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你也来了,还是老规矩吗?”老板娘招呼完幼美一行,才向金娜娜问道。
娜娜恩声回应着,但眼神却只在老板娘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便把目光投在了乐乐身上,然后又放到李润成身上,最后才是幼美,幼美有些不喜这种打量的眼神,渀佛是在怀疑着什么,这让她很不舒服,道:“娜娜小姐在看什么呢?”
娜娜顿了半晌,终还是开口说道:“幼美,我记得乐乐是你的儿子吧,怎么一下子也变成李润成的儿子了呢?”虽然这句话很失礼,但娜娜仍是有些禁不住好奇心。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在送那位余卿时先生去医院的时候,他们曾谈到过李润成的种种,而那时的乐乐却没有说什么话,甚至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照平常家的孩子来讲,一旦一个人在说着亲人间或者父母亲的坏话时,他肯定会站出来反驳些什么的,至少表面上也会不喜,但乐乐没有,除非……
“金娜娜小姐,你这是在质疑乐乐不是我的儿子吗?”李润成听着这话格外刺耳,他断不容忍别人欺负了他生命中在乎的两个人,哪怕这个人是大叔似乎很在乎的人。
娜娜确实是这么想的,没有心思眼的她紧接着一句话就脱口而出道:“不是我质疑,而是你和乐乐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好不好,我觉得乐乐可比你俊秀多了,长大了一定是个万人迷,不像某人,成天耍帅,女人也是天天换……”当说到这儿时,她才明显地意识到似乎自己说错了话,忙迭地把目光投向幼美,歉意万分。
“娜娜啊,你这看人的眼光可差点火候呢?你不论拉路过的人随便一问,便知乐乐和李润成博士长得很相像,你仔细看那眼睛和鼻子,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老板娘不知是在蘀娜娜解围,还是真心这么想,但至少幼美心里听到这话是好多了,任谁听到说自己生的孩子不像所爱的人,都会生气的。
李润成微愣沉思地看了眼老板娘,回头朝金娜娜道:“金娜娜小姐,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是谬赞了,我和幼美基因不差,乐乐集合于我俩的优点,自然是比我这个做爸爸的长得好。不过,下次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尽管你我同为青瓦台的工作人员,也算得上是同事,但你身为将来总统身边的警卫员来说,更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对不起,我为刚才所说冒犯的话道歉。”娜娜是个勇于承担错误的人,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不妥行为,立即道歉。
幼美从不认为自己心胸宽广,所以方才在听到那些话时,她是极为愤怒的,正要反击之际,却被老板娘的话降了火气,而后润成的维护可以说是倏间便把她的怒气给散得无影无踪了。
“我相信娜娜小姐是无意的,而我和润成当然也不会怪你。润成,你觉得是不是?”幼美的行为隐约间有种宣誓的感觉,而且在问到润成那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如果他敢说不是,她绝对会生气,很生气很生气。而润成自然是感受到了幼美无形中的压迫,很高兴地配合道:“当然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么,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一向都是放在心底的。”
金娜娜突然有些羡慕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幸好申恩雅看出气氛中的几分火苗,忙迭地拉了娜娜坐到另一边,润成笑了笑,突说道:“娜娜小姐,你真该向申恩雅小姐学学,你比她在某些方面可是差太多了。”
“我哪里差了,李润成,你说清楚。”金娜娜起身返至跟前,质问道。
润成看着她这番动作,摇了摇头,叹息道:“呀,金娜娜小姐,你这脾气可真火爆啊,你看看人家,文文静静地坐在那儿,那才像女人,哪像你,除了从头发上能断定出你的性别来,我从头到尾还真没看出来。一个女人啊,就得有女人的样子,成天素面朝天不说,力气还大得不行,真担心以后没人敢要你。”
“关你什么事,李润成,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反正又不要你要。”金娜娜气急败坏地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话一落,一众人的眼光立即向金娜娜投去,娜娜立即到好像自己又说错话了,而且在看到幼美面容微变之下,再不敢说话,乖乖地便坐到了申恩雅旁边,临末还狠瞪了一眼润成。
“乐乐,吃好了吗?”幼美不知娜娜的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只知自己现在正处在气头上,尤其是看到方才润成和娜娜甚似打情骂俏的一幕后,本浇熄的火苗一下子便蹭了起来。
而幼美早在年糕端上来时,就辅助着乐乐慢慢的吃着,到现在,一盘年糕已经见底了,虽然她自己的那碗面未动,但此时却已毫无胃口。乐乐点了点头,幼美才牵起他的手,道:“那好,我们该走了,去,给奶奶说再见。”
“奶奶再见,乐乐还会来的哦。”乐乐听话地跑到老板娘跟前,道着别。
老板娘很高兴地应下,还说下次他再来,准备小玩意给他吃呢,这让乐乐听了很高兴。
