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狐死了……’那女孩哽咽道,象是要流下泪来。
那女孩年纪大约九、十岁上下,身穿黑色洋装,随意地露出白皙的双臂与小腿,细看下,她相貌出众,气质如兰;而她有着一双明亮的双眸,星眸中的清晰,宛如夜空中的寒星;小巧坚挺的琼鼻,朱红般的樱唇,额前的浏海轻荡在散发异采的双瞳前,形成一张美丽绝伦的俏脸;一身白皙的肤色如凝脂般的晶莹,犹胜于雪,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浑然天成,彷彿天地之色被她夺去一般。
玄玄子眼睛一亮,竟发觉眼前的人与小若一样的漂亮,让他分不出谁比较美。
但相对于玄玄子的轻松,在看着影像的玄道奇却是无比的震骇。
玄道奇讶异着,那个黑衣女孩竟然与嫣然如此的相似,除了衣服的颜色不一样,其余的均是一模一样,就像双胞胎一样,这让他想起了远在四川的孪生姊妹翘首、翘楚以及小宫主水惜月。
‘嫣然!不……她是……’玄道奇骇然的喃喃自语,双眼一直盯着那个黑衣女孩,彷彿这个世界除了她,任何的事都不重要了。
而他嘴里喃喃道着一个名字:‘小然……’
‘既然圣狐死了,那就用你的灵狐来偿命吧。’那黑衣女孩森然道,右手一挥,蓄势待发。
‘小然,你听我说,圣狐不是我杀的!’小若跑出房门说,与黑衣女孩面对面。
那叫小然的黑衣女孩说道:‘不是你,那是谁?’
小若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慌了起来,不禁想到自己怎么会知道圣狐是被谁杀死的,就连它死了,小若也不知道,怎会知道它是被谁杀死的。
‘我……’小若一慌张,倒是说不出是谁杀的,顿时,整张俏脸红了起来。
‘是我杀的!’小若身后传来一句话。
而说话的人正是玄玄子,只见他慢步走出小若的身后,无畏的看着小然,毫不闪躲她那锐利的目光。
‘是我杀的,要找就找我吧,不关她的事。’玄玄子说道,看了小若一眼。
‘呵呵!’小然突然一笑,怒声说道:‘好,那就找你!’
话一说完,整个人便腾飞起来冲向玄玄子,而手中的长剑也急刺玄玄子的心口,丝毫不手软,显现出她必杀的心。
‘嗤……’长剑划出阵阵破空声,气势逼人,声势也骇人,而剑距离玄玄子不到一公尺。
‘恶!’玄玄子闷哼一声,左手捧胸弯着腰,表情痛苦的扭曲了脸,没想到他竟然没做任何的防护。
‘啊……’小若惊骇的大叫,抱着白狐快步的走向玄玄子的身前,蹲了下来。
‘你有没有怎样?手拿开我看看!’小若命令道,放下了白狐,而它也惊异地看着玄玄子,低声鸣叫,象是在关心他一般。
玄玄子依言拿开手,只见得他的手掌尽是斑驳鲜血,胸前衣服被长剑划破,里头现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正泊泊地流出血,画面怵目惊心。
‘这么深的伤口,先止血!’小若皱眉说道,神色虽是紧张,手脚却是利落,一点也不慌张。
玄玄子看着她撕下自己的上衣,将布条压在伤口上,并环过身体在身后打结,虽然过程甚是疼痛,但他都一一忍了下来,只偶尔有一两声闷哼声。
‘好了!’看样子似乎还很有效,布条已经慢慢止住了血,这让小若放心许多,心想:‘好显有学过一点急救术,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你为什么不躲开?’这时,默不作声的小然问道。
‘啊?’玄玄子回神讶然道:‘什么?’
而他之所以失神是因为方才小若帮他包扎伤口时,双手环过他的身体,这使得两人异常的亲近,尤其是小若身上的香味,这让他心神为之一荡,小若是没注意到,不过,玄玄子却是脸红的不知所措,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女孩子那么的接近。
‘你为什么不躲开,要不是我那一剑及时避开了,你现在早就死掉了。’小然说道,与之前要杀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我……’玄玄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其实他不避开是因为自知有错,这才让她刺了一剑,要不然以他的身法,小然若是要伤到他也要到上百招以上。
‘你说啊?’小然再一次追问。
‘小然,你不要再问了,你没看他已经受伤了吗!’小若微佯道,护在玄玄子的身前,充分显现出姊姊的样子。
‘不关你的事!’小然怒道,看向玄玄子。
玄玄子看着小然怒目的眼神,艰涩地开口道:‘我杀了你的黑狐……所以,我就让你刺一剑……’
‘好一个刺一剑!’过了一下,小然才挑眉道。
‘唰!’小然收剑入鞘,转身离开,说道:‘一剑勾消,这次就原谅你!下次不要让我遇到……’
才一下子,便看不见她的身影。
‘小然!小然……’小若叫道,却不见她回头。
‘真是的,来了也不跟我好好说话。’小若嘟着嘴说。
‘小然……’玄玄子心里默记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耶!’小若嫣然一笑道。
‘嗯?玄玄子!’他在想事情时,突然被问到名字时,着实愣了一会。
‘喔,玄玄子,我扶你进去。’小若说道,她并不介意他的异状,言罢后,扶起玄玄子,两人便走入房间内。
‘呼……’玄玄子长嘘一口气,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
虽然他此刻看似惬意,但却并不然,胸前的伤口足以说明一切,那伤现在还隐隐作痛。
‘这么凶,还是小若姊姊比较好……’玄玄子笑着说。
‘不过,小然好漂亮喔!’他忽又自言自语地说道,顿了一顿,皱眉说:‘不对喔!小若姊姊也很好看耶!’
