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凶,忌外出,宜居家
我看着看刚刚去附近的投币式算命机所得的结果,我感到噗嗤地笑了一下。
真是的,连计算机都告诉我说今天不要出门,而我偏偏已经走到一半也没事,不免怀疑起计算机算命的准确率。
其实我不太迷信算命这玩意,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心驱使,才会花个20元来求平安。
只是……我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来算命,答案很简单——就是今天我就要去见我的父亲,一个我自幼所未曾碰面的人。
打从母亲告诉我父亲的事情后,我是整整拖了一个星期才能鼓起心头内小小勇气,来考虑见他,请记住是考虑,而不是决定。
若是考虑的话,你还可以说100个或1000个理由来推却或否定你的选择,好改变你的想法,但若说成决定的话,我想就算想好几千或几万个里由也没用,因为你已经在心中许下个答案。
要见自己的父亲使用考虑这个名词确实有些奇怪,但说实在话自己也想不出对父亲该用怎么样的感情或态度来对他表示,我不是个擅于伪装自己感情的人,我绝对不会刻意把自己装成很假。同样地我也是一个不太会说出自己感情的人,所以若我真的跟父亲见了面后,一句话都不说就再见,这也不无可能。
20年来的母亲尽代父亲的责任,将我扶养长大,一旁的父亲是否又真的知道我们母子俩所渡过的苦日子,若不是因为母亲央求我去见见父亲,否则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父亲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母子俩,若能真的见到他,这句话我是绝对会问,只希望他能给我个明确的答案。
我今天特别穿着一套简单的深黑色西装裤,手上带着几盒水果,想孝敬他老人家一下,虽然本身比较不注重礼仪方面的问题,但知道今天所要见的是我的父亲,还是得要注意一下,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但礼轻情义重,也要聊表一下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一点心意。
寻着母亲手写的地址,经过一处社区,该地到处林立各式的别墅公寓,打听之下得知这里算是高级住宅区,我不常经过这里,就算有也不过是路过看看,倒不会特别留意。
本来是想要骑机车比较快速,加上以前送报所得到认路经验,马上就能找到,但好死不死,我的宝贝噗噗居然在此时居然爆胎,看看附近又没有机车店面,心里的感觉真的是有些**@@。
但我还是得先将那些不爽暂放一旁,别忘了人的双脚是用来做什么?当然是用走的,那车子也只能先放在一旁吧。
初春的太阳并不显得凶猛,配合着整朵干净的白云,整片天空是如此清澈。抬头望去,让我这个行路人倒觉得不那样闷热,徒步走来也显得较为开怀,就设想自己是在踏青好了。
踏青?但踏青若能这样悠闲自在的走就好了,因为在我身后50公尺处,却有一只应该叫它小黑(全身是土黑色)的台湾土狗站在电线杆上盯着我看,它的全身向上紧发条,双眼凶残,一旦松开,就随时向我展开攻击。
看到这种情形的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衣服都是黑色引起它不爽,还是如何,心中当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先逃再说。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刚的举动过于突然,那只小黑居然以为我要攻击它,很快地,便离开自己专属的电线杆地盘,堂堂冲向别人的领域来。
