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身黑衣,头戴黑色斗笠,少言寡语,就算偶尔说上一两句话也都没有任何情绪可言的奇怪女人,便是阿罪,天门最厉害的人。
“恩?阿罪?”鳄鱼收起手中的刀,看了一眼楼梯口的阿罪。
阿罪什么也没说,缓缓的走过来,刚走没几步,突然,身体竟然消失了,然后,陡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吧!”阿罪伸出一只手,白皙的手臂上,却盘着无数小虫一样的疤痕。
我借助阿罪的力量站起来,“走?你不出手吗?”我愣愣,看着她,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她的眼里的那股寒意。
“为何要动手?”冷冷的语气,居然让我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道你不救丧尸强他们吗?”我说话的声音竟然有点颤抖。这就是压迫。
“我的任务是保证你的安全,其他的,我一律不管。”
我痴痴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太难琢磨了。
“走吧,”阿罪说了句,转身便准备离开。
“阿罪是吧?”鳄鱼突然开口,声音似乎有点愤怒。“你也太不把我鳄鱼当回事了吧?你就这么把人带走,我的面子往哪儿摆?”
阿罪顿了顿,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面子?除了夏天,我不会给任何人留面子。”
“你……”鳄鱼哪里知道自己会碰上这么硬的钉子!当即就语塞了。
“我没有动手你就该知足了。”听着阿罪这句话,顿时感觉全身都满是寒意。
“阿罪……”鳄鱼咆哮一声,看来是真的被激怒了。
哎…听着阿罪的话,我这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啊。
阿罪啊阿罪,你说话怎么也不给人留点情面呀?好歹人家也是一帮之主啊,好歹人家一个堂堂的大男人,这也太伤自尊了吧!
“好啊,好啊,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没有一点礼貌了啊!”鳄鱼瞪大着眼睛,挥了挥手里的刀,“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脚尖一掂,噌的一声就冲我们过来,我赶紧让开,鳄鱼一闪而过,手里的刀直直地冲阿罪刺去。
可是,阿罪却一动不动,千钧一发,我心里一紧,“阿罪。”可是阿罪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仍然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
眼看鳄鱼手里的刀就要刺到阿罪的后背了。
突然,我眼睛都没有跟上,阿罪就凭空消失了。
只见鳄鱼的脸顿时惨白,再看他的身后,阿罪正站在那里,手掌轻轻一挥,一掌拍在鳄鱼的背上。看着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下,却见鳄鱼一下就向前扑了出去,向前冲了几步,才堪堪地停下。
阿罪拍了拍手,“走吧……”
说完,阿罪便将手向后一背,便向楼梯口走去。
我紧紧地跟上,临走看了一眼鳄鱼,鳄鱼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呆呆的站在哪里。
“鳄鱼,不能让他们走啊…”一直没有说话的吴肖突然叫道。
“你能拦住?”鳄鱼淡淡的道,表情有些默然……
走出粤川酒楼,“阿罪,你怎么不干掉鳄鱼呢?”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阿罪不直接杀掉鳄鱼,还省的那么多的麻烦。
“如果我杀了鳄鱼,你们不是没事做了?”阿罪淡淡的回答道。
这句话可是说得我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试想一下,如果一切都让阿罪去摆平了,那么要我们的确也就没什么用了。
“看来,潮州帮跟武之间已经勾搭上了,那个吴肖,就是武帮的大公子,功夫平平,可是玩枪可是一流,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至于丧尸强他们,还得靠你去救了。”说完这些,阿罪几个跳跃便上了旁边一栋楼的楼顶,随后,如同鬼魅一般,一溜烟便不见了。
第二天,我便在小草的家里呆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胡乱地无聊的玩着遥控器。
倒是小草,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从早上到现在,我都没有见着她。
突然想起吴肖嘴中的仓狼,不禁泛起一阵思绪……
吴肖所说的仓狼不是师傅他老人家,那倒还好,可如果是的话,事情就复杂了。
以后和武的正面冲突是绝对避免不了的,那么,到时候我该以何种身份来面对师傅?师徒?对手?
呵呵,真是不敢想象,昔日敬爱有嘉的师傅,很可能就变成自己的对手,实在是令人心酸。
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不想了。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用嘴咬开瓶盖,便咕噜咕噜地往肚里灌。
几瓶酒下肚,我便有点晕晕呼呼了,一头倒在沙发上,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傍晚了,四下看了看,小草还没回来。
不由得一个机灵从沙发上做起来,摸了摸脑门的汗水,喃喃地嘀咕了一句,“难道?小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