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烟火在人间注定会绚烂整个星空,随着烟花的谢幕,宫廷的的花开放出姹紫嫣红……
皇帝耶律卓君今天看起来虽然和往常一样冷淡,只是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他依旧像个王者似的端坐在龙椅上,宴会继续,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这小小的插曲无疑是他心中今夜最美的亮点。宴会过后,耶律卓君封赏给沈静研大量的珠宝玉器,沈静研本来想向皇上提出想回家省亲的愿望。
想想自己来宫中已有半年有余,从小没出过家门的她甚是想念自己的父母,每想到母亲,沈静研就暗暗垂泪,哪有孩子不想念自己的父母,更何况沈静研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父亲虽然经常出入朝廷,但是宫中有规矩,臣子不得与后宫接触,有的时候明明知道父亲在金銮殿在上早朝,可是自己却不能过去偷偷看一眼,多少个日夜,沈静研都暗自流泪,可是倔强如她怎舍得被别人看见。她是个皇后,可她也是个孩子,在这深宫庭院,每个人都羡慕她的地位,却没有人能够让她倾诉,没有人能让她看到以后就泣不成声。
这次趁着皇上高兴,想要给皇上请求自己的愿望,下次要等到皇上高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耶律卓君便道自己累了,要回宫休息,沈静研满是遗憾的回到宫中。
在路上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说出来,到了宫中,翠竹正拨弄着一支梅花,在这个季节似乎也只有梅花开放,无论天气多么寒冷,却依然能够翘首枝头,翠竹见主子回来,急忙跑出坤宁宫,拿了一件狐皮大衣替沈静研披上,进得宫内,沈静研只觉得自己身体虚弱无力,头重脚轻,脑袋里乱糟糟的,脚步轻浮,若不是扶着椅子,恐怕连站也站不稳了,显然是得了风寒,翠竹见自家小姐这副摸样,急忙过去搀扶,“主子,你怎么了”翠竹一脸焦急道。
她的关心完全发自内心,自己从小就在宰相府长大,早就把宰相府的沈岚和夫人当亲身父母对待,而沈静研也从没把自己当丫鬟来使唤,入宫以后,两个人无依无靠,对方都怕对方在宫里不习惯,所以两个人都在努力对彼此好,现在看到翠竹看到沈静研这样当然发自内心的着急,“没事,可能刚才献舞的时候,得了风寒,没有大碍,你不必太着急”沈静研扶着脑袋说道。“那,那,那怎么办?”翠竹毕竟还年小,遇到事情只会习惯性的着急,半响,才想起来:“哦哦哦哦,叫御医,小露,赶紧去叫御医!”小露是坤宁宫的侍女,和是在丫鬟里和翠竹玩的最熟的一个。
“不必了,熬点姜汤就好”沈静研不忍这么晚还打扰御医,“那怎么能行,主子你病成这样,不是喝点姜汤就好的”翠竹担心沈静研的病情,执意说到,“并无大碍,再说这么晚了,就别麻烦御医了,先给我熬点姜汤,如果明天还不好的话,再请御医也不迟”沈静研毕竟还是善良。“好的好的,你等着主子,我这就吩咐下人去熬”翠竹见沈静研执意不请御医,虽然担心,却也不能不从,翠竹转身出去了,两个侍女将沈静研搀扶到了床上,为沈静研宽了衣物,盖好被子,就退下了,沈静研虽然盖了两床棉被,可还是感觉寒冷异常。
姜汤很快就熬好了,翠竹端着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侍候着沈静研将汤药喝完,喝完以后的沈静研感觉好了很多,可还是浑身无力,“好点了吗主子?”翠竹轻声开口问到,“好多了,辛苦你了翠竹。”沈静研无力的答道,“哪里辛苦的了翠竹,翠竹不过是侍候主子喝了一碗姜汤而已,倒是主子,你要好好休息才行”翠竹关心的答道,说着就扶着沈静研躺了下去,又接着道,“主子好好休息,翠竹先退下了,然后替沈静研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过了一刻多钟,就在沈静研昏昏欲睡的时候,翠竹又急忙跑了进来,对沈静研说“主子,刚才有个太监前来传话,说皇上一会要驾临坤宁宫”沈静研听了不由得奇怪,皇上为什么半夜突然来坤宁宫?可是不管怎样,礼仪还是要遵守的,沈静研坐起来,让翠竹帮自己更上一身衣物,穿戴整齐,坐在坤宁宫等待着耶律卓君前来,“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坤宁宫。声还未落,皇上就走到了坤宁宫门口,沈静研赶忙带着坤宁宫的侍女太监上前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坤宁宫除沈静研之外全部跪倒在地,待侍女和太监们行礼以后,沈静研才行了一个皇后见皇上的礼节,“臣妾给皇上请安。”“嗯,都起来吧”耶律卓君一脸冷淡的坐在了坤宁宫正首。
