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才看到田建国那副恐怖的样子,一转身就想逃跑。那知刚转过身来,却看到田桂花披头散发,眼中闪着阴冷的光芒。双手扬起,就像现在电影中那些僵尸一般。诡异的笑着:“想走吗,没那么容易。”说着,竟然向着陈有才扑了过来。陈有才这时想叫却也叫不出来了,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转头却又看到英子慢慢地从地上爬起,两眼中流下两道暗红色的鲜血,嘴里吐着白沫。面无表情,也照着他走过来。
陈有才脑中一片空白,此刻已不知道怕是何滋味了,整个人似已麻木了一般。口中突然大叫道:“求求你们了,不要搞了,我答应你们。”一句话说完,只觉得天空间似乎传来一声炸雷。紧跟着却又看到王老三,田桂花,狗剩,屎蛋,英子围在他身边,都着急地呼喊着。陈有才跳了起来,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我都答应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王老三一把拉住他,使劲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陈有才疼得大叫,却听王老三喊着:“老陈,你快醒醒。”陈有才被王老三一个耳光打懵了,怔怔地看着他们:“你们,你们都没变成鬼啊。”田桂花咯咯笑着,骂道:“你个死老陈,我看你才是鬼哪,吓死我了。”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轻轻拍打着。王老三奇怪的看着他:“老陈,你刚才咋了,发疯似得大喊大叫。”陈有才转头看了几人一眼,也不敢说,只恐吓着他们。问田桂花:“建国哪。”田桂花扭头道:“那不是吗,还在那教训那疯子那。”陈有才看去,只见田建国蹲在那疯子傍边,低头不知在干嘛。田桂花笑骂着:“建国,你个死货,你干啥呐,老陈叫你。”
田建国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喊,任就在那蹲着。田桂花扭着腰身,走到田建国身旁,顺势在他的后屁沟就是一脚。骂道:“你个死胖子,老娘叫你,你还不回答了。”田建国猛然转过头来,田桂花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同时,只见她身下湿淋淋的一片。一股浓浓的骚味传出来。陈有才等人听到田桂花的叫声,纷纷看去。却只见田建国口中满嘴鲜血直流,两只眼珠不知去哪里了,只有两个黑窟窿。手中抓着半截血糊里拉的肠子。一边咀嚼着,一边嘿嘿笑道:“好吃啊,你们要不要啊。”
陈有才疑是刚才自己经过的幻象,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这只是幻觉。”王老三睁着恐惧的双眼,对着陈有才大叫:“啥幻觉,快跑啊,建国变成鬼了。”说着,已撒开双腿开始逃跑。三个娃儿早已跑下台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陈有才一下清醒过来,也顾不得田桂花了,自己保命要紧,随着王老三后边就跑。田建国咧着满嘴的鲜血,嘿嘿地怪笑着,蹲了下去。双手使劲的在田桂花脖子上一拧,那田桂花只是吓晕了过去,被田建国这一拧,疼的大叫。还没等睁开眼睛,只听得喀嚓一声,田建国已将田桂花脖子拧断。鲜血飞溅,溅的他满身都是。整个的成了一个血人。田桂花头虽然被拧下,但是身体的部分机能未失,在地上滚来滚去。田建国提着田桂花的头,一口照着脖颈处咬下去,咔嚓咔嚓地嚼着,满嘴的直冒血沫,实在恐怖之极。
陈有才等人正跑着,突然听到田桂花发出的叫声,忍不住转头看去,看到的情形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为惨烈的。只看到田建国似人非人,似鬼非鬼。露着满嘴鲜血,脸上一脸诡异的笑容,再加上那没有眼珠的黑色眼眶,还汩汩地冒着血。满身几乎被鲜血染红,左手中提着田桂花的人头,右手中拿着半截肠子,还甩过来甩过去。陈有才还好,却见王老三,狗剩,屎蛋,英子早已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田建国一手提着头,一手拿着肠子,摇摇晃晃地朝着陈有才等人走来。一边走,一边嘶叫着。陈有才一把拉起王老三,大叫:“妈的,还吐个啥劲,快跑啊。”王老三恰看到那田建国朝自己等人走来,那里还管那么多,撒腿就跑。几人刚刚跑过一条干枯的水渠,看到几个村民正向这边走来。王老三没命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那几个村民看到奔跑的陈有才几人,就好像见到鬼一般,纷纷掉头没命似的向村里头跑去。陈有才几人也不管那么多了,绕过村子,一路不敢停留。终于在半道拦了个手扶拖拉机,逃回固原,几人当天坐着车就回家去了。
据说陈有才回家以后,就被吓出了毛病,整个人疯了。
那破庙前,田建国提着人头,拿着肠子兀自在那还嘶叫着。却看见台上田桂花站起身来,大声地骂道:“我说老田,人都跑得不知到哪去了,你还吼叫个屁啊。”此刻,就在田桂花身后,那个疯子也站起来,居然笑着对田建国说道:“老田,戏结束了,我们快点行动吧。”田建国转过头来,一抹嘴角的血,顺手在两个黑糊糊的眼眶中一撕,扯下一片黑色的塑胶布,露出了那阴狠的目光来。嘿嘿笑着,走到台上。一边脱下外衣,一边说:“妈,的,张老七,你弄得都是啥玩意啊,满身一股腥味。”
那疯子扯下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却原来是假发。露出一个平头,年纪甚是年轻,约有二十多岁。笑着向田建国说:“嘿嘿,演戏吗,当然要真实些,那是猪血。”“妈的,你小子,那想的这些玩意啊。”田建国笑骂着。“老天,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变魔术的吗”年轻人做了个夸张的动作。
田建国愣了一下,笑着说:“我倒忘了这茬了。”田桂花踢了脚下那颗人头,问那年轻人:“我说老七啊,这人头咋做的,跟真的一样。”老七笑着,也不做声,一伸手,从背后拿出一节手臂来,只见那手臂断处还淌着血,递给田桂花。田桂花尖叫一下,闪了开去骂道:“你个死小子,消遣老娘。”老七笑着,没有说话,一口朝着手臂咬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老七将手臂咬下一块,咯吱咯吱地嚼着,满嘴还冒出鲜红的液体。一边嚼着,一边向田桂花笑道:“你也尝尝,好甜哪。”
田桂花做出恶心的样子,一捂鼻子,奏着眉头骂道:“恶心死了。”田建国笑着:“桂花啊,这些都是用面做的,那些血都是红糖汁。”田桂花惊异地说:“真的啊?我看看。”接过老七手中的那节手臂,细细看去,还真是。用手沾了一些那红色的液体,尝尝,满嘴的甜味。“嘿,还真是,做的跟真的一样,那人头也是了。”老七笑着:“我不仅会变戏法,我还是面人张的第五个徒弟。”田桂花笑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老七:“那昨天的那些场景你又是咋弄的?”
