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依真看着围上前的枪枝,不禁苦笑了一下,眼前就已经有着数十枝枪口在对着她,想当然尔,身后也一定有着不少的枪械。
‘好招。’赖依真轻吐几个字:‘看来我是逃不了了!’
‘哈哈……’长笑不止,蔡鸿图拍手说:‘那就不必了,只不过是想请门主到敝舍坐上一会罢了。’
‘这样喔……’只见赖依真故作欲哭的表情,却偷偷运行着真气,暗笑着:‘这是请人,还是押人啊?’
‘哈哈!’血魔忽笑,看的蔡志扬等六人,不知要不要攻击他。
‘厉害,厉害!’血魔笑着,对着杨心妙说:‘你错了,我有弱点,只是你们没发觉到而已。’
‘喔?’杨心妙不觉地反应,倒是很想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
‘答案你们不需要知道!’血魔慢慢地说,象是一句一字地念着:‘因为你们就要死了。’
‘哈哈,好笑!’蔡志扬笑笑,完全没注意到他身体周围的细小血珠,或许他早已经知道,只是不去理会罢了。
蔡志扬不理会,不代表所有的人不晓得,所以杨心妙体醒地说:‘大家要小心那些血雾!’
‘血雾?’徐子诚愕然道,不能理解,为何要小心那些不痛不痒的血雾,突然之间他象是想到什么一般地叫道:‘难道它有毒!’
‘不是,实际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因为见过这招的人,而存活下来的,却是少之又少,比较着名的人就是现任武当掌门的师弟──道无!’杨心妙说着唯一的合理解释,也是无人可以解说的现象,无奈地摇摇头。
‘也对,要是有毒,那他不就是全身有毒!’徐子诚恍然道,甚是懊恼自己在想什么。
‘没错,不过……’血魔笑着,完全不知道道无是从他手下逃出的人,他开始觉得回来台湾后,他越来越爱笑,这里的对手还真是弱,而且还很好玩,‘你死定了!’
‘是吗?’看着张信震微微移动的身躯,色魔不禁笑了起来,‘这样就想脱离我的掌控?’
‘还差一步!’张信震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这是关键性的一步;成功,便可以扬长而去,失败,便继续待在原地。
‘哼……’彼此僵持不下,除非是色魔肯收手,但占上风的人,怎么可能放手,张信震摇了摇头,踏出最具关键性的一步。
所以,这是不能允许的差错。
因为,一步错,步步错。
日夜交替,春去冬来,时光流逝,倏忽三秋。
一眨眼间,三年已去,纵然有许多的感触,但都已成了回忆,过往只存在于过去,重要的是要能把握现在。
然而现在,五岳之一,南岳衡山,祝融峰顶。
‘吱喳,吱喳……’想到此,耳里都是满满的蝉声,忽大时小,突远又近;一个大约十二岁的男孩静静地坐在巨石上,闭起双眼,放松全身,仔细地聆听着最自然的乐奏,一丝都不浪费也不错过。
那男孩身穿黑色T恤,着宽松的长裤,稚气的脸始终微笑着,头顶上的短短头发随风轻荡,左额前的浏海也跟着轻拂着,时而遮住他的左眼,却不妨碍他看事物、景色。
但当他听的入迷时,蝉声硬生生地中断,当然,蝉声是不会自己中断的,除非是蝉群累了,但这个可能实在是太微渺了,要不然另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来了,男孩睁开眼睛,转头望向来人。
‘奇!’一声轻呼,人影翻动,一名与他同年记的漂亮女孩出现在他眼前。
她相貌出众,气质清新如兰,身穿白色及膝的纹格连身裙,双肩被衣服遮住,只露出一半的白皙手臂与修长圆润的小腿。黑白分明的双眸,眼眸中的清晰,有如夜中的点点寒星;小巧而坚挺的琼鼻,嫣红般的樱唇,额前的浏海轻荡在散发异采的双瞳前,形成一张美丽绝伦的俏脸;一身白皙的肤色如凝脂般的晶莹,犹胜于雪,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浑然天成,彷彿天地之色被她夺去一般。
只见他淡淡地笑,笑的自然,情却是深,爱怜地搂住她,共坐巨石,眺望着辽阔的大地。
‘三年了……’男孩开口说道,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愁,愁很淡,淡到让人无法察觉。
‘嗯。’女孩回应着,后脑斜靠在他的肩旁,双目微闭,长长的睫毛正不住颤抖着,象是在期待着什么,也似是在害怕着什么。
‘终于毕业了,也完成了人人走过的路,现在……暂时轻松了。’他说着,双眼中尽是异样的神采。
‘嗯。’女孩静静的听着,轻声的回应,并不想干扰他的思绪。
‘我已经跟师公说好了,明天就动身。’男孩淡然道。
只见女孩微张双眼,转头注视着他,说出了话:‘去哪里?’
男孩没说话,搂紧了她的腰,思感散发着,也让女孩知道了他的想法。
‘嗯,就听奇的话!’女孩点头说着,眨眨了眼,去哪里都好,但别忘了她。
‘嫣然……’他微微额首,情不自禁地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温柔许多,‘你真贴心……’
‘明天,小奇就要去四川,你帮我注意注意!’岳一剑手拿话筒,拨了通电话给在九寨沟的水虚。
‘好,不过,你没来吗?’水虚答应后,反问着岳一剑,心想:‘不会真的让他自己来吧?’
