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付府,苏夏晚正在睡大觉。
冷府,高建看着义舞在绣花。
于此同时,冷夜在回家的路上,两个月了,冷夜手头上的事情他终于做完了,迫不及待的要赶回家,他想苏夏晚了。
一路上都平静的渡过了,就是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小路上,突然出现一群人。
“冷夜,出来受死吧。”冷夜连想都没想就知道是那个人派来的杀手,想在半路要自己的命,然后一步一步的击垮冷家。
他简直就是做梦,冷夜亲自驾这马车往前冲,谁知道,没走多久,“砰。”
真阴险,竟然搞这种小动作,冷夜起身飞向马儿。“驾,驾。”车子立刻散了开来。
“兄弟们,冲啊!一定要杀了冷夜。”一群人像疯了一样,追赶这冷夜。冷夜骑这马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一群人眼看着冷夜越跑越远,一群人的头目,拿过一张弓,将箭搭在铉上,瞄准冷夜。
“咻。”的一声,箭飞一般的射向冷夜。
“唔。”冷夜吃痛的喊了出口。箭射在了冷夜的肩头,没有伤及要害,后面的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冷夜逃离,却毫无办法。
冷夜强忍这最后一口气,驾着马儿使像回家的方向。
终于到冷府门口了,冷夜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一个家丁打着哈欠,将门打开,冷不叮的看到门口躺着一个人,而且浑身是血,吓了一跳,在仔细一看,竟是自家少爷。
“来人啊!救命啊!少爷回来了。”那家丁喊着跑去冷夜身边。
另一个家丁睡眼惺松的出来喊道:“救什么命啊!一大早就大喊大叫,吵死…
话还没说完就飞奔至冷夜身旁,叫着,“快来人啊!救命啊!”
陆续有人出来,将冷夜抬进府,请大夫的请大夫,烧水的烧水。周齐和高建一看这情况,都帮衬着,现在冷府里没有一个能拿事的主子,他俩只好充当了起来。派人通知了苏夏晚,苏夏晚在听到冷夜受伤后,连衣服也没穿就起身往冷府跑。
每个大夫来了,看了冷夜的情况都摇了摇头。冷夜肩膀上的箭没有多大问题,问题是伤口经过长时间的暴露在空气中,和没有及时医治,伤口早以化侬。再加上拿出冷夜肩膀上的箭,是个极大的难题。
往日里一个个名医都束手无策,一个个心急如焚。
当苏夏晚到达冷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十几个大夫站在房门外,一个个唉声叹气的。而屋里传来张媚蝶大哭的声音,匆忙跑进去,看见冷夜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肩膀上还插着一根箭,样子甚是恐怖。
走进一看冷夜肩膀的伤口,都已经开始化侬了,“救人啊!”苏夏晚大喊一声,吓坏了在一边哭的齐梅舞。十几个大夫走进来,一个年老的大夫开口:“冷公子的伤,我等无从下手啊!”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炸的苏夏晚慌了心思,脚下一软,差点倒在地上。随即恢复过来,镇定的对着他们說:“消炎药,止血药,止疼药,纱布,剪刀,酒,热水。”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苏夏晚大喊一声:“你他妈倒是去准备啊!”
苏夏晚决定救冷夜,在现代,只要取出箭,输几天消炎针,打一针破伤风就好就好了。在古代却没有这条件,只能这样凑合了,众人疑惑苏夏晚的举动,又不能为抗她的话,苏夏晚的话好像有一种魔力一样,让人不能抗拒。只有张媚蝶,还在冷夜的床旁边哭的死去活来的。苏夏晚本来就心烦,张媚蝶在这样一哭,心里更烦了。
“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在哭明天把你送回青楼。”这句话成功的让张媚蝶闭上了嘴。
不一会东西便其了,苏夏晚挑了几个机灵的丫鬟婆子,在留了三个有这方面经验的大夫。就在准备动手的时候,张媚蝶哭着喊着不让动,苏夏晚很生气,“妇人之仁,今天要是他死了,我绝对不独活,你可以滚出去了。”
在场得人都看到了这份本该不属于女子的霸气,对苏夏晚更加相信了。张媚蝶被吓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立刻有人葱外面进来将张媚蝶拉出去。
耳边立即清净了许多,“你们几个把这两坛子酒撒在整个房间里。”苏夏晚立刻吩咐到,“你们两个伺候我们四个穿隔离衣。”苏夏晚不放心丫鬟们给剪刀刀子消毒,便亲自来。