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下人,跪着的侍女和太监们全部起身低头站好,朝廷里的规矩很严,奴才和侍女是不能直视皇上容貌的,有的宫女虽然侍候了皇上半辈子,却也没见过皇上的龙颜,“都退下吧。”耶律卓君的话语中时刻充斥着命令,从没多说一句废话,下人们全部躬身退出房门,房内瞬间只剩下耶律卓君和沈静研两人,突然房中的氛围尴尬起来,两个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沈静研先开了口。
“不知皇上深夜到访,所谓何事?”这一句差点砸死耶律卓君,他到晚上到坤宁宫还能干什么?但是他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吗?“今日朕无事,闲来无聊,特此来看看。”耶律卓君脸色平常的说,自从自己当了皇上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这类状况,“嗯”沈静研由于身体不舒服,也不想说太多话,只是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耶律卓君也随着沈静研的一句嗯而变的不爽,不管什么时候,他到别的妃子宫中,哪一个不是激动的语无伦次,可是自己这个皇后倒好,自从自己来到沈静研的宫中,沈静研脸上不但没有半点激动,甚至连话也不愿多说。这可实在冤枉了沈静研,沈静研身体当真是十分疲软,刚喝完姜汤,身体发困也是正常。
“今天看你和在宴会上的舞蹈确实花俏,今日何不再为朕再跳一次?”耶律卓君显然心情舒爽,要是以前,耶律卓君早就佛袖而去了,“皇上过奖了,臣妾今日只不过是侥幸罢了,不过今日臣妾偶感风寒,身体欠佳,恐怕不能如皇上所愿了”沈静研脸色平静的答道,她现在还不了解,后宫不是你身体舒不舒服而选择你跳不跳的地方,果然耶律卓君的脸色更加难看,耶律卓君以后沈静研还在为上次的争吵而生气,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可沈静研还是这副模样,这令耶律卓君十分恼怒!
“皇后身体欠佳,为什么在今日宴会上起舞,真当朕好欺吗”耶律卓君一脸阴沉的对沈静研喝到,沈静研早已经习惯了耶律卓君对自己发他的帝王脾气,脸色依然平静道“臣妾不敢,臣妾今日却是身体欠佳,冲撞到了皇上,还请皇上定罪。”“你以为我不敢吗?”耶律卓君脸上已经布满寒霜,“臣妾岂敢”沈静研也被耶律卓君激出了几分傲气,语气生硬的答道。气温瞬时间在这个时刻降了下来,令这个寒冬的坤宁宫更加寒冷,耶律卓原心中也是大为恼火,什么时候自己的女人也开始敢冲自己,自己从登基以来,所有人都对自己惟命是从,自己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可是内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不敢对沈静研说一句狠话。
耶律卓君早已经站了起来,双目怒视着沈静研,半响,“哼”了一声来宣告自己的思想:“朕很生气”沈静研心中微微诧异了一下,耶律卓君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好了,自己这样冲撞他,要是以前,耶律卓君早就佛袖而去,或者已经判了自己的罪,心中虽然惊讶,但是沈静研却没有表现出来,坤宁宫仍是沉默,而耶律卓君像是吃定沈静研似的,自始至终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今夜注定将会是一个不眠夜。月光打在坤宁宫的上方,懒散的雪花在今夜在煞是好看……
转眼几天过去了,沈静研的病日益也好转起来,冬天的后宫显得特别干净。这天晚上,沈静研正在屋中搽拭自己的琵琶,屋外的翠竹和宁儿正在打雪仗,盈盈嚷嚷的很是热闹,整个坤宁宫在整个后宫显的更加安详,窗外不时的落下几片雪花,沈静研自己就是一个像雪一样的女子,高贵,典雅,和从树上被吹落的平静。用过膳后,沈静研又独自一人抱着琵琶前往树林深处,沈静研特别喜欢夜,更喜欢下雪的夜。
到了以前自己来过的地方,取出琵琶,淡淡的月光打在地上,使地上的雪显得更加梦幻,旁边的树梢上干枯的树枝上被压着厚厚的积雪,沈静研看到,便联想到自己的命运,自己注定是政治的牺牲品,自己的爱被封杀在这个王侯将相的时代,双手开始抚起琵琶,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在琵琶上,悲伤之情霎那间在空中孕育出来,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虽然才离家半年,但是心中好像已离家半生,父亲的腿痛是不是好了些?母亲是否今夜又在哭?是不是又在自己的房间一遍一遍徘徊?母亲今天是否又来过宫门前,垫起脚,不停的看着里面?