听说小狗都有自己的领域性,它们通常会追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领域时,便会退却,但说也奇怪,这只狗是不是当上整个社区的帮主,怎么整个社区都跑遍了,它还不断追;在此我得先感谢造物主,让人的潜能在危机时能够发挥到淋漓尽致,在3分钟的你追我跑中,还未被它给逮到。
石油会有耗尽一天,潜能也是,正当自己的体能快要无法负荷时,眼看那只小黑已经逐渐要拉近我跟它的距离,准备向我逞威时,我…看到自己的右手,那或许是唯一的希望,不得已之下,那几盒水果居然成为我的保命符,用来拿去丢那只小黑,没想到倒挺有效,它居然会被吓到,还大声哇哇叫,并快速逃离现场。
呵呵,真是一只欺善怕恶的小狗,最后还不是被我给赶跑,要不是太久没看不理卫门大冒险,我一定搬出里面那段话,大叫我要代替天下猪公惩罚你都什么时候还玩,我还是先看看自己袋中还剩下多少要送人的水果,据本人那百发百中的命中率,应该只丢五颗才对,那袋中应该还有五颗,但为何经我伸手一探,却没剩下半颗。
看地上那些水果残骸数量及损害方式,再再证明是本人经手,我想可能是本人情急之下,2个当1个丢,有中没中都不管,先丢再说,内容虽然很漂亮但结果……。又要再花一次钱。
可是车刚坏掉,要我跑到水果摊上去买水果,心中开始有些埋怨,好像今天真的不该出门,心里话才刚说完。
这时……
一滩水向我泼洒过来,虽然是一般的自来水,不是什么秽水,可是在无预警下向我泼洒,我那刚吹好的头发以及刚换好的西装全都成了泡水装,我真的不知走了什么楣运。
那位做错事的大婶也颇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出来浇花,但一直太懒,没注意看外面就全力往外泼,让我变成这种德性,虽然我是很虚心接受她的道歉,只是……那位大婶在仔细帮我擦干身体后,突然瞪大眼睛用着不可思议的口气说…
“对不起,先生,我马上帮你弄干,我……咦!你不是已经……。鬼…鬼阿。”
话一讲完,人就跑走,只丢下那条未擦干的毛巾,扔在我的头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又是我那位死去老哥所做的好事?
算了麻烦事已经够多,不要再管太多,不得已,我只好先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挂在自己的手上,并卷起自己的潮湿的裤管,幸好榇衫没,不然就要裸奔到现场,但看看我现在这样子的穿着,还真不如一个路边乞讨的乞丐。
走到路上我还会听到一些三姑六婆的指指点点,我才不管那样多,人只要行的直坐的正,走起路来抬头挺胸不是很好嘛?
的确,走路向往前看是正确的,但也要往下看,不然连你自己如何摔死都不知道。
噗碰
正当我爬上一处不算陡的斜坡时,地上不知打那来的巴掌洞,足足有一个掌印那样大,我居然会毫不犹豫往贼窟跳,还跌了个狗吃屎状,非常难看。
这还不打紧,好死不死有一群小孩子正好跑过来,看到我这种糗样,不但不安慰我,还讽刺的笑说
“哈哈哈,笨蛋哥哥,居然会摔倒,哈哈哈。”
心里真的有点说不出的气,我一向不喜欢骂人,但要不是因为今天接二连三的楣运接踵而来,让自己心情有些不能平复,本想起来跟他训训话,不想骂太凶,但那知一起身…
“阿!是那位大哥哥,哇看到鬼了。”
话讲完那3位小孩全都一哄而散,不见纵影,在现场又只留下错愕的我。
我的老哥阿,你有何德何能,能令在外的居民及小孩见及你来都闻风而跑,你该不会是那种电视上常说的无恶不做的大坏蛋吧?…(想太多)。
看看自己那件原本还能见人的白色衬衫,也被抹黑,早知听听那台机器的话,晚几天再去说。
但目标却已近在咫尺,现在打退是否有些……。不管了,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死就死吧。
原本幻想着进去我家后,面对父亲可能会有许多说不出的话,但结果却将出乎我自己意料之外,面对的却是一堆难解的问题。
“这是!我父亲的家吗?该不会看错吧”
不用多疑,当我头次见到这栋房子时,坦白说,就像个小型花园别墅,跟我以前住在家里那样的大集落截然不同,虽然都有鲜花绿草布置,但老家的感觉较随性散乱,没有系统也没有仔细整理,像座小丛林;但这里却完全不同,每种花每种植物都像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结构严谨却又不失活泼,给人种盎然生机的感觉。
