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和汪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天汪然被杰讲的思曼的故事打动了,她决定见见思曼母女。于是杰就带汪然去上海见了思曼。
汪然一见思曼就被她那楚楚可怜的气质打动了,只说了几句话就喜欢上她了,越发对她的遭遇气愤填膺,当场决定这个抱不平打定了,她说不能让那个抛妻弃女的渣渣逍遥法外,她得给思曼母女一个公道。最后问她知不知道那个混蛋的家,思曼摇摇头,表示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来往,还说希望汪然不要管她的事。
汪然欲怒,杰朝她摆摆手蹲在思曼跟前温柔的说:“思曼,你这样想是不对的,第一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第二是对孩子不负责任,是他骗了你,又把生病的孩子扔给你自己,你觉得这是你该承受的吗?”
思曼痛苦的说:“你知道的,我找过她——”
杰把她抱到怀里拍着她的肩轻轻的说:“那时候跟现在不同了,那时是你形单影只,现在有了我们,你不认识她,我跟你说实话,汪然在济南可是个势力人物,她手下养着不下百十人的打手呢。”
汪然把脸一仰,那气势看起来就是个黑老大。思曼可愣怔住了,用惊恐和崇拜的眼神看看汪然又转回来用怀疑的眼神看看杰,杰严肃的点了点头,思曼不敢再狐疑了,忽然眼泪汪汪的看着汪然说:“姐,我只想要他拿出女儿的医药费尽他做父亲的责任,并想要他的命。”
汪然差点笑喷,但她忍住郑重的点点头说:“放心,我行走江湖并不是杀人如麻,该取名的取名,该取钱的取钱,你这情况只要钱就是了,人命绝对安全。”
思曼看看杰,杰点了点头,思曼看着汪然有一种如在梦里的恍惚感。
汪然最后跟她说:“我听杰说你跟那渣渣是在济南认识的,那你把济南那家亲戚的地址告诉我,你在这先等等,我们这就回济南打听他现在上海的住址,好了直接带人过来。”
就是那天黄昏皮皮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刚从上海到济南,汪然的脚在下飞机时崴了一下,杰就帮她拖着箱子,搀扶着她)。
汪然想办法找到那个男人在济南的亲戚,设发打听到了他家的详细地址,她就叫来杰商议办法,也就是那晚杰和她在她公司的秘密策划却被皮皮“捉奸”的时刻。一切就是这么巧。
当皮皮走后他们的计划没有被打乱,第二天就带着人去了上海——人当然不是她养的打手,是她公司里面几个会跳街舞的壮小伙。汪然说对付这样的畜生就得用畜生疗法,那就是来横的。看到汪然真来武的,杰有些怯,说这样不好吧,万一伤着了人再把警察招来就难办了。
汪然笑笑说放心吧,她办这事还是有些经验的,她用这个方式讨了不少债了,保证万无一失。杰才放心了,怕手机节外生枝他们一登机就都关了机,他们全然不知道这里皮皮的一切。
还好,那个家伙别他们堵了个正着,他和他的老婆看到凶神恶煞的拿着凶器的一伙人吓得屎都要出来了,当场给了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但是汪然临走却逼近他老婆问:“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害过一个比你好上一百倍的女人?”
她哆哆嗦嗦的说知道,汪然又问她:“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她哆哆嗦嗦的说见过。汪然又问:“你替你的老公向她道歉了吗?”
她哆哆嗦嗦的说没有。汪然冷笑一声说:“那你怎么跟她问候的呢?”
