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覺得這個手鏈怎么樣?昨天剛到的限量款。”
溫鳳轉過身,望著面前這位身穿裁剪合體的高檔套裝,手里拿著一水晶手鏈的高挑女孩,稍有遲疑,但很快換回溫文爾雅的樣子,客氣的問:
“你是云雅的女兒?”
“是的。初次見面,不知夫人怎么稱呼?”
“溫鳳。”
“幸會。”
溫鳳沒再客套,拿起鶴舞的手鏈,左右看了一眼,說:
“這款手鏈確實很不錯,可惜,太純,它不適合我。”
“那真遺憾。”
接過手鏈,遞給一旁的店長,鶴舞彬彬有禮的說:
“那夫人繼續看看吧,這次的新款很多,我想總有適合你的。”
好似很滿意鶴舞的表現,溫鳳點了點頭,又隨意看了一下四周,邀請道:
“也好,鶴舞小姐這會兒有空嗎?”
“有。”
“那能否陪我一起挑選呢?”
“榮幸之至。”
見鶴舞惜字如金的模樣,溫鳳輕笑,說:
“還真如傳說般的一樣酷呢。”
深知溫鳳有意和自己聊家常,鶴舞巴之不得,熱烙的問:
“傳說?沒想到夫人你也喜歡這些傳言啊。”
“傳言倒談不上,我有一個兒子,他和你是同學,曾經和我提起過你。”
“這樣啊,不知這位同學現在在哪個學校?”
“A大。”
“A大?那豈不是和我一個學校。”
“是啊,你們一直是同學。他叫溫翱鵬,你還記得嗎?”
鶴舞有些意外溫鳳那么直接的提起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是在自己面前。
“看你迷茫的樣子,大概記不得他那號人物吧。想來也是,你是光環下長大的孩子,而他呢,從來就不是什么品學兼優的學生,就連A大也是我托了關系才進去的,你不知道他也是正常。”
見溫鳳誤會了自己剛才的表情,鶴舞連忙解釋道:
“怎么會,溫翱鵬在軍訓上很出風頭呢。”
有點意外鶴舞說出這番話,溫鳳驚訝的說:
“呵呵,是嘛,讓你見笑了。”
“不會,老實說,我很想讓他進學生會,可惜這家伙整天看不到人影。”
沒有在意鶴舞那么直白的說法,溫鳳笑了笑,說:
“若是他知道,該是很開心的。”
“開心?我還以為他會一怒之下扁我呢。”
“怎么會,他也許可以扁任何一個人,但不會對你動手的。”
“因為我是女孩子,是嗎?”
“也許吧。”
兩人接著又聊了一會兒,鶴舞見老這樣站著有些違背自己的‘紳士’風度,于是就將溫鳳請到了樓上了休息室,還讓店長咖啡西點伺候著。
對于鶴舞的熱忱,溫鳳沒拒絕,反而欣然接受。于是,新一輪的談話又開始了。
“鶴舞,你的父母很大膽。才十八歲,就把那么大的攤子仍給你,自己去快活了。”
“呵呵,我也這么覺得。可是,在他們眼里,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覺得辛苦嗎?”
“還好,反正早晚都要做,我這只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準備接手父母的產業?”
“對,然后發揚光大。”
端著咖啡,溫鳳望著面前的這個女孩,那自信的眸子,和舉手投足間的灑脫,真有些自己當年的影子。可能是懷念,也可能是感嘆,語氣有些熱絡的說:
“真像你的作風。對了,聽說你還負責幫學校接手一些項目,連老師都是你親自挖過來的。”
溫鳳的說詞有些夸大,鶴舞臉皮再厚,也知道謙虛一下,于是有些惶恐的說道:
“哪里,談不上負責,只能說是協助。”
“那也將受益匪淺。若是可以,把溫翱鵬也招進你們學生會吧。”
“我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你只要找他,他會答應的。”
“難道他很聽你的話?”
“有一點,不過他會答應你,還有別的理由,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既然人家當媽的都非常肯定的告訴自己,溫翱鵬一定會加入學生會,那自己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于是,收起顧慮,鶴舞和溫鳳聊起了別的。一場談話下來,鶴舞總算明白這個女人為何能撐起一片天了。
這個有著小女人外表的人,內心里卻是不折不扣的武則天做派。被她外表蒙蔽的人,往往悔不當初。另外,這個修煉成精的女人,特別擅長透析,害的鶴舞拿出十八年壓箱底的絕活和她斗智斗勇的周旋。
等把人客客氣氣的送出店門,鶴舞擦了一下額頭的薄汗,心想,自己那純良的父母都是不簡單的人物啊,在這些人里面周旋多年,仍能全身而退,絕對是自己學習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