很快这些人做好了准备,各个都蒙上丝巾,穿着清一色的白。苏夏晚让一名善于处理伤口的大夫,将冷夜伤口旁边的死肉烂肉处理掉,还用酒消了毒。冷夜疼的呲牙咧嘴,苏夏晚很有先见知明得将冷夜绑在床上。
现在那些大夫都在心里夸苏夏晚考虑长远,几个丫鬟婆子更是对准少奶奶好感又加了几分。
一个时辰过去了,肩膀上已经敷了好些止血药和止痛药,旁边的丫鬟婆子也做好了待会包扎的准备。伤口不时的渗出血,“苏小姐,在不拔箭就真的没救了。”一旁的大夫提醒着苏夏晚。
心里下定决心,不管怎样,横竖都是个死,大不了下去陪他就是了,反正自己也是一个死过的人了。左手伸向箭,没有任何顾虑,苏夏晚两眼一闭,心里发狠,手下用劲。不成功,便成仁。
“啊~~~。”屋里传来冷夜的一声惨叫,苏夏晚将那只箭安稳的拿在了手里。立刻脚底发凉,腿上发软,身边的丫鬟立刻扶住她。
苏夏晚手里还拿着那支箭,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过来过去的为冷夜止血、止痛、包扎伤口。久久冷夜的那声惨叫,还回荡在苏夏晚的耳边,提醒这她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屋外的人听到这声惨叫后,纠着的心立刻松开了一大半,看样子箭是拔出了。丫鬟婆子们好几个都红肿这双眼,一个个楞是不发出任何声音。整个冷府的下人都默契的站在屋外,静静的等着里面有人出来。
良久,在所有人期待已久的目光下,有一名大夫出来,大家都望着那大夫的嘴唇。终于,那大夫擦了擦冷汗说:“冷少爷已经无碍了,箭已经安全取出。也没有大出血。”
张媚蝶直接晕了过去。
“太好了,太好了。”一时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吗?”从屋里传来苏夏晚的河东狮吼。
众人汗颜,连大夫也吓的差点摔了,幸好抓住的旁边的柱子。但都不在法出声音。周奇说:“既然夜已经无性命之忧,大家就各司其职,不要乱了方寸才是。”周奇说完后大家也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整整三天了,为什么冷夜还是不醒来。这三天以来除了大夫和义舞。苏夏晚不让任何人见冷夜,就连冷夜他爹娘来了都不让见。
苏夏晚守了冷夜三天,几乎是没睡过觉,一天就睡那半个一个时辰。人早已经熬的没了颜色,衣服没换过,澡没洗过,连冷夜的房间都没有出过。关于冷夜的任何事情,全都不假人之手,全是自己亲历亲为。
而冷夜除了在大夫来换药的时候哼哼两声,就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还好,还好冷夜还知道疼,不然苏夏晚还真的要以为冷夜会变成植物人。就躺在床上,连动都不动,变成一个只会吸气出气的活死人。
义舞看着自家小姐这么衣不解带,饭不进口的照顾冷少爷。义舞就觉得自家小姐是最善良的人,以前冷少爷那么对小姐,小姐还是将冷少爷照顾的无微不至。自己就是想帮小姐熬药,小姐都不肯。
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每次让小姐吃饭,小姐都不吃,害的自己背地里哭了好几次。
今天是第四天了。早上,冷家夫妇终于忍不住了,不管不顾,就是要闯进去。张媚蝶也掺和了进来,三人闯进来后,看见苏夏晚满脸倦容的在给自己儿子熬药,义舞那丫鬟站在一旁,端着一碗粥,劝说着让苏夏晚喝下去。
二老心里一酸,差点当场老泪纵横,拉着正欲上前的张媚蝶就往外走。
二老立刻告诉全府人,不许打扰少奶奶照顾少爷。两人想着,有这么好的儿媳妇照顾儿子,自己也没多大作用了,就出了府,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张媚蝶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为什么照顾相公的不是她张媚蝶?凭什么好事全让苏夏晚主仆俩占了?张媚蝶不甘心,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会讨回来的。
冷夜昏迷第五天的时候,苏夏晚正在院子里煎药,义舞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跑出来,“小…小…小姐,少爷他醒了。”苏夏晚喜极而泣,却并不着急进去。
“义舞,别告诉他是我照顾他的,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是他自己熬过来的。”听完苏夏晚的话,轮到义舞哭了,这算什么事啊?小姐照顾冷少爷不就白照顾了吗?
