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是一个烟花之地,夜夜笙箫,姑娘们卖力讨好恩客,客人醉生梦死的地方。任何一个男人进来,那便是会让你飘飘然悠悠成仙。
  青楼里面的姑娘们什么客人都见过,彪悍的,柔弱的,才子,恶霸但是眼前的这两人却是姑娘们从未见过。
  一个和尚,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子。
  倒是现在是白天,青楼还没有真正开始迎客,所以青楼里面的姑娘没事都出来看着这两个人,议论纷纷。
  “你说他们两个这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啊?”其中一个姿色平平的姑娘问旁边的人。
  “这我哪里知道啊,不过那个穿粉色衣服的男子,堪堪是比你们都漂亮好几倍啊。”
  还有别的姑娘也在议论:“那个小和尚如果有留发的话,估计看起来倒是非常的俊俏的,现在单单看都挺不错的。”
  “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嘛。”
  旁边有个冷清的女子,倒是很清高的说:“哼来这青楼的男子,能做什么事情?”
  “你说说那个粉衣男子是做什么护肤的,怎么的皮肤如此光滑啊?”
  “肌肤盛雪啊”
  姑娘们在旁边讨论了半天,青楼的老鸨这才出来。
  一个徐老半娘出来,站在大厅中间,一出生就好像扯着嗓子对着那些围观的姑娘说:“看什么看?还不回去休息?晚上要是敢怠慢了我的客人,我叫你们有好果子吃。”
  老鸨这一出声,周旁的姑娘都意兴阑珊的回房不再出来。
  等着姑娘们都进屋后,老鸨便赔笑的对小和尚说:“真的是欢迎两位个人到我们翠烟楼啊,但是我们这还没有开门,所以“
  小和尚开口说:“我们不是来寻欢的,只是想找一个人。”
  老鸨这一听没有钱赚了,立马就坐下来,傲慢的问:“不知道客官想找什么人。”
  桃花精在姑娘们大肆讨论他们两个的时候就非常的不满了,现在这老鸨变脸比那个变天还快,立马就跳脚了:“臭女人,什么态度,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苦头。”
  说着便偷偷弹了一下手指,这声音一落,老鸨坐的椅子立刻自己断掉,那老鸨立刻就摔在了地上,大声的喊了一声:“哎呦,我的屁股啊”
  桃花精还是娘里娘气的说:“呦,老鸨,你们这椅子的质量似乎不是很好啊。”
  老鸨也在奇怪,这椅子向来坚实的,就算一个几百斤的大汉做下去也不会断的,怎的无缘无故就断了,狐疑的看了看桃花精和小和尚,不过小和尚很是安静的坐着,看着不像是会迫害人的人。那桃花精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估计是他干的,但是也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小采,给我把这椅子拿走,搬一张坚实的椅子。”
  老鸨先观察了一下吓人搬过来的椅子,确定是毫无损坏的,并且用手用力压了一下,确定不会轻易被折了,才缓缓把自己的大屁股放上去。
  然后正眼瞧了桃花精挑衅的说:“请问客人要找的是什么人呢?如果有的话,我们自当是叫她出来见客。”老鸨特地把见客两个字讲得非常重,突出了这个地方的特别之处。
  桃花精一听不得了,除了那疯婆子,哪里有人敢这样子对他啊,正想又给那老鸨一点教训,小和尚就压住他。
  “大娘,我们想找念瑢,年方二十又三,不知大娘是否知道。”
  老鸨很是不耐烦的拿着蒲扇一直扇风,不屑的说:“不瞒师傅啊,我们这边没有什么念瑢这个人,我们这边的姑娘都是以花为名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花魁呢?”
  桃花精突然拿出一瓶小小的香油,轻轻的打开一瞬间桃花香味飘满整个大厅,清香而不油腻的感觉,给人以神清气爽。然后立马关上盖子说:“这个是我自己制作的类似香包的东西,你想要这边的姑娘清香迷人的话,只要滴一滴到手上,就可以保持魅惑的香味,就不用带那么多的香囊在身边累赘了。”
  在青楼里面的姑娘,大抵都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妖媚,香气逼人。奈何如果要长期保持香气的话,要嘛就是长期在闺房里面点燃焚香,导致房间不通气而又烟气逼人,长期下去姑娘都会积郁呼吸不顺畅,而如果要出去见客的话,又要带大量的香囊在身,实在是麻烦,客人见了也碍事。
  所以在桃花精拿出那小小的瓶子出来后,老鸨的眼睛便像看到金子一般闪亮闪亮的,嘴脸立马便了,哈药点头的对着桃花精说:“哎呦,大爷来了这销魂窟里面,找什么姑娘都可以啊,我现在就把全部姑娘都叫出来给您看看,看上哪个和我讲啊。”
  “不用了,就叫那个念瑢出来就行,其他的就不要了。”
  老鸨弯腰赔笑说:“大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们这边真的没有一个叫念瑢的姑娘,我们这里只有芙蓉。”
  “你们的姑娘原本的名字还记得吗?”
