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城失陷,回援蔚城的东陵国士兵跟保卫营有以一千之多也突然被一举歼灭,这在北扶和东陵开战后还是从未有过的情况。黄虎山被困的护国军队和防守军队所属的三支队伍虽然损失惨重,但最后也趁机突围出去。各路赶来援助的东陵军队在遭到各地北扶国的军队、地方割据势力、自发形成的民兵的抗击后,在得知黄虎山战事失败、蔚城陷落,也都各自打道回府各回各家了。
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干的?不仅吴南山的东陵军队懵了,东陵国的指挥营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指挥营在军营里严密注视着蔚城周围的各种动静,根据打探而来的情报,不断分析当地的各种武装力量,每一支北扶国的队伍都被列入分析之中,但是最后都被一一排除了。因为自黄虎山打响后,三方增援队伍一直在战场上厮杀,任何一支队伍都不可能腾出手来,而且还是一支能在短时间内攻下蔚城、之后又埋伏高林的队伍致使一千多官兵全军覆没!这是一支什么队伍?地方割据势力?老百姓组成的队伍?土匪?都不可能。从他们的周密计划、选择攻击的实际、队伍作战速度和能力、埋伏的地点种种迹象分析,这不仅像是一支正规的部队,而且训练有素、骁勇善战!可是蔚城方圆百里地也好像没有这样一支正规的武装力量啊,难道是从天而降?
身材矮胖的东陵国作战指挥官在作战营巨大的军事地图前不禁恼羞成怒,训斥那些探子:“奶奶的!你们这些探子真是没有用,在我堂堂东陵国军队的眼皮下出现了这样一支厉害的队伍,你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程将军,你要为那些死去的一千多将士负责,想想怎么向国主交代吧!”
那名被提到的程将军此刻就站在指挥官的跟前,他立刻笔直地站好,说了一声“下官明白!”,就转身出大帐了,一会儿又转身回来,说:“根据这些迹象,这支北扶国的队伍支行动迅速,出手狠毒,很可能就是前段时间攻打龙山的那伙人,我正在派人到处打听那伙人的消息,闲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说罢,再次走出大帐。
一个士兵火急火燎的进来,正好从他身边过去。
进来的是个探子,他向指挥官快速汇报了刚探听到的最新消息:一个叫陶金全的北扶人向刚刚被派去接管蔚城不久的东陵国军队投诚,告诉他们袭击蔚城的就是当地盘踞天狼山的陶家军——一支由土匪组成的庞大的地方武装!两河沟伏击东陵国的士兵的多半也是这群北扶国的队伍。
指挥官阴沉着脸点头说:“不错嘛,这群北扶人占领蔚城后把城内洗劫一空,然后又迅速撤离,真是够狡猾的!领头的叫什么名字?这群北扶队伍有多少人?现在躲哪里?”
“回大人,陶家军的首领是一个叫陶敏洁的女人,手下有两千多人,现在还是在天狼山、关山口一带活动。”
指挥官盯着墙上的战斗地图看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传我口令:一、蔚城里的军队要密切注意这支北扶队伍的动向,有情况随时报告;二、重新组建蔚城里的保卫营,编制还是要有几百人,迅速将被破坏的各处恢复好;三、从驻守吴南山的军队中立即抽调两、三支精锐队伍向蔚城赶去,要仔细部署,一举歼灭陶家军!”
吴南山的东陵士兵接到命令后,立刻就行动,由杜亮将军统一指挥三支队伍共五千多兵力,从幽鸣泉、鹫城、高帆镇合围过来。
此时铁血卫国营得胜之师撤到袤地山一带的大山中,准备在短暂休整后,开始往北走。
陶家军在回到天狼山不久,就听到西南方面两河沟一带有队伍埋伏东陵军队的消息。之后,又有探子回来报告,说那些回援蔚城的东陵国士兵跟何屠夫一伙已经全军覆了。陶敏洁对此也是大感意外,这一带但凡有些规模的武装她都是知道的,一时也不清楚当地什么时候涌现出这样一伙神秘的队伍。
一时间各地的探子都在频繁活动,很快他们都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发回了各自效力的的势力范围里。
令慕容飞根本就没想到的是,干得轰轰烈烈的陶家军领头的居然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女子,而且就是有一面之缘、常常令他响起的陶敏洁!那姑娘实在是很漂亮而且也能干,更主要的是与他慕容飞正是志同道合的。这与他当年云游四海时结识的凌静是完全不同的!那时候,他情窦初开,喜欢是风花雪月,与凌静谈情说爱,开心无比。凌静后来毅然决然地选择离他而去,他为寻找她来到吴南山,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让他难以割舍,就像情场失意浪子一样。
自从遇到陶敏洁姐妹,心中的波澜难以形容,他才忽然醒悟,他与凌静二人并非什么有缘无分,分分明明就是两条道上的人,他们的追求不一样,对世事的看法也不一样。当初爱的死去活来,其实也只是一时的新鲜,根本无法长久,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和!