越想越悲,越悲越弹,眼中的热泪像断了线,琵琶声时快时慢,慢时如杜鹃哀怨,血目啼鸣,快时如大雁死前轻颤。悲伤之情蔓延在树林深处,无人应答,自己的苦还是要自己悲,自己就像是孤身的杜鹃,不知道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东西南北,自己要飞上哪边的天。琴声散了,曲子也断,正在沈静妍悲伤的时候,树林外,耶律卓君也在被悲伤之情感染,耶律卓君今天用过膳的时候,闲的无聊,便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与他相谈甚欢弹琵琶的姑娘,便又想来这里转转,看看是否今夜那个琴艺超群的姑娘是否还在这里独弹琵琶。
也许是自己运气好,碰巧今夜又听到了这女子的琴声,琴声是那样的悲伤,耶律卓君实在想不出这女生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又是什么样的故事可以把琵琶弹的如此凄凉?但是他听到琵琶声,内心却有一种掩面而泣的冲动,耶律卓君是皇帝,自小就生活在帝王之家,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半年前的那一场选秀,拆散了多少家庭,多少父母会因为他的纳妃而哭瞎双眼,他是皇上,自小习惯了宫廷里的暗斗,宫廷里没有感情,而他是在没感情的宫廷里长大,当然体会不了凡夫俗子的感情。
“姑娘是你吗”耶律卓君仍不住向树林深处问道。
沈静研正在悲伤之际,忽然听到树林外的声音,想是前不久耶律卓原的声音,便立马擦干眼泪,装出很平静的声音道:“是我,你是并肩王吗?”
耶律卓君不禁一愣,半刻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不禁莞尔,马上回答到“是我,今天我的运气也是极好,又听见了皇嫂的琴声”
“并肩王过奖了,我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心中悲伤难过而已,粗俗琴技,只要并肩王不取笑我就好。”沈静研开口谦虚道。
“皇嫂过谦了,小弟是一介俗人,但也听过几次琵琶,但也都比不过皇嫂”耶律卓君说道,“但是不知道小弟能不能见一见皇嫂。”耶律卓君紧接着又说道,他想给树林中他还没见过的妃子一个惊喜,此时的他,倒不像个君王,更像个玩捉迷藏的孩子,与平常的冷静的残暴完全不符。
沈静研突然沉默了,她虽然也想见一见这个和她相谈甚欢的男子,但是宫里有规矩,皇上的妃子是不能单独见王爷的,何况现在自己现在还是在树林深处,被人见到,恐怕再生是非。
“并肩王,你是风霆王朝的王爷,我是皇上的妃子,按规矩是不能见面的”沈静研开口拒绝道。
耶律卓君突然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现在是王爷,按照枫亭王朝的规矩是不能与皇妃私见的。
便又开口说道“是小弟鲁莽了,小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能弹出这样悲伤曲子的皇嫂,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如果方便的话,皇嫂可否能给我讲一下自己的故事,也算找个人倾诉一下。”
沈静研沉默了半响,她在宫中无人能靠,她也曾想过找个人倾诉一下自己的悲伤,但是宫廷中处处是奸诈,处处是陷阱,使人不得不防。
而如今,这个叫耶律卓原的男子,通过以前的相谈,沈静研觉的他倒也不像个坏人,便开口道:“好吧,我相信你”于是沈静研便将自己如何进的宫,在宫中如何的难,如何的无依无靠,对父母如何让的思念一点一点说了出来,不过却没有说自己是宰相沈岚的女儿沈静研,说到动情处,自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一段故事说的耶律卓君差点潸然泪下,他以为宫中的女子都是贪图皇宫的荣华富贵才选择的进宫,没想到自己的后宫还有这样一个淡泊名利,悲情的女子。耶律卓君虽然是冷血的暴君,但是他也是人,也有感情,特别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向他倾诉的时候。他仿佛在一刻回到了自己的肉体凡胎。
沈静研将自己的故事说完,自己也哭成了个泪人,唉!长长的叹息一声后耶律卓君便对树林深处说道“想不到皇嫂的经历竟是这样,不过皇嫂也不比太难过了,以后什么时候你如果难受,可以找我倾诉。”在这一瞬间耶律卓君好像懂得了什么。说出来以后,沈静研的内心好受多了。
向树林外说道“有些事,非要说出来心里才痛快,多谢你,并肩王,今天是我来到宫中最高兴的一天。”“但是我说出来了我的故事,你是不是也得将一个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呢”沈静研说完自己的故事之后内心好多了,忍不住开起她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小叔子的玩笑。“你要听吗?”耶律卓君迟疑了一下说道,沈静研轻轻嗯了一声,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叔子过去的故事是怎样。
“好吧,既然皇嫂想听,那卓原就讲给皇嫂听吧”。说着便坐在了树林外的雪地上,耶律卓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会对一个妃子讲起自己的过往来,耶律卓君讲的那一刻,脸上布满了难过。
