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真的好多人呢!”书店在司徒若鹜的投资下,渐渐发展起来了,好不容易熬到有空,齐落落有滋有味地和樊圣轩打着电话。
“你高兴就好啦。”樊圣轩高兴地说。这时,司徒若鹜过来拍了拍齐落落的肩膀:“齐落落,我算了一下,目前的营业额是上个月的总和,非常不错,书店以全新面貌示众了,我们庆祝一下怎么样?”
“嗯,好,樊圣轩,你听到了吗?那我今晚就不回家吃饭了呢。”齐落落心情很好,“么一个。”樊圣轩很腼腆地没有回应,挂了电话,让齐落落感觉有些伤心,但是很快齐落落又高兴起来——司徒若鹜说:“齐落落,这次我们去的可不是老少咸宜价格适中的阳光餐厅,而是本市最好的五星级餐厅。”“哇?那里很贵哦!”齐落落担心地说,“吃个饭而已,不用这么奢侈的,呵呵!”“没事儿,我请客,又不是常去,庆祝庆祝嘛。”司徒若鹜知道齐落落是真心为自己着想,而不是推脱,毕竟他与齐落落相处这么久了,齐落落身上的热情与阳光打动了司徒若鹜,他有些感动地说。“嗯嗯,这好吧,我也顺便大饱口福,呵呵!”齐落落绽开笑颜,“我们快走吧。”司徒若鹜微笑着打开自己的宝马车的车门:“lady,please!”齐落落优雅地上了车,感觉今天心情特别明媚。
很快,宝马车就驾驶到了五星级餐厅。说真的,五星级餐厅就是不一样,热情的服务员,优雅的乐手,精美的装饰,让齐落落如同来到了天堂。而司徒若鹜去多了这种地方似的,显得淡定而自然,这让齐落落有些不好意思。“乐手。”司徒若鹜招招手,“麻烦你奏一曲《依然爱你》,这是给你的消费。”司徒若鹜掏出一沓百元人民币,有多少齐落落也不知道,然后给了乐手。乐手点点头,熟悉的旋律再次弥漫开,气氛真好,齐落落品着刚开的红酒,心想。然而,司徒若鹜下面的举动,让齐落落大吃一惊、不知所措,同时,也是齐落落感情经历的一个重大转折……
“齐落落,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的回忆吗。”司徒若鹜淡淡地、轻轻地说。
“记得啊,你老是欺负我和邬琪琪。”齐落落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童年真美好啊。”
“是啊,我还没忘记童年呢,依然爱你……”司徒若鹜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就像一朵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到它存在的云朵,撩的人心痒痒。
“司徒若鹜,你说什么?”齐落落被那句依然爱你吓了一跳,紧张地试探。
“咳咳,依然爱你。”此时司徒若鹜的眼睛亮晶晶的,盯得齐落落很不舒服:“司徒若鹜,你知道,我是有丈夫的。”
司徒若鹜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唉,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我又去了一次外滩,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齐落落想起了,那不是他们小学的时候组织的一次春游吗,老师带大家去的就是外滩,当时司徒若鹜还和自己一组烧烤吃午饭呢,司徒若鹜可爱欺负自己了,搞得自己吃不上饭,眼泪哗哗地说着“我要去告诉老师”,司徒若鹜只好乖乖就范,齐落落破涕为笑地和司徒若鹜争抢着午饭吃……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啊。这座城市的外滩非常漂亮,河水很蓝,外滩上有一个小木屋,一直锁着,没有人居住,哪怕是现在也是这样,外滩有很多很多石头,齐落落哪怕现在也很喜欢去外滩,觉得那里又神秘又满载着自己的童年。没想到,司徒若鹜也是这样,难怪齐落落会觉得司徒若鹜眼熟了,她经常在那儿见到他的,但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司徒若鹜说:“那次春游,给我留下的我的印象很深刻呢。”司徒若鹜缓缓摊开手掌,他的掌心是一块心形石头,上面刻着两个并不清楚的字:“齐落落”,“这是我春游那时候发现的心形石头,我当时就刻下了你的名字,一直保存着……”齐落落被感动了,接过那块心形石头。这块石头真漂亮啊,圆润、完美,看起来那么漂亮,上面的“齐落落”两个字可爱、童趣,齐落落爱不释手地看着。可是,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提醒自己:“齐落落,你在干什么呀,你可是有夫之妇啊!”齐落落一惊:是啊,自己有丈夫,我们彼此相爱……齐落落放下那块石头,义正言辞地说:“司徒若鹜,很谢谢你,可是,我有丈夫,我们不可能的了……”“齐落落。”司徒若鹜似乎料到了结果,只是风淡云轻地说,“我今晚太冲动了。”齐落落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司徒若鹜带给自己的震惊、自己良心的谴责、自己对丈夫的依恋……齐落落觉得脑子有些乱:司徒若鹜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匆忙间齐落落已经下了楼,忍不住泪流满面。
