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今天是您的十周年纪念日,他们会给您烧许多许多的纸钱,您笑了吗?隐约中,我怎么看到你顫微微的用衣袖拭泪?为什么?您悄悄地告诉我?
外婆,请原谅我,您的不孝外孙女已经渐忘了你的摸样,时不时想起你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外婆,您还记得吗?您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不懂“死亡“的含义的傻丫头,我以为,您睡了,再寒风冽冽,雪花飘飘的日子睡去,在春暖花开。阳光灿烂的日子醒来,像冬眠那样。可是自从那个寒冬以后,我再也看不到您了,我偶尔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张冰冷冷的黑白照片,那种冰冷的感觉像我最后一次握您的手时,您手心的温度更像是外面无序飘落的雪花。在无助的思念中我终于懂得了“死亡”的含义。“死亡”就是一个人,一个无比关爱你的人曾经给过你无数悉心关怀照料的人,在你正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不知不觉时离去,永远不会再回来。你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他的关爱,看到他的微笑,听到他的声音,任你有多爱他,他有多爱你!你这辈子永远会在最深的夜里最熟的睡梦里突然惊醒,迷惘之余以为那个离你远去的人像从前那样就睡在你的隔壁,你那么熟悉的叫他希望他可以匆忙从睡梦中醒来,过来保护你,可是当你喊出他的名字后会突然清醒过来,他已经走了,而且走了好久好久。然后,泪流满面。
外婆,去年的清明节,没有人想起您的季节,您有没有收到我给你寄去的礼物?那是我流着泪写完的关于您悲苦的一生。他后来在一次全国作文大赛中获得了三等奖,虽然是三等奖,但是您笑吧!至少还有一个我忍痛把您的悲苦一生写了出来,去感动许许多多麻痹的人,至少还有一个我,时常会想您,永远会记得您!而且我发誓要用我的笔、我的手、我的心,去更详细的描绘您,让更多的人像我一样牢记你!
外婆,您不知道在您十周年的前夕,在一堆篝火前妈妈告诉我,她小时候在一群兄弟姐妹中您最偏向她。看一项她来列假,您在半山腰,扔下肩上的担子拉起她的手就往家的方向跑。到家后,您为她铺开被子让她舒舒适适的躺下,自己在匆匆忙忙的拿出逢年过节的才可以吃的鸡蛋为他炖两个。妈妈说她这辈子都没有吃够您炖的鸡蛋,这辈子她都怀念那个味道。说的时候她一脸幸福。早已两眶泪珠的我问她,你想不想我的外婆?她没有回答,只是刹那间透过篝火我也看到了她落下了两行热泪。
外婆,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这样我们就可以穿越过黑夜,穿越过梦想与亲爱的、敬爱的、已经走远了的人对话;这样我们就可以让那些深深的、深深的记忆有个归宿;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一个角落,脱下层层世俗,虚伪的外衣向纯净的灵魂释放真的自己,没有虚假,没有粉饰,没有世俗,有的只是坦诚、宁静、淡雅。
外婆,就让我在梦中,轻轻拭去你眼角的泪。不必回顾那苍凉来路,不必理会那繁华世俗,只在幽幽梦中,让我轻轻拭去那颗洁瑕无的泪珠。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阳光洒在司徒筱宸的脸上,照耀着她湿透的头发和衣服,同等手机铃惊醒了纳兰轩劭和司徒筱宸,纳兰轩劭忙接过了电话,而司徒筱宸则迅速站起来,打开了门,靠着们的纳兰轩劭立即来了人仰马翻,司徒筱宸吓坏了,纳兰轩劭大叫一声,又立即去扶纳兰轩劭,纳兰轩劭大吼道,大早上的,你干嘛啊,想把我害死,谋杀亲夫呀,电话那边的萧皓渊懂事长纳闷的问道:社么?轩劭,是我啊,纳兰轩劭推开司徒筱宸,说道:走啊,你这笨蛋,你以为你是睡呀,害死人不偿命啊,司徒筱宸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萧皓渊懂事长纳闷变得生气愤愤地说,轩劭,你疯了吗?