看着幼美牵着乐乐离开,润成心下了然幼美可能生气了,忙起身付账追了上去。申恩雅羡煞然然地盯着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感叹道:“娜娜,那位幼美小姐可真是幸福啊,李润成博士那么完美的一个人竟然就被她给抓到手心里了,虽然李润成博士之前是有些花心,但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乎幼美小姐呢?哇,我突然觉得那位幼美小姐太厉害了,我决定崇拜她,唔……”
“你崇拜的人可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吃你的吧。”娜娜不想再听恩雅再叨叨念念下去,快速用菜包了一块肉便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想说也不能说。然毕,微低头,眼角不由间地扫向那已经走远的三人。其实对于李润成,她真的不怎么看好,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而且还很花心,但他的高学历加高人才,都无疑吸引着青瓦台众女的眼球,甚至连打扫清洁的大婶都不由得会多看他几眼。
“你在吃醋吗?”一上车,润成就一副笑脸的问道。
幼美看着他,反问道:“就吃醋了,你就得意吧。”
“你为我吃醋,我很高兴,甚至于我确实是很得意的,因为这表示你很在乎我。但是我想说,幼美,在我心底,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润成敛起脸色,肃气正然地道。
润成说的幼美都知道,因为她能深深的感受到那份属于他的深情,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去喝那样的干醋,尽管她不想,却还是斗不过感性。“我都明白。”幼美承认是有受剧情的一点儿影响,但那不是根源。当然她也从不曾怀疑过润成对自己的感情,因为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无论于任何人而言,所以心里终究会有一点堵堵的感觉,只不过恰巧那个人是金娜娜而已。
乐乐在玩耍了一天后,突发其想地要到润成那里去睡,话言是要培养感情,而看润成的样子似乎也有点蠢蠢欲动,幼美当然不会反对,但却在看到那父子间一致呆萌望着自己的表情时,存了逗弄心思,故意地停顿了好一会儿,直到乐乐有些沉不住气了,才回答没问题。这让父子俩不约而同地投来了一个鄙视之神,怔了幼美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那父子俩给嫌弃了呢?
“润成啊,你可回来了,队长电话都快打爆了。”幼美追上已打开门的润成,只听大叔唠叨道。
润成顿了一下,反应过来,道:“大叔,你太夸张了,不会有事的。”因着不想扰了乐乐的兴致,所以润成一早便未把手机带在身上,不可否认的是他预料到了父亲会打电话过来。
裴食重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幼美,道:“反正你知道就好了。”
“我心里有数,大叔,安心啦,没事的。”大叔的担心也正是润成的担心,但是眼下他只想享受这短暂的幸福,至于过后,他会安排好的,不会让幼美和乐乐陷入险境中的。
趁着润成去帮着乐乐洗澡的空隙,幼美不由得问裴食重,道:“大叔,李真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食重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不禁有点怵然,道:“队长啊,很严厉,手段也很毒辣,在金三角那里,除了润成,是没人敢跟他对视的,所以幼美,要是有一天,你碰到了队长,一定要装作不认识。”裴食重从润成那里知道幼美知道润成身后的背景,所以并没有怎么隐瞒幼美实际情况。
“一个背负着仇恨的人自然也是不能小觑的。”李真彪的具体性格幼美不知道,但基本能猜出个大概,那样的一个人在经历了那般痛苦后,断然不会还留有同情心,尤其是在短短的几年内,就成了顶顶有名的大毒商,就单单这份能耐,也是不能小看了他,更别提他曾是军人。但要知道从得到一手资料后,幼美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面见他的可能性,她可没怀着自己的存在能一直隐瞒下去的想法,那样太不切实际了。
裴食重看着丝毫不在乎的幼美,急了,道:“幼美,你可别掉以轻心,真是要让队长知道了你和润成在一起,不光我会没命,你也会没命的。”跟在那个人的身边近十年,他的心狠手辣太深有体会了,如果有一天,真的被察觉到了,他一定会想法设法除去幼美的,那样一个连动物都容不下的人又怎么能容忍得了一个影响着润成的隐患存在呢?
“大叔,相信润成,也相信我,我们都会没事的。”幼美自认为是个很惜命的人,也相信自己这一世会活得很久很久,因为她还要陪着润成一直到老,直至天荒地老的那一刻。
“妈妈,晚安,我去睡了。”乐乐被洗得香喷喷地跑到幼美面前,道。
看着眼睛都困得微咪的乐乐,幼美亲自送他上了床,然后习惯性地印下一吻,便拉上门,向润成道:“乐乐晚上可能会踢被子,你注意点,别让他感冒。”
润成恩着声道:“我送你下去。”
幼美没有拒绝,甚至心底是存着期盼心思的。
刚走几步,就看到地上掉了纸张似的东西,习惯性的捡起来,翻过来一看,微吃惊,因为这是一张照片,而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竟是白天小摊里的那个老板娘年轻时的样子,而且看样子,照片是被撕过再粘在一起的。
“是从小就抛弃我的那个女人。”润成的语气很平淡,好似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