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谢谢你的提点,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呢。”
“哪里,少奶奶不要客气,这也是我们该做的,少爷也有嘱咐我好好照顾少奶奶的。”李叔的态度很是诚恳。工作这么多年来,李叔是真心为了冷家好。
“李叔,我是真心谢谢您的,这些日子以来你的照顾我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我不说,但是心里很感激您,你不需要客气的,我既然尊称您一声李叔,那是真心把您当叔叔看待的,所以李叔您真的不需要一口一个‘老奴’,这不是折煞我吗?李叔,您以后就叫我蓝溪吧。”她是真心喜欢眼前的李叔,一辈子诚诚恳恳在冷家奉献了自己,且做事极其认真,对待人也很是谦和。
“少奶奶,这不敢当,老……我…我不敢当,少奶奶就是少奶奶。”
“好吧,那李叔您以后有什么需要一定记得告诉我们,我们从不曾把你当外人。”
“谢谢少奶奶。”李叔的眼中有着眼泪在打转,像这样的老人总是喜欢自己的孩子对待自己孝顺的吧,李叔曾有一个儿子,可是因为和其娘亲一样有点小贪便宜,又一次遇上了大户人家的子弟,一不小心闹出来人命,从此李叔就只有妻子雷氏两人相依为命了。
“李叔,下午夜商行没有什么事情,我去陪陪他,买一些物品慰劳大家就麻烦您了。”
“少奶奶放心好了,老…我…我一定会办好的。”
“那您去吧,我还看会书。”
李叔出去之后,她一个人坐在书房又看了会书,估摸着快中午了,就关上书房的门,锁好,离开。
“碰……”再黑暗袭来之前,她眼前浮现的是夜担忧的眼神。她好像又给他惹麻烦了。
醒过来的时候,她被关在一间小木屋里,破破烂烂的装潢,一看就是被弃置很久的空房子。
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拉扯着我的脑袋,难受,一个白衣女子总是若隐若无的浮现在眼前,白衣胜雪,伏在窗前,那是谁?总是看不见正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头痛的难受。脑袋像是分裂开来般的拉扯着我的大脑神经。
“你怎么了?别想玩花样啊…”听见屋内的叫喊,随之进来一位年轻的男子,脸上随便蒙了快黑布,看见眼前的女子真的痛苦的样子急忙跑出去。
“怎么回事?”随着进来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妇人,同样和男子一样,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娘,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叫了声,我就进来了,然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年轻男子显然是急了。
“那怎么办啊?”妇人显得更是急切,“要不…要不…我们送她去找大夫?”
“那…那…那样行吗?要是她跑了怎么办?”年轻那字也是六神无主。
“这可咋办啊,我可没有想要她的命的。要是…要是…”
“娘,要不我们跑吧?我们不管她了,也不要钱了…”
“那要是她死在这里怎么办?”
“那,那,要不我们把她丢在医馆门口,我们就跑。”
“这样行吗?”妇人明显疑惑了。
“只能这样了,不然他们呆回找来了,我们就逃不掉了,那时候就晚了。”年轻男子焦急的神态询问自己的母亲。
“恐怕已经晚了…”
温柔的男声传入半昏迷的我的脑海中,多熟悉的声音,此时像天籁般斥入听觉,那是我最熟悉的声音,夜,你来啦…在陷入昏迷的一刹那,一幕幕的画面在眼前播放,原来……
“唔…”难受。
“晚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头痛不痛?哪里不舒服?嗯?”也很关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
“晚儿?”
“……”
“晚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夜是真的急了,难不成敲成脑震荡了。
“大夫…大夫…”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
“你…你记起来了?”
“是”
轰,五雷封顶,真的真的记起来了,看来是这些日子太过安逸,忘记了该存在的隐患,终于还是想起来了。可是,他不愿意失去晚儿。
“晚儿,你听我说…其实…”
“你先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吧。”
夜只好出去,冷静一下然后大家再讨论应该会更好吧?