  “这”老鸨很是为难的说:“这姑娘一旦进了青楼,以前的名字便都是舍弃了,新一点的姑娘有可能还记得,但是久了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你不记得不代表他们不记得啊?”
  “这”老鸨很是为难,但是为了那香油不得不低头,那个可是比金子还金子的东西啊,不能就这么舍弃了。
  “这样吧,我把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你们一个一个好好问问怎么样?说不定真的有一个叫念瑢的姑娘。”说着就又在大厅里面吼了几声,姑娘就如流水般有条不紊的一个一个走出来,整齐的排城一排一排的。
  “大娘,你年龄相近的叫出来的好啦,其他的都让他们去休息吧。”小和尚看见有些非常年轻的姑娘都是哈欠连天。
  “对,对,对,小师傅您说得对啊。二十年华左右的姑娘都留下来,其他都可以上去了。”
  姑娘们又刷刷的都上楼去了,就留下了六位丰腴犹存的姑娘,这六位形态各异,但是却都是难得的漂亮。
  在青楼里面,大多上了二十年华的姑娘,都是已经被淘汰掉了,客人一般都是较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更换新的口味,除非你有自己的本事,要不然到了二十岁之后,便是被老鸨找了一位恩客,随便卖了出去了。
  老鸨笑脸盈盈的介绍:“第一位是五年前的花魁,牡丹。”说着就对着牡丹问:“牡丹,你可记得以前的名字?”
  牡丹是一个非常冷艳的姑娘,大有一副高傲的样子,回答也是非常的盛气凌人的样子:“以前的名字?我入行都六年了,都忘记叫什么名字,既然进了要记得干嘛?偶尔伤感缅怀?”说着眼睛就瞟隔壁的女子。
  隔壁的女的也不甘示弱,虽说已经年过二十了,但是却天生的娃娃脸,看着非常的年轻:“是啊,向你现在要年龄没有年龄,看着又显老,怎么会记得呢。你才入行6年啊?我还以为你入行10年了呢。哈哈哈……”
  “你”牡丹一时气结。
  “好了,白茶。你少说几句,待会要是再打架的话,老娘我就把你们两个都卖。”老鸨适时出来制止外加威胁那是相当有用的。
  白茶跺脚撒娇:“妈妈,又不是我挑起的,是牡丹她老师针对我的呀。”
  “两个巴掌拍不响。”老鸨倒是得心应手,感情这两姑娘掐架掐了很久了:“这也是5年前的花魁,白茶姑娘。”
  老鸨后面一句话便了解了为何两人势不两立的感觉。
  桃花精便吃着小点心,对着白茶说:“白茶这花倒是稀有啊,这名字不俗,人也确实有几份姿色。”
  桃花精这么一夸,白茶立马就趾高气昂的对着牡丹说:“看见了没有?我才是当年的花魁。”
  牡丹冷笑:“哼哼哼是啊,可惜你只是当了几天的花魁就被我比下来了,可怜啊。你怎么不和客人们说你当初进来的名字啊?小黑?”说着就大笑:“哈哈哈你知道吗?我听说当初妈妈养的一只黑狗就叫小黑呢。”
  牡丹这一说真的是把白茶气的要晕过去,白茶小时候是生在一个非常多兄弟姐妹的穷人家内,父母亲没有什么文化,家里的都是以颜色命名,偏偏自己轮到了黑这个颜色,无奈只好用了这个名字,最后被卖来青楼,所有人听了这名字都是鄙夷。
  白茶无话可说,这个名字是她的一个痛楚,以为来了青楼,过往的事情已经阴消云散了,结果就因为这名字她一直被取笑,无法摆脱。说着过去就想给牡丹一个巴掌,这边牡丹也不甘示弱,堪堪是挡住了那巴掌,并且反身要给白茶一脚。
  白茶也是应付自如的欠身,从旁边抓了一把桃花精正在嗑的瓜子,猛的就往牡丹撒过去。牡丹更是气愤,直接拿了桃花精的杯子,里面是滚烫的水,就向白茶抛出去。
  白茶有点闪躲不及,那滚烫的茶不偏不倚的落在白茶的手上,瞬间整个白皙的手便红了一块,白茶大叫:“哎呀妈妈,你看牡丹,上次差点毁了我的容貌,这一次又把我的手给毁了,你给我讨个公道啊?”说着又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快速的向牡丹的脸砸了过去。
  牡丹正在旁边大笑得意的说:“不自量力,每次都要和斗,你还要多修炼几年呢。当年你的花魁就是被我卸下来,这几年的恩客都被我挖了过来,每次掐架你都是输,你说妈妈要你何用?”说得正得意,白茶的糕点就到了牡丹的脸上,瞬间整个人形象具毁。
  老鸨真的是对这对冤家给闹死了,偏偏两人都手握着朝廷里的大臣,所以也不敢轻易卖掉,只好旁边劝说:“好了,不要打了,待会又都受伤了,接客不好接啊。大臣们会生气的。”
  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是掐得眼红了,哪里会听得了老鸨的话,两人躺在地上抓着头发不放,互相辱骂着,旁边的人都在劝说,你来我去的,一时间真的是跟菜市场一般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