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水任色变,叫道:‘小胖,快,吕谦在那里!’
两人便往地下室的方向掠去。
就在水任两人刚走后,玄道奇与水惜月也来到水任与小胖哥哥刚才交谈的地方。
水惜月说道:‘小奇,你有听见吗?’
‘嗯,地下室!’
‘那我们走吧。’水惜月高兴地说。
接着他们两人便往水任两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喀嚓一声,吕谦等人打开手电筒的开关。
‘大人,你确定是这里吗?’陈姗姗害怕的问,这个地下室好暗,而陈姗姗正是怕黑的女人,所以她会如此的害怕。
吕谦笑道:‘对啊,地图上是这样画的!’还亮一亮手中的地图。
‘那……地图是谁画的?’陈姗姗不放心地问。
而吕谦却说道:‘是我画的啊,怎么了吗?’
‘啊……’陈姗姗只觉得一阵晕眩。
‘姗姗,你放一百个心,虽然是我画的,但是几年前我有偷偷进来过,所以才有这张地图。’吕谦笑道。
‘厚,你啊!’陈姗姗便捏着吕谦的鼻子嗔道。
吕谦慌忙说道:‘有人在啊,姗姗!’
‘啊!’陈姗姗这时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竟然忘了还有手下在一旁。
‘没关系啊,姗姗小姐,我们习惯了。’众人齐道,竟哄然大笑。
‘嘿,你们……人家不依了。’陈姗姗说到最后更是细如蚊蚋,脸红了起来。
广场上,何哥与一众师兄弟正打坐休息,忽闻树林一阵鸟叫,何哥讶道:‘这么晚会有谁啊?’
‘嗖嗖……’两次的破空声,水家弟子望向黑暗的天空,突见两道黑影划过星空,墬落在宫殿不远处。
唰的好几声,水家弟子不少人拔出长剑,而何哥一看颤声道:‘难道是……’
‘是敌人吗?’小平问道。
翘首、翘楚则是躲在众人身后,因为她们不会武功。
待得黑影走近后,现出一老一壮的男子;老的那人大约五、六十岁,身穿道袍,手握麈尾,笑脸嘻嘻的走了过来,还随意的将麈尾横靠在肩上;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也是身穿道袍,腰挂一柄长剑,大约落后老道士一步,走了过来。
待看清后,何哥恭敬道:‘师公、师伯好,弟子何中拜问!’并且跪了下去。
看见大师兄何中都跪拜了,又是师公、师伯的,一众师兄弟都跪拜在地,齐叫:‘师公、师伯!’
只见那师公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何哥等人才站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死那么多人,还有不少我派的弟子,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师伯问道。
何哥恭敬地说道:‘启禀师伯,几天前有一人率众攻打我派,师父率领我们抵抗,直至今日,许多师弟都已经往生了。’说罢,脸上一片哀戚。
‘那人在哪,叫什么名字?’师伯问。
‘他现在在宫殿里,名字叫吕谦。’
‘什么?是吕谦,是害死我媳妇的吕谦!’师公怒道。
师公叫道:‘幻日,你跟我来!’说罢,便掠了出去,而那师伯──幻日也旋风般冲了去。
‘我们怎么办?’小平问何哥。
何哥笑道:‘有师公、幻日师伯在此,我们这些小角色不用出场的。’
‘真的不要紧吗?’小平不放心地问。
‘不用担心,光是幻日师伯就已经很厉害了!’何哥崇拜地说,双眼闪烁着异采。
地下室里,吕谦一行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东摸摸西找找,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有一阵喜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人,我找到了,开关在这里。’一个手下叫道。
吕谦说道:‘还等什么,快开开关啊!’
‘喔是!’手下说道。
一阵细小的叮噔声,从天花板传来,原来是灯管开启声。
一瞬间整个地下室都亮了起来,但是众人一看,却看见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唯一特别的就是地板是木造的。
吕谦赞道:‘还真大呀!’
‘大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吧!’另一个手下说道。
这时有一个红衣手下奇道:‘咦!怎么会有一条条的白线?嘿,又有虚线哪。’并指着地板问。
‘这里还有红线、蓝线哪!’又一个手下说道。
先前的红衣手下笑道:‘好像是一个篮球场!’
吕谦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骂道:‘笨蛋啊!这明明就是一个篮球场!’
‘对了,现在不是在想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哪!’吕谦突然怒道。
说完就拿起地图看,只见吕谦站在篮球场的中央,往里走了三步,停了下来看了一下地图,便往左跳了五下,还怪叫一声;没错,他真的跳了五下还叫了一声,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着陈姗姗等人。
接着吕谦又蹲下来,开始敲打地板,咚咚声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更离奇的是,吕谦竟然高兴的哼起歌,还是他最喜爱的歌曲。
‘大人……’陈姗姗失声道,她心想会不会是大人为了找那什么鬼宝藏才发疯了,她颤声道:‘不会吧!’