陶敏洁才是值得他这一生中用生命去追求的女子!但是常年的征战,血肉横飞的战场,肩上的责任,飘泊不定的生活,哪里会允许他去寻找心仪的人啊!
陶家姐妹的音容笑貌慢慢出现在脑海里,慕容飞感慨不已,连声赞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很不错,非常不错!大半年没见,没想到几个女子居然也能组织起这么大的一支队伍,很多男人可能做不到呢!”想到这里,心中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是喜悦,那个身披披风的美丽姑娘在脑海里频频出现,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他心中顿时有些激动,一个人出了营帐,叫手下把他的白马牵过来,也不带任何随从,就向山林深处策马奔去,慕容飞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溜溜马散心,还是出于其他目的。只想着离开队伍,让自己静静待着。
刚开始的时候,就毫无目的的策马奔腾,不知不觉竟然向天狼山方向去了,跑了二十几里,到了一个叫梁家庙的地方,他一下勒住缰绳,跳身下马,心中不禁觉得自己好笑:这是怎么啦?只是一面之缘,也许人家早就忘记了我,就这样莽莽撞撞找上门去,嘿嘿,不是被人笑话吗?
梁家庙修建在一个断崖上,还有部分地方延伸到悬崖外了,就像悬在空中一般,颇为好看。附近山水秀丽,溪流淙淙,是游山玩水的好去处。只是吴南山战乱连连,香客、游客也慢慢少了,东陵人进了吴南山后,梁家庙里的几个和尚就跑了,这里就是偶尔有山民、樵夫经过,除了他们其他人很少来这里。
那天本来天气晴好,慕容飞偶然之下发现这样一个好地方,本来就喜爱山水的他正高兴呢,牵着白马慢慢欣赏周围的景色。可是没想到山里的天气真是瞬息万变,不一会儿就渐渐下起了小雨。他爬上了崖顶,顿时山色空蒙,周围都是白云,仿佛就在人间仙境。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
山脚下,有一骑快速奔来,到了崖下面,那人就下了马,开始顺着石阶缓步上崖顶来。
那人渐渐上来了。
慕容飞偷眼看去,不禁惊喜交加,就像在如同做梦一样,上天真是待他不薄——来人依稀便是陶敏洁!
陶敏洁一身红衣,脚上的鞋子也是红色,在细雨中如同一团火焰渐渐走来。慕容飞不好贸然相认,就转过身去,慢慢走到走廊的更深处,假装在低头看着墙壁上的雕刻。
陶敏洁快到崖顶时,就看庙外有一个男人,只是急着避雨,没有细看。她快步将她的马牵到走廊内,正准备把绳子系在栏杆上,没想到一匹非常骏大的白马从走廊内的那一边奔来,它们“哕哕”地叫着,犹如多年不见得恋人一般,很快凑在一起,相互磨蹭。
陶敏洁看着那白马,一下就怔住了,不禁喜出望外,多少回梦中看到的不就是它!敏洁一时间就热泪盈眶,摸着白马开心的说:“马儿,好马儿,你的主人呢,他也在这里吗?”
只听身后有人哈哈大笑说:“它的主人当然也在这里,哈哈,敏洁妹子近来可好啊?”在这笑声中,一身白衣如雪的慕容飞大步走了过来。
陶敏洁猛地抬头,呆呆看着慕容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雨水从她发梢流向脸颊,脸颊开始发红,却更加迷人了。
就这样,两人就像互相知道心意一般,一下就紧紧相拥在一起……
过了多时,敏洁低声问:“飞哥,我这是在做梦吗?”
“不是!”
“我们很熟吗?”
“不熟!”
“飞哥,你怎会在这里?”
“不知道!”
两人突然分开,四目相视,过了片刻,慕容飞说:“敏妹,我现在心底有四个字要送给你。”
敏洁说:“飞哥,我也有四个字给你。”
慕容飞说:“好,我们都不要说出来,我们分别写出来,如何?”
