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俞景啸把学校和‘雏鹰计划’的事都安排好了之后,就去了公司。刚起步,公司面临的挑战和机遇都很多,需要处理的事也很多。两天没去积下的事就已经成堆了,虽然手下的人也很得力,但是还是有许多的事需要自己亲自来处理。
周五的晚上俞景啸应爸妈的要求回了趟家,周六也是待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去参加了一个宴会。这种宴会从小到大他已经参加了很多次,都是和社会的另一些大家庭之间的一种变相的联谊聚会,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利益互惠,还有一些所谓的名流小姐和贵公子的猎艳活动。
,可是他对这个实在不怎么感冒,看着那些浓妆淡抹的女孩子,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心情和感觉,他更情愿能看着他柔和雅致,清秀明净的安言。
可是在父母面前,他也只能收起不情愿的表情,况且他也知道,这是结交能够在工作上合作的伙伴和把自己推销展示出去的好机会。所以他脸上一直挂着无懈可击的笑意,和别人碰杯交谈。并且如果要是女孩子的话,他可就还是尽量地不给自己找麻烦了,自发地就避而远之了。
可是,很多事情在你很不想遇见很想避开的时候,他就偏偏事与愿违。俞景啸本就是外形帅气俊郎,身形高挑硬朗,再加上天生眼角眉梢自然散发出来的疏离冷淡,让他身上有一种别说是女人,就算是一般男人也很着迷的孤傲清冷的感觉。这就让在场的很多女性对他更是青睐,不断有着不同地女人向他示好,向他敬酒。他其实在心里对这些已经烦透,厌恶不耐烦到极点。可是作为豪门贵公子,代表着家里的形象,又是在公共场合,他又不能对她们摆脸色,有人来敬酒,虽然心里是万般不愿搭理,也只能不得不喝下去。
所以到了最后,虽然谈不上真的醉了,步履还是明显的有些不稳,大脑也感觉有点晕晕胀胀的,但是他感觉得到自己的神智还是非常清醒的。为了避免周末的最后一天又要被家里人拉着去不知道什么目的的各种场合或者又要受妈妈的唠叨,他只好借口学校有事,并且和周旭然他们约好了先遁了,回自己的在水韵绿洲的公寓去了。不然断继续留在家,还在知道要被怎么样呢。
回去之后,打开房间里的大灯,勉勉强强在玄关处换上鞋子,有些摇摇晃晃地刚走到客厅里,他都来不及走到进卧室,就直接躺倒在宽敞柔软的沙发里。
其实也没有醉,只是到了家,又好像是酒的后劲现在才发作了出来,他觉得浑身特别没力慵懒,无力地仰躺在那里,什么也不想做,大脑却十分的清楚透彻。
房顶上的灯光透过灯罩轻柔而沉默地照着,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地俞几内亚啸在整个房间里都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也许是夜凉如水的缘故,他有点地冷地在沙发上蜷缩起来。将脸埋到宽大的布艺沙发里,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这个房子才会有另外一个和自己缠绕在一起的人的气息呢?
第二天早上,俞景啸很早就醒了,喝醉后的后遗症就是头痛,他是被这种不舒服的头痛感弄醒的。醒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幸好今天上午公司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现在也不想去公司了,只要下午适时的去一阵子就可以了。
可能现在喝蜂蜜水已经没有太大作用,他还是给自己冲了杯温热的蜂蜜水来喝,大清早的喝了一大杯甜的东西,真是不好受,他觉得他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来的。简单地做了个早餐吃了以后,头也不是很痛了,感觉很好多了。反正也没事做,他就索性去学校图书馆去泡泡,刚好已经好久没去过了。
到了图书馆他先找了几本专业的书籍,又拿了些商业经营的书籍,然后就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把包挂在靠背椅上,然后坐下。夏末上午的阳光灿烂却不刺眼,绵密而不炽烈,照在身上很温暖舒服。
看到其中的有一个问题时,他发现在现在的这几本书找不到他想到的答案,于是俞景啸又起身,到这层楼的另一边的拐角处找几本相关的书籍来看。
挑了挺长时间才挑好自己比较满意的书,不过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哲学类书籍看到里面有一本自己想看很久时间的而又没有看的一本哲学书,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把他拿起来了。手里拿两本厚厚的像板砖一样的书,他觉得还是挺沉的,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啊。
正准备接着返回的时候,他眼角扫到一个并不是很熟悉却在心里已经想了很久,格外想念亲切的身影。
他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那个身影在哲学书类的另一侧的书架边,把手放在支架上的所有书的书沿沿上,然后慢慢地从这书架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又从另一头走回来,手指就随着他这样的动作在书质感不同地书本上慢慢地滑过,脸上还着愉快干净的笑容。
看着他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俞景啸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甜蜜感,就像是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一样,软软的甜甜的,让人觉得这就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一旦尝过了,就再也不想放弃。
俞景啸站在他背后的书架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他今天还是穿着浅色系的衣服,人依然很明亮干净,看着他心里就觉得很心安,这些天因为对他的思念而不得见产生的一些浮躁和孤寂都在这一刻消失地无影无踪,消散在这夏末秋初阳光明媚的早晨。
看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