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为了追查左使父女的秘密,回到府中经过一番谋划,决定以督促考察皇子军纪为名,前往西北。
为了不打草惊蛇,凌澈在遇到左使父女的时候,表现出十分吃惊并且十分仰慕左卿儿的样子。
凌澈到了西北,见过了一干皇子之后,就开始寻找左使父女的踪影,既是前朝遗孤,在这里生了根,那就不难找。凌澈让各位皇子们极力声张自己到达西北的消息,那左使父女恐怕忍不了多久就会来主动拜见了。
凌澈就在军帐中煮酒聊天,论天下,不急不慢的等着。一个月后的今天,帐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左使父女。
“来左使,卿儿为我们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还能重逢干杯。”凌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哈哈,王爷好酒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左使于是也一饮而尽。”王爷,最近考察各位皇子的军功军纪劳累了。”
“哎,哪里,哪里,我这几位皇侄,可都是人中龙凤,个个能干着呢,不怎么用我费心,我也就是走个过场,待几个月就回去了。
“是啊,皇上是千古明君,皇子们自然也是不含糊。”左使虚伪的奉承。
“对了,卿儿姑娘,本王与你那一纸婚约可还做的数啊?”凌澈故意提起婚约的事情,看见左卿儿脸色微微一变。
“额,王爷,民女岂敢窥视王爷。”
“哎~卿儿小姐何时拘泥这些繁文缛节了,这么说可就是俗气了啊。”凌澈故意现出酒劲。
“王爷,您喝多了,我看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爹爹咱们改日再来拜访吧。”左卿儿忙拉起爹爹走了。
“哼!果然一试就露陷了。”凌澈哪里有醉意,刚才那幕戏可不是演给左使父女看的。
“皇叔,您这是探出点什么了?”一掀门帘,一位皇子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皇子。
“哼,本王一提赐婚之事,可不就吓跑了,当时那婚事可是她这爹爹亲自去求的皇上和太后。”
“既是前朝的遗孤,那对咱们自然是恨之入骨,哪有联姻之理,不过是做戏给太后和父皇看罢了。”大皇子轻轻的说。
“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凌澈喝了口酒。
“对了,皇叔,侄儿有点疑问不知道怎么办,想请教下皇叔。”
“说吧,在家里不用这些俗礼。”
“皇叔,你说这对父女的目的是重掌中原,而西域蛮族也是想问鼎神器,你说他们竟然都在西北,难道真的是巧合?”大皇子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不无道理,一山不容二虎,西北蛮族的心思昭然若揭,隐瞒也没有用,不过这对父女的心思,别人却不一定知道。”
“侄儿也是这么想,而且如果他们想重掌中原单凭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肯定还有别的爪牙,隐藏在某个地方。”
“不错,要做皇上可不是那么容易,西北应该是他们隐居的地方,不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难逃过他们的眼线。”凌澈深深的思索着。
“皇叔,侄儿有个想法。”
“说!”
“皇叔,我们既然在明处,那就索性再明一点。”
“什么意思?”
“皇叔这次不是为了追查前朝遗孤而来吗?既然知道了这是他们的老巢,也知道他们想借蛮族之力问鼎中原,可是只有我们知道啊,别人可都还不知道呢,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小气啊。”
“你个鬼灵精的小子。”自己的侄儿聪明,凌澈当然是乐得合不拢嘴“就照你说的办。”
“是,那侄儿就去办了。”
大皇子出去之后,秘密散布了有前朝遗孤在此隐居的消息,还添油加醋了一番。不几天前朝遗孤在此藏匿了千吨黄金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西北成了寻宝重地,凌澈几次三番的邀请左使父女来帐中喝酒都未果,大皇子的这一招,是让他们自顾不暇了。
凌澈在西北查访左使和西北蛮族的阴谋,加上西北战事吃紧,凌澈一忙几个月就过去了,西北的冬季特别寒冷,大雪让交通也变的很不方便,不过在这不方便,为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和人提供了遮掩,凌澈也加派了人手时时盯着这些人。
再到春天,凌澈已经在西北呆了整整一年,左卿儿父女和蛮族的事情已经查的大体不差,只剩最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这一日,天气不错,凌澈和几个皇子趁着天儿好,出门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一行人说说笑笑倒是也热闹。
“小皇叔,你看前面那女子,有几分想浣儿姑姑呢。”一个皇子忽然说道。
“乱说,浣儿姑姑随峨眉师傅远游去了,哪会到这西北来游玩啊。”话虽然不信,却也抬头看去,呆立。
那身影,那笑容,是自己无数次印在梦中的,只是那谈吐大方的样子,豪迈的笑容,早已不是自己的小小浣儿。
雨浣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于是转头看去,看见了一双自己日思夜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