敏洁点点头,四下环顾,就走到柴房里找出两块烧烬的碳,一块留给自己,一块递给慕容飞。
两人转过身去,各自在面前的墙壁上写着。
片刻后,两人相互看去,只见敏洁写道:一见钟情。慕容飞写的是:心有灵犀。
慕容飞又一下抱着敏洁,点头说:“一见钟情,是的,正是这样!两个不熟悉的路人,只有一面之缘却时常彼此思念,这就是一见钟情!感情的事,本来就是顺其自然、也有太多巧合,这就是缘分吧!”
敏洁道:“我二人大半都没有任何往来,突然就这样机缘巧合碰到一起,与其说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让我们重逢,不如说是我二人的心有灵犀让我们得以重逢!”
不知什么时候,庙外的雨就已经没下了,他们各自的马儿正一块在吃着崖顶上的青草,不时还发出欢快的嘶叫声。
两人好似相爱好几年的恋人,牵着彼此的手,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就走进庙门,在里面四处观赏。不知不觉就到了大殿内。
大殿上供奉的神灵却很奇怪,除了供奉着如来佛祖,一旁到还供奉着一名穿着官服的官员,那塑像表情还栩栩如生。
敏洁笑道:“这庙宇也真是奇怪,怎么还供奉着一名官员呢,也不知当初准备供奉他时时是什么缘故!不知道那官儿是个什么来路?”
慕容飞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那候的一名清官吧,为当地老百姓做了许多好事,老百姓为了既念他,就将他塑像供奉在这里了也不一定。”
敏洁点头道:“这样也说得通,其实老百姓真有什么难处,求助为民办事的好官当然要比求助佛祖灵验多了,可惜这世上忧国忧民、能真心为百姓着想的清官真是太稀少了!”
慕容飞接过话说:“是啊,就拿北扶国内的战争来说吧,保家卫国是将士义不容辞的责任,是老百姓用苛捐杂税养活着的当官的应该解决的事情,可是现在,你我寻常百姓也不得不拿起刀剑抵御外敌了,就连你这个以前过着安逸日子的大小姐也要到沙场上杀敌了,风餐露宿的,嘿嘿嘿,要是没有战乱多好,找个隐蔽的世外桃源隐居着,种几亩田地,摆弄着花草,读些古书,闲来邀几位志趣相投的朋友下下棋、喝喝酒,岂不快活!”
敏洁是:“是这场战乱让我相遇相识,或许是老天的安排让我们走在一起了,等战乱结束后,我俩就隐居山林,过你渴望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好吗?”
慕容飞说:“好!敏洁,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是性情中人,不讲那些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今天就以天地为证,大殿上的佛祖为煤,就在这里我二人定了终身怎么样?”
敏洁红着脸说:“这事本来是要禀告家母的,但有佛祖为媒,也不能说是私定终身,就听飞哥的,那我们一起拜拜佛祖吧吧!”
二人人从神龛上各取了三支香,点燃后插上,一起叩拜佛祖。慕容飞说到:“佛祖在上,慕容飞愿与陶敏洁结为百年之好,不求山盟海誓,只愿天地为证,佛祖为媒,矢志不渝!”
陶敏洁说到:“小女子敏洁今日与慕容飞定下终身,愿佛祖保佑我俩夫妻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两人对拜。慕容飞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拉了敏洁的手,就走出大殿。陶敏洁回望山庙,笑着说:“今日在这梁家庙两大匪首聚在这里,我们组建队伍也是为百姓抵御外敌,多年以后,这庙中说不定会有我们的塑像被供奉着呢,哈哈哈。”
二人已经定下夫妇名分,这意义可不一般,这意味着陶家军与铁血卫国营两大地方武装力量很快会走向联合。
应慕容飞的邀请,二人下山后,快马加鞭,傍晚一起回到了铁血卫国营的营地。
陶敏洁早上出来时,也是独自一人出来的,原本是想信马由缰四处转转,并未告诉身边的人。为避免陶家军因她这个将军突然失踪引起不必要的慌乱,慕容飞一面安排周元撤快马加鞭赶去天狼山报信,毕竟敏洁的几个妹妹认识他,一面将军队里的头领人物召集到指挥营,举行丰盛的酒宴欢迎陶敏洁。
铁血卫国营内听说慕容将军带回了一个绝色美人,而且这个美人就是威震蔚城的陶家军的首领,全军都欢呼雀跃,全局上下都想要一睹这个传奇英雄的真容。
酒会上,慕容飞向敏洁一一介绍自己的结义弟兄和一众头领,两人俨然就是恩爱的夫妻,多次向众人敬酒。卫国营的头领人物多半是出身江湖豪杰,都很豪爽,都是一干而尽。慕容飞平常对军队的要求很严格,一般不许他们醉酒,自己也很少喝酒。现在正是大战之后,自己又是抱得美人归来,心中高兴,于是暂时把禁酒令抛到一边,放开了大喝。众将难得看到他豪饮,更是高兴,一时间大呼小叫的有,胡乱开着玩笑的也有,十分热闹!