白色的矮围篱下,有座花床摆满着一堆当时的我所不知道的鲜花,五颜六色,夹杂着娇柔及坚忍的特质,令我不禁啧啧称奇。
花床旁还种着一棵枫树,树高约10公尺,叶色还有些淡红,散布的树支所悬挂在上的枫叶尚未长齐,树干虽然瘦弱,但远远地看它,也能感觉到它的雄浑厚实。
而座落在其旁的自宅,屋顶为金字塔式棕红色锥状物,漆着一片土红色的墙面,那窗台上的九重葛,浓绿中绽放紫色的花瓣,缠缠绕绕下,令整栋屋子更显得有些古意盎然。
当我走到门口前,心中已经不知道挣札多久,要该如何鼓起自己的最大勇气,像那不属于自我的世界的人打声招呼。
要先说声你好,还是午安,还是爸,我是……,脑筋里响起了无数个可能遇到的问题,但怎么想却也比不上五个字来的有用,那就是…先敲门再说,剩下的再慢慢回想吧。
终于在鼓起自己最大勇气后,我敲起了那命运的门声…
扣…扣…扣
敲一声不回,那再敲一声,在连敲几声后,这时的我反而好像有些松了口气,还痴想着,不在也好那就下次再来,反正现在的我穿着那样狼狈,被父亲看到也不好意思,说虽是这样说,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许遗憾。
就在我打算转身离家时,居然有人出来开门,他是一位年约60-70岁的老头,穿着高领西装,颈上别着领带,头发稀白,拄着一根拐仗,走路有些一跛一跛,他的右眼似乎有些问题,不像左眼一样,右眼张不大开,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很严谨公正,不好说话。
他不会就是我的父亲吧?虽然对他印象只有在照片中,但落差未免也太大,年纪少说也差了20岁,难不成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长相嘛?
我也不想思考太多,直接点,就对他说吧…
“爸你好我是子文,我……”
没想到那个老头反倒是冷笑一下…
“呵,谁是你爸,我只是你父亲的管家,你爸在里面等你呢,子文少爷。”
那个老管家在想带我进去时,看看我全身,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子文少爷,你是怎么弄的,怎么全身弄成这样,走我先带你上去换衣服。”
“喔……那是不小心摔倒的,对了管家爷爷该如何称呼你。”
“就管叫我洛克管家,老爷还在一楼屋内静歇,等你换装完后再去见他吧。”
“喔。”
我紧跟在洛客管家身后,亦步亦趋的,好像深怕吵到我父亲。
但在小心行走的当时,我倒是啧啧称奇于这间房屋的构造。
一楼屋内相当宽敞,采光良好,米白色的漆面涂成的墙面,相当干净清爽。
一楼左边墙面,有个透明敞白玻璃门,向着阳光,从此处可以清楚看见庭园四周,那边还有一条大理石制的平行步道可以直达阳台上。
屋内摆设相当豪华,折叠式沙发椅,21电浆电视,桧木做的桌椅,水晶灯饰等等,很多在自己家中所没见过的家具在这里都能一览无疑。
一楼只有2个房间,其中一间就是我父亲的寝室,另一间则是管家的房间,剩下的空间均做为客厅及餐厅使用…
我不太敢去去触摸那贵重物品,只敢远远地看,深怕弄坏,但较令我感到兴趣的是那位在墙角处的黑釉色枫木制钢琴,摆在该处,给我有着想一窥究竟的魔力,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它身上有着一股很深很浓的熟悉感觉,就象是自己的兄弟,直觉上我就认为它跟自己的哥哥一定有莫大关系。
但我也没多做询问,循着管家的脚步来到二楼,在一楼到二楼阶梯有个转折处,有一幅自己的哥哥跟一位陌生中年人所拍摄的照片,那应该是我的父亲吧,父亲用他那强状的肩膀靠在儿子肩上,而哥哥也一样将他的肩靠拢在父亲的肩上,两者间的亲情在此幅画中通通表露无疑。
这就是拥有父亲的感觉嘛?那双坚实的肩膀,那种坚定的关怀,我曾有过嘛?真的很想要亲手感受看看,但自己又真的做的到嘛?
