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會圓滿結束后,鶴舞總算松了一口氣。告別了上官謙,一個人踏著月色沿著林蔭道慢悠悠的往宿舍走去。
“女王,這么晚才回去?”
回頭,陰影處走出來一個人,是劉銘。
“你怎么在這里?”
“剛才和葉輝他們喝了兩杯,現在有些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劉銘走出陰影,站在路燈下的時候,鶴舞見他臉色潮紅,還有一股淡淡的酒氣。
“劉銘,這幾天辛苦你了。”
“應該的,我很榮幸能站在女王的身邊。”
見酒后的人和白天嚴謹的劉銘相差甚遠,鶴舞不得不感慨酒精的作用。出了林蔭道,就是一個岔路口。鶴舞對劉銘擺了擺手,左轉往宿舍走去。留下一個孤獨的影子,站在那里目送自己的離去。
回到宿舍,見肖朵帶著耳機悠哉的躺在床上,隨口問道:
“還沒睡啊?”
摘下耳機,肖朵坐了起來,盯著鶴舞一句話不說。
“怎么,我臉上長花了?”
肖朵站了起來,雙手環胸,在鶴舞面前來回轉悠,慢悠悠的說道:
“你的臉上是沒有長花,但是卻比花還吸引人呢。先是上官謙,接著是劉銘,老實說,你這女王的魅力真是男人的災難。”
不知道肖朵在說什么,鶴舞沒好氣的問:
“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好吧。憑我肖朵女人的直覺,上官謙和劉銘對你有意思。”
“那又怎樣?”
“你心里明白?”
“我有那么笨嗎?再說了,大家志同道合,有點好感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想和相見兩厭的人一起工作嗎?”
“可是他們不僅僅是單純的喜歡吧?”
“但也沒到愛的地步,不是嗎?”
“你就準備這么吊著?”
“我想,本人沒理由非要回應。”
“如果他們告白呢?”
“再說吧。不過,我想是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你真冷淡,不過他們也真夠可憐的。”
鶴舞望著露出憐憫表情的肖朵,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我不認為就因隨意的猜想,而去破壞這個平衡。肖朵,你知道嗎?這個世上多的是離曖昧很近,離愛情很遠的事情,如果每一件都去較真的話,那我就不是今天的鶴舞了。”
說完,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進了洗浴間。見她這樣,肖朵有些尷尬,心想,也許自己無意間犯了鶴舞的禁忌。
從頭至腳的熱水,讓鶴舞剛才有些上升的火氣慢慢熄滅了。人人都把自己當作偶像貢著,覺得自己成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自己是人,不是一個玩偶,沒必要按照別人的遙控來活著。所以,不管怎么樣,都要堅持自己的立場,就算愛情也一樣。
平息了一下心情,鶴舞清爽的重新出現在肖朵面前,溫和的說:
“剛才失禮了,對不起。”
肖朵望著鶴舞無懈可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陌生的感覺。以這樣有距離的眼光來看,自己終于明白大家為何叫她女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