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弦贤笑呵呵的看着阮纤蓉以及陆霜华,席慕天如炬的双眼,看着这个郑修斌的父亲,那天才的经商头脑思索着眼前的人,想着刚才所说的一剑破开郑修斌的剑,姓郑吗?脑中一道光闪过,难道是……
郑弦贤注意到席慕天的眼神,果然席慕天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郑兄原来的是南海那边的人,当年一把神剑纵横江湖未遇敌手,南天剑神,这个名号,不是别人可以冒认的,所以郑兄应该是叫郑贤才对。”
郑弦贤嘴角一丝写意的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被席兄看穿了。”
郑修斌和宋冰锋大惊,道:“爹,你真的就是被人誉为南天剑神的郑贤?为什么在家里你耍的剑法都是破绽百出的东西?”
“哎……”郑弦贤叹道,“爹自从遇到你娘后就想退出江湖,好好的过平淡的日子,当年传你‘御剑诀’自是想你强身健体,那想到你学武的天赋过人,不仅把爹耍的那些残乱的剑招修改过来,还冒着生命危险和冰锋两人把两种炯然不同的真气强行合二为一,有着这样坚定的学武信念,爹如果不让你出来历练一番,岂不是有负上天赐你的武学天赋。”
“那我爹呢?”宋冰锋忽然感到自己父亲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急切地问着郑弦贤。
“呵呵,既然有南天剑神,又何尝没有北天呢?”席慕天抢先回答道,“但是你爹后来又为何封剑,这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当年,一个南天,一个北天,被江湖上人传得沸沸扬扬,心中难免会起一争的念头,两人名声越大,心中就更想要证明究竟到底谁是天下第一的剑客,于是我们暗中联系好了瞒着江湖中人在云梦泽畔一战,但是还好,我们两人一见之下居然都丢了手中的剑,知道打到最后会两败俱伤也不见得有结果,加上你们的母亲拦着,所以,两家人家索性都一声不响的改名换姓,从事起不同的行业。”
郑弦贤得声音刚歇下,另一个声音响起:“一年之后,我们两家的孩子,也就是你们都出生了,原本还有一点残留的江湖本性也就逐渐的迷糊了,一直隐藏着自己,直到那年遇到席兄遭难,才出手,你八岁那年,见你为了救昊天不顾生命,兄弟情谊让我感动,为了让你不至于被普通人欺负才传你‘冥剑诀’,当然我真正想传我衣钵的是昊天,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那一身无人能比的自然之气,会有不凡的成就,但是他拒绝了。”
“昊天拒绝了?为什么?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宋冰锋见到父亲出现,没有一点的惊讶。
“不,他并不知道,我只是向他演示过‘冥剑诀’,但是他却说,这冥剑诀太霸道,还一一指出了破绽,他一个没有学过武功的小孩,居然见过我演示一遍就帮我找出着当年名震天下武功的破绽,我也明白了,我的确是没有资格让他做我的弟子。”
宋冰锋转眼正好见到郑修斌也转过身来,两人四眼相对的瞬间,从小培养到大的默契一起道:“不可原谅,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骗。”
“是啊,我们也的确够可以的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要骗。”郑弦贤心中泛起一丝内疚,转而又道,“还好啊,你们现在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了,而却还这么年轻过不了三、两年,成就定会超越我们。”
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眼中同时却起光芒,郑修斌道:“我们才不要超过你们,我们要超过你们前一代所有的高手,包括风前辈在内。”
徐昊天一个人静下心来,躺在枯草上,夜空中原本浮现的星光已经淡去,只剩下黑,彻底的黑的夜空,心念一转:匈奴这次的策划,幕后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中行说?不会,他毕竟是汉人,匈奴的大单于不会让他钻在幕后谋划吧?在怎样器重信任他也要把他留在身边看着。
黑夜,真的是黑的透彻啊,没有一丝的光亮传到地面上,想到自己曾经转化枯草为绿草的经历,无为真气再次策动起来,旋转的真气,向外扩散,没有金光的涌动,没有流光的闪烁,静,随着天地间的霜落向自己上边的每一片草上,淡淡的,白白的霜降下,枯草出奇的顺着徐昊天的意图,有枯黄,转化为散发着蓬勃生机的青草,虽然天很黑,以徐昊天的目力在数十丈开外除了以自身精神力感应,再看不到什么,但是明显的感觉到草生命的跳动,那种动,顺着自己的指尖,身体,流入自己的血脉,流进心脏,十分的美妙。
徐昊天舒适的呼吸着,天地有时候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那样的亲切,但是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是不是太狂妄了,竟然把自己比作天地?哪里会想到自己后来在别人眼中就连天地也比过自己深不可测。
“先生。”霍去病缓缓走来,恭敬的站在徐昊天身旁,徐昊天笑道:“站着干什么,躺在这里你会感受到自然的气息,是那样的平静,和煦,柔和,让你忘记所有的事情。”
霍去病却坐下来道:“先生觉得我们这次会胜利吗?”
“你说呢?”徐昊天反问道,“其实输赢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区别,但是,如果输的话,我们还剩什么?剩下的是有成堆的枯骨,成河的血,所以,我们不能输,因为,我们根本就不会输吗。”
霍去病想着徐昊天的布置,虽然看上去天衣无缝,但是总觉得,万一有变又会怎样,就如上次一般,谁能想到匈奴能在那峡道里设伏呢?八百精骑,就这样结束了,那可是整个期门军中最为精锐的骑兵啊。
“先生。”霍去病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草,惊讶道:“这里的草怎么变绿啦?”
徐昊天微笑道:“因为我们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