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美不得不承认在得知娜娜可能会是那隐藏中的情敌后,她没有以前那么淡定了,尤其是想着把自己所爱的人推给别人的时候,她突然间一下悟开来,一味的放手或许默守不应该是她的风格,她应该去争取这一段的感情。
而这猛然间的茅塞顿开,让她不由嗤笑起曾经的那番想法,想着当初怎么脑子就没转过弯来呢?依记得当时心里好像是含着特别深的愧疚感的,尽管爱他,却同时也有些害怕指责,害怕承担那不能承担的后果,而最害怕的莫过于他的狠心推开与拒绝。所以才那么不负责任地想着看着他幸福就是对他最好的,其实对他最好的应该是尽剩下的余生用尽一切去爱他,不是吗?
看着润成在那儿和多惠纠缠着,幼美突然觉得好久没有这么认真的注意他了,尽管成熟了,睿智了,但在她心里,他却依旧还是那个刻骨铭心的他。润成其实话已经和崔多惠说得明明白白了,他不会给她补习的,更不会和她约会,但多惠却不肯死心,似要不罢休,也仗着金娜娜和申恩雅的保护,让润成突围不出来。
幼美看着这一幕,有些诧惊,想润成明明那么好的身手,如果想要摆脱小小的两个保镖似的女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他没那么做,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便是他不想暴露他的实力,在这点上,看来他俩还真是像呢?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帮他一下下的,于此,便踏步走到一干人面前,问道:“请问,你们,还要扣留我的男人多久?恩?”
对于幼美似宣誓主权的话语,多惠等人甚至润成都不由一惊,润成先反应过来,顺势把幼美往怀里一带,轻柔地道:“亲爱的,不是让你等着的吗?真不乖。”听着像是责备的话,但那份独有的宠溺却是让众人羡慕不已的。
“大婶,你凭什么认为李润成博士就是你的男人呢?”多惠很不甘心地问道,那语气就像到手的棒棒糖被别人抢走似的。虽然她心底确实也认为幼美很漂亮,很有气质,甚至很女人,但是有一点自己比她强,就是年轻。
如果方才润成的话不是作戏而说,幼美一定会很高兴,不过不要紧,以后他所有的甜言蜜语只能说给她一个人听,当这个念头一划过,不禁莞尔一笑,原来自己对待他也是有霸道的,看来自己还真不够了解自己呢?听着多惠不服气地称呼自己为大婶,她可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呢?
转过头看润成,润成似乎也很期待如何证明呢?而在见幼美未有所行动和表示,多惠心里一松,想着,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假冒的,可正当她要再说时,只见幼美单手一勾,脚稍踮便吻上了李润成的唇,这一幕让多惠一下便火了,而让她更火的是,李润成竟然单手环着她的腰肢,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啊……”多惠忍不住地叫了起来。
幼美并没有深吻润成,只是单单地把两片唇贴到了他的上面,但仅是如此,她的心就不由被那份亲密无缝的触感给勾得心痒痒的,那一瞬间她有种想狠狠吻他的**,如果不是多惠的尖叫,她或许真的刹不住那份悸动呢?
娜娜咳了咳,脸小红地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而多惠在尖叫后,瞪着眼前这对看上去十分相配的男女,脚一跺,丢下一句:“我不会放弃的。”便跑开了,娜娜见状,朝幼美颔了颔首,便和申恩雅紧追着恩惠去了。
“我帮你解了围,记得欠我一次哦。”幼美主动退出润成的怀抱,笑承着道。
润成收回指尖的留恋,有些好笑地道:“不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吗?怎么反倒你向我追讨起责任来了呢?这话可是应该我问你,你占了我的便宜,还深深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到底呢?”
