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牧再出来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人惊住了,眸光一紧,将原本拿在手上擦头发的毛巾,往旁边一扔。
不怪他生气,面前的女子此刻上身穿了至少有三件开司米的外套和一件厚厚的呢绒外套;而下身,从她的半径看来,至少也得有个是一米,更夸张的是她直接套上的是一件棉裤。
整个人呢看起来,就像一个新年炮竹。
虽是到了深秋,但是她这种穿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已经是寒冬腊月了呢。
她看他脸色似是很不好的样子,半晌也不说一句话,就只是盯着她,弄的南方脊梁骨直流冷汗,干干地笑了一声,道:“呵呵,少帅你洗好澡啦。”
南方见他还是不说话,依旧冷着个脸,便也不敢在笑,讪讪地一点点收回本就勉强的笑意,知道自己的这身打扮吓到了他,想了想,主动开口道:“今儿晚上真是有些凉哈,我就多穿了点,免得着凉,真冷。”
说着,南方还不忘配上动作,缩了缩肩膀,做出很冷的样子。
楚云牧冷哼了一声,没理她,径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南方尽量的小声地咽了咽唾沫,努力用着正常的声音说道:“少帅在外面忙了一天,想必累坏了,早点休息吧。我……我还不困,就先不睡。“
南方没敢回头,但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背后那无边的怒意,让她心里没有来的一怕,都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
“随你!”阴冷地声音传来,南方听见他上床盖上被子的声音,关了床头灯,心神这才放松下来,轻轻地吁了口气。
总算是过了这一劫,看样子,今天晚上就只能坐在椅子上凑合了,真是的,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心中的气愤战胜了刚刚的害怕,大晚上过来弄的她连床的没得睡,他倒好居然就真的这么心安理得的准备呼呼大睡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南方悄悄转头望了望睡在床上的男人,见他没什么动静,忍不住朝他狠狠地做了个鬼脸。
结果是……一个还没做完,南方就觉得眼前一黑,恍惚是听到了被褥被掀开的声音,接着便是身体一轻,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虽是软床,但力道不轻,把南方摔得头昏眼花。
“赵南方,你不要得寸进尺。“站在床边的男子带着盛怒说道。
南方看了他好一会儿,眼前模糊的人影,才算看的清楚。南方发誓她情愿自己还是晕着的好,她看到的楚云牧此刻,表情黑成一片,一双原本很好看的眼睛。此刻因为愤怒有些透着红光。
这不是南方想看到的,刚刚不是还好好地睡在床上吗?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情形了。
“我……”南方想解释一下。
“脱!”男子看着她说出这样一个字!南方脸瞬间绿了,紧张地抓着自己的领口,他这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南方感到很是压迫,感觉到处都在闪烁着危险的因子。
“少帅,那个我还不困。”南方垂死挣扎着,想要再做最后一搏。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自己脱,要么我来。”楚云牧完全没有理会南方的话,依旧冷着一张脸。
南方想了想,这种情形下,她就算是跳起来逃出去,以她的身手是绝对快不过楚云牧的。
算来算去,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了,南方叹了口气,比起让他来脱,她自然是选择自己解决的好。
南方有些哀怨的又望了望楚云牧,露出甚是可怜的表情,显然没什么用处。
只能认命的,低着头,慢慢地解开外面的呢绒外套,她尽量尽量地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地解开腰带。
希望能最大限度的延长时间,但终究外套再怎么拖延时间,还是很容易的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浅紫色的开司米外套,胸前扣的是金色的花型纽扣,南方捏着第一个扣子,拇指在扣面上来回摩挲了十来回,才极是不情愿地将它缓缓地解开。
“赵南方你故意的是吧。”南方的这点小伎俩哪里能瞒得过精明的楚云牧,那男子的耐心也快到极点了。强忍着发火的冲动,给了她一个严厉的警告。
南方忙不迭地说道:“没有没有,快好了快好了。”说着,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件开司米又脱了下来。
南方清楚的听到楚云牧又是一声冷哼,不能怪她,她是不知不觉就套上了好几件的。
当时,看到楚云牧又进去了,南方就知道想赶他离开是不太可能了,脑子里迅速搜索者应对的办法,很快就想到这样一个好办法。
她也没时间考虑太多,一有主意便立马蹦到衣柜前,抓起一件就往身上套,她也估摸着套了又三四件,最后实在套不上去了,才作罢。想想还觉得不安全,又套了件呢绒的大衣。
脑子里想着这些,南方手上的动作又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每个扣子都要来回摩挲上几遍才肯解开。
“啊!”一道黑影直直地朝着她压了下来,南方失声尖叫。
“楚云牧你干什么呀你。”南方意识到,自己正是被那男子压着,吓得不停的用手推他。
楚云牧非常不耐地一手便将她两只手给牵制住了,阻止她的不配合,另一只手迅速的连扯带拉地把她上面仅剩的几件碍事的衣服给脱了。
南方吓得连连尖叫,“楚云牧你这个大色狼,你变态。”嘴里也不忘叫骂着。
“你再叫,我就色给你看。”楚云牧停下手上的动作,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南方吓得忙闭上了嘴,扑闪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见她安静下来,楚云牧继续开始扒拉她那件大冬天的棉裤。
南方脸腾一下红到了脖颈,正要喊出声,又想到他刚刚的警告,只能压低着声音,急喘着气说:“你别拉我裤子啊。”急的她都快哭出来了。
楚云牧完全没有理会她,一把将她提起,将那条棉裤轻轻松松脱了下来,顿时男子的脸上又沉了几分。
“该死,赵南方,你到底穿了几条裤子。”
“三四条……还是四五条的……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