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阳殿中,荒化龙的尸体,冰冷地摆着,一群大长老,正站在荒天图的身后,面无表情。
荒如君也在现场,见荒化龙全身是血,血肉模糊,满脸都是泪水,毕竟是亲弟弟死了,怎能让她不伤心。
“宗主,会不会是仇杀,化龙少宗主当初得罪过那么多人!”
荒化龙曾经极其嚣张跋扈,任谁都不放在眼中,这时一位大长老开口,分析起来。
“只是为何会在古镇南郊?”
另外一个长老,则满是疑问,按照道理,荒化龙平时根本不会单独行动。
“敢罪我们五阳宗,不管是谁,一定要找出来,并且让他自食其果!”
其他大长老也开口了,他们认为,这是对五阳宗的挑衅,不论如何都要杀人,维护五阳宗。
荒天图的头发彻底白了下来,花白一片,一瞬间老了许多:“我儿啊,都是为父害了你啊,早知道就不该对你说那难听的话了!”
“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荒天图冷冷地说着,双眼露出无限杀机:“为父,一定要让那伤人之人,受尽苦头!”
说完之后,荒天图吐出一道玄黄色的珠子,正是修士的本命金丹。
修士的金丹,一般都是极为珍贵的药材,能够作为灵药炼制丹丸,并且是修士一身的修为,能够帮人维持生命。
“那黑玉回魂珠,本来是用来晋升变化境的,但是为了你,一定要救活你,只要有一丝神识,都要救活你!”荒天图说完,掏出一方紫金玉盒,拿出一颗黑色的珠子,上面流光浮现,有着吸收人灵魂的妙处。
将黑玉回魂珠放入荒化龙嘴中,然后再用金丹帮荒化龙恢复修为,荒天图才疲惫不堪地道:“都出去吧,一定要查,无论如何都要查出那人是谁!”
从始至终,荒如君都没有说一句话,她眼眶通红,似乎想要说什么。
“女儿啊,如果你真喜欢那易元,就赶紧和他离去吧!”荒天图闭上又眼,将修为输到荒化龙体内,并且帮他凝聚神魂,又阴冷无比地道:“如若不然,此事与他有干系,就算是你为他求情也无用,到时候,就别怪为父无情!”
荒如君听的很清楚,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真是易元做的,那么就算她再怎么求情,都没用,甚至有可能连她都要伤害到。
不过,荒天图的确也是疼爱这女儿,给她和易元一个选择,让她和犯罪嫌疑人‘易元’,赶紧离去。
除此之外,又能怎么做;一边是疼爱无比的儿子,一边是体贴孝顺的女儿。
“眼下发生这种事,我怎么能走!我相信易元不会这么残忍,不顾情面的!”荒如君虽然说着,心却是有些痛疼,易元的为人,她是很清楚的。
荒化龙的多次挑衅,他不可能不报这仇。
“若是这样,他就隐忍的更深了!”荒天图知道,易元之所以还留着五阳宗,就是为了杀他父子二人。
一直以来,为了荒如君,就算最为疼爱的儿子多番说辞,他也没有对易元痛下杀手,倒是有些庇护他,想让他忘记一切恩仇。
“去吧!”荒天图说完,再不说话,一动不动,只顾输送灵力到荒化龙体内。
荒如君满脑子都是弟弟受伤的模样,以及荒天图苍老的情形,行走之间,竟是有些踉跄。
往易元洞府而去,她现在非常想去找他质问,让他向自己发誓,没有做过伤害荒化龙的事。
但那腿,却是难以迈开,到了易元的洞府,她心慌了,心悸了,怕易元向他坦白,就是他杀了荒化龙。
万分难以取舍,一面是至亲的家人,一面是青梅竹马,相识多年的情人。
天中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珠落下,五阳宗内,山沟之间,雨水汇聚成洪滚,朝着远处的灵湖奔去。
任由雨水打在身上,荒如君的心复杂无比,就如那奔流的雨水,不住地翻腾,认不清方向。
最后还是流入湖中,她定下心来,深吸口气,直接进入易元的洞府。
易元知道她的到来,所以将阵法撤去,心中早有说辞,平静地将她拉到身边道:“我刚闭关,就听见宗内叫声冲天,是否发生什么大事了!”
说着,易元打量一眼被浑身湿透,红色宫衫完全贴在身上,露出高挺双峰,修长玉腿的荒如君,并且慢慢解开她的衣衫道:“衣物都湿了,赶紧换了吧!”