喝到兴头上,慕容飞开始纵酒高歌,唱自己闲来无事时谱的曲。
歌声很悲壮激越,陶敏洁见他如此豪迈,情绪受到影响,不禁用筷子敲打节拍应和着。
唱完,慕容飞又干了一碗酒,大声说道:“堂堂男儿就是要顶天立地,一定不可抒发不得志的感慨!什么功名利禄?什么生不逢时?我们这些英豪是要打出一片天地的,没有必要仰人鼻息!奶奶的,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便自己去争取,谈什么伯乐,什么千里马?护国军也好,防守军也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奶奶的,国难当头,他们还在内讧,我们只管轰轰烈烈干一场,求得垂名史册!我们也不学什么梁山好汉,只管打下一片自己的天地来!来,兄弟们,继续喝!”
众头领平时只知道他治军严谨,说话谨慎,不知道他还有如此粗豪的时候,此时被他一番豪言,个个都觉得热血沸腾!
陶敏洁只认为他醉了,悄悄拉了一下,小声说:“飞哥,今晚喝多了,要不回房去休息吧?”
慕容飞两眼笑眯眯看着敏洁说:“我醉了?哈哈,怎么可能?我这是高兴,难得洒脱一次,哈哈哈!”
陶敏洁也不好再说什么。
周域侠趁着酒劲道:“早就听我家老四说陶家庄的五位姐妹花功夫了得,而且才貌双全,今日机缘巧合我们看到的你的美貌,可否让弟兄们见识一下你的武艺呢?”
众人开始一起起哄。
敏洁红了脸,说:“小妹哪会什么武艺,只是闲着时候耍着玩的三脚猫功夫,各位大哥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
王为才性急,大叫到:“老四老四,你听听,你这媳妇不就是是瞧不起我们一干粗人吗?”
慕容飞大笑着说:“怎么会呢?敏洁一向低调,别难为她了,嘿嘿嘿。”
王为才大声说:“不行不行,你就算是全军的将军,也是我的兄弟。敏洁妹子也是将军,但也是我的弟媳妇,这酒宴上我只认兄弟之情。等到酒席散了,两家队伍合并后,就是你二人说了算,全军有几千人,哪个要是敢不同意,老子就杀了他!”
慕容飞呵呵笑着说:“三哥的话太过了,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不管什么事还是弟兄们一起商量吧,没有什么谁说了算的,嘿嘿嘿。”
敏洁见状,笑道:“飞哥,看来今日如果不献丑,是过不了你这里这些兄弟们设的门坎了,行,那小妹就献丑了,拿刀来!”
王为才快速将自己随身的马刀递给她。
敏洁接过那刀,缓缓走到前面宽阔的地方,架势一摆,就开始挥动手里的刀了,看手法像是以刀使剑,使的正是玉女剑。
月光下,马刀明亮,上下翻飞。敏洁使得剑法既被叫做玉女剑,就因为它是以飘逸轻巧为主要特点,但此时,陶敏洁酒后洒脱,加上马刀的阳刚之气,她使的又是剑法,刚柔结合,慢慢竟然露出阵阵杀气!
众将看得眼花缭乱,不住地叫好。
片刻后,敏洁收了手,对众人拱手说:“献丑献丑!”就将马刀还给王为才。
王为才哈哈大笑道:“弟妹真是了得!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先前有几次听老四说起结识了一位女侠怎么怎么了得,我还不信,以为老四这在吹牛呢,现在一看果然了得!哈哈哈,老四呀,你以后的日子恐怕得不容易过,哈哈,两口子要是打起来,哥哥们也帮不了你啊,哈哈哈!”
那些围观的人也是一番大笑。
敏洁笑骂道:“去去去,你这个三哥真是为长不尊,也不说点祝福人家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之类的好话!为何老想着我们打架?”