她跪地哭了起来嗫嚅着说:“我打了她,还把她脱了衣服绑电线杆子上示众——”
汪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问:“是不是脱了衣服?就这样——”说着就去撕她的衣裳。
她尖叫着磕头求饶,汪然笑着说:“你向我求饶没用啊,这样吧,你跟我们走,到她面前当面道歉吧。”几个大汉就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她老公大叫饶命,汪然冷冷的说:“放心,她跟思曼道过谦以后就把她放回来,顺便我们去查查钱有没有问题。”
他这才知道他们怕他报警,把他老婆拿去当人质了。
到了思曼租住的房间,他们把那女人往思曼面前一扔,要思曼看看是不是那个女人,思曼看见了她嘴唇抖的说不出话,屈辱的眼泪汩汩而出。杰抱住她,汪然轻轻的跟她说:“思曼,我们得到钱了,就剩你把这个女人收拾一下咱就走人了,咱永远离开这个伤心地,回咱们的济南老家去,老家还有爸爸,还有爸爸的生意,咱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思曼感激的看着汪然连连点头,但是她看看那个吓得缩成一团的女人说:“算了,她也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庭,都是可怜人,放她走吧。”
杰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你就是好欺负。”
汪然却大声说:“她好欺负,我不好欺负,我今个就当一回梁山好汉替她收拾收拾这个女人吧。”说着撕开她的衣服拧成绳子把她捆了起来,然后跟那几个汉子说:“把她给我挂到阳台上去。”
思曼赶紧求汪然不要这样说会吓着孩子的,那个女人也叫爹叫娘的求思曼救她。汪然哈哈一笑说:“好吧,看在思曼的份上,我今就不挂你了,你就呆在这等你老公来接你吧,顺便把这里这个月的房租交了。还有,我不能叫你白白羞辱思曼一番呢,这样吧,我在你心口留一个记号吧,好让你从此记得人都得该长心。”说罢从一个汉子手里夺过一根香烟摁在了她的胸口,一股肉香伴着她的尖叫令大伙掩面,令思曼挤着眼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然后一行人就坐飞机赶回济南了,那边自知理亏,也不敢报警。
安顿好思曼母女,杰心里一阵轻松,感到一块石头落地的欣慰和疲劳感。他马上想到了皮皮,一开机发现皮皮打来好几个电话,他又惊又喜,马上给她打过去,可是这个时候皮皮已经被关进地窖了,她的手机搁在她睡觉的床头,被她婆婆拿走了,任何来到当然都没人接。
他吃惊的给皮皮的父母打电话询问,皮皮的父母说几天前皮皮说去旅游,不许他们给她打电话打扰她,他们觉得皮皮最近心里难过的很,脾气也大,就不敢乱打扰她,结果几天除了收到她两个短信也没跟她联系。他们说道这里慌张,问杰怎么了。杰听了虽然心里很急,但是怕他父母紧张就说没事没事,他刚才打她电话没接,可能是没看见,我呆会再打吧。
他这样说父母也着急了,忙也给女儿打电话,结果语音提示无法接通,他们傻了。
这里杰马不停先打她公司的电话,又打她同事的电话,最后又打她所有朋友的电话,结果都说不知道,他绝望的去找汪然,汪然说她的手机上也有她的几个来电,可是她打过去也没人接听,她会不会……杰摊倒在汪然公司的沙发上。
汪然忙打自己的嘴,怪自己犯低级女人信口开河的毛病了,安慰杰了几句又默默思索一阵后给他分析状况:“你看啊杰,她那天晚上是误会了我们俩以后从这里赌气走的,但是第二天咱们就去上海弄思曼的事去了,咱们在上海折腾几天来到济南后她就失踪了,说是去旅游,而且即没参加公司的旅游也没参加济南户外群里的活动,还不家里人给她打电话,这么说她去的地方肯定不是个陌生的地方,她既然这几天还给她爸妈发了短信,证明她没出事,而你刚刚打电话不通也许她手机充电没拿呢?有这种可能。”
这么一说杰不那么揪心了,可是他还着急着她去了哪。汪然看着他一耸肩膀说:“要不——我你问问我弟弟。”
杰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找你问个事。”杰冷冷的说。
汪费傲慢的说:“问吧。”
“你知道皮皮去哪了吗?\"
汪费冷冷一笑说:“她去哪我会随便告诉你吗?”
杰耐着性子说:“你别跟我斗气,她几天没音讯了,我们都在找她。”
汪费听了吃了一惊,正色问杰:“真的?可是她几天前跟我说过她不联系我不准我给她打电话,你知道的,她那个性子,我不便招惹她烦,尤其是现在——”他说着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杰心一阵利痛,但他还是忍住了,闷声问:“那你这几天收到她的短信了吗?”
