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钟青去了钱庄,钱庄的员工对她很恭敬,“少夫人,你来了,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还来钱庄啊!”
  钟青答道:“我没事,过来看看,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掌柜的脸很难看,他埋汰地打着算盘。
  钟青走过来问道:“董掌柜的,你今天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啊。”
  董掌柜言道:“少夫人,钱庄的账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恐怕生意会越难做啊。”
  不明就况的钟青问道:“入不敷出,这不是好事吗?”
  “入的只是商人存钱的利息,其它方面却没有增长,例如古玉的典当、商品的交易。”掌柜解释道。
  若思索了一番,钟青说道:“你把典当物品的价值稍微抬高,商品买卖的收益也放低点,如果再不窝火我再想想办法。”
  掌柜的言道:“是,少夫人。”
  忽然,钟青的头一阵眩晕,差点跌落在地上,好在掌柜的及时扶住了她。
  “少夫人,你没事吧,要不请大夫看看。”
  “我没事,你接着做生意吧,我回去了。”这小病,钟青并没有放在心上。
  从钱庄回来,她去了楚夫人的房间,楚夫人心疼地说:“我听下人说,你刚去了钱庄,你这病还没好呢?怎么不好好休养。”
  “娘,我这病没什么大碍的,钱庄离不开我。”
  “你呀呀,和楚儿一样勤俭爱家,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楚家得亏了有你这个好媳妇,将来把楚家交给你啊,我也就放心啦。”
  钟青从身上从身上取下一本账薄,“娘,这是这个月钱庄经营的状况,您过过目。”她将账簿递了过去。
  “有你不就行了,娘对你很放心,收着吧,娘不看了。”钟青把账簿收了起来。
  楚夫人念道:“青儿啊,过几天楚儿便要回来了,咱们娘儿俩总算要把他盼回来了。”
  听见自己的丈夫要回来,钟青非常高兴:“太好了!相公在外抗敌,已有一年之久,再见面不知道他是瘦了还是胖了,这一年之中是否过得好。”
  楚夫人答道:“是啊!谁叫我们家是将帅之后呢?就得担负起国家兴败存亡的事业啊。”
  门外,孙小兰把她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暗自想道:死老太婆,想把家产留给那钟青,我和相公算什么?再怎么说相公也是你们的长子,好在我先下手为强,等着吧,楚雄归来之时,就是钟青的死亡之日,想和我争家产,你钟青门儿女都够不着。她离开了这儿,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如何取得楚家一切财产。
  三天之后,楚雄荣归而来,楚家上下出门相迎,楚雄从战马上走了下来,口中喊道:“娘……”
  楚夫人看着他,怜惜道:“你傻孩子,在外抗敌,一定很辛苦。”
  “报效国家,没什么苦不苦的。”
  他转身向家人问候道:“哥,大嫂,你们可好。”
  楚志勇答道:“哥好着呢,只是……”
  这时,楚雄才感觉少了一个人:“哥,我娘子呢?她怎么没来。”
  楚老夫人应答着:“雄儿,你娘子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有来迎接你。”
  楚雄听此,顾不得多聊,“不行!我得去看她。”他匆忙地跑进了府门。
  那时,钟青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相公,你回来啦,”她欲起身。
  “你别动,好好躺着,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啊。”楚雄疼惜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总觉得想睡,浑身也提不劲起来。”
  楚夫人连同楚志勇夫妇进来了,楚雄向他娘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说是过度操劳,休息几天就会没事的。”
  母亲这么说,楚雄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又过了几天,钟青的病情加重了,她的呼吸变得尤为迫切,楚雄一直守在她的身边,钟青难受地说:“相公,我透不过气来。”
  “娘子,别怕,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小怡,快去把大夫找来。”小怡按照吩咐去找大夫去了。
  钟青紧张地说:“相公,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回道:“娘子,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渐渐地,钟青的呼吸生变得更加脆弱了:“相公,我好难受,好难受。”
  楚雄安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大夫,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他很快就会来的。”当大夫赶了过来,钟青已停止了呼吸。
  大夫为她探了探脉,失望地摇着头,“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楚老夫人及其楚志勇夫妇一听到消息,马上来到了这儿。楚雄绝望地抓着大夫的衣袖:“你说什么?”
  大夫劝慰道:“二少爷,你镇定点,人死不能复生。”那一刻,楚雄的心彻底地碎了,他扑倒在床边,陷入了绝望之中。
  楚老夫人拍着他:“儿子,别太伤心了,死者为大,我们还是让你的妻子入土为安吧。”
  “不,我娘子没死,她只是睡着了。”他抱起钟青的身体跑了出去,楚府上下人脸上一片愁云惨雾,而此刻最兴奋的唯有孙小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