泪眼间,齐落落似乎看到对面街道的餐厅里有自己丈夫和一个女人的身影,齐落落心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齐落落擦擦眼睛再一看,那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丈夫樊圣轩,尤其是那双鞋子,不是自己前几天买给丈夫的鞋子吗?一模一样!齐落落心一惊,连忙过去仔细看个究竟。天哪,不正是自己的老公吗?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齐落落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的老公樊圣轩正和一名女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齐落落没有进去问个清楚,而是坐在马路上无声落泪。好在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冷清的街道没什么人,一阵凉风吹来,齐落落想起了以前樊圣轩和自己的好,不禁心里泛酸。
好冷啊。齐落落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决心给邬琪琪打个电话。
“嘟嘟嘟……”漫长的等待,齐落落有些心烦意燥,在街上的齐落落百无聊赖的走着,等待邬琪琪接自己的电话。
“真是的,这个邬琪琪,又去哪里了,这么久都不接电话。”齐落落抱怨着。突然,齐落落听到了鸣笛声,这个时候还有车吗?齐落落急急地回头,但是晚了,那辆车突然冲向了自己。齐落落在地上挣扎着,她看见樊圣轩好像跑了过来,随即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齐落落,齐落落,你千万不能死啊。”救护车开到医院,樊圣轩握着齐落落的手,流着眼泪。一旁的司徒若鹜一直在责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怪自己……齐落落送往了手术室,两个男人等候着,想着彼此的心事。樊圣轩先开了腔:“司徒若鹜,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樊圣轩,是我不好。”司徒若鹜咬了咬嘴唇,好似下了很大的勇气,“对不起,我想我爱上了齐落落。”
“什么……”樊圣轩震惊地说。他知道司徒若鹜非常有钱,以为他这样的钻石男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这个钻石男人没结婚就算了,而且还喜欢齐落落,百年一遇啊。司徒若鹜狠下心,断断续续地说了前后经过,樊圣轩真是服了上帝了,这么狗血的情节,上帝也编排的出来。以前樊圣轩是不相信命运的,可是如今,他却不得不跪在冰冷的医院地板上乞求,乞求上帝扭转现在的局面。
终于在两人的等待后,医生推开了手术室的门,两个男人都迎了上去:“齐落落怎么样了?”
“病人在我们抢救后,恢复了生机。”医生的话语听起来冷冰冰的。尽管如此,樊圣轩还是感激地看向医生:“谢谢,谢谢你们!”医生见多了这种场面,收拾收拾就走了,护士叮嘱了一下,司徒若鹜早就走开去缴费了,只留下樊圣轩,还有手术室里的齐落落。
樊圣轩走向齐落落,心里满是悔恨,但是樊圣轩一边自责,一边想着另外一件事,樊圣轩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
几个月后。
机场。
“樊圣轩,我走了。”司徒若鹜对来送自己的樊圣轩说。
“谢谢你对齐落落书店的照顾。”樊圣轩鞠了一躬。
司徒若鹜耸耸肩:“这不算什么……算是弥补我对齐落落的伤害吧。你要好好对齐落落啊。”
在齐落落身体不好的期间,司徒若鹜全权打理齐落落书店,挣来的钱全归齐落落所有,自己只拿回了自己当初投资的资金。齐落落现在大病初愈,能够打理书店了,司徒若鹜寻思着自己也该走了,去欧洲,一个遥远的地方。
看着司徒若鹜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帘里,樊圣轩此刻内心复杂。然而,齐落落也不好过。
齐落落得知司徒若鹜走了,自己并不去接机,齐落落小小自私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去,司徒若鹜也不会责怪自己的,况且自己也不适合去接机,多尴尬啊。躺在病床上的齐落落喝着邬琪琪亲自煲的汤,想着那天,樊圣轩身边的女人。
普通的女人绝对不会这样和樊圣轩有说有笑的,况且还和樊圣轩出来吃饭。樊圣轩压根没跟自己打过招呼啊,还是说——自己多想了?
看着齐落落复杂的表情,邬琪琪忍不住问:“齐落落你咋啦?脸色这么不好。”
“没事儿。”齐落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清楚,如果自己询问樊圣轩的话,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可是婚姻需要信任啊,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齐落落觉得脑子就要炸开了一样,闭上了眼睛。
“齐落落,你还好吧。”樊圣轩的声音响起,吓了齐落落一大跳。齐落落睁开眼睛:“樊圣轩,你来了。”
“嗯。”樊圣轩淡淡地应了一声,“司徒若鹜走了。”
“唉,也好,欧洲是个好地方,又静谧又漂亮。但愿他能过上好日子了。”齐落落叹息道。
“是啊。”樊圣轩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文章。齐落落打量着樊圣轩,樊圣轩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可是自己真的敢打包票樊圣轩一直会是那个自己熟悉的樊圣轩、爱自己不会变的樊圣轩吗?齐落落不敢想,可是越不敢想,这个念头就越要跑出来。
看来,不采取点行动,自己真的得不到什么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