其实这次吕谦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宝藏,至于九门派,那他才不重视,虽然是上级的命令,但他已经尽力了,重要的自然是宝藏;而小妍所说的水家武功,吕谦才看不上眼,在他眼里邪教的招式才是无上法典,什么水家武功,那只是用来骗水任与小妍的。
找到了宝藏,吕谦才能复兴邪教,重现邪教往日的盛景,这才是他要追求的道路。
就在陈姗姗走向吕谦时,她听到吕谦高兴地嚷道:‘我找到了,姗姗快来看!’
一下子,在地下室的所有人,全都跑向吕谦那里。
吕谦敲了一下地板,却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对着陈姗姗笑道:‘你听听看!’
‘木板是空的!’陈姗姗惊讶道。
吕谦笑了笑,用厚背刀挖开空的木板。
啵的一声,木板应声弹开,吕谦拿开木板一看,霎时,所有人包括吕谦尽是失望的脸色,木板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所有人心想。
陈姗姗失望地说:‘什么也没有!’
‘宝藏呢,我的……宝藏呢?’吕谦失望加沮丧地说。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喀!’的一声,刹那间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的灯都暗了。
众人一阵慌张,咒骂声四起,吕谦身体往左移去,忽听身旁一阵破空声;这时,突闻一人的闷哼声,接着就有物体飞出去的声音,哀叫声从远处响起。
在灯灭时,吕谦就暗道不好了,接着又听见有东西被击飞时,急忙抓住陈姗姗的手,而对方也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吕谦传音道:‘姗姗,把你的真气借我。’
而陈姗姗嗯的一声,便将自身所有的真气传给了吕谦。
忽觉一道阴柔的真气,排山倒海而来,吕谦忙将一小道真气护住心脉,便引导陈姗姗的真气到丹田;此刻,吕谦感觉一阳一阴的气在丹田处旋转,彼此互不相斗也不相融合。
吕谦抱起陈姗姗,把她护在怀中,因为失去了真气,此刻的她比平常人还脆落;吕谦将两道真气一左一右的绕行身体一圈,顿时,倍感体内的气生生不息,说不出的痛快。
在地下室灯暗之前,水任与小胖哥哥早已经赶到;他们先不出声,看着吕谦挖着木板,在他们失望之时,才吩咐小胖哥哥关掉电灯,加以偷袭。
水任记住吕谦等人的位子,在灯暗时,先出手了结吕谦的性命,没想到被他躲去,误中副车,打死了吕谦的手下。
一击不中水任立刻左手拍地,身体横飞出去,躲在墙角等待下一次的偷袭。
却听见另一个角落发出声音,竟是小胖哥哥攻击了吕谦。
水任虽然知道这个弟子──小胖有夜视的能力,但还是暗叫不妥;连忙冲了出去,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去了。
陈姗姗的修为与吕谦不相上下,吕谦借得陈姗姗的真气后,功力大增一倍,在黑暗中双眼看的更加清晰,所以他看见小胖哥哥向他攻来时,就假装看不见他,慌忙退去。
水任双掌结印,无声无息地袭上吕谦,却被吕谦巧合般地避开,只好暂时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撤退!’吕谦大喊。
水任没想到吕谦会突然大喊;在这黑暗中,最避讳的就是发出声音,水任和小胖哥哥大喜,以吕谦发出声音的中心,一左一右的攻击他。
其实吕谦是要引诱水任两人上勾才大喊的。
‘抱紧我!’吕谦小声地对陈姗姗说。
‘嗯……’她无力地说,抱紧吕谦的脖子。
吕谦将体内两道真气运行于左右,将丹田的气灌至左右手、蓄势待发,真气充满双手的衣袖;传音道:‘姗姗,我要送他们大礼!哈……’
这次陈姗姗没有说话,安静地睡在吕谦的怀里,双手仍然抱住他。
就在水任与小胖哥哥双掌贴上吕谦双手时,忽觉吕谦的真气抵挡一下后便溃堤了,两人大喜强行将气攻入吕谦的体内,下一秒却觉得吕谦的气,如急流涌了过来,水任两人想要撤手已是来不及。
‘哈哈……’吕谦狂笑,将阴阳两气旋转困住水任两人之气,并强食水任与小胖哥哥的真气。
这三人竟然在互斗真气,只要有人分心,轻则重伤,严重时就会全身筋脉爆裂而死。
水任两人觉得真气有如泥入大海,倍感无力竟无力抵抗,运起余力护住心脉。
小胖哥哥吐了一口血,骇然看向吕谦、水任,两人情形大不相同;吕谦气定神闲、目光如炬,功力竟然大增;而水任则是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面色难看至极。
这时,吕谦突然转头看向小胖哥哥笑了笑;这一分神再加上他修为本就不高,此刻小胖哥哥终于忍不住真气溃堤、狂吐鲜血,吕谦的阴阳之气遂长驱而入;眼看就要爆血而死,他心中叹道:‘难道……今日是我的死期吗?’
小胖哥哥却听见师父大叫,原本澎涌而来的真气退了回去,吕谦压力大增改为对付水任;小胖哥哥双手无力的垂下跌坐在地上,暗问:‘是师父救了我吗?’他看向水任,此刻的他勉力地抵抗,下一秒奇怪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