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听完这些话,说完这些话后,南方觉得有些累了。这一天真是难熬,但终究是过去了。
青竹应了一声,缓缓地退了出去。
门开的一瞬,南方又朝着她轻声道了一句:“青竹,即使你背叛了我没有关系,我能够理解。”
她的身子明显的一震,没有转身,只是停顿了几秒钟,便急急地开门离开了。
南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可能是之前听了她的话,觉得彼此不过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过就是想活下去。
她告诉青竹不会怪她有朝一日背叛她,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在未知的以后也有可能会做出一样的事情。
想想,心中不觉有些无奈,又有些酸涩。
夜晚的风凉意已经有些重了,透过窗户吹在南方的脸上,有些晕眩,想必真是太累了,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
南方勉强撑着洗完澡,换好衣服,身子软绵绵的,头也沉沉的,心下大呼不好,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鼻子也有些塞,张大嘴巴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可是脑袋却越发的混沌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似是有人在摸她的额头,而她自己只觉得浑身发烫,燥热的很。
“赵南方,赵南方。”来人正是楚天牧,本来是想来问她脚有没有大碍的,进门见她已经睡了,本打算离开,却看见她把被子一脚踢开了大半。
他也不知怎地,居然鬼使神差的过去,想帮她把滑落在地上的被子拎起来,无意间却碰到了她的手臂,一惊。
怎么这么烫,一试她的额头,烫的有些吓人。一把将她翻过身来,才发现她双目紧闭,脸上红的十分的不正常。
“赵南方,赵南方,醒醒,醒醒。”他拍着她的脸颊叫了好几声,却只是见她仿佛是要睁开眼睛看她,但是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珠子在眼皮下转了转,终究还是没有挣得开眼睛。
楚天牧心下有些慌乱,又叫了她两声,却只听她似是呓语了两声,也听不分清到底在说什么。
楚云牧不假思索,立马拿起一旁的电话,将李书元叫了过来。
李书元来的很快,满脸埋怨的看着楚云牧:“前几天是打的半死不活的,明明不是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吗?怎么一下子又发烧烧成这样啦?”
“本来是好了,今天可能是风吹多了,但我也吹的啊。”楚云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成这样。
“你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啊,皮糙肉厚的!她是深闺里的大小姐好吧,你要浪漫也不一定就是拉出去吹风啊。原本身子就没有好透,现在又开始发烧,哎呦,这脚又是怎么回事啊?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啊?”李书元瞪着大眼睛,质问着一旁有些抑郁的男子。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治病。”楚云牧也不是好惹的,虽然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但既然他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堂堂一个少帅自然也不能叫他一个小医生给唬住了。
“请我来看病,还这么暴躁不礼貌,真是的。”李书元一边笑骂,一边拿出听诊器。
“好端端的人,被你折腾成这样。好在没什么大事,只是受凉发烧,脚上的伤估计好写一段时间才能好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说话着,便从他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小袋白色的药片。
递给楚云牧,嘱咐道:“每次拿两片药,放在水里化了,喂她服下,要是半夜里还不退烧的话,就再让她服下两片。”
“要是还不退烧呢?”
“还不退烧就麻烦了,麻烦你拿水给她擦拭身子,或许可以降降。”李书元的口气有些不太友好。
楚云牧也没空搭理他,别说是给人擦身子这种事他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就算是定心照顾一个人他也是没有经历过的,也不知道改从何下手。
“哎呀,看你笨手笨脚的,这样我好人做到底,不如我就代你来照顾赵小姐吧。”李书元瞧他这样忍不住开了一个玩笑。
果然换来了他一记眼刀:“是二夫人。”
“呵呵呵呵……”还较真了,李书元笑了笑,又忽然严肃下来:“云牧,既然已经娶了她就好好待她吧。”
他本来正准备拿药喂她,听了这话,有些怒气地将药掷在一边。
李书元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知道他的倔脾气,不喜欢别人左右他的行为,自己说再多也无益。只能让那赵南方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