怎么这样说话,纳兰轩劭这才对着电话说道,对不起,萧董事长,我不是说你的,是司徒筱宸,这个死丫头,啦,你有什么事吗?萧皓渊这才消了气,说道,社么司徒筱宸泽格死丫头,以后不许再这么称呼她啦?你现在马上开车送她到公司来,准备一下十点钟的记者招待会,纳兰轩劭说了声是懂事长,便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也,正很无辜的低着头在一旁站着,纳兰轩劭很无奈地说道,看你的落魄的样子,快回去换件衣服,整理一下,我带你到公司去!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疯了,昨天晚上经在雨中呆了一夜,也不怕被淋死了,噢,知道了,司徒筱宸想犯了错误的小孩低头说完后便走开了。
我爸爸妈妈那边也是给我了特别多不堪回首的回忆,
夜里,常常被儿时那些零碎的记忆从梦中惊醒。然后,泪流满面,久久不肯再次入睡,怕在走进那样的梦里。
那个噩梦般的镜头在我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次,每次我只有惊魂失魄,痛苦万分。
爸爸愤怒的一脚把妈妈踹倒在地上,妈妈手撑着地痛苦着说:“你把我打死吧!我早就看够这个家了!”爸爸又是更狠的一脚,想把妈妈头朝地脚朝上拎起。妈妈虽然比爸爸低一头多,但却偏胖一点,所以爸爸没能把她给拎起来,于是他拉着妈妈的双腿往屋里拽。房子是新盖的,还未完全盖好,地上满是盖房子用的石子,所以妈妈头上擦伤了好多处,地上到处都是血。我嚎啕着去拉住爸爸,跪下来求他放开妈妈,小我两岁的弟弟抽泣着在屋子里写了一张纸条,贴在门后便冲出家门了。我想,他的泪一定会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中凝结,这个冬天实在太寒冷了。
爸爸追弟弟去了。我从地上扶起妈妈,跪在她的面前搂着她哭,撕心裂肺地哭,肝肠寸断地哭。五岁大的妹妹还在里屋的被窝里。她在不停地哭着叫着“妈妈”,她那稚嫩天真的哭声更让人听了心里痛楚。
那年是大年初一,应该欢庆春节的那天。
那年是我上初三,该心无杂念的拼一把。
那以后,初一还未读完的弟弟死也不肯再去上学。
我同情妈妈,常常在无人的角落里为她的遭遇而流泪,我多想替她承担那些肉体上的痛,精神上的苦。她过得实在太苦太苦了,但却为了我们,为了家把苦全吞咽在自己的肚子里,这点作为女儿的我明白的很透彻。即使这样也不能恨爸爸,我不能恨爸爸,爸爸也是我最亲的人,他是个农民却为了我们干了比农民更重的活,而且是无日无夜拼命的干,终也为我们赚得了一个令人眼红的家庭环境。爸爸爱我们,他为我们累驼了背,累的四十多岁就满头白发,但却从不言苦,不言累。看着他佝偻、单薄的背影,我对他更多的是感激,是心疼,而不是那些苍白无力的恨。
夜半时分,再次从梦中惊醒。坐起来背靠着墙,望着黑夜心中充满了困惑,难道这就是生活——爱与恨剪不断理不乱的生活?爱与恨的交织并不是一种浪漫,而是一种尖锐的矛盾,一种尖锐的让人撕心裂肺的痛的矛盾。
夜半时分,再次与夜对视,再次望着叶深邃的眼睛,心中暗暗许愿:希望每个人的家中不要再有暴力的影子,希望每个人的心中再不会有让爱与恨冲突的缝隙,希望每个人再不会从儿时破碎的回忆中惊醒。人总是这样矛盾,在有些事情面前,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我小时候做过文字梦,整天疯狂的投稿,终于有一天获奖了,终于,我的文章获奖了。看到鲜艳的荣誉证书,我只想尽情狂唱那句经典老歌:“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会有回报……”
确认自己是真的获奖之后,我做的第一件是躲在厕所里大哭了一场。我在想无论在别人眼里这奖是大是小,但于我就是一种肯定,一种极大而且真切的可以触摸得到的肯定。这种肯定给我早已沉陷在自卑和迷惘中的心带来些许慰藉。可我始终清楚,这些慰藉只是些许的。而“些许”只等于四十五分钟!一节课!