“我自小就出生在帝王之家,我的母亲原先是一个将军的女儿,在十五岁那年按照以往的规矩参加选秀,由于母亲生的貌美,便被宫廷选上了,过了一年以后,母亲有了身孕,因为当时还没册封皇后,谁为皇上生下第一个孩子,谁就又可能被册封,所以后宫的人都想弄死母亲,可是母亲天生淳朴,不适合后宫的勾心斗角。
后宫一个叫于贵妃的妃子,也是有了身孕,一直被父皇宠爱,过惯了嚣张跋扈的生活,不过却比母亲晚有身孕几天,她唯恐母亲给她争夺皇后的位置,便在母亲临盆那一天,派人将我们偷偷的抱走,并买通王嬷嬷像父皇说我母亲肚中无子,父皇听了以后大怒,在我母亲临盆之后打入冷宫,到了于贵妃临盆的那天,林贵妃生了个女儿,不敢拿给父皇看,便又委托那个冤枉我母后的王嬷嬷把自己的女儿带出宫去,将我和哥哥呈到父皇面前谎称我们是她的孩子,父皇果然高兴万分,正在整个皇宫其乐融融的时候,可谁又想过我亲身母亲正在冷宫遭罪,却还要担心我和哥哥的安危。
就这样,于贵妃成了皇后,我们成了她的儿子,我们那个时候本来还小,对于什么事都一无所知,我于贵妃在我们三岁的时候搬到了坤宁宫,坤宁宫是历来皇后住的地方,却把我们留在了荣华宫,但是却不让我们靠近冷宫的那个方向,有一次,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偷偷的跑进去玩,玩到疯的时候,我就坐在一个破旧的房子旁边休息,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阵叫我孩子的声音,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和那个声音,是那样的疯狂和绝望,我吓的赶紧跑了回去,后来我向王嬷嬷打听那个破房子里住的是谁,王嬷嬷脸色难看的向我说了一句“殿下不要管她,她是个疯子,孩子死了,变得疯疯癫癫的”。
从那以后,我知道那个破房子里住的是个疯子,有的时候我和哥哥还过去向房子里丢石子,每次那个女人就站在窗户边上任我们用石头砸她,不避也不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们,有时把她的头砸的冒血,她也微笑着看着我,小声嘟囔着“宝宝,宝宝…”所以我更确认她就是个疯子,
要不是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偶然听到王嬷嬷和另一个嬷嬷的对话,我们可能到现在都认为我们是我砸的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当耶律卓君讲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耶律卓君早已经泣不成声,擦干了眼泪,耶律卓君继续降了下去,“我当时听到王嬷嬷的话,晚上的时候我告诉了我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皇上,我们俩晚上的时候就去王嬷嬷居住的地方,逼问我们亲身母亲的下落,由于我们各自拿着匕首,所以王嬷嬷就吓的轻易的交代了那个疯子是我们的亲生母亲,于贵妃是陷害我母亲的凶手,当时我就和哥哥傻了,两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嘴里不停的说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原来我们俩经常砸的那个疯子竟是我们的亲生母亲,我们的母后竟是陷害我们亲生母亲的凶手,而我们是那个甘愿被我们砸的头破血流的人的孩子,等反应过来以后我们的眼睛已经被鲜血充满,看着王嬷嬷,王嬷嬷就这样被我们吓傻了,之后我们又残忍的捅了她几十刀,把所有的仇恨全部发泄在她身上。之后我们把她就偷偷埋在后花园。冷静下来的我们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直接去指责于贵妃,我们没有证据,搞不好还要被关进大牢,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的等待时机。
我们从那以后,就天天背着人去冷宫看我们的母亲,母亲确实是傻了,但是母亲每次见到我们,就做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在我们脸上蹭来蹭去,不住的亲我和哥哥,我们每次偷偷的给母亲带过去的食物,母亲只吃馒头,把好吃的全部推到我和哥哥面前,她以为我们过的很苦,她已经疯了的思想里,她以为我们过的比她还要苦,每到这个时候,我和哥哥都哭的一塌糊。
终于,父皇驾崩,我哥哥登基,让我们等来了机会,哥哥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要杀掉与贵妇,于贵妃在知道命令以后,又派人偷偷的潜入冷宫,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的母亲,于贵妃罗网了,被皇上下令,五马分尸,即使与贵妇再死一千次又怎样?母亲还是死了,在皇上登基的那一天死了,母亲临死的时候,我听太监们说,在一直叫着我们的名字,“宝宝,宝宝,宝宝……耶律卓君讲完以后,耶律卓君眼睛已经布满血丝,脸上的泪痕证明着他的过往,沈静研也早已经哭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