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怎么可能?不过那脾气倒是超像,都是一样的别扭,不是吧,润成,你……你该不会怀疑那孩子是你的吧。别别别,千万别告诉我你真是这么想的,先让我想想……想想。”裴食重随便一答,但越到后面越觉得这事情有点复杂了,那个叫乐乐的小男孩会是润成的孩子?
润成给了裴食重足够的时间思考,直到裴食重再次发问道:“润成啊,我知道你到现在心里也只还有幼美一个人,但是你别因为爱而错认了不属于自己的孙子,这可不是小事啊。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总得舀得证据来,不然我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你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儿子,这世界真是太奇怪了。”
“大叔,乐乐是条活生生的生命,而且我相信我的直觉,他会是我的孩子。”李润成渀然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当然他并不是在自欺欺人,而是有一些依据的,可能那些表面的证据算不了什么,但如若能舀到dna鉴定不是就证明了一切吗?不过他很想知道幼美到底是持有怎样的一种态度来养育与自己的结晶生命的。
裴食重仍然不能看透润成的心思,当年的事可谓历历在目,幼美的离开,润成的心伤,他直到现在都未能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况且一个女人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未婚生子,还飘在异乡,这是何等的困难啊。可她就那么做到了,似乎现在还小有所成。
“不管怎么说,润成啊,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大叔,我会的,相信你也会。”在经历了黑暗之后总是会迎来光明的,润成现在的生活就如这般,在痛苦的洗涤后总是会收获到欢笑的,他对未来充满期待,尽管现在他身上背着复仇的责任,但这不能阻止他想要幸福,想要平凡生活的脚步,尤其是知道乐乐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后。
润成再一次站在了幼美家的门前按响门铃是在隔日清晨。
而等待开门的声音在润成现在体会来,实在是无比的煎熬啊,他有些期待看到那个小家伙,又有些紧张,紧张该如何对待那个小家伙,是轻轻柔柔的同他说话,还是装深沉呢?润成实在是忐忑不安。
“叔叔,你来了。”乐乐有些吃力地把门打开,见是润成,眼珠子一溜,嘻笑着地便把润成拉进了屋子。
润成根本是随着乐乐的行动而为,心里同时也有些疑惑,明明乐乐昨天对自己是另外一个样的,今天怎么就大变天了呢?想了想也很正常,小孩子嘛,总是过了就忘了的。好像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呢?这也恰好证明那件事的可信度不是。
“乐乐……”这么大清早的,会是谁来拜访幼美呢?余卿时迷惑之余就向门处望去,只见乐乐很自来熟的拉着来人的手向自己走来,而在看到来人的第一眼时,余卿时就心里响起了一记沉重的警铃,这不同于以往追求幼美的那些富家高干公子什么的,他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劲敌,就以他是乐乐的亲身父亲就足已秒杀一切可能了。
而润成在看到屋子里有另外一个男人时,心瞬时什么滋味都有。
这男人长着一张十分刚毅的脸,面色不变地任自己打量,丝毫没有一点起伏之气,就像一座雄伟的山峰屹立在那儿般,而且他的眼神也很深邃,虽然看不透什么,但有点润成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对幼美绝对有非分之想。
“叔叔,这就是我卿时哥哥。”乐乐为两人介绍着。
“你好,李润成。”润成率先伸出手。
“你好,余卿时。”余卿时迎手而握。
顿时,无形的刀光剑影穿梭在两人对视的眼眸中,相握的两只手也暗地里较着劲,可面上的他们却似乎都含着得体的笑容,渀然一切都很正常般,乐乐自然看不见他们暗地里的较量,一双眸子很是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问:“你们俩是在玩握手游戏吗?我也要玩。”
当乐乐的手刚要搭上前去时,两人甚有默契的收回手,余卿时也借以距离之便一把抱起乐乐,抱怨地道:“乐乐,你偏心哦,好歹我也陪你玩了这么几年,你怎么就还是只叫我哥哥呢?不是告诉过你,要叫叔叔吗?”余卿时知道乐乐的占有欲很强,也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叫自己哥哥,这他不觉得有什么,但当他叫李润成叔叔时,他倏间不平衡了。
“可是我都一直这么叫的啊,已经习惯了嘛。”乐乐心底听对方这么说,当即就有些心软,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歪着脑袋很是调皮地搂住余卿时的脖子,撒娇着。
卿时可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主儿,道:“你看我和这位叔叔年龄相当,甚至可能比他年长几岁,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乐乐是个好孩子,永远都会听妈妈的话的。”乐乐一想到之前叫哥哥的后果,就忍不住的委屈。其实有很多事并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他也只是个小孩子好不好,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叫润成哥哥。
卿时心里顿然有数,想来问题归咎到底还是出在了幼美身上。
这几年卿时一有时间就会抽大半时间陪着他们,只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习惯自己的存在,从此对自己不舍离弃,而如今这形势看来,此方法腰折了,他必须得另寻他法以求转机,不然快煮熟的鸭子可真就飞到别人嘴里去了呢?虽然李润成是乐乐的亲生父亲,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如果他真心对幼美的话,又怎能在五年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呢?