他摇摇头说没有,杰又问:“你能猜到她去哪了吗?”
他又摇摇头,杰心里反而好受了一点:说明他们的关系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密切。他就起身说了句打扰了大步走人。汪费“哎”了一身叫住他,他头也不回的问:“怎么?”
“皮皮不会有什么事吧?”他问。
杰就转过头看定他说;“那就没你的事了,再见。”
杰决定去找皮皮那个“嫁不出去的”女上司,一是向她了解一下皮皮那天不参加公司旅游的理由,二是女人都爱八卦,就算她不知道皮皮的真实去向,但是她们那些资深八卦人也能从她人言行的蛛丝马迹猜测和捕捉到对方的真实讯息,这样的讯息往往可靠。
当皮皮那个女上司见到突然而至的杰,那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又有惊奇又有好奇还有嘲讽和窃喜,不等杰开口就笑嘻嘻的说:“哎我听说你们不是离婚了吗,哎呀如今真是快餐生活啊,你前脚走后脚就有一个帅哥补你的缺了,呀,那服务可比你周到,每天早上上班开宝马来送她,每天下午下班来接她,俩人那个亲热啊,真不像是初恋,像发酵的老酒一样粘的挂杯。我说呢,你们好好的小两口咋会突然离婚呢,虽然有传言是你有了——嗯那什么,可是我觉得不可靠,按照常理要是一方有了外遇另一方反而会抓紧对方不放了,怎么皮皮就这么有觉悟,好好的放虎归山了呢,原来呀,她这里也早有杂拌儿搀和着了,呀,你是受害者呀——”
“幸好你单身,不会跟我同命,真羡慕你呀,看来你是立志当齐天大圣了。”杰笑吟吟的说。
她的脸霎时青红黄白的依次绽放了,然后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你到底来干嘛?”
杰也收起了笑脸正色说:“我来问问皮皮不去参加公司的旅游是怎么说的。”
她冷淡的说:“不知道,反正她说她不去。”然后又把头往杰跟前一凑眼一眨巴说:“不用说是跟那个帅哥去二人游了——”“你猜错了,她没有跟任何人去任何地方,她去了我老家,那个你看到的帅哥也不是她的新情人,他是我的兄弟,我最近忙了一单大生意,无暇照顾她,就派我的兄弟开我的新车来伺候她。还有,跟你把内情披露一下吧,我跟她是假离婚,跟那些所有假离婚的一样,是为了多买一套房子,现在房子买了我们马上就要复婚了。哦对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替她向你辞职的,我们以后不差钱了,她也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了,她以后的主业就是吃喝玩乐。”说罢在她目瞪口呆的下飘然离去。
一出门他就对这个该遭豁口截舌的丑女人破口大骂起来,不过还好,自己刚才的即兴发挥很精彩,这样想着心里才平衡了一下不那么生气了,不过皮皮可就这么失去了工作,不过也好,早特么的该离开这个破地方炒了这个破老闺女了,想想皮皮就在这么个上司手下工作了一年多,真心疼她。
正在他踌躇再去哪找的时候手机猝然想起,他接了电话就叫:“爸,是我,怎么了?”
“你找到皮皮了吗?”
杰忙安慰他说:“爸,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你们别着急,她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去了哪丢了手机也说不准,不过她那个泼辣的样子,到哪也不会受欺负,咱们等等,说不定一会她就打电话过来了。”
皮皮爸爸说:“唉,话是这么说,你妈都快吓死了,你来家咱们慢慢想办法吧。”
杰忙说:“好的爸,我这就回家。”
三人坐在家里边等边逐个的打听她,但是等了一下午打听了所有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可是还是音信全无,杰真怕了,可是他不能在二老面前露慌,就不慌不忙的说:“这样吧,皮皮很喜欢我老家,说不定她去了老家也未可知,我还没给我家打电话,我打个电话问问吧。”忽然他顿住了:刚才他在公司就信口开河说她去他老家了,怎么回事呢,是心灵感应这档子无根无据的东西吗?
他霎时激动又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