荒如君却是没有反应,呆若木鸡地站住,任由易元脱她衣服,平静地道:“化龙没死,我爹用黑玉回魂珠,不惜耗费修为,将他救活了!”
一听这话,易元手一抖,弹了弹荒如君玉嫩的肌肤,然后便轻轻搭在她那雪白滑腻的玉峰上,轻笑道:“是吗,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找他麻烦!”
易元虽然说的无比平淡,并且露出微微笑意来,但那眼中的一抹惊光,却并没有逃脱荒如君的双眼:“真的是你!”
说着,伸手推开易元,眼中又布满雾气:“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难道就不会为我想想,我们不是说好外出历练,避开他们吗!”
一股失落,徘徨之意在心中升起,荒如君深深感到无力,一面是情人,一面是亲人,在这夹缝之中,她挣扎了那么久,却仍无济于事。
虽然深知易元的性格,她仍非常生气,只觉得易元根本没将她的话记在心中,没有在意过她。
她的衣衫已经褪去一半,粉红的肚兜还在易元手中,洁白修长的玉颈,深深的锁骨,骄傲挺俏的双峰,平坦纤细的蛮腰,易元虽然抱过,摸过,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对他有过诱惑。
一直以来,易元除了修练,就是想要覆灭五阳宗,先前杀了荒化龙,本是应感到欢乐,但听闻他没死的消息,又怕报复,眼中流露出惧意。
终于,他想到了荒如君,这个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以情人般关系面对众人的女人。
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易元任她反抗,只是不住地抚摸着她,同时在她耳边道:“我一直在闭关,怎么可能对他下手,更何况,我才刚刚恢复修为,想对付他是有些困难的。以你爹的性子,肯定会给他厉害的法宝护身吧,你认为凭我那本事,真能对付得了他!”
以前与易元共处,他从不会像今天这般毛手毛脚,更不会故意装出好色的样子。
荒如君越想越心疼,却又不想挣扎,离开他的怀抱,暗骂自己犯贱,却又留恋他的怀抱,六神无主,无助地哭泣起来。
“你想想,荒化龙如此恨我,就算你爹将他救活了,他再将我反咬一口,认定是我杀的他,那么你爹不会帮他出手来对付我!”易元含住她的耳珠,轻声说着,彻底将她的宫裙连那抹腿亵裤脱掉。
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易元眼前,荒如君一时间,万种心情涌入脑海,羞自己不知耻,恨自己对易元产生的那爱恋感,悲偏偏有着那么尴尬的身份。
见荒如君还不说话,易元决定直接下猛药,将她办了,之后就算荒天图再怎么恨,就拿他女儿来顶。
想着,他直接抱起荒如君往玉床走去,同时快速脱光衣物:“如君,我愿用我的忠诚来向你表衷心,从此之后,我们就是道侣,不分彼此,你应该相信我!”
说完,直接压上去,推开她双腿,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将生米煮成熟饭。
易元之所以愿意留在五阳宗,其一是为了报复,其二是为了父母亲留下的遗物,那留有元神烙印的牌位和历代弟子的归魂玉。
似乎知道了易元的意图,本来是一件神圣而伟大的事,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现在荒如君,只感觉到有些恶心,并且心疼感越发强烈。
直到易元欺身上来,已经到达禁地,她才猛地清醒:“易元,你要想清楚了,你与我亲人之间的仇恨,如果不来个绝断,表明你的心态,即便你夺了我的身子,我也会恨你一辈子。”
“哼!”易元冷哼一声,看着身下的荒如君,阴沉地道:“你应该知道你爹是怎么害死我爹娘,让他们去往落月谷血池的,这仇我能不报!”
两人当下虽是肌肤相亲,紧紧抱在一起,却没有半丝欲念,并且对话越发的冷场。
“莫非你就只记得恨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为了你,我甘愿付出所有,你为什么就不能忘掉过去!”
“想让我忘掉过去很简单,让你爹去血池将我爹娘尸骨捞起来,然后诚心下葬,并且磕上三个响头!”
“你!”荒如君气的身体都抖了起来:“这么多年,你好深的心计,一直想让我全家都死去!”
“除了你,其他还真要死!”
“那好,我无话可说!”
“是吗,你是想说从此以后与我恩断义绝!”
“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