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富少,腾身一跃,靠近了天行,他将折扇打开,向天行紧逼而来,“嗖”地一声,天行拔出了赤天剑。
  “别逼我动手,我不想和别人打斗。”
  “少来这些没用的!看招。”富少威逼着。
  他右手持扇攻来,不得已,天行用赤天剑直刺了过去,剑有纸扇的支架穿了过去,利刃差点割上了富少的手,富少连忙松开了手,纸扇快速地绕着剑旋转着,富少侧身向天行踢了一脚,天行收了剑,灵敏地躲过了那一脚。纸扇由半空中掉落了下来,他机灵地接过扇,将扇一收,数十枚暗针由纸扇里散发了出来,天行挥舞着赤天剑,挡掉了大部分的银针,却不料,有一枚银针正逼向自己。天行稍一侧身,逼过了银针,那针穿过墙壁,留下了一道很大的洞。
  至此,富少还没停手,他接着拿起桌上的酒瓶,朝着天行扔了过来,天行凌空一剑,酒瓶从正中央劈碎了,浓浓的酒香散布在整家酒馆,万想不到,富少已身在他的身后,天行向身后反刺一剑,富少侥幸地避开了,他抓住了天行的手,想要退去天行手上的剑,天行用腕力将剑扭转了过来,富少不得已松开了手。
  剑指当空,天行将剑归了鞘,再次地向馆外走去,富少在身后说道:“我乃崔明冲,我们可否认识一下。”
  被这一问的天行,顿住了脚,但他没有转身,他想:如果连名字也不透露,也太不给人脸色。于是,天行答道:“持剑问天,天若知我,我便向天行,我叫问天行。”之后,他再次起脚,向馆外走去。
  富少反念道:“问天行,有意思。”
  下从以为崔明冲要杀了他,“公子,你是不是想杀了他。”
  当空,崔明冲用纸扇打着下从的头:“笨蛋,杀他干吗?他是我的对手,也是我的朋友。”
  从酒馆回来,崔明冲与他的父亲在前院相遇,崔福以及其它的家丁问候道:“老爷,好。”
  满脸岁月痕迹的崔祖掌管崔家,崔府在这一带是有名气的富豪,崔祖对他们摆了摆手,那些下人就都走了。
  “爹,您回来了。”
  从崔祖的脸色来看,他很不高兴:“你啊,成天在外惹事生非,你倒是让我省省心。”
  听这话,崔明冲阴沉着脸:“爹,看你说的,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父亲对崔明冲的态度很不友善:“你倒是长点志气,别一天到晚地瞎混。”
  “是,爹,我知道了。”
  “你也别嫌爹烦,爹是为了你好!单单知道没有用,要学会懂事,那样爹也就安心啦!”
  崔明冲回道:“我记住了,对了,娘呢?”
  “你娘在房间里,这几天,你娘身体不好,你得多陪陪你娘。”
  “我会的,那我先去看望娘。”
  崔祖摆了摆手:“去吧。”
  他来到了母亲的房间,坐在了床边上,问候着:“娘,您的身体好点了没。”
  母亲名曰许莲,她看着儿子,“明冲,你回来了,娘的身体不要紧的,外面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渐渐地,崔明冲的眼睛有着湿润,觉得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娘,我长这么大了,您都为我担心,是我对不起您。”
  伸手摸着崔明冲的脸:“傻孩子,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不担心你还担心谁啊!”
  门外,一名下人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崔明冲起身,走到了丫环的身边,接过了汤碗:“我来吧!你先下去吧!”
  丫环将头一低:“是,少爷。”
  转身,端着药回到了母亲的身边,“娘,吃药了,我给你喂药。”
  许莲撑起了身体,欲拿过汤碗:“冲儿,还是娘来吧!”
  用汤勺搅拌了下汤药:“娘,从小到大,您都照顾我、疼爱我,今天就让冲儿照顾您。”他将汤碗送了过去。
  母亲张开了口,喝下了那勺汤药,没多会儿,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打着转儿,崔明冲看着母亲,心急地问道:“娘,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吗?”然后用衣角拭去了母亲眼角流下的泪水。
  许莲看着他,笑了:“冲儿,娘没事,娘这是高兴,你长大了,懂得孝顺娘啦,娘很开心。”
  “娘,今后,冲儿还得好好照顾您和爹呢,冲儿不会再不懂事啦!冲儿是个男子汉,不能老让爹和娘担心。”
  许莲听着他这么说,感觉比什么都甜:“好儿子,真是我的好儿子。”崔明冲傻傻地笑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天穹只留下了一线残阳,霞光随着落日消失,天行正往家的路上走,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紧贴着天行而过,摸了摸口袋,天行似觉少了些什么?
  他冲着黑影说:“谁?给我站住。”
  那道黑影并不是黑影人,她身穿着白色的衣服,有着双明亮的眼睛,长着一副秀丽的脸庞,俊秀的模样令人一看赏心悦目,柔顺的头发疏成了盘髻形,熟悉小的双腿站在地上:“傻瓜,有谁会站住给你抓呀。”说完,凌空起身而走。
  天行紧跟在她的后面追赶着,女子轻功好生了得,没多会儿,消失在天行的眼前。
  自信的天行自语着:“跟我玩躲猫猫,被我逮着了有你好看的。”
  女子飞上了一瓦顶,稍轻松地说:“好了,应该追不上了吧!我看看里面有多少银两。”她从身上取出刚偷走天行的钱袋,认真模样地数了球。
  “还挺有钱的吗?不过就得归我所有啦!”
  从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音,“是吗?不义之财,你安心得吗?拿来。”
  女子转过身,把钱袋藏在身后:“什么啊,我又没拿你东西。”
  “少装啦,刚才不就是你把我的钱袋偷走了吗?”天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