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个男子离开后,南方的心里由着原先的愤怒变得有些七上八下,父亲派人过来,明显就是有些等不及了,可是她现在又不能明白楚云牧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这样的处境让她很是不安。
正自苦恼着,却看见青竹两眼通红的走进了屋子,虽是低低的埋着头,南方也清楚的看到她一张小脸肿的十分厉害。
青竹怯怯地一抬头,看见南方正看着,立马又低下头不敢瞧他,哽咽地说道:“二夫人,我……”
南方赶紧走到她面前,轻捧起她的脸,一张脸肿的就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上面的五指印还清晰可辨。
“怎么回事?是谁?”
“二夫人,你就别问了。是我不中用,本来是去领礼物的。嗯……礼物我放在外面了,我这就给您拿去,有好多的新鲜玩意儿呢,二夫人你看了肯定喜欢……”说着,青竹就想挣脱开南方,逃也似的往门外跑,南方抓着她没让她走得开。
南方又急又气,声音都不觉得提高了很多:“我在问你话,到底是谁做的,说!“
青竹只是低着头,死活的是不肯开口,一个劲儿的摇着头。
“好,好!不说是吗?反正我是知道你刚刚去了哪里的,左右不过就是去问一声,你当真以为能瞒得住我吗?”南方看着她,冷笑道。
青竹一听,生怕南方过去了又受她们的欺负,无奈之下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南方。
明白了,其实她早该明白的,在这个督军府里没有身份地位的活着比死还要难过,她本想着自己不争不抢的,过自己的安稳日子。
但是,她不能,赵天来不会放过她,这个督军府的人也一样不会让她好过。
这是她知道的,还有那些不知道的呢,背地里还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欺负青竹。
她不能让青竹受这样的委屈,有了这次的开头后面绝对不会因此而停止,有的只会是变本加厉。
这个孩子是为了保护她才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她是时候应该做些事情了。
南方想了想,拉着青竹就往门外跑,生拉硬扯的让青竹带她到了方苏璇的住处,下定了决定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方苏璇……南方心里念叨着,是那晚书房里的女人!看来她和楚云牧之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南方没等那些人通报便拉着青竹进了门,一进去,南方就有些紧张了,早知道应该把厨房的厨娘也给带出来的,人多力量大,总比现在孤单两个人的好。
一进屋子,扑鼻而来的就是法国香水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在她大娘的身上闻到过,心中一阵作恶。
他们刚刚站定,里屋便走出三个女子。
最前面的正是那晚书房的女子,五官精致,妆容艳丽,眼眸清凉,一走进,香水的味道更加的浓了。原来楚云牧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还真是符合他的品味,风骚多情的舞女。
早就听青竹说,楚云牧对这个方苏璇很是放纵,生活极是奢华。南方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看着屋内的家居摆设果不其然。
又看到她身边站着的两个女子,和他们小姐一个神气,想必就是她们动的手,南方心中一冷。
“二夫人,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二夫人找苏璇是有什么事吗?”嘴上虽是说着客气的话,可这神情姿态却是掩饰不住的高高在上。
这样目中无人的傲气,哪里是一个卖笑舞女该有的,不过是那个人撑腰的结果罢了。
南方不经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正色道:“南方今天还干什么,方小姐不知道吗?既然方小姐不知道,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来你这里就是想替我的丫鬟讨一个说法。”
方苏璇微微有些皱眉,看了一眼站在南方身旁的青竹,又转向南方问道:“二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的两个仆人,把我的丫头打成了这番摸样。“说着,目光凌冽地冲着方苏璇身边的两个女子,一个一个,慢慢慢慢的看了一遍,那两人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南方。
风月场上纵横惯了的人,还有些机智的,几句话下来便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偏过头看着那个年长的女子问道:“涟漪,二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涟漪自是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的,侧身面对着南方,毕恭毕敬得回到:“回二夫人,我没有。”
“二夫人,您看,我的丫头也说了,她没做。”方苏璇冲着南方妩媚的一笑,耸了耸肩,“二夫人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真是好笑,南方倒没生气,只是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不禁拍了两下手,道:“好一个方苏璇,你的丫头说没有就是没有吗?我也把话撩在这里了,今天我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
方苏璇听罢,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有些不满的问道:“那二夫人是想怎么办呢?”
南方淡淡一笑:“好办,俗话说一报还一报,既然她们打了我的丫头,自然也是要让她把这巴掌还回去的。”
南方见方苏璇的手轻颤起来,眉心锁的越发深了,很快神色一松,道:“除了这丫头的一面之词,不知道二夫人还有什么证据吗?”
“当时大厅里,还有管事在,他都瞧见了,可以作证。”青竹在一旁听得愤然,激动地说道。
南方一听就知道,青竹没沉住气落入她的圈套了,即使那个管事看见了一切也绝对不会向着她们的。
果然,方苏璇红艳的嘴角一勾,道:“好啊,那就找那管事的来对峙一番。”
南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陡然厉声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吗?!在我面前耍心眼,省省吧!你要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这个叫涟漪的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南方不愿气势上被她压倒,几步走上,与那方苏璇惊愕了一步。
南方抬起手,刚准备说什么,之间面前的娇人似是被人重推了一样,跌倒在地。
右手悬在空中的南方看这眼前的一幕,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根本都没碰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