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黑山洞之外,正有一名满头白发的中年人,正拿着一枚古怪的石头,那石头有七个孔,白发中年人手指跳动,吹奏出一道道古怪的音符来。
那些音符,在天空之中,呈现出各种颜色,看得人眼花缭乱,时间像一道道长索,盘旋在人的脑海之中,久久不能将之抛除脑外。
就像是催魂曲,让人不知不觉,跟着白发中年人的音律切奏而动。
“哈哈,虎震天,大隐隐于山,小隐隐于市,你以为躲在这山中,我就寻不到你,没用的,你拉风的虎皮,毛不拉叽的耳朵,还有那一双忧伤的眼睛,都深深的将你出卖,你躲一日,我便烦你一日,你躲一年,你便扰你十年。”白发中年人说话很贱,让人有种想要冲上去将他撂倒,然后狠狠给他几拳。
随即,白发中年人眉毛一挑,将嘴边古怪的石头放在手中把玩,看向暴怒的虎震天:“你堂堂妖族族长之子,怎么落魄到这步田地,连幻形都没幻好,不觉得太过可悲吗!要不这样,你带我进入灵来山,我二人偷了天清灵液,你不但能够报那女人夺你妖族之仇,更能重拾威风,统率妖族,震摄人间。”
虎震天摇了摇头,他黝黑的脸颊之上冷意森然,身上有着无所畏惧的表情,有着霸主之气,黄色的眼珠中却汉露出惊悸:“真鸿子,你别妄想了,那女人根本不是你所能对付,即使我二人联合起来,都不想推翻她。”
真鸿子不解,脸上表情大变,冷漠地说道:“怎么?你虎震天也会害怕,那女人真有那么可怕,不瞒你说,我真鸿子在游龙海域上方,建立了龙驹府一大势力,如果你能重震威风,不消几百年,定能回到妖族,夺取宝物,并且杀掉七宿圣女。”
虎震天心动,他知道真鸿子想要什么。
妖族灵来山上,有两件最为逆天的宝物,一是妖族之血,也是妖族至定‘万妖珠’,还有一件,就是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天清灵液’。
万妖珠,能够净化一切妖力,统摄妖族,甚至可以炼出无数的血丹,万妖之血,任何妖修,只要服食万妖血丹,修为都会无限增加。
至于天清灵液,本不该存在于世间,凡人服用,都能够充满仙气,直接渡劫。
这两件绝世宝物,世所难求,同时也是妖族的秘闻,但那真鸿子却知道,一心想要策反被赶出妖族的虎震天。
两人缠斗了不知道多久,也似乎打厌了,要知道人之间,那怕是一句话,都能够变成朋友,亦可能变成敌人。
“朋友,听够了,赶紧出来吧!”待虎震天思考之时,真鸿子朝躲在一处乌云之中的易元招呼,双手伸出,打出一道毫光,将数亩大小的乌云都给撕破,化为灰烟。
真鸿子的本事,应该已经达到了破界境,却并未渡劫,易元一眼就看出真鸿子的修为,大感惊讶,并且现出身来。
见来人是个魂变期的小修士,真鸿子有些不屑,但转眼之间,又从易元身上,看出一些变化。他能感觉到易元与整个天地,产生了一种共振,犹如同为一体,不分彼此。
“呵呵!”脸上泛起笑意,真鸿子只觉又能拉一个来入伙,便问道:“不知道友何方人士,贫道见你法力不俗,再乃世间少用。”
看着真鸿子啧啧称奇的模样,易元大皱模样,这真鸿子在他眼中,可是个阴险人物,并不与与之接近,随便道:“在下易元,一介散人,吃喝飘赌,无所不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嘿嘿,术业有专攻,道友在我修道界真是一朵奇葩。看来道友应该是福泽无边,享受天下艳福喽。”真鸿子表情又变得下贱起来,没有一丝道人该有的模样,坏笑道:“我真鸿子别的不说,祖上道尊曾传授一本‘玄元探春真霸术’,道长我也用不上,不如免费授于易道友,交个朋友。”
见真鸿子卖自己人情,那什么《玄元探春真霸术》,一听名字就让人热血沸腾,易元也不做作:“既然如此,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真鸿子兄,多谢了!”
