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府之中,徐昊天正陪着东方流澜在屋顶上看星星,忽见一个黑影闪过,两人飞身追过去,没出几丈,徐昊天拉住东方流澜:“是修斌,这小子晚上在人家府里还这样乱闯。”
郑修斌听到徐昊天的声音转回来道:“昊天我正找你有事,你说我们帮了皇上这么大的忙,他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
徐昊天听了一呆:“你是我所认识的郑修斌吗?怎么会想到向皇上要好处。”
“哎呀,我是要帮别人。”郑修斌皱眉急道。
“什么帮别人,席二哥呢?他究竟带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一回来就这样?”
“好,我对你说,你一定要帮我,大家齐心好办事。”看着郑修斌又急又是哀求的样子,东方流澜也不禁一笑。
等到郑修斌说完,东方流澜喜道:“宋小姐琴艺真的如此高妙,流澜到真想见识一下了,流澜也学过琴的,并且不比我的箫艺差哦。”
郑修斌吃惊道:“琴艺不下于箫艺,怎么没听昊天说过?”
东方流澜嘻嘻一笑:“因为昊天也没见我弹琴啊。”
“昊天怎么办?”郑修斌一脸期待。
“这事恐怕就算皇上同意,也还要经过太皇太后那一关。不急,明天我们见过公主再说。”
天色微亮,太阳未起,城门未开,徐昊天几人已经出席府,徐昊天为了防止东方流澜灵动“仙”明的容貌又要惊世骇俗,叫她用真气在脸上形成一种似雾一样的东西,顿时一脸朦胧,令人看不清她的玉容。
但是一身天蓝色的衣服,飘逸的青丝,加上曼妙的躯体,已让人感到她的美。
“虽然我对昊天的武功很有信心,但是流澜身边有把剑护身总是好的。”来人拦住四人的去路,正是风清鸣。
“爹,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会从这里经过。”东方流澜连忙跑过去,徐昊天也只好笑着跟过去。
“你爹我又不是神仙,只是想到你们回长安必会回平阳公主府,所以给你把剑送过来。”风清鸣怜爱的看着女儿,“这剑是你娘给我的,原名‘绝尘’后来改名‘入情’,爹不在身边,要好好保护自己,流澜学的武功可是你娘教的?”
“娘只是教女儿一些武学的基本常识,女儿学的武功是在一片竹简上的,现在想来是爹留给娘的‘玄天八法’。”东方流澜接过剑“入情,是娘见到爹以后才改的吧。”
风清鸣摸了摸东风流澜的头,一脸甜蜜的样子;“是啊,你娘送我这把剑时刚好二十岁,好了,你们走吧,爹也要离开长安,爹要到流澜住的地方去,陪你娘一段时间,去吧。”转身走了。
东方流澜看着父亲神色的转变,显出苍老的样子,叫道:“爹”
风清鸣没有再回头,心道“玉莲啊,流澜都这么大了,当年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走呢,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谢你生了个好女儿啊,小小年纪‘玄天八法’竟然可以练到那种程度,也许她可以突破第八法,达到我理想中的第九法吧。”
“流澜放心,爹不会有事的,昊天好好照顾流澜,我还等着你们一起回来呢,不要让我失望啊。”
四人目送风清鸣离开,缓缓向平阳公主府走去。
平阳公主府,在长安绝对是个另类的存在,没有一点皇室气势,门外也没有人看守,四人长驱直入。
东方朔正在练剑见四人到来,停了下来,一看东方流澜:“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和流澜一起长大根本就认不出来。”
宋冰锋嘿嘿笑道:“昊天的最新发明,怎么样,不错吧。”
“公主呢?我们有事找她帮忙。”徐昊天切换话题。
“在后院呢,你们不会吧,一夜之间就有事要公主帮忙?”东方朔一脸的诧异:“听说我们回来,登会皇上会来。”
“那正好,希望皇上会帮忙。”郑修斌一脸急切的样子。
“你们几个一回来就有事要皇上帮忙,一点也不吃亏啊。”平阳公主从后面出来:“这位小姐想来就是东方先生的表妹流澜妹妹了吧,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容貌呢?”
东方流澜化去脸上真气:“东方流澜见过公主。”
平阳公主也不禁一呆:“想不到世上竟有流澜妹妹这样灵动的女子,难怪昊天这样心静如水的人都会动心了。”
“公主就先不要说这了,今日之事还望公主帮忙。”郑修斌又开始急了。
东方朔看这一向不急不躁的郑修斌,他这是怎么啦。
“我们到里面说。”
“要皇上赐一个青楼女子‘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平阳公主皱了下眉,“皇上那边肯定没问题,只是太皇太后那里……”
“这一点我一开始也认为太皇太后会反对的,但想了一夜着可能性似乎不大,首先太皇太后对于这事一定会听窦婴的意见,而阮纤蓉小姐名声在外,想必公主也知道,凡是长安的达官贵人,或有一定实力的人和‘一夜春风’都有交往,几乎每个人都与阮小姐有一定交情,像窦婴这样这样的人又怎会反对阮小姐脱离青楼呢,所应该是没问题的。”郑修斌投来感激地目光。
“昊天说的有道理,一会皇上就要来了。”平阳公主转身对后边的侍女道:“子夫啊,你到门口去等,一会皇上来进来通报一声。”
卫子夫听要自己去门口等皇上,一脸的喜色,眼中更是神采奕奕地去了。
三天后,一行人骑马到了“一夜春风”,就是前来宣旨的郭得仁及皇宫的侍卫,楼中的人间有官兵来,以为出什么事了,一时慌乱起来,听见郭得仁说是来宣读圣旨的才安静下来。
阮纤蓉一人在清心湖亭弹琴,一听有人来宣读圣旨,不觉犹豫了一下,在众人的催促下才赶忙前去,于是“一夜春风”楼前,数百人跪在那里。
当郭得仁读到“赐阮纤蓉天下第一才女”时,阮纤蓉仿佛在梦中,激动得泪都出来,手捧着圣旨呆在那里,心中浮现郑修斌的身影,以及郑修斌走前留下的话。“他在哪里,他会不会来见我?”心中似乎十分想见那个只见过一次的男子。
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的郑修斌正在城西别院中心神不宁的练剑。
不,应该是创剑,一套只属于他自己的剑法,别人在怎样也不会想到,这套剑法是从阮纤蓉弹琴时,琴声给人的感受所悟出来的。
而阮纤蓉所奏的琴音,最终成了郑修斌名动天下的剑意,只是这时候的剑意是,孤独,无奈,寂寞,悲伤。
心中不时,浮起阮纤蓉弹琴时眼流清泪,楚楚动人的姿态。心随意起,剑随心运,人随剑走,一剑从剑尖到剑柄全部没入石中。手中真气运转一掌下去,飞沙走石,手中又握着那把流光闪烁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