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成子安起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有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成子安赶紧叫了林季同过来查看。
  林季同帮成子安把脉,看了一下成子安的症状,然后对着成子安说:“三师兄,恐怕”
  成子安从林季同的眼睛得知,自己也得了瘟疫,想到昨天小闪的那一幕,再看到林一凡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呵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我和一凡再去找找其他药材,试试看。”林季同也觉得非常的遗憾,赶紧说。
  “嗯。”
  “那我先出去了,三师兄。”
  “嗯。”林季同出去慢慢的把门顺带关起来,林一凡正站在门外看着成子安,门外的林一凡慢慢的随着门关起来的缝,慢慢的变小,慢慢的变小,小到完全失去了她的身影。
  林一凡看到林季同出来,赶紧抓住林季同说:“怎么样?”
  林季同遗憾的看了林一凡说:“恐怕也是被传染了。”
  林一凡整个人瞬间向谢了皮球一样,丝毫没有了生气。
  “咳咳咳……”秦子玲房间难得出声了。
  林季同听到后赶紧对林一凡说:“赶紧去找药方,我去看看二师姐。”
  林季同推门进去,秦子玲趴在床边,床下吐了一滩的血迹。
  林季同赶紧跑过去把秦子玲扶回床上说:“二师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秦子玲半眯着眼睛说:“子同,咳咳咳是你吗?”
  “嗯,是我,是我。”
  秦子玲伸出手想去握住林季同,但是奈何眼睛已经是看不清了,只能用力撑着在空中寻找林季同。
  林季同一把抓住秦子玲的手说:“我在这边,我在这边。”
  “咳咳子同,我怕是不行了。”
  林季同忍住眼泪说:“不会的,不会的,一凡去配药方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秦子玲摇头说:“恐怕来不及了,就算她找到药,我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药石难救了,我知道的。”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胡说。”
  “你听我说,咳咳咳……”秦子玲稍微激动了一下,便咳嗽不止,“我这一生就一直在蜀山山上过着清修的日子,下了山才明白什么才是生命。”说着又咳出血丝出来。
  “你会好起来的,你还要和我们去救世呢。”
  “呵呵呵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一凡,没有关系的。在我这最后的几天,有你的陪伴,我死而无憾的。”
  “不,不,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秦子玲笑了笑说:“我不后悔下山,不后悔认识你。咳咳咳你让我感受了一次这人间的冷暖爱情,谢谢你。”秦子玲近来那个让自己的话语听清楚,奈何一直咳嗽。
  “你不止会有爱情,你以后还会有儿女,你还有子孙满堂的时候呢。”
  “我死了之后,帮我埋在那个陡坡上面行不行?我是在那边爱上你的,我想一直守护那边。我只只希望你你能偶尔来看看我”
  那抓住林季同的手自觉的落下去,毫无生气的落下去。
  “不要,不要这样,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了。”林季同低声哀求着秦子玲,奈何秦子玲一点反应都没有。
  “师姐,师姐,你醒醒,你醒醒啊”林季同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欢你,我是喜欢你的,你相信我。”
  “你醒醒,你醒了我们就回蜀山求师傅主婚,我们举行婚礼好不好?”林季同祈求能用一些秦子玲能醒来的方式诱惑秦子玲。
  常子熙和成子安已经听到林季同在隔壁房间哭喊,赶紧跑过来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常子熙和成子安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人均是呆呆的站在床前。
  常子熙虚弱的跪了下去,忧伤的说:“我是一个没有用的人,我是一个没有用的人。”说着就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成子安也跟着跪下来阻止常子熙自残,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个不是你的错,师兄。你起来。”
  “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常子熙的心里底线已经崩塌了。
  林季同丝毫没有时间理会后面的两个男子,只是看着穿上的女子,笑笑的帮秦子玲整理发丝和衣服,整理好便抱起秦子玲御剑飞行走了。
  林一凡赶到陡坡的时候,林季同已经把秦子玲埋好了。一个人坐在陡坡上面,旁边便是秦子玲的墓,墓上面用鲜血写着:林季同指妻秦子玲之墓。
  林季同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壶酒,满手鲜血的拿起酒壶就喝。
  林一凡慢慢的走到林季同的旁边,还没有走到的时候,林季同就发声:“你别过来,回去找药方,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林一凡一听就不敢走过去,站在后面说:“你挖得满手是血,我帮你包扎一下再走好不好?”
  林季同暴怒回头对林一凡大喊:“我叫你走啊?”
  林一凡吓了一跳说:“好,好,我走,我走。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你不要乱跑。”
  林季同也没有回答,自顾着喝酒,不再理会。
  林一凡走后,林季同转头对着墓地说:“这一杯我敬你,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
  说着便自饮而尽,然后再甄了一杯对着墓地说:“再敬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你的爱让我如此的忏愧,羞愧到我想埋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你。”
  林季同一再的敬酒,不断的谢谢秦子玲,不断的喝。直到喝完所有的酒,林季同愤怒的摔了酒壶,对着天空大骂:“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