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七和方玲没想到李教授也去,不由得惊异的张大了嘴。不知道咋回答。最后张老七只得说道:“那好吧,李教授,我们出发的时候来银川接您。”
告别了李教授,两人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没想到的事情接二连三,索性不想了。回到宾馆,有休息了一晚上,就在这天晚上,田桂花又来了,当听说几人明天就要离开时,竟然哭了起来,弄得几人好劝。说以后会有见面的日子,离开是暂时的。
第二天一早,几人收拾了一下,开始向着西安进发。而就在此刻,张老七又让丁胖子他们先回西安,自己还要去接于仁的爷爷,老人家年岁大了,有没有人在跟前照应着。再说自己亲口答应于仁的,要照顾老爷子到了百年之后。
听说张老七要去接老爷子,丁胖子,田建国,方玲非要执意跟着去。毕竟于仁救了大家的几次命,没有办法,张老七只好答应他们一起前去。不过先给他们说好了,到了地方,千万不可把于仁死亡的消息告诉老爷子。
丁胖子开着吉普车,拉着三人,改变了方向,向着莲湖农场而去。从早晨出发,到了莲湖农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刚刚到了莲湖七队路口,只见有人哭哭啼啼的从于仁家里跑了出来。张老七感到甚是奇怪,跳下车来,向着院子里边走去。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蹲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张老七走到他的旁边,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男人抬起头来,不由一愣,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有刚从门外走进的三人自己都不认识。愣愣地问道:“你们是谁啊?”
张老七说道:“哦,我们是于仁大哥的朋友,今天是专程来接老爷子的,还有就是……”话还未说完,那中年男人已打断了他的话语,着急地问道:“你们是于仁的朋友,那于仁哪?”
张老七也不敢说实话,向着那个男子说道:“于大哥在外面有事,忙的脱不开身,所以叫我们过来相接老爷子出去,请问你是?”
男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个臭小子。哎,我是生产队里的。队长于孝。你们快去看看吧,老爷子快不行了。”
“什么?!”四人不禁惊叫出声。张老七快速的冲到屋子里面,只见屋子里面围坐着几个人,都是一些中年妇人,看来是乡邻,个个脸色沉重,垂泪不已。张老七扑到炕边,但见老爷子躺在炕上,双眼微闭,脸色蜡黄。
“爷爷。”张老七趴在老人身边,轻轻地叫着。老人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叫他,双眼睁开来,口中连连说着:“仁儿,是仁儿回来了吗。”
张老七忍住悲痛,轻声说道:“是,我是仁儿。”老人一下子抓住张老七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仁儿,爷爷可把你盼回来了,好,好。仁儿,快,快把炕头的柜子里的那个黄布包袱给我拿出来。”
张老七转眼看了一下,果然见到炕头左侧有一个红色的柜子,过去将柜子打开,翻了半天,找到了那个黄布包袱,递给老人。老人用手指着包袱,那意思是让张老七把包袱打开,张老七将包袱打开,却见包袱里面放着几扎钱。这时候老人的双眼开始变得无神,指着包袱说道:“仁儿,这是爷爷留给你的,给你娶媳妇用的,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我去了。好多老朋友都来找我了,找,找我了。”说完,抓着张老七得手忽然松了下来。老人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去了。
“哎,老爷子憋着一口气,就是想为了见孙子一面,没想到,哎……”一个中年妇女哽咽着,说道。
丁胖子,田建国,方玲此刻也围在老人身边,看到老人已去,无不悲痛,尤其是方玲,已哭出声来。张老七更是悲伤至极,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于大哥是自己害死的,自己难辞其咎。
老人的丧事有张老七全部负责,但是田建国非要抢着出丧事所有的费用,原因是在死湖的时候。如果不是于仁,自己的命早就丢了。张老七拗不过他。就由着他了。
张老七将老人留下的钱原封不动的交给了于孝,并且向着于孝说明了于仁的一切事情。又摆脱于孝按照当地的风俗给老人风光的办了丧事,接下来几人又呆了几天,将老人的丧事全部办完。张老七和于孝又去了村里的学校,将老人留下的钱和于仁剩下的五千元全部以于仁的名义捐给了学校。
临走的时候,张老七又交给了于孝三千元钱,希望在老人五七的时候,给老人和于仁好好办场法事。至于剩下的钱,那就拜托他照看一下于家的房子。
离开了莲湖,吉普车一路飞奔,但是谁也没有话语,人人心头入压着一块大石一般。尤其是张老七,现在觉得自己欠于仁的太多了。
两年后的老爷子忌日之时,莲湖农场小学又收到了一笔三十万元的捐款,捐款人写的是于仁。学校受到这笔捐款以后,立刻汇报了旗里,上面对此事很重视,查到于仁此人是莲湖七队的,找到了于孝,于孝知道这是张老七他们捐的,就随口说于仁现在在外面做生意,不忘家乡,不忘乡亲们。
旗里对于仁的捐款事迹大肆宣传,并且将莲湖小学改名为于仁小学。这是后话,在这里就不说了。
回到西安,丁胖子将那两件在沙漠中找到的圆形镀银瓶和酒兜转手卖了大约二十三万,张老七将那些钱四人平分。其后,田建国说要回家一趟,一月之后会到西安来找他们的。张老七光棍一个,也没事干,就跟着丁胖子在古园倒腾文物。方玲自从与他建立了关系以后,每日都要跑到丁胖子这里,其实只是为了张老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