不行,自己不能让小姐的所受的苦白受,冷少爷也应该之恩图报,对小姐好点。不对,是要对小姐非常好,要不是小姐,冷少爷现在估计都下葬了。义舞这两个月的变化巨大啊!竟然都敢违背苏夏晚的话了,还是暗地里,真不知道该说高建调教的好,还是义舞变了。
苏夏晚立即回了她的房间,沐浴更衣,洗去这几日的疲倦。
义舞也没有按照苏夏晚说的做,而是一五一十的把实话说了出来。义舞讲的夸张,冷夜听的惊讶,当义舞讲出苏夏晚让她告诉自己假话的时候,内心小小的纠结了下,真搞不明白那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既然那么拼命的救自己,还说出了那么狠的话,用自己的命赌他的命。
听完义舞的解说后,让义舞下去,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让苏夏晚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
正好大夫来自己换药,直接无视大夫的道贺,“是不是我娘子救活我的?”大夫一看,这冷公子刚醒来,就问关于苏小姐的事情。顿时觉得两人真是郎材女貌,男有情,女有意。真是登对,便从头到尾的把那天的事情给重复了一遍。
听完大夫说的后,更加确定了苏夏晚对自己有感觉,可以肯定,是很深的感觉。
叫来义舞,和义舞说了自己的想法。义舞惊讶的看着冷夜,真没看出来,冷少爷的想法完美的无可挑剔。
从那天以后,冷夜对照顾自己的丫鬟就没有过好脸色,不是骂就是训。大家暗地里都议论少爷变了,变的比以前更凶了。纷纷猜测是不是准少奶奶和少爷吵架了,因为少爷没醒来之前,少奶奶对少爷的照顾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而少爷醒来以后,少奶奶就不在照顾少爷了,而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去看少爷。
苏夏晚真的很好奇冷夜是怎么了?虽说以前脾气也不好,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复无常,对下人非骂即训。其实吧!苏夏晚没有觉得自己喜欢冷夜的,对冷夜的表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冷夜了?
就是为了不让大家误会,也让自己能够,好好的想清楚,所以才那样吩咐义舞的,只是她没想到啊!唉……又是一天晚上,苏夏晚回到冷家,去冷夜的房间看了一下,“你们的额小也好点了没有?”
“唉,还是老样子。”丫鬟无奈地摇摇头。
“那咋办,他的父母也不在家。”苏夏晚有点着急地看着冷夜,咬了咬牙,算了,看在上次我病的时候,你全心全意照顾我的份上,我这次吃亏一点,照顾一回你吧。
“从今天起,我来照顾你们少爷吧。”
“好好,那我们先退下了。”丫鬟们更加求之不得,这几天少爷都在喊着少夫人的名字。
“嗯。”
苏夏晚看着正在睡梦中的冷夜,心中有些不忍,“你这个傻瓜。
“额,”冷夜从睡梦中呓语,看似应了苏夏晚那句傻瓜。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当初就这样对我。”苏夏晚感怀地说。
唉,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见,我还是不要说了吧,你就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在冷夜生病期间,苏夏晚一直都在冷夜身边守着,“晚儿,真的是你?”冷夜惊喜地看着苏夏晚。
“嗯,既然醒了,你就先把药给喝了。”苏夏晚把手中的碗递给了冷夜。
“晚儿,我手没有力,你喂喂我吧。”冷夜撒娇地看着苏夏晚,看得苏夏晚浑身鸡皮疙瘩。
“好吧,看在你上次照顾我的份上,我就宽容大量地喂你一次吧。”苏夏晚也不计较,谁叫她心软啊。
冷夜得意地看着苏夏晚,幸亏他上次照顾了她一次,那么他是不是趁着现在的情况,表白呢?
苏夏晚给冷夜喂完药,就伺候他睡觉了。
“晚儿,你能不能不走。”冷夜抓住苏夏晚的手。
“我不走,你乖乖地睡觉吧。”苏夏晚也不挣扎。
“嗯,晚儿,我事情要和你说。”冷夜下了大决心。
“嗯。”苏夏晚并没有太在意。
“我喜欢你。”
“额。”苏夏晚彻底被冷夜雷到了。
“我说我喜欢你。”冷夜重新再说一次。
“额,你为什么喜欢我。”苏夏晚很白痴地问。
“那个在不知不觉中,我就喜欢上你了。”冷夜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纳妾。”苏夏晚问道。
“那是为了气你的。”冷夜老是地回答道。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苏夏晚说。
“那你是不是答应了。”冷夜高兴地说。
“也可以这样说吧,我这是看在你上次照顾我的份上,才答应你的哦。”苏夏晚说。
“额,不管怎样,只要你答应我就好。”冷夜说。上官雪暗地里查这当年的案子,明面上和苏夏晚经营霓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