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梧桐,你当真是犯贱,一会不揍你,你皮就痒痒。”天涯骂道。此刻天涯的脸白里透红,刹是美丽动人。
“天涯,你鬼叫什么?别以为自己有一张女人的脸就无法无天了,我告你讲,我是柳下惠,我从不为美色所动,你省省吧,美人计对我是没用的。”许梧桐得意洋洋的前俯后仰。
天涯欲上前发泄自己的愤怒,江半岛向天涯轻轻的挥挥手。
“该死,九月是你可以叫的名字吗?你竟敢骗九月去参加联谊会,你当真是不想活了。”江半岛动作敏捷的掐住许梧桐的脖子,把他推向墙。
“要死人了,我快死了,谁来救救我!”许梧桐像是挤牙膏一般挤出断断续续的话。
“半岛,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不要再欺负我了。这样好不好,我跳个脱衣舞,逗逗你。”许梧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苦笑。
天涯安静的站在半岛的右边,他的眼里只有半岛阴冷森森的眼神,好像只要半岛愿意,他可以毁灭一切。
“啊!九月,九月,你快来救我啊……”许梧桐像看见了救兵一般开心的扯着嗓子拉长声音。江半岛放开许梧桐,转过身看见了正在东张西望的韩九月。许梧桐获的了自由,一溜烟跑到韩九月身边。
“九月,某人犯病了,你要保护我,我可不想死,我还想找个老婆呢!告诉你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还是个处男呢……”许梧桐捏着鼻子,调皮的冲我扮了张猪脸。
“你去死,做鬼去吧。”我装做嫌恶的呵斥许梧桐。
“九月,你真的让我去死,可是目前我没时间,等有时间,我再去死,好不好?我要去找老婆了!”许梧桐一个劲的往礼堂里冲刺。“九月,我们舞会上见啊!”
“九月,他是谁?挺好玩的!”苏格格感兴趣的问。
“他是个神经病。”我笑着说。
“啊!啊!王子!九月,你看啊,真的是王子,他难道是来参加舞会的,太棒了。”苏格格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兴奋大喊大叫。
我看见江半岛傲人的身影。条件反射的拉起犯发痴的格格往前走。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找个男朋友吗?”江半岛打了个寂寞的响指,脸上布满阴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点生气的说。
“你不知道联谊会搞的是什么活动?”江半岛脸上的阴云一点一点的散去。
“我知道,可我去与不去?都是我自己的事,好象没你什么事吧。”我视而不见他的阴沉。
“天涯把这个女孩带进去。”江半岛不可一世的命令道。“你好好陪她玩,不要来找我。”
天涯没有说话,点点头厌烦的拽走一直处于震惊的说不出话的苏格格。
“我有话和你说,你说是你自己乖乖的走,还是我牵着你的手呢!”江半岛对我说。
“我自己走,不过我没有多少时间给你。”我把手背在后面!他真以为自己是谁?是天上的云吗?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他为什么笑的那么的鬼面,我又为什么要听他的说话。
在花园,我们坐在花丛的长椅上!浓密的树叶遮住了烈日,不过阳光会透过一丝细缝温柔的洒在花儿上。
“你为什么坐的那么远!是怕我占你便宜吗?那如你所愿,我要占你便宜了。”江半岛向我这边移动英俊的脸上挂着奇妙的色彩。
“你是不是有病?”我有种被猜透心的羞恼。
“是啊!我有病了。”江半岛困扰的点点头。
“你有病去看医生啊,可不要耽误了病,你现在就去吧!”我好象很关心他似的。
“是你害我有病的!你要对我负责,”江半岛如同一个被恋人抛弃的可怜儿。
“我?是说淋雨的那次吗?是你自己活该,关我什么事。”
“你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江半岛一双幽如深潭的黑眸盯着我。那是一道多么强烈的光,似是可以穿透我的身,燃烧我的灵魂。我的心在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我转过头看像别处。“你的话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一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江半岛漫不经心的问。
微风吹来,撩起他额前碎发继续吹,江半岛任发凌乱。他不羁的表情让我又一次失神了。他散发出的气息太浓郁了,至于那是什么气息,我也说不上来。他掏出烟盒,点燃烟。他哼着歌,无所事事的样子,好象忘了身边还有个我,他也许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猛然发现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是一件多么朦胧暧昧的事,我腾的站起来。
“在操场的事,全校都知道了,你总是这样吗?”
江半岛笑非笑的说。“你去看我打篮球了,喜欢打篮球时的我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可以不喜欢她!可是为什么要如此残酷的对她,难道你拒绝人的方式从来没有婉转吗?她是个女孩,你想过她的勇气吗?”
“不给她任何希望的拒绝,是我的仁慈。如果我想让她更加痛苦,我大可以和她交往。让她怀孕甩掉她。”江半岛平静的说,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我强压住不断颤动的声音。“你真的很可怕。”
江半岛把刚抽掉一小节的烟熄掉放在椅子上,站起来靠近我:“我可怕?因为我拒绝了别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