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回到府中,将赌场的情形告知了雨浣他们,四个人都十分兴奋,这算是案情的突破了。
“只要找到赌场的入口,就能知道他们藏的东西,而且还能找到他们运走的东西和接头的地点。”唐煜说道。
“不,我觉得我们可以反过来,“凌澈很有信心的说道,“南宫阳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接头地点,那么我们可以从外面进入里面,比从赌场进入地牢要容易的多“
“看来,咱们的九王爷要发威喽。”唐煜开玩笑的说。
“这次一定要打掉他们的阴谋,不然等他们要干的事情都干完了,咱们就算找到了地牢也死无对证。”凌澈着急的说。
“好,我同意,尽快动手,我带路。”南宫阳同意。
四个人白天摸进深林埋伏好,等到晚上看见有人从地下出来,果然是有密道的,等到有人靠近,四个人悄悄的干掉了四个人,换上衣服混进了队伍。
从洞口进入地道,竟然十分空阔,里面灯火通明,一点都不像晚上,马车,工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运送着箱子。好不热闹,凌澈看着那箱子,找机会偷偷看去,惊呆了,竟然是一箱箱的金子,金条,没有任何标志。
忽然凌澈在人群中发现了朱豪,朱豪身后的人,虽然蒙了面部,但是那是天天跟自己共事的人,南宫阳认不出来,可凌澈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雨浣也看出来了,两个人相视一眼,无奈,心痛,不相信。
凌澈、雨浣默契的没有行动,事关重大,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不能随意采取任何措施,要动这个人需要奏明皇上,请的旨意才可以。
“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去了趟底下就变得沉默了,我们发现了线索为什么不行动?”唐煜气愤的说,大好的时机,就这样错过了,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进去。
“我们不行动自然有不行动的道理,你急什么?”凌澈心里乱,说话也不客气。
“凌哥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们跟他们同生共死,不应该隐瞒他们。”雨浣严肃的说。
“什么事情?你们俩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吗?”南宫阳疑惑的问道。
“凌澈不够意思了,什么事情,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话还不能敞开了说。”唐煜有些生气了。
“你们也别埋怨凌哥哥,你们知道了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说了。”雨浣理解的说,“凌哥哥,告诉他们吧。”
“唉,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在皇家,又哪有秘密可言啊,罢了,没必要瞒着你们其实。”凌澈叹了口气说。”这个人,你们可能认不出来,但是我却是再熟悉不过,按理说应该是家事,所以我不愿说,这个神秘人物是我和皇上的亲皇叔。”凌澈说出了这个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人。
“靖安王爷?”唐煜和南宫阳齐声问道,其中的不可思议,不言而喻。
“靖安王爷,虽说按辈分是我们的叔叔,但是感情却情同兄弟,太祖立储,因为他是最小的儿子,所以特别溺爱,曾有想法要改里储君,废掉先皇,立靖安王爷为储,不过最后在大臣们的反对下才罢了,这些年靖安王爷为朝廷做了很多的事情,皇上十分信任,将户部,江南交给他,如今看来,皇位的诱惑还是远远超过了亲情,但是我大清律有规定,抓亲王,需要皇上的手谕。”凌澈说完很沉默。
“那这么说,皇上和太后给我们的身家,并不不是让我们保命的,而是皇上根本早就怀疑他了,只是没有证据始终不肯相信,其实如果只是给我们保命,一鼎尚方宝剑便够,可是皇上给了身家性命,太后也有重托,恐怕皇上的用意在此吧。”南宫阳知道凌澈和雨浣难过,但是为了案情也不得不说了。
“是啊,当时我记得离京的时候,皇额娘拉着我的手说,澈儿,好好的帮你皇兄守着这江山。我当时想,或许是这个案件太难办,可如今看来,这真的是江山谁做的事情。”凌澈回忆着。
“靖安王爷,都传是位廉明的王爷,奉公守法啊,怎么会?”唐煜疑惑的说。
“唉,这事若不是我们亲眼所见,也不相信啊。”雨浣无奈的说。
“既然皇兄和母后的用意在此,便是不需请旨了,若是我们办了,可以是先斩后奏,皇上不会落得不孝的罪名,而我们呢也可是为国为民肃清贪官,皇兄为难啊。”凌澈叹口气。”这江山就这么重要,都是自家的侄孙,荣华富贵一样,谁做这个皇帝还不是都一样啊。”
“怎么会一样,谁做皇上,不过几十年,转眼就过了,可是自己的子孙也将会是皇上,那就不是几十年了。”唐煜说道。
“好了,这件事情,我们该好好商量一下对策,这个人除非有十成十的把握,否则动不得。关乎皇室颜面,一定要小心。”雨浣说道,“凌哥哥,皇上不好说话,咱们问问老皇叔吧。”
雨浣口中的老皇叔,是先皇得兄弟中,最为年长的,当时是拥立皇上的最有力的力量,坚持国不可立幼主,皇兄继位,老皇叔交出兵权、高官,回家赋闲,做起来空头王爷,这些年在暗处也帮着皇上做了不少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乎国家命脉,问问老皇叔心里踏实些。
“好,我立即休书一封,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要最快的时间送到老皇叔手中。”凌澈说完就赶紧写书信了。
“好了,这件事情等老皇叔回信儿了,再行商议,大家都累了几天了,趁这个空闲,好好的休息吧。”雨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