在学校这个极其狭窄但又充斥着竞争的环境里,我是个弱者。我每天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小心翼翼的窥视着周围的一切,诚惶诚恐的聆听着身边的一切,匆匆忙忙的忘记以前的一切,迷迷茫茫的望着以后的一切。然而,日复一日,以后的一切还是没有让我望穿,还是一如既往的披着诡异面纱。
本来壮志凌云,本来气吞山河,本来雄姿英发,但在岁月和现实的腐蚀下,心中只剩下懦弱和胆怯,自卑和自弃。
特定的环境容不得我们跳出特定的思维。即使“曾经年少轻狂”,即使“泪水汗水流淌”,即使“所有的痛我默默地扛”,但最终,我们仍不能忘记离名牌大学似锦前程越来越远的伤痛。有些事并不是努力就一定得的来的,更何况我们从不喜欢在这个压抑的环境中为自己讨厌做的事而努力!
虽然,人生的出路并非上名校一条,但我已走了这条浩荡而迷惘的路,所以不得不夙兴夜寐,试图将一切运筹帷幄之中。我试了,在竭力的试,但我们不能。一次次在考试的战场上败下阵来,一次次被数学题难得昏天黑地,都在证明着我真的不能将一切运筹帷幄之中。而我从心底不愿为一件没有好结果的事去试图着做些什么。就这样在父母施加的压力下,在自己锁上的枷锁中,日胜一日的烦恼哀愁绵延不断,份量渐重。
多少次子夜时一个人抱肩痛哭,多少次用张张笑脸隐匿痛苦,多少声心底潮湿处竭力而又无助的呐喊,多少年积累的多少忧,积累的多少愁,在我拿到荣誉证书时莫名其妙的一涌而上心头。证书原来带给我的不仅是喜,还有比喜更重的关于哀愁的思考;荣誉,原来带给我的还有无休止的失落与绝望。
只希望有人能够读懂我的心,听到我的梦。
你知道么,我获奖的那篇文章十分弱智,真不知道是怎么给评上的,降下给你听?纳兰宇轩点了点头。故事叫恶魔之恋
幻彩是一个恶魔的名字。很奇怪吧?一个恶魔的名字竟如此明媚。
“孤岛百年,世间一乱”讲的是恶魔一族在孤岛上每住一百年要到人间大闹三天。三天过后,向世间俯览,尸体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因为每个恶魔都在拼命的杀人,恶魔一族中有个残忍血腥的规矩:在人间的三天中,谁杀的人最多谁就可以做后一百年的恶魔领袖,恶魔领袖可以拥有超越其他恶魔的法力。
幻彩也在拼命的杀人,她希望可以做一次领袖,在恶魔一族中留下“美女领袖”的佳话。
白刀进红刀出。幻彩用指尖抹了一下剑端即将淌下的血。转身想要离开时,剑柄上挂的铃铛响了起来,她立刻意识到这屋子里有人。敏锐的观察后,她浑身又充满了杀气,举起剑毫不犹豫地劈开了门,门轰然倒下,一个少年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少年八岁,名叫诀觞,刚刚从门缝中目睹了父母被恶魔幻彩所杀。剑点到他的眉宇之间时,幻彩才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她,清澈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感,也没有一缕对她杀了他父母的怨恨,只有清澈,清澈,像她渡到人间来的那片大海,像人间夜晚的银河。剑缓缓下落,幻彩转身离开,任凭那铃铛不停地响,绝不回头。少年仍旧用那种清澈的眼神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眉宇之间的血顺着鼻尖淌下。
八岁的诀觞心中在想什么?
幻彩回到了恶魔一族,仅以一人之差与恶魔领袖的宝座擦身而过,她不后悔没有杀掉少年,永不后悔。
孤独岛上没有一种感觉叫思念,没有一种忧伤叫情感。幻彩只知道在她的脑海中,那双清澈的眼睛经常出现。
幻彩越来越感到自己想再见到那双眼睛,可是恶魔再次到人间必须再等一百年。一百年,少年等不到。幻彩告诉新领袖她要到人间,领袖冷冷的回答她,她不会得到任何渡海工具,只能靠自己游过去。她说她要去。于是领袖用淡淡的口气给她下了咒语:即使平安穿越海岸线,到了人间也只能变成一个凡人活一天。她说她要去。
海上一游就是十年,终于筋疲力尽的幻彩到达孤岛的对面。她天蓝色的头发逐渐变成了黑色,身上的鳞片开始脱落,最后像凡人一样。她穿梭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少年,那个现在应该是十八岁的少年。幻彩知道少年的眉宇之间有颗朱砂痣,是她的剑在他的脸上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