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的病情越来越加重了,丫环正在喂她药,她还没喝几口,咳嗽声就不断,紧张的丫环呼唤道:“夫人,夫人……”
  崔母用手帕捂着嘴,待她停止了咳嗽,摊开手帕一看,手帕上已沾满了血。
  丫环惊恐失色地大声叫道:“快来人啊,夫人吐血了。”
  “少爷,老爷,夫人吐血了。”崔明冲和他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往这儿赶来。
  大夫正在为崔母诊断,一片刻后,他走了过来,崔明冲立马紧张地问道:“大夫,我娘的病怎么样了。”
  大夫直摇晃着头:“夫人的病没得治了,你们还是……唉。”
  一把,崔明冲抓紧了大夫的衣袖:“你说什么?谁说我娘的病没得治了。”
  崔父拉开了明冲,“冲儿,别这样,怎能对大夫无礼呢?”
  愣神的崔明冲傻站在那儿,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抓持的手,崔父向大夫道歉着:“韩大夫,小儿粗鲁,别见怪。”
  韩大夫挺理解地说:“我明白,你们还是,唉。”拿起药箱,他摇着头出去了。
  崔母用虚弱的声音说:“冲儿,冲儿……”
  闻声,崔明冲走近床边:“娘,我在这儿,冲儿在这儿。”他握着母亲的手说。
  母亲和蔼地说:“冲儿,别害怕,人谁步经历生老病死的,你也别难过。”
  脸色苍白的崔明冲道:“可是,娘,您还没有好好享福呢?是冲儿不对,惹您生气,才成了这样,要是我早点懂事,也就不会……”
  崔母看着他:“冲儿,别责备自己,你现在懂事了,娘很高兴,也很知足。”
  崔父拉过明冲:“冲儿,我们先出去,让你娘休息一下啊!”
  激动的明冲言道:“我不走,我就守在娘身边。”
  崔母对崔祖说道:“老爷,妾身时间不多了,我走后冲儿就交给你了。”
  眨了眨眼睛,看得出,崔祖心里也不好受:“夫人,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我想一个人静一下,冲儿,你和你爹先出去一下吧!”
  明冲固执道:“娘,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
  父亲拉着他:“冲儿,听话,你娘想静静,我们先出去吧。”明冲被父亲拉了出去。躺在床上的她,回想着过去的往事,那儿有:她和他丈夫之间的快乐往事,有小明冲争着抢着吃糖葫芦……想起这些,她不禁露出会心的笑意,慢慢地她的眼睛渐渐地合了起来。她带着满足的心,离开了人世。
  崔明冲冲了进来,来到母亲的身边,大声地叫道:“娘……”双眼的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崔家上下的人站在屋里,人人的脸上都充满着悲伤的神情。尤其是崔明冲更是痛哭欲绝,此时,他万分伤心。
  三天后,崔母入土了,她安葬在村镇有名的一座山上,这座山绿水相拥,是个风水宝地。明冲坐在坟前,“娘,我会好好做人的,过去我时常惹您生气,现在想起,觉得过去的我很幼稚,从现在起,我决心不再活得那么窝囊……”
  祭拜完母亲,他艰难地站起来,感觉头一阵眩晕:“好好的,头怎么会晕。”明冲没有顾及太多,起身离开了这儿。
  从坟墓上回来,来到了市镇上,路边天行拿着剑站在一包子铺:“小哥,拿两个包子。”
  生意人拣了俩包子:“好咧。”买完包子,转身看见了崔明冲。但他也没多想,丝毫对明冲的印象不是很深。
  明冲注视着他,想了想那日在酒馆发生的事,他主动地走上去,用探量的口气说:“问公子,是你吗?”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天行疑惑地问道。
  惊愕的明冲道:“哦,我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崔明冲,就是上次在那家酒馆和你产生了点误会的那个人。”
  天行回想了一下:“是你。”
  接着又看着他:“你该不会又是来找我比武的吧!我可没空哟。”
  “问公子说笑了,上次多有得罪,在此赔不是了。”
  宽度的天行言道:“所谓不打不相识,没事,没事,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做个朋友如何。”
  高兴的明冲,乐呵着:“好啊!能够结识你这么个好朋友,实乃我的荣幸。”
  “崔兄,太谦虚了,应是我能结交你,是我的福气。”
  痛快的明冲道:“问兄,既然你我都是知己,何不把酒相欢,上次没能和你好好喝一杯,这次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好,你那么豪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
  明冲拍打了下天行的左肩:“你这小子,要你和我喝杯酒,就要你命了。”
  天行陪笑着:“哪儿的话,跟你闹着玩的,走吧!”
  他们去了村镇最有名的酒馆:望兴楼。
  店小二出来相迎着,“两位客官,请问你们需要喝些什么,本店的千不醉的酒最有名了。”
  明冲痛快地说:“来两坛千不醉,再上三道小菜。”
  店小二热情地说:“是,客官您请稍候,稍候。”
  他们两人走到酒桌边,明冲礼让地说:“问兄,你先坐。”
  天行客气道:“你先坐。”
  “跟我还假客气,那我们一起坐。”
  两人坐了下去,店小二把两坛酒端了上来,明冲叮嘱道:“小二,那三道菜,可得要上你们店的招牌菜,别怠慢了我的兄弟。”
  小二应道:“是,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