我也没做多想,还是走上二楼,左侧有一条长长的走廊,有四个格局一般大房间,管家指着那四间房间说着…
“我左手这一间,过去是子武少爷读书所用,再过去一间则是他的寝室,我右手的这一间,目前很久都没人居住招待你住,始终不好,所以还是给你暂住子武少爷的房间,另外左手第二间是一个重要人物所居住的地方,希望你别打扰她。”
“重要人物?”(我倒是有些好奇)
“恩,反正她等下就会回来,现在先别跟你说太多,你先换装吧。”
“喔。”
进去房内,说真的,我的确佩服起自己兄弟的学问,尽买了一堆原文书本,看也看不懂,桌上摆着感应式台灯,一触即亮。老哥似乎不迷什么偶像,并没有贴一些他所心仪的明星之类海报,开起房内的百叶窗,还能清楚看到屋外的一景一色,房内也有一间简单的浴室,可供淋浴泡澡,虽然这里隔了很久没人使用,但只要细心点就能发现,房间里有人常常来打扫。
看看他房间是这样,那书房内一定是那种身藏万卷书的宝库,自己实在是有些不敢想象。
我随手翻开衣橱,老哥穿衣的品味比我高出不少,像什么皮尔卡登,阿曼尼,等等名牌我都快看傻眼,但为求方便,我也只是随便穿了件吊带裤,搭配几件轻便衣服就应付过去,反正我穿的太好,又不能证明什么,最后还不都是弄成一堆腥回来呢。
一穿之下,发觉自己跟老哥的尺寸倒是挺相符的,看来就做兄弟的这场来看,身材算是一致通过。
在穿完衣服后走出房门,管家看了看我后,却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来表示…
“不敢相信,子武少爷先前也喜欢穿这套衣服,没想到时至今日,居然会轮到你来穿,这真是天意嘛?”
“对了,子文少爷,等下你下楼后,见到你父亲时,你能先答应我几件事嘛?”
“没那样严重,只是等下见面时,尽量不要说太多你自己的事,只能以默认来回应,尽量表现出你那做为人子应有态度。”
“听起来虽不难,但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等你下去跟我见你父亲后就能明白这一切。”
到楼下后,管家说要先行请老爷出来,坐在椅子上的我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心想着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跟画上一样那么拘谨不言笑,但结果却非我所想象如此…
管家老爷从父亲房间推了一位中年人,他就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是毫无血色,肉眼可以清楚看见他那苍白脸孔下所浮现的血筋,两眼无神,嘴巴微张,白发苍苍,双手颤动,嘴巴不知道在碎念什么。
两侧脸颊像被大自然侵袭下所削过的山峰,山腰间缺了一角,脸庞也瘦削不少,跟墙上照片的他差衰老了太多太多。
父亲的人虽然是在这里,但他的灵魂就像被抽出,到另一个世界一样,在游离浮动的离子中,他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灵魂安定的场所,只能四处幽荡。
父亲,眼前的他宛如一个不具名的空壳子,我想他已连他自己的名字大概都忘了,看到他这样,发自内心不愿,就算是经过陌生人,也会想帮他。
我走近他的身旁,蹲下身来想亲口告诉他一声父亲时,但父亲看着我却看的相当专注,眼眶中泛着几滴泪光,竟缓缓脱口说出…
“你终于回来,子……。”
“恩”(我点头说是”
“武”
没想到父亲所要等待的我,不是我而是我老哥,我的心中真的有点不太高兴,真的很想否认,可是父亲身后的管家却要我继续默认,就算说个善意的谎言。
不得已,我将那种内心中的焦虑收回,试着转而当个好孩子…
“爸爸,我就是你日想夜想的孩子,子武。”
“呜我等你很久子武,我很想你。”
父亲忽然对天长哭一声,使尽力气抱住我,我基于孝道也得抱住他,在短短的1分钟里,父亲用他那诚挚的感情来照顾我,让我备感温馨,但那真的是对我本人嘛?我实在无法对父亲付出同等的感情来回应。
与父亲短暂的亲密会晤后,约莫几分钟,父亲显得有些疲倦,昏睡过去,管家借故要他休息,也先暂时结束这场突然的亲情闹剧,待管家处理事情完后,他也似乎看到我那满脸的怀疑,心中也知我想要问什么,不等我说,他就首先开口…
“子文少爷,我想现在的你一定对目前的情形感到相当莫名其妙?”
