邹青听到叫他的名字,听得站起来道:“施姑娘过奖了,区区几句小诗,哪当得起不俗二字。”
那几个书生刚刚踩完一个,现在见又来一个,心中当然不服,但是人家施南欣说不俗,当然得给点面子,所以其中一人拱手道:“哦,施姑娘说是不俗的诗,看来应该是好诗了,不知姑娘可否代劳念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
“好的。”于是,施南欣将邹青的忆江南念了一遍。
邹青心里也有点不安,虽然白居易也是唐朝的,但是人家毕竟晚生了几十年,没准现在他的前四辈祖宗都还在吃奶呢,也不知道现在的人喜不喜欢。但是邹青显是过虑了,精典到哪里都是精典,随着几句短短的忆江南念完,就连一直端坐在正中,一直非常低调的中年男子都回过头来看了邹青几眼,神色之中是非常诧异。显然是不敢相信如此好诗是来自于这位穿着普通的年青人。
那几位书生听了这诗,倒也呆了,过了良久,其中一人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短短几句诗,居然把江南最美的风光展示的一干二净,而最后几个字,却又把对江南的思念表现了对江南的喜爱和追忆。没有想到,我等生在江南,住在江南,祖祖辈辈,写出来的文章,还不如这位邹公子,佩服佩服。”
这书生这样说,算得上是极高的评价了,其实大家都还是有点怀疑,但是如果现在当面就问的话,感觉象是对这首诗的不尊敬。
又说了几句,其中一人道:“各位,既然今天出了如此好诗,何不请施南施姑娘唱上一首,以示庆祝?”
那老鸨笑道:“各位客人,你们不知道,我们家南欣啊,她唱得可好了,可是现在脸上蒙着东西,没法唱啊。”
“刚才施姑娘说有满意的诗词就摘下面纱吗?难道说这一首忆江南,还不能让姑娘满意?”有人道。
“这位公子误会了,其实南欣一介风尘女子,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如此精妙的诗句,真是不枉此生了,本不该有别的想法,不过刚好,写这首诗的公子就在此处,所以南欣出此下策,无非是想能再能看见别的大作。”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位见猎心喜,想用这一招,多弄点好的诗词。
这一下,邹青算是被将了一军,本来想安静地参加聚会,看看美女的,现在看来麻烦还挺多,邹青学习不努力,肚子里面存货有限,一时之间又哪里想得出合适的词句?于是只得推脱,而那些人几次邀请不成,难免挂不住面子,其中有一就道:“莫不是这首诗,并非公子所作,所以怕出丑,不敢新作?”听到这里,大家不也说话,场面僵在那里,尤其是刚才被嘲笑的高勇生,更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笑得阴阳怪气。而本来施南欣应该是要帮客人解围,而现在却不说话,一双妙目盯着邹青。
这下没有办法了,邹青苦笑了一下,站起来道:“刚才小诗,能得大家喜爱,在下真是万分容幸,邹某本不想丢丑,但是如果大家非要我献丑的话,那么我想给施姑娘弹上一小段,作为赔礼。”
施南欣一愣,随即欣然点头应允,道:“没想到邹公子不仅诗词作得好,而且在琴艺方面也有造诣,那南欣就洗耳恭听了。”
说罢坐到一边,让出自己一直弹的那个筝。
邹青走到琴面前坐下,有佳人在旁,香味扑鼻,让邹青心中大是舒畅,试试音,然后侧身对施南施道:“施小姐,在下乡野村夫,对这个琴艺是不太了解,只能弹上一小段自己刚刚想的曲子,献给姑娘。”
施南欣对着邹青道:“好的,谢谢邹公子。公子请。”
下面的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看着邹青,好象要把他的脸看出一朵花来。
琴声响起,调子干涩不圆润,手法生硬,动作就象是一个初学者,这是施南欣对邹青琴艺的评价,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不影响邹青谈出来的乐曲——那是一种从来不曾听过的风格,调子生动,抒缓,优美,听了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一曲谈毕,大家都没有说话,显得是在那里回味。邹青旁边的施南欣,也是坐在那里。
忽地,只见她抬起两手,往脑后一伸,轻轻地,脸上的面纱,便滑落了下来。邹青一转头,看到掉了面纱的施南欣,心里“哗……”的一声,呆住了。
施南欣很漂亮,但是漂亮之前,应该加一个词——很媚,她大概是跟邹青见过的西湖坊上的萧欣是一个类型的,但是又有差别,肖欣的媚,是长象,长得象一只狐狸,但是施南欣却不同,她是媚在骨子里面,她的脸是属于瘦尖型的,一双杏仁眼,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精细的脸庞,看着她们脸,决不会想到如此秀气的脸会长配着这样火爆的身材。
这正是邹青做chun梦时喜欢的类型,说实话,这一类的美女,邹青看的第一眼,并不是她如何如何漂亮,而是首先冲出一股想要那啥的冲动。
看了不到三秒钟,邹青只觉得自己气血已经上脸,而偏偏对方又以一种清澈的目光,带着微笑看自己,而又穿得这么火爆——受不了了,邹青赶紧把头扭开。
“今天邹公子真是给大家带来了惊喜啊,不仅作得一手好诗,还能谱出这么优美的曲子。”施南欣开口了。这一次,邹青看到,就连前面那个中年人都抚mo着胡子,微微点头。
“哪里,施姑娘过奖了,区区小曲不值一提,既然姑娘喜欢,那这一首小曲,就送给姑娘好了。”
“哦,是吗,太好了,谢谢邹公子,对了,赶问邹公子,这首曲子,公子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
“本来没有名字,但是施姑娘一问,我想到一个符合的名字。”
“哦,请讲。”
“这首曲子,我想叫它——献给施南欣。”
“这……。”施南欣没有想到邹青突然说出这么一个怪名字,这首曲子难道真是作了送给我的?接受吧,不太合适,想要推脱,这么好听的曲子,又舍不得,正在想办法之时,突然听到有人道:“好名字,粗一听略有怪异,过于直白,但是细细回想,这一首曲子,却是印了今天这情,这景,这人。这位邹公子才智过人,真是了不得。”
此人一说话,刚在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人,都是一阵附合,一时这间,对邹青的恭喜仰慕之声,不绝于耳,邹青也一一回礼。想来过了今天晚上,邹青的名字,会随着一首诗,一个曲子,在扬州传颂一段时间了。
这有什么了,只不过把“致爱莉丝”这一首钢琴曲,弹了一小段,改个名字而已,邹青偷笑道。
(本书是去年开始写的,说实话,很烂,中间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本想放弃,但是是我写的第一本书,又有点舍不得,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有人看,虽然人很少,但是谢谢大家,现在我没什么事情,会一直把它写下去的,居然还有人给我投票,真是感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