“小姐你醒啦?你吓死我们了,少爷都担心死了你都昏迷了两天了,少爷一直守着你呢。”
“义舞,我没事,不用担心的。”
“哦,对了,这药你先喝了,这是少爷特别交代我熬到药,等你醒来就给你喝。蜜饯在这里,这样就不会苦了,这也是少爷特别交代的。”义舞都想要哭了,还好小姐没事,她都担心死了。
“醒了?”周奇这时候也过来了,听说少爷安排厨房给少奶奶煮了点粥等会端过来,他就知道少奶奶醒了,于是过来看看。
“嗯。”浅浅的回答。
“那你先休息会,我先出去了。”
“嗯。”
“小姐,你怎么了?”义舞讪讪的问,小姐现在的眼神好冷啊,怎么被绑架一次醒来,变化那么大?
“义舞,我和少爷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啊?小姐你…你…”,义舞纳闷,小姐这还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阻止啊?”。
“你明明知道我…我…算了,义舞,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
义舞静悄悄的出去,刚到门口的时候,里面突然来了句话。
“义舞,我记起来了。”
也不顾义舞的反应是什么,疲惫的闭上眼睛,想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想起了自己自那天醒来就失去了记忆,如果她多注意一下就会看见那时候他眼神里的痛苦,也许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恢复记忆,她想的不是夜怎么欺骗我,也不是怎么恨他,而是怎面对他。这些日子以来,也很对她的好不是不知道,他晚上睡觉总是抱着我,以免她会踢开被子冻伤自己,他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在他的怀里每个夜晚都是睡的格外香甜。他总是会在我无聊的时候加快工作时间,然后从商行回来陪她,她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的辛苦。在每次她在外面的时候他很想让剑晨跟着保护我,可是看见她不高兴的眼神便会撤回剑晨,然后一直担心到我安全归来………
一个星期了,苏夏晚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夜了,从那天开始她们已经没有见过面了,她一直水榭养身体,听义舞说,原来那日绑架我的是赵妈和他的儿子赵强,因为我重新安排了采购的事情,所以赵妈不能在采购上谋取暴利,心狠直下想绑架我给点教训,幸好赵爹爹发现自家妻子和儿子那天的神情不对,于是看见那一幕,马上去商行找了正在商行巡逻的夜。梅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少爷那样的神情,当时已经晕过去的我不知道夜抱我回冷宅的时候,脸色从未见过的苍白,然后还是管家想起来叫大夫,大夫诊断的时候夜一直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后来大夫说只是脑部受到撞击,开了点活於化血的药,夜才放下心来。后来喝药也是一个问题,那些药特别苦,可是不喝药也不行,于是夜一口一口的含在嘴里然后渡给她,甚至是她昏迷的两天夜没有离开我半步,一点食物也没有吃下,就连娘亲怎么劝说也没有用,还是后来爹过来威胁他,若是不吃东西就让人拖走他,不让他看见晚儿,夜才勉强吃了点,然后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小姐,你还不原谅少爷嘛?”义舞小心翼翼的问,少爷这几天郁郁寡欢,连带着冷宅这几日的气氛特别冷,小姐要是再不原谅少爷,冷宅可是要结冰了。
“义舞,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小姐,什么问题?”
“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失忆,我们现在会结婚嘛?”
“当然会,本来我们就是答应老夫人去找少爷的,只是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少爷就是老妇人嘴里的夜儿而已,后来你们既然在一起了,那证明这就是缘分,上天让你们在一起。”
“义舞,这几日他在干嘛?”一个多星期没看见他了。
“少爷这几日很不开心,天天在家里,商行也不去,每日除了饮酒还是饮酒,少爷这几日可伤心了。”
“带我去见见他吧。”
“小姐,你想开啦?太高兴了,这下少爷有救了。”义舞开心的笑了,要是小姐想开了,那少爷可就不会那么颓废了。
远远的看见夜的身影,一个人倚在窗前,手上还有未喝完的酒瓶,断断续续的往嘴里倒进去,借酒浇愁也不过如此吧?这几日因为她的缘故,他一直睡在书房,此时他孤单的身影,拉锯着她的心。
“别喝了,注意身体。”夺下他的酒瓶,往窗外扔去,以免他继续喝酒。
“呃…晚儿?真的是你啊?嘿嘿…我又做梦了,梦到晚儿来看我了。呃…晚儿,你别走,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忍心失去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恳求的语气,那么辛酸,那么痛苦,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夜。哪怕他让她失去了记忆,可是也只是因为爱她,这些日子以来,她们相处的一点一滴都深深融入到骨血,苏夏晚知道,其实,她也爱他,既然爱他,那么就忘记这一切所有的不愉快,放下过去,放下以前,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