‘唉!我在想什么唷……’玄玄子拍头道,自从小然、小若相继离去后,他就尽是在胡思乱想。
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虽然少了药草的刺鼻味,没了白狐与他玩乐,而黑狐的尸体也被小若带走了,说是要拿给小然,整个房间便变的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真是无聊……’
再躺了一会后,玄玄子翻起上身,忽又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要上学了!’
只见他抓起书包便冲出房门了。
华山玉泉院内,一名状似弟子的人快步走入殿内,神色看似哀戚。
‘启禀师父!’那名弟子满脸哀愁,单脚跪倒在白发老者的身前,白发老者身后则是站着十多名弟子。
‘什么事?’那白发老者见状讶然道,心想:‘会不会是嵩山那出了什么事?’
‘掌门逝世了!’那弟子哽咽道,低下了头。
‘什么?’白发老者与身后弟子们俱皆大惊,只见他猛然离座,脸色剧变道:‘什么时候的事?掌门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突然……’逝世两个字始终说不出来。
‘是五天前的事!’那弟子咽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道:‘经由师兄弟们对入侵者的说法,判断应该是邪教所作的!’
‘邪教?’白发老者说道。
‘是!’那弟子低头说道。
只见白发老者深吸一口气,说道:‘立刻动身,返回嵩山!’
‘是!’众弟子泣声道,退了出去。
很快地,大殿中只剩他一人,其余的人自然是去收拾物品,良久,只听见他狠狠说道:‘邪教……’
华山玉泉院。
‘要走了!’玄玄子的师父问道,在他眼前的是要返回嵩山的白发老者;在他听到白发老者要离开后,便惊讶地赶了过来,想要了解发生什么事,竟然他要急着离开。
‘是啊。’他回答着,表情甚是无奈。
玄玄子的师父看了他一下后,就知晓他有话隐瞒没说,便点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每个人都有难言之处!’
听了他的话后,白发老者也点点头叹道:‘唉,混元兄,我跟你说……’
‘要说什么?’那玄玄子的师父讶然道,原来他叫混元子。
‘邪教动手了!’他面无表情地说,语气甚是艰涩。
‘邪教?’混元子语气略为激动地说:‘陈兄你没说错吧?确定是邪教?这事很重大耶!’
‘没错!’白发老者顿了一会,才说道:‘实不相瞒,此次回嵩山的原因,就是敝派的掌门遭刺身亡!’
‘是邪教动手?’混元子问道,而他并不怎么震惊是因为他早已接获消息了,至于消息从何而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应该是!’白发老者也就是那陈兄说道,原来他的名字叫做陈轩。
‘邪教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如今一出手就拿嵩山开刀,看来他们势在必得!’混元子沉吟道。
‘可恶的邪教,我一定要灭了它!’陈轩愤然道,霎那间,气势压人。
‘如有机会,华山派将帮忙到底。’混元子说道,语气中尽是朋友相助的义气。
‘真是如此,那陈某先谢过了!’陈轩感激道,拱了拱手,雪中送炭是可遇不可求的。
‘别这么说,凭“五岳连枝”就这句话,只要是五岳中的任何一派有事的话,其余四派都要帮忙!我华山号称西岳,既是五岳,那就要相挺!’混元子悠然道,意气风发。
‘说的好!就凭这句话,我陈某就代替嵩山说声谢谢了!’陈轩语气略为哽咽道。
‘言重了!’混元子微笑道,后又说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陈兄了!’
‘那……先走了!’陈轩说道,末了,便步出玉泉院。
院外自是一众嵩山弟子,均等着他来。
一看见陈轩后,众弟子齐声道:‘师父!’
‘嗯!’陈轩点点头,说道:‘我们出发!’
一星期后,清晨,华山山路。
‘呀呀呀……喝啊!’一人独自在树下练功,而那人是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
正打的起劲时,双拳齐收回,右手握拳,灌气于拳面,低吼一声,挥了出去。
碰的一声,一棵如他腰粗般的树,竟拦腰截断,应声而倒。
‘哇……’两个人同时惊讶的发出声音。
‘这“破玉拳”使得不错!’
‘咦?’那男孩猛然转头一看,心想:‘这里只有我一人,怎么会有两个人的声音,另一个是谁?’
‘小若姊姊!’男孩大喜道,连嘴都笑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