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浣临行,凌澈抱住她说,“浣儿,我要你去的时候是如此,回来的时候亦是如此。”雨浣知道他的意思,说道:“凌哥哥,我也要你我去时如此,回来时亦如此。”
雨浣的马车走远了,凌澈的心也跟着走了。
“后悔了吧,我要是你我就不让她去,或者干脆我跟着去。真是搞不懂你,你明明知道唐煜本来为了得到雨浣就不择手段,而且唐门还有摄魂散,如今雨浣心存感动,两个人又单独相处,你这不是将雨浣拱手让人?”南宫阳真是被凌澈气到不行了。
“你不懂,我若是不让她去,她会内疚,会遗憾,会有隔阂,我若是跟着去,那就是对她天大的不信任,依着她的性子,那我就彻底失去她了。”凌澈伤心又无奈地额说。
“也是,雨浣的性子,有情有义,万一唐煜一个治不好,那她出于歉疚恐怕…”南宫阳说出自己的担心。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我倒是不担心,雨浣是个明白的女子,这样的感情是欺骗是歉疚,不是真的喜欢,她虽然不喜欢唐煜,但她尊敬他,所以她不会这么做。我担心的,是唐煜的体贴让她渐渐的献了心,那她即使回到我身边也是痛苦。”凌澈说出自己的担心。
“那你还让她去。”南宫阳真是不懂了,“你什么都明白,你们能够互相明白心意,多么不容易,这几年南征北战,消停的日子没过几天,好不容易,这次江南的案子结了,能舒服了,有生了这样的事端,唐煜可不是君子,他不会像我,选择退出。”南宫阳说道。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想通了,选择退出呢?”凌澈问南宫阳。
“我从未想通,选择退出我只是不想让雨浣为难,我对她好,她会觉得感激,会觉得亏欠,那她就会为难,选择我,违心,不选,歉疚,我爱她,不要她受这份难为,所以我选择像个哥哥一样照顾她。”南宫阳对凌澈没什么隐瞒的,两个人的感情早就如同兄弟。
“你对雨浣的感情从未少一分,其实我知道,你只是不似唐煜那般明白,可是唐煜这份明白大胆,也正是我最担心的,不由分说,不论你接不接受,他的好直直的冲过来,躲不开,避不得。”凌澈明白唐煜的为人。
唐门。
“唐王,唐煜伤成如此,都是因为我,太医治不了,我想唐王应该能治。”雨浣向唐王负荆请罪。
“郡主不必自责,事出有因,是靖安不是你,况且煜儿心甘情愿为你受伤,我虽是做父亲的,但我尊重他的选择,我会尽全力医治他,郡主放心,他是我儿子,我定竭尽全力。”唐王的通情达理让雨浣感动。
“那,唐王有任何需要雨浣做的事情,都请尽管开口,雨浣一定极尽全力。”雨浣希望自己能为唐煜做点事情,不然自己的心里总是很愧疚。
“好,请郡主协助我为小儿疗伤,请,我们去密室。”唐王说道。
所谓密室,其实是唐王炼药的药房,在这里什么药都有,什么工具都有,将唐煜放到药板上,唐王细细的摸了唐煜的身体,骨骼筋脉的问题都了然于胸。
“郡主,煜儿的筋骨尽断,我们先要给他通筋接骨。”唐王说道。
“通筋接骨?怎么做?”雨浣着急的问道。
唐王将唐煜放平了,拿来好多长短不一的木钉,“郡主帮我把煜儿的骨头头放平。”雨浣帮忙将唐遇到额骨头一点点接起来放平,然后,唐王将木钉定在药板上,这样凌澈的骨骼就被固定了。
“下面我们要给他接骨,郡主将你左手边的药拿来。”
唐王教雨浣,将药水化作泥浆,用手细细的揉了,然后用内功,将药物催热在唐煜的身上断骨处慢慢的见热量推进唐煜的体内,雨浣吃惊的发现,唐煜的身体想在吃东西一样,一瞬间就将泥浆一样的药物吸收的干干净净。
“煜儿自小喜欢炼药,其实早就是个药人,对药物的反应会异于常人。”唐王看的出雨浣的疑惑和吃惊。
“药人?他本身就是药?”雨浣很聪明。
“对,所以相当于一味药,我们在将这味药材断了的地方接起来。”唐王说道。
雨浣点点头,开始专心的跟着唐王将唐煜的每一处都打入药物,从清晨到傍晚,再到深夜,雨浣和唐王,除了补充体力,一刻也不休息的为唐煜疗伤,这伤如果拖久了,骨头会死掉。
不过,雨浣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而唐王忙碌了一夜,唐煜的骨头都已经连接,需要继续用药七日,骨骼才能长好。雨浣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