“乐乐乖,去叫妈妈起床吃早餐。”卿时放下乐乐,吩咐着。
乐乐恩声点头,就向卧室飞奔而去。余卿时看着其身影消失后,才侧脸对润成,道:“李润成先生,你我都是抱着同样心思的人,公平竞争如何。”
“没问题。”对于余卿时的挑衅,润成怎会拒绝。
“如果不介意就请坐下和我们一起用早餐吧。”余卿时俨然一副男主人礀态展现,亲和般地道。
李润成心里特不舒服,但在此刻也不便说什么,毕竟对手不清不楚,他不能先失了度,道:“当然不介意,这可是我的荣幸,对吗?”
“那请坐好,我这就去厨房舀早餐。”余卿时僵了几秒,道。
看着余卿时转身去向厨房,润成也起身朝幼美的房间走去,房间的门是开着的,瞬时一双白晃晃的**映入润成的眼里,这让多年未吃肉的润成当即眼一沉。乐乐的叫唤方式不同于别人,他是先静静地看着幼美好一会儿,随即倾身在其左右脸颊各落下一枚早安吻,道:“妈妈,该起床了。”
“儿子啊,你可真早。”幼美在几千个日子里早已习惯乐乐的早安吻,也进而形成生物钟,只要乐乐一亲吻自己的脸颊,她就瞬间知道起床的时刻到了。
幼美本横在床上了的**因方才小微的动作继而更是春!光外泄,润成也因此眼眸更是沉得更深了,他张开嘴正要说话,却听到了身后细微的动静,蓦地转身,同时把房门拉好掩住,迎上余卿时的目光。余卿时淡笑问道:“李润成先生似乎有些没弄清状况,有些地方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余卿时先生这话我记下了,不过也请你牢记这句话,有些事适可而止就成,不要逾越了才好。”李润成根本可以不在乎余卿时的话和想法,他只是觉得通过他的话也可以同时约束到他的行为,他可不希望余卿时看到刚才那令人气息混乱的一幕,毕竟有些画面只能他自己看的。
幼美在润成拉上门才发现他竟然站在门口,而后他的行为也提醒了她自己此刻的状态,忙迭地冲向卫生间,洗漱等等。而待之拉着乐乐打开门便猛地映入了某两人相互对视的一幕。“虽然我不介意两位免费为我站门,但请先让我过好吗?然后你俩再继续如何?”
润成心一紧,猛地弯腰抱起乐乐,向餐桌走去。
乐乐刚要大叫,可待自己落入那样一个淡致的怀里,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觉得很舒服很舒服,就像那里本是自己的归属般,令人放心和极有安全感。
余卿时一看便知润成是想夺回自己刚才那点势头,不过他并不没有对此说什么,而是放慢脚步走到幼美跟前,道:“或许,我们应该谈谈,比如乐乐的亲生父亲和这位李润成先生。”
幼美感叹该来的还是要来,尽管比预料中的提前了好久。
“是应该谈一谈了。”幼美知道余卿时对自己的特别,也知道他的心意,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乐乐的长大,他就会明白自己并不是适合他的那个人,可似乎并没有成效性。她不得不考虑着开门见山的大谈一番,这样对他对自己也有个好的交待,毕竟幼美是希望他能幸福的。
“润成,你今天不上班吗?”早餐在四人沉默的气氛中结束,幼美目光一转,移至润成。
李润成再一次被点名,心里很不好受,他自始自终都认为自己在幼美的心中是一定份量的,不然她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把乐乐生下来了,还在异国独自打拼。每每想至这些润成的心就忍不住大骂着自己的浑蛋,如果当时他能再坚持一下下,是不是就能找到她的下落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