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你肯定能帮我。”韩忠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淡定,淡定!哎呦,你抓痛我了,放手,再不放手我扁你呀。”韩忠终于松开了我,两眼闪着期待的光芒。“先把这几个人送到精神病院去,记得,死了之后一定要火化。”我吩咐韩队长,“没问题!”韩忠一拍胸脯。
“你就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吗?”我好奇的问。“那是因为他们做了坏事!”韩忠一咬牙,斩钉截铁的说道,“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大加赞赏。
稍后,韩忠叫人将刀疤脸等送进精神病院,“咱们找个地方?”韩忠试探这问道,“可以,不过只要你出钱去那都行。”我回头安慰好小欣,告诉她以后保证不会有人来强迫她卖店和收保护费了,谁来谁进精神病院,韩忠紧跟着再次将胸脯拍的咚咚响:有他在,天下无贼。一直到小欣眉开眼笑我和韩忠才离开。
欣欣商店不远有一家茶楼,韩忠熟门熟路的领我上了三楼,在一间带着幽香的雅间坐下之后,韩忠告诉老板不要让任何人上这层楼,然后要了一壶碧螺春。碧螺春很快沏好,我喝了一口,不如可乐好喝呀。“讲讲吧。”我放下茶杯。
“三十年钱,我刚刚从部队退伍,回到莱州城南区公安局当了一个小刑警。那时候的城南区还是农田和一些沿街面的农宅以及一些工厂的仓库,属于人烟稀少,晚上基本很少有人活动,在离公安局不远的地方有个小住宅区。一天晚上正在值班,半夜的时候电话响了。
电话里面开始是喘息声,然后有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说自己杀了人,是来投案自首的,那个声音非常奇怪,而且电话里面杂声很大。当时我就问电话里面那个人在哪里,他说就在公安局隔三条街的一个住宅区。我感到情况很严重,就马上报告了值班的局长。于是局里面能马上调动来的几个刑警都出动了。
来到那个住宅区,此时黑漆漆一片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局长问我是哪家,我说是东林苑4号。打着手电筒找到4号,只见是座本地房子还是砖墙的。推开外面的木板门有一个小院子,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个小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气氛十分古怪,局长大声问屋子里面有人吗。没有人回答,屋子里面也没有亮灯。推门发现木门被从里面顶住了。这个时候周围派出所的民警也来了,我们照例了解了下情况。屋子的主人是调到莱州工作的一个男人姓叶,家里四口人,老婆是个瘸子,两个小孩一男一女。这个时候局长说要找东西来顶开门。我说不如敲玻璃窗进去。于是敲开玻璃窗,然后我就跳了进去。
进去以后发现站的脚下湿漉漉的,房间里面都是血腥味,我非常害怕。跟着局长进来了,但是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滑倒在地上,局长也觉得地上不对劲,于是站起来打开手电一看自己身上全是鲜血,我更慌了,于是两个人摸索到电灯开关,打开灯顿时惊呆了。这是间客堂间大概四个平方大小,只有张饭桌和一部童车,只见地上都是暗红色的液体,已经没到脚裸。我问这些是什么。局长低声说这是人血。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血。
木门被打开后,派出所的同志回去打电话继续向市刑侦总队报告,留下局长和我还有两个警察勘察现场。当时情况十分诡异,这栋两层楼的建筑他们上上下下找了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地上的人血到底是谁的,主人又去哪里了。据法医说这些血起码是六个人的。但是这家却只有四个人,邻居说这家人几个月前女的就带两个小孩回娘家了,男主人也好几天不见了。那么半夜报案的那个人又是谁。
大概事发后一个月左右,有人报告,说发现东林苑4号帖着封条的被撕开了,门也开了。因为当时那家的男主人经过调查确定失踪,去过那个女主人的老家,也都说根本没有回来过,所以除非是主人回来要么就是小偷进去过了。邻居也都知道那里发生奇怪的事情所以是不会进去的。专案组就派了我和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一起前去查看。
我们进入屋子的时候发现和那天晚上一样,地上依然都是黑色的人血,接着我听到二楼有小孩子嬉笑的声音,那个时候接近中午,我当场脑袋就蒙了,一起去的龘出所的同志也露出惊愕的表情,奔上二楼,却发现原本在底楼的童车就放在楼梯口,屋里却空荡荡根本没有人。
回到局里,我如实汇报了情况,大家都很纳闷,觉得古怪。大概过了十天左右,派出所的同志说据邻居反应东林苑4号昨天晚上二楼亮起了灯。于是专案组领导决定夜晚守候伏击。
那天晚上十分阴冷,大家埋伏在房子周围。到上半夜的时候二楼亮起了灯光,与其说是灯光更像是火光。于是领头的刑警队长示意大家进入屋子,留了两个人在外面以疑犯逃走,于是我和其他两个人进入了屋子,进去后屋子里面没有奇怪的血了。我们悄悄走上二楼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身后的门关闭了。第一个上到二楼的是姓黄的刑警他突然很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我,脸上表情非常恐怖,我去一看,也愣住了,二楼和平时非常不一样完全是大户人家客厅的样子,还有张很大的餐桌,从餐桌上垂下一条雪白的手臂,手臂上还淌着鲜红的血,正滴到地板上。
走在最后面的刑警突然说有鬼,我回头看到什么东西正拖着那个刑警,那个刑警露出惊恐的表情,我吓得腿都软了,这个时候突然还听到老式留声机的音乐还有孩子的笑声,突然灯火灭了,房子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留在门外的人后来说在外面等了十分钟只听到里面一直没有声音于是就冲进来了。当时一起进去的三个刑警却只剩下两个人,那最后上楼的刑警不见了,而那位姓黄的刑警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疯掉了,和刚才送到精神病院的刀疤脸一样的神情。从此这件案子作为悬案一直放着,因为实在太诡异所以当事人也纷纷调离刑警队,这些年只有我还留在刑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