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舞自認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傷春悲秋,因為御騰財團的項目將會把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擠的滿滿的。還沒來得及召集大家商量個對策,副校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站在副校長的辦公室門前,鶴舞不知道今天又會有什么勁爆的事情發生,猶豫再三還是敲響了面前的紅色木門。
“進來。”
進門,看了眼正在翻閱資料的副校長,有些疑惑的問:
“校長,有事嗎?”
“哦,鶴舞啊,別站著,過來坐吧。”
等鶴舞坐下,副校長沏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樂呵呵的說:
“朋友送的碧螺春,味道很好,嘗嘗看。”
見副校長沒有直奔主題的意思,鶴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口有余香回味無窮,確實不錯。
“鶴舞,昨天讓你為難了。”
望著副校長真摯的眼神,鶴舞下意識的說:
“沒什么的。”
“識時務、有肚量,是個干大事的人。不過,有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副校長突然嚴肅的表情,讓鶴舞有些警覺的問:
“什么事?”
“這個御驍不簡單,作為御騰財團的第一接班人,他呼風喚雨的本事很大,你可不能隨意得罪了他,否則,你父母的產業就有些危險了。”
不知道副校長為何有此一說,鶴舞下意識的否定道:
“校長說的太嚴重了吧?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他還不至于對我這種小角色費心傷神。”
看著鶴舞疑惑的眸子,副校長嘆了口氣,非常肯定的說: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沖著你來的。”
覺得事情可能有些嚴重,鶴舞放下杯子,問:
“我?為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合作只是個媒介。”
“那按校長的意思?”
“拿出你的本事,和他周旋到底。到底有多少勝算只有看你的努力了。”
沒想到事情那么快就進入自己無法掌控的狀態,鶴舞尋思了一會兒,望著校長的眼睛,認真的問:
“校長,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你值得。再說了,A大也少不了你。”
“難怪學生都那么敬重你,老實說,作為校長,你能那么設身處地的為大家著想,真的很不容易。”
“我才三十多歲,和你們的代溝沒那么深,很多時侯還是能理解你們的想法的。”
鶴舞點頭表示贊同,在端起茶杯的時侯,突然想到了什么,打探道:
“校長,這個御驍以前沒怎么聽過,好像橫空出世的。”
“他今年二十六,已經擁有了博士頭銜,最難能可貴的是,他的商業嗅覺非常靈敏,在美國留學期間,憑自己的能耐就創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這次和我校合作的項目,就是這家公司。”
“他還沒接手家族企業?”
“他是半年前回國時接手的,不經常露面。”
“那他認識我也就不稀奇了。”
“是啊,你家的餐廳他可是經常光顧呢。”
“校長怎么知道?”
“這個項目是我引薦的,大家一起吃過飯,就在你家的餐廳。當時,你作為老板在那里視察工作,我多嘴的把你的輝煌史炫耀了一番,于是后來他就找到你了。”
看著副校長有些慚愧的樣子,鶴舞滿臉黑線。
告辭了校長,鶴舞有些惶然的出了校長的辦公室。心想,生活對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急切了些?什么提示也沒有,自己就這么毫無準備的踏進了成人的社交圈。那里不但有競爭和利益,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各種手段,一切已不再如學校般單純。
魂不守舍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趴在書桌上苦思冥想。人說,情場失意的人,事業通常都很順利。可倒霉的自己,別說戀情了,事業上還上了賊船,以后到底會怎么樣還是個未知數。正惆悵著,劉銘走了進來,關心的問:
“女王,你怎么啦?校長又給你出什么難題了嗎?”
“可不是嘛,這次的難題說不定是沒有解的。”
“那怎么辦?”
搓了一下有些濕的手心,鶴舞干脆利落的說:
“召開全體會議,我就不信三個臭皮匠斗不過一個諸葛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