“咦?这就奇怪了,男女要是不打架,怎么能生儿育女?”王为才那张嘴的确是坏。头领中却还是有人笑着附和。
孟金开在这群豪杰中,武艺要差一点,刚才还真没有看出敏洁的刀使得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此时兴高,叫着:“弟兄们,今天高兴,我也来献献丑,耍耍我的大刀,让大伙更开心!”说完,拿起自己的大刀,跳到空地中央,呼呼地舞动起来。
众人一看,他使得是西北方的大刀刀法。当年在西北有位将军成立了大刀营,将军自己原就是武林中人,功夫了得,便自己根据队伍的特点创造了一套刀法,这一套刀法适合近身搏斗,能劈能刺,也很容易掌握,很好学。久而久之,这套刀法就广为流传,不进军队会使,连一些好武的普通百姓也学会了。孟金开作为曾今的破敌营统领当然对这刀法很熟悉。
孟金开的大刀舞动,没有什么花样,但是每一招都是直入主题并且又快又猛。
转眼就使完了十二招,孟金开借着酒兴再次耍了一遍。
周域侠哈哈笑着说:“军事幸苦了,就停下来歇会儿吧。”
孟金开收了手,生气地喊:“怎么?我使得不好吗?不好你可以喝彩,但也不用说这风凉话寒碜人!”
纪郁东笑着说:“孟金开兄弟不要误会,刚才我在一边和域侠还在夸你呢,其实你的刀法是太过简单,要是单打独斗你便就很可能会输。但是要是在两军阵前打斗时,你这套刀法因出手快速,便可以速战速决,杀伤力却远远强过我们!”
慕容飞点头说:“纪兄这话说得是啊,我刚才一边观看一边在想,若是我们也成立一支专门使大刀的队伍,今后还不知有多少东陵国士兵会死在我军的刀下呢!”
孟金开长叹一声,说:“当年的那支大刀营虽然也很具杀伤力,但是损失也不小。他们的敌军仗着弓箭上的优势让他们死伤无数,他们用近身拼命的刀法对付敌人也是迫不得已啊。说白了,从远处便可以攻打的弓箭还是要比近身才能使用的大刀强啊!”
大家大半年来已经与东陵国士兵生死搏杀赎回,对东陵国士兵的弓箭和弓箭队都很熟悉,不禁就都点点头,默认了孟金开的说法。
谁知慕容飞却摇摇头,笑着说:“哼哼,我看未必!”
周域侠说:“老四总有不同见解,快说说你的高见。”
慕容飞说:“过去大刀营虽然厉害,却每次都要等到在与敌军近距离厮杀时才能发挥作用。可是你们想,敌人又不是傻子,会把自己的脑袋往你的大刀上送?每次的情形,一般都在密集地箭射过之后,杀害了我军大量将士,然后才开始近距离的拼杀。你们再想想,在敌人密集的箭射过之后,我军还能剩下多少人可以跟敌人近身拼杀呢?可惜了那么多将士,平时就在训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战时却根本没有没有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鲜血就那么白流了!”
纪郁东一怕大腿,说:“慕容兄弟果然是高见,那些北扶国的将领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们不是没有想到过,护国城抗战时,我们不是就进行过夜袭吗?那时,我们就是因为知道这些就打赢了他们!”孟金开郑重地说,有些不服气。
慕容飞哈哈笑道:“可惜的是夜袭的机会能有多少啊,要是东陵国士兵没有那么目中无人,你们能有夜袭的机会吗?况且这样的好事难道或经常都有?你也不想想现在东陵国士兵多精明,明里暗里地在几里外都有人盯梢了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好事!”
陶敏洁接口说:“飞哥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大刀队的运用应和骑兵营是一样的,所谓最好的战术,就是在看见溃逃或毫无防范在行军中的敌人时,出其不意地突然接近他们然后袭击他们,哈哈,那样他们弓箭的优势也发挥不出多少了才!”
众人幡然醒悟,又回想起这次两河沟歼灭东陵士兵是骑兵营的作为,就都明白了,也都由衷佩服!
周域侠对着敏洁拱手说道:“弟妹真是聪明,我家老四娶到你这样的妻子,就是如虎添翼啊!”
王为才笑着说:“刚才我正想你俩是英雄所见略同之类的话,哈哈,现在倒不那么认为了其,你二人都是如此聪明,又都是统领军队的将军,日后说若有不同意见,可就是是龙争虎斗呢,哈哈哈!”
众人又一起大笑起来。
纪郁东沉思片刻,说:“刚才酒席上,虽然弟兄们已经说了很多祝贺的话,可大多也是应应场面。现在,三哥我还是想由衷祝福慕容飞和敏洁,你俩必定是天公作美,让你们走到一起,当得起“珠联璧合”四字,就祝你们:早结连理,百年好合!
众将一起拍掌称好,回想他说的“珠联璧合”四个字,真是名副其实呢,男的是雄韬伟略羁,女的是才貌双全,如果二人能结亲,可不就是珠联璧合嘛一个叫敏洁,用珠联璧合形容他们是很贴切!
月光洒在大地上,一时间,淡化了刀光剑影。
热闹之后,这夜有归入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