岳一剑说道:‘没错,我没陪他去,所以没差错的话,你应该只会看见小奇与嫣然。’
‘不会吧,就他们两人?’水虚问着,语气有些许的惊讶。
‘嗯。’岳一剑肯定地说着,表示他没听错。
水虚听见后,略微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那拜托你了。’岳一剑衷心道,毕竟两个还只是十二岁的小孩,不说担心是骗人的。
‘没问题,我会吩咐人手去接应他们的。’水虚说道,又补充一句话:‘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他的师公,他叫这声师公也不是叫好玩的!’
‘好。’岳一剑回应着,开玩笑地说:‘要是他们两个有什么意外的话,小心我杀到四川喔!’
‘哼,别的我不敢讲,但是四川可是我的地盘啊!’水虚夸张地说,好似没人敢惹他似的,‘但只限在四川喔,别的我可不负责喔。’
‘嘿,刚才是谁说是小奇的师公啊?’岳一剑调侃着水虚。
‘哈哈……’两人忘怀一笑。
隔天,清晨,日出晓时。
‘再见!’玄锋很干脆地说,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但也是很担心他。
‘嗯。’玄道奇与余嫣然同声道。
‘小奇,这次你们两个人去,没问题吗?’依旧美丽的刘郁问道,语气中有些担忧,显然不放心他们俩,两人还这么小,能不担心吗?
‘没问题的,师母!’玄道奇保证地说,抬起了胸。
‘真的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路途这么遥远,让我带你们去吧!’刘郁皱眉说,提出她的意见,希望他能答应。
‘不用了,我们可以的,师母!’玄道奇再次保证,挺起了胸。
‘可是你们还这么小,会不会让坏人欺负?’刘郁担忧地说,越想越多,眉头就越皱越深。
‘不会的,我会保护嫣然的,不让她被人欺负!’玄道奇拍拍胸口说,握紧了玄木剑。
余嫣然微微一笑,并不插话。
‘可是……’
刘郁还想再说时,玄锋忽笑着,说道:‘不要可是了,你就放心让他去吧!再说就要说到天黑都有可能,你说是不是。’
‘师母不用担心啦。’余嫣然笑着说,顿了一顿,说道:‘遇到坏人,打不过的话,我们可以逃跑啊!’
‘好啦!’许久,刘郁终于妥协道,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
‘没问题的。’岳一剑终于开口说道,语气中有种笃定,他说的可是逃跑功夫,‘开玩笑,天下间,有谁能跑赢九门派?’
‘师父,我真的不能去吗……’刘郁乞求着,眼神中尽是不舍,象是要溢出眼泪般,让岳一剑叹了好几声。
玄锋劝道:‘小郁,你也知道,这次小奇去过四川后,就要回台湾了,他要提早学会独立,要会处理所有他会遭遇到的事,我知道你不舍得,但我也是如此,这是他自己决定的事,你就让他去吧!’
‘可是……’刘郁还想说,但话说到一半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含着泪。
玄道奇走向前去,不须踮脚,就可以伸手抹去刘郁即将流下的泪。
‘别哭……’玄道奇抿着嘴,有些不舍,他最不舍得女人流泪的,‘放心的,我会回来的。’
‘真的?’刘郁说着。
‘真的,我保证!’他咧嘴说道,看着刘郁有些笑容洋溢在俏脸上,他也跟着笑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也该上路了!’玄锋道,看向渐渐成熟的玄道奇与余嫣然。
‘师公、师父、师母,我们走了……’玄道奇转身,与余嫣然手牵手。
这次玄灵与萧承等人并没有来,玄灵怕一来,会舍不得玄道奇离开,是以她并未现身,而玄道奇心里也知道。
湖北省西北部的丹江口市,道教名山──太和山又称武当山。
武当山的道教信奉玄天真武大帝,据说武当二字即‘非真武不足以当之’之意。武当山历史由来已久,但现今保留下来的古建筑多为明代所建。
‘不知道师兄找我做什么?’一名道士走在路上,观看他的年纪,他已是六十多岁的青衣老者,而他嘴里不知道在咕哝着什么,这人不是道无又会是谁?
只见他止步,环视着身周的群山。
‘明朝永乐皇帝朱棣通过靖难之役,虽然从侄儿手中夺取了帝位,但总感有以臣杀君、同族相戳的舆论威胁。’道无继续走着,边走边想。
他心中想着:‘于是就想设法制造出很多真武护佑的神话故事,以示其皇权是神受的,是天意。为了报答神之恩典,他决定在武当山大兴土木,为玄武大帝修建宫观。自永乐十一年1413年至永乐十六年1418年,共建成了33个宫观群、39座桥梁、25公里的石级蹬道等工程。’
武当山山势奇特,一峰擎天,众峰拱卫,既有泰山之雄,又有华山之险;悬崖、深涧、幽洞、清泉星罗棋布,有3潭、9泉、11洞、24涧、36崖、72峰等胜景,驰名中外的金殿就镶嵌在海拔1612米高的天柱峰顶端──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