“恩”
“恩,那我就逐一道出,你父亲会变成现在这样,归根究底,也是因为你的哥哥子武造成。”
“为什么,我的哥哥是……。”(有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那是因为你哥哥日前学成回国后,本来要与他的未婚妻约定结婚,但结果却在婚礼前几天不幸丧生;你的父亲对他怀着无比希望跟期盼,但如今却随着车祸而烟消云灭。”
“恩……”(我有点同情起父亲)
“你父亲本来身体就很不好,再加上这种失子之痛,导致他变成有点神智不清,随时随地都可能呈现半昏迷状态,据认识医生说表示能存活下来的时日,可能不过1年。”
“1年这么短?”我大叫起来
随后,管家作势要我别太大声,随后他从西装下掏出一份文件,开始交待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
“我找你来,其实不单单只是如此,你可知道嘛?为了找寻你们母子俩,我们花了多大工夫,请征信社来才打听你们的住处。”
“是嘛?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妨碍隐私”(我有些不快)
“不那是因为事关眉稍,为的就是因为你父亲的遗嘱后所留下的财产。”管家倒是不理会我刚刚的不快,还侃侃而谈着。
“遗嘱,我可不知有这回事。”
“恩,子文少爷你可是将来可能坐拥一亿元的年少富翁。”
“什么!一亿元”
“恩没错,货真价实的一亿元,但你必须完成一件事。”
“唉我就知道事情没那样简单,你就说来听听”我苦笑了一下
“那就是在老爷临终前,让他亲口承认你的存在,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父亲虽然知道你跟你母亲的存在,但过去的不快,使他不想去面对,也不想亲口承认你们,虽然这次我会找你来,也是偷偷摸摸进行,但鉴于他的时日不多,说什么都要试试。”
“是嘛?”
我听管家说完后,也更奇怪父母双方过去到底发生怎样的事,到今都不曾动过念头相见,但现在这不些都不是重点,管家他告诉我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挑战。
“首先,你从明天起要接受一堆专业课程的安排,简单地说就是读书,然后尽你所能,跟上你老哥所拥有的一切,在此你的生活起居都要在这屋内,我想这对你老爸来说,变成像子武那样全才,应该是最想要的,子文你答应嘛?”
“呵呵”(管家见我傻笑,也跟我一样傻笑,猜想我可能答应)
“不要”我耸了耸肩,很爽快地回答
“为什么,难道你不要你父亲还有那笔为数众多的金钱,还有你难道弃而不顾你的父亲嘛?”管家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想想,我天生就穷惯了,又习惯一个人生活,我不喜欢当人家的替身,虽然金钱很诱人,但却打不动我的心,照顾父亲本是为人子女的天责,我有答应我母亲,要来看看怎么回事,我虽然知道父亲身体不好,我也会尽我所能照顾他,但是也没必要将我关在这里吧。”
“阿,等等”管家试图要挽回我,但我却做了鬼脸来回应并笑着说…
“管家,反正不管有没有那一亿元,我有空还是会抽空回来照顾父亲就先这样吧再…”
正当我再见二字就要从嘴中跑出,有一位女生,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眼角间用着难舍的心情问着我…
“你…要走了嘛?子文,不再多留一下嘛?”
“阿真…希。”
为什么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遇到这位女生,她的来到就好像是那样自然而然,这间屋子就像她的家,这种种复杂的问题,才随着管家从旁提醒明白一切…
“阿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没关系我还是不厌其烦再说一次,真希小姐,这位是你亡夫的弟弟,子文少爷,这位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叫真希。”
“你好。”真希很礼貌性伸出手来。
“你…好。”我都愣到差点忘了
到现在我才明白,那天他花店所说的人就是我哥哥,至今才知道,认识真希难道真的是一种缘份嘛?
看到她纯真的脸庞,虽没有多余的笑容,却是最真的表情,我老哥的未婚妻——真希,从这天起,已无形地介入我的生活当中。
父亲的关心有如一丝烛蕊
燃烧自我照亮我的前程
那幽幽盏盏的烛光
已深值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