老七笑笑,掏出一个遥控器来,按了一下,只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就如昨天晚上那声音一般。然后道:“我早就在几天前知道昨晚会有黑云遮天,所以在庙后按了一个扩音器,并将演戏的日子定在昨晚,为的就是借助那团黑云来制造效果。”田建国诺诺地道:“那,那陈有才和村民看到的那些鬼又是咋回事啊?”老七笑着说:“我祖上传下一套戏法,可以借助一些天时制造出幻象。”两人哦了一声,田桂花笑道:“那老陈他们看到的全部都是你制造的幻象了。”嘿嘿笑着,老七道:“这个世上哪来的鬼神,那些所谓的灵异鬼怪,谁见过,只不过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田建国呵呵笑着:“我说老七,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如果没收获,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老七正色地说道:“几年之前,我到此地,就已发现这座破庙下面有一座巨大的古墓。为了顺利盗墓,我一年前就开始散播谣言,为的就是要将此地变成一个鬼区。使人不敢接近此地,我们好安心地打开古墓。嘿嘿,如果我们顺利的话,过上一月半载,我们将富甲天下。”
田建国,田桂花两人眼中露出一股贪婪和向往的神色,田桂花笑着说:“如果我真有钱了,我先好好地买些好吃的,再多买些好衣服。”田建国白了一眼田桂花,骂道:“你个死婆娘,你就这志向啊,我如果有钱了,嘿嘿,先找个米脂的婆姨,盖几间大瓦房。”老七鄙视了他们两人一眼:“一副老农民、意识。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工作吧。老田,将工具拿来,开始打洞。”
“日,你个死小子,你也不想想,你当年不是我们这些老农民的话,你丫的早就饿死了,还嫌我们是农民,你有良心没有?”田建国对着张老七一通大骂。
张老七陪着笑说道:“啊,算我说错了,好吧。”
田建国从庙后背出一个袋子,老七从里面拿出一个罗盘。端着罗盘,庙前庙后转了半天。站在破庙后边一个小山头,对着田建国说:“从这开始挖洞。”田建国也不答话,挥起手中的铲子,开始挖洞。田桂花坐在一旁,媚笑着对老七道:“老七啊,建国先挖,过姐姐这边,姐姐有话问你。”老七一边走过去,一边笑着:“啥事?”田桂花一伸手,将老七拉着坐下:“你咋知道这有古墓?”老七笑着:“这个问题,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田桂花白了他一眼,撒娇似的说:“好弟弟,就给姐说说。”老七看了她一眼:“好吧,就给你说说。你知道阴宅吗?”
田桂花点点头。老七接着说:“所谓阴宅,就是安葬祖先灵柩的地方,也就是坟墓,是祖先得以长眠安息的地方,故称之为阴宅。我们民族的传统历来都是很重视尊敬祖先,讲究天人合一的理念,所以也非常相信给祖先找到一个好的安寝之所,相信必定能带给子孙后代吉祥如意。所以形成了一门独特的学问——风水。”田桂花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我们村里就有好几个阴阳。”老七呵呵笑道:“那些,只是略懂皮毛的风水先生。真正的风水大师,可以观天时,寻地脉。配得扶手,朝案以及山水之护栏而得天地之灵气,寻到一切古代地宫。也就是说依据山川走势,寻龙点穴。”
田桂花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没弄明白啥意思。甜腻腻地对着老七笑着说:“你咋知道这些,你学过吗?”老七笑道:“不怕告诉你,我祖辈就是盗墓的出身。我爷爷的爷爷曾经留下本书,就是讲如何寻穴的。”
所以高明的风水师可以从风水的做法上看出主山高低、案山、朝山的远近、青龙、白虎山的合围状况、水的顺逆等情况,反之,一穴风水选好址之后,则必须根据主山高低、案山、朝山的远近、青龙、白虎山的合围状况、水的顺逆等情况,来装饰、修造风水的建筑。如主山高的则配较高大的墓碑,若青龙、白虎山有缺损的,必须加以护手,逆水的、案山紧迫的,祭床应厚且高企,护手应挺直、外扩;若是去水的,则祭床应低薄,护手应环抱、内拱,并筑道池以缓解山势,等等。当然所有的建筑必须符合相关尺寸,才能使风水的建筑与山川形势匹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才能天人合一。做到见坟而知其环境的至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