易元说完,只见真鸿子丢下一篇法印,是灵元授魂术,法决直接进入人的身体。
想来那真鸿子也不屑这双修采补功法,并没有看过,只道了句:“此术,乃房中至霸之术,不但能御万女,更能改变身体,配合传说中的九阳丹服食,更是能达到不可思议的变化。”
“九阳丹!”易元心中一惊,不是自己正要炼制的丹药,念及此处,易元大喜,然后将那《玄元探春真霸术》直接印在脑海之中,慢慢参研起来。
“初见道友,便觉其不凡,我虎震天,倒想与易兄交个朋友!”虎震天朝易元拱了拱手,他已知晓了金光洞中发生的事,易元与玉环战阴花鬼母,让他记忆犹深。
“那里,二位才是大能,小子谬赞!”易元难得谦虚一回,随后见《玄元探春真霸术》果真是极品御女之术,脸上笑意盎然:“刚听说二位想在妖族之中,大作一番,小弟也早垂涎那天清灵液,二人道兄看我如何,能成事否?”
他是明白,今天如果不表态,肯定不能离去,真鸿子一开始就抛出一件极品功法,直接拉拢自己,若不识抬举,下场惨然。
再加上,天清灵液,他苦思了许久,连听都没听说过,眼下有人知道天清灵液在何处,不去夺来,也不是自己做风。
“哈哈,易元道兄果真爽快人,明人不说暗话。我等先在这东海一带,将势力扩大,然后再入灵来山,进妖族,取那宝物!”虎震天也有了信心,虽然他知道妖族有危险,但在他看来,易元和真鸿子二人,都不是凡物,或许有机会成事。
既然有机会,就不能浪费。
“哈哈!”三人又是一阵大笑,虎震天回到黑山洞内,提出三坛有人肚子大的酒坛来:“既是如此,我等尽释前嫌,共商大事。”
真鸿子脸上的笑意更浓,接过酒坛,嗅了嗅酒坛,徒然大喜:“虎怪,看来你果然开窍,连珍藏万年的妖灵酒都舍得拿出来,这酒,我可是想了很久。”
“那今日,就开怀畅饮!”此事,便一锤定音,三人没有发什么毒誓,也没有歃血为盟,只凭一坛酒,便聚集了起来。
有时候,男人之间,还真就靠那么一两句话,七八瓶酒来结义。
“如此,那为兄我便先回龙驹府,好好谋划,到时候你在多兰海滨若有事发生,便来找我!”真鸿子看向易元,表情虽然不甚真诚,却没有那幅贱样。
点了点头,三人把酒一夜,待破晓之时,才迎着初升的太阳分手。
“虎兄,你与我隔得近,我想成事,还需借你力量!”易元真诚地看着虎震天,他发觉这虎妖,虽然脾气有些不好,说话声音大,但性格直爽,不像真鸿子那样,颇有些心机,弯着拐与人交谈。
“这有何难,只要易贤弟有心,信得过为兄,我又怎会不帮!”虎震天一拍胸脯,拿人格来保证,同时也交下了易元这个兄弟。
易元面上一喜,随后又叹气道:“可这伏龙山脉,我却暂时不得离去,于道长将金光镜交在我手中,是希望我能帮他先压制山下所封印的无极鬼祖,要是阴花鬼母,趁我二人走时,再来伺机救出无极鬼祖,那就坏了。”
虎震天大手一拍,将脚边的酒坛子踢到一边,狠声道:“去将那阴花鬼母给杀掉不就得了,如今鬼道的修士,没几个能蹦跶起来,阴花鬼母万年之前,虽然是有着大神通,如今修为倒退,怕她作甚。”
“虎哥,你知道她在何处!”易元听着虎震天霸气的话语,眼中也流露出杀机:“不错,阴花鬼母差点伤了我的女人,就凭这点也留他不得。”
易元眼中流露出来的煞意,令得虎震天也不由得心惊,直道这不了真不是凡人。
“易贤弟,前些时日,阴花鬼母往南离而去,南离是鬼城,鬼魂聚合之地,那鬼女定在其中,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整个南离鬼城都给端了,到时候他鬼修再怎么样,都翻不了天。”虎震天这话,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杀伐与魄力,直接灭掉整个南离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