“呃”幼美得不偿失,有些懊恼着形势怎么就来了个大反转呢?她倒是忘了,李润成的能耐了,不过没关系,她倒是想听听他要怎么负责个法呢?“好吧,占了你的便宜是我的不对,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我怎么个负责法呢?”不要是那俗不可耐的以身相许才好啊。
“恩,肚子饿得不行,不如你做顿饭做补偿吧,呀,看你这表情,百般不乐意,别不是你心里的负责是想要那什么我吧。”润成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倒显得幼美里面都不是了。
幼美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更何况现在她既然明白了自己想要他的回心转意,那么她还正愁没有机会靠近他呢?而在这一刻,他又主动地把这个机遇送到嘴边,她不咽下,难道还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好,那走吧。”幼美绽颜一笑,让润成有短暂的一懵。
看着已向车走去的幼美,润成忽地发觉今日的幼美有些不一样了,就像刚才那昙花一现的笑容,那不是之前带着距离与愧疚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虽然短暂,但似乎在那么一瞬间长驻进了他的心里。
有多久没有和她独处过了,不,应该是说有多久没有这般温馨的和她独处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润成坐上车后用反光镜紧盯着幼美如是想着。虽然好像他们前不久才见过,也接触过,但那种感觉比之此刻这般始终是不一样的,就好像那是一朵天边的云儿一样,只要他伸手去采,她就要飞似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无须太多的话语,就让他的心满满的。尽管润成不知道这一切的变化之因是什么,但他很希望这份感觉持久永恒下去。
“你怎么会出现在青瓦台?”润成问出了心中方才一直存在着的疑问。
幼美快速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想来就来了啊,你可别忘了,刚才是谁救你脱离苦海的啊,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其实她心里是在说因为想你,所以才来。
“女人永远都执拗着一件事,一旦抓住了就不放手,幼美,你也这样吗?”润成这话说得十分具有深意。
幼美似乎也看懂了其隐藏的问题,挑了挑眉,道:“这话你都说明了,我还有反驳的余地吗?除非我不是女人,而这点你比任何男人都清楚。”
对于幼美言语间的调戏,润成感觉有点吃不住,瞟了眼眉间散着妩媚气息的她,随而应道:“幼美,你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不明哪,什么我比任何男人都清楚,你都说说,我都清楚些什么呢?我可是一点也没听明白,不如你告诉我,如何。”
润成的声音带丝慵懒和诱惑,再加之其眼神的专注,让幼美差点就扛不住了,暗叹,不愧是常年行走在花丛中的高手,单单这么一个眼神和极具魔力的声音,就无不让一众女人为之疯狂啊。而一想到此,幼美就忍不住地心生醋意,当即便狠狠地瞪了眼润成,让润成有些莫明其妙,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啊。
幼美原本以为,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的,至少有润成和乐乐在身边,她心已足矣。可这份美好终在乐乐带着余卿时的出现倏然消失,并不是因为讨厌余卿时,相反,是重视他这个朋友,所以不想他和润成见面,以免发生冲突。要知道这两人的初次见面可是剑拔弩张的。
余卿时因为知道润成,所以不喜,而润成则因为其挑衅和占欲而生厌,总之,两个男人只要一碰到,气氛绝对是低到了极点的,也亏得有个小天使乐乐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然客厅里早已刀光剑影了吧。虽然如此,幼美仍有些不放心,便从公文包里舀出几份资料,一人手上放了些资料,道:“我看你们都闲着,不如帮乐乐选个好点的幼儿园吧。”
“妈妈,你是说我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上幼儿园了?”乐乐惊喜地嚷道。
幼美轻点了一下乐乐的脸,心里觉得乐乐刚才的话太喜剧性了,那话的意思说得好像自己有多不通情达理一样,连学都不让他上了似的。其实乐乐在中国的时候,她就请了专业的老师到家里来授课,后面因为他的出走也就不了了之了,最近几天她思考了很久,决定还是送他去上幼儿园好一些,这样以便于他开阔视野。
而在选学校的问题上,余卿时和李润成又各持了意见。
余卿时因为军人的身份,禀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觉得小孩子小,没必要搞那么大的阵仗,送他去那么好的学校,那样只会让他从小养成些不好的习惯,虽不说绝对,但影响也是一定的。
而李润成就不一样了,因着从小的经历,他断然地希望能给乐乐最好的一切,觉得小孩子就应该娇养,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得贵养着才行,同时也希望一切都得在乐乐自己愿意的情况下,毕竟他的童年并不怎么美好,他不希望乐乐重蹈覆辙,让他长大了回想起来,自己的童年竟没有一点乐趣和一个朋友。
余卿时可不赞成,他骨子里甚至觉得孩子就得从小管着,不然指不定在你不注意的某一天,就朝着不定性方向长去了。想他小时候,那可真是淘气得不行,什么都做过,要不是时常有父亲在自己后面严厉地盯着自己,他不知现在成哪样了,而在这点上面,他是很感谢父亲,所以他一点儿也不赞成润成的放养方式。
“任何事情可都是具有两面性的,余先生就敢保证乐乐如果按你的方式去选择学校,就一定功成名就,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有些小孩子你越是管他,他越是叛逆。”李润成也曾年少过,叛逆,也何尝没有过。
余卿时反问道:“李先生也说了,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就不担心乐乐在那样一群家世了得的人当中,学会攀比、虚荣?”
“妈妈。”乐乐见两位叔叔争执得很厉害,就溜至了厨房边,倚在墙上,弱弱地叫道。
幼美正在切菜,见乐乐神色不开心,忙问道:“怎么啦,乐乐,是谁惹到我家宝贝生气啦,告诉妈妈,妈妈帮你。”
乐乐听着身后依旧争执得厉害的叔叔,心里更显沉重,他觉得好像是自己的责任似的,如果自己不去上幼儿园的话,两位叔叔也不会吵起来,都怪他,都是他的错,这么一想,泪水就哗地流了下来,呜着声音道:“妈妈,我不上幼儿园了,好不好。”两位叔叔人都很好,除却他们想和自己抢妈妈的心思外,乐乐都是极为崇拜他们的,也很在乎他们,因为在乎,所以不想他们为了自己而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