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湊夠學分,林可不得不加選晚上的選修課。一個人實在太無聊,索性死纏爛打的把鶴舞也拖了過來。
上課的時侯,忘了調振動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臺上的老頭子像看見兔子的鷹,直勾勾地盯著鶴舞,再笨的人也不會頂風作案。
膽大妄為的林可,無視臺上老頭的怒視,從鶴舞口袋中掏出手機,軟綿綿的手順勢在其胳膊上掐了一把,調笑道:
“少裝守法良民了,你平時上課接電話的次數還少嗎?”
沒有移開黑板上的視線,鶴舞綻開一個慵懶的笑容,輕聲的說:
“今天不一樣,我怕那個心情不爽的老人家過來拿我開刀,然后殺雞儆猴的把我這門課給當掉。”
“死相!你這個當紅炸子雞,A大哪個老師愿意得罪你啊,巴結還來不及呢。”
林可笑罵了一句后,按下通話鍵,千嬌百媚地應答:
“喂?親愛的……”
甜得快滴出蜜來的聲音在晚上的教室飄來蕩去,足以讓任何男人酥掉一身骨頭,鶴舞望著臺上快要中風的老教授,眼中帶著隱忍的笑意。一邊聽她講電話,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黑板上錯綜復雜的公式。
等林可掛了電話,鶴舞漫不經心的說:
“你今天吃錯藥了?嗲的我渾身雞皮疙瘩。”
“討厭,人家和老公都是這么說話的。”
“是嘛,那寥梓轅至今還好好的活著,真不容易。”
這個公式怎么這么長啊?鶴舞有些不解地轉著手中的筆,臉上依然掛著沒心沒肺無所謂的笑容,林可知道她皮糙肉厚,也不浪費口水了,拿起筆在紙上寫出幾句話遞了過去。
“記得下課后給梓轅打個電話,說是有突發情況。”
瞄了眼紙上的字,隨意的點了一下頭,再把目光轉向黑板,那道題已被教授給分析完畢,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已臨近下課,鶴舞不覺有些懊惱。
下課鈴聲響起的時侯,鶴舞晃晃悠悠的來到走廊的路燈下,拿起電話撥了回去,唇角微彎,聲音婉轉悅耳:
“喂?我是鶴舞。”
“女王,出事了。”
聽出寥梓轅聲音的萬分焦急,鶴舞安撫道:
“不急,慢慢講,出什么事了?”
“學校的學生在酒吧鬧事,現在還處于瘋癲狀態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為失戀,受刺激了。”
鶴舞嘴角抽搐,冷聲道:
“哪個酒吧?”
“夜歌。”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鶴舞讓林可替自己把東西收拾一下,一個人沖進了夜色。
金源路,娛樂一條街,也是政府默許的紅燈區。‘夜歌’夾在其中,不張揚也不寒酸。和曾經白天看過的略有不同,晚上的‘夜歌’稍顯萎靡和頹廢。推開門,迎面拂來淡淡的煙味,燈光朦朧曖昧,客人不多,卻因鬧事的學生熱鬧了不少。輕飄飄的音樂還在幽靡,可是地上亂七八招的椅子和酒瓶破壞了這一切。
看到鶴舞,寥梓轅迎了過來。手指著不遠處趴著的人,低著聲音說:
“就是那人,大二的。”
“還醉著?”
“嗯,怎么拉都拉不走。”
“酒吧的老板怎么說?”
“賠錢。”
“多少?”
“因為那家伙砸了鎮店的一瓶價值十萬的洋酒,那小子這次賠大了。”
原本想大罵的鶴舞,被寥梓轅的話卡在喉嚨里,表情也從一臉憤怒換成嚴肅認真。清了清嗓子,問:
“這條街屬于溫翱鵬家的勢力范圍嗎?”
寥梓轅驚訝的望著鶴舞唇邊那若有若無的笑,暗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眨眨眼睛,認真的說:
“是的。”
“那就私了。然后把那個不長眼睛、鬧事的家伙壓回學校,好好教育一番,讓他乖乖的用剩下的兩年時間,為學生會做牛做馬的來還債。”
寥梓轅挑了一下眼角,隱忍笑意的說:
“這主意不錯,我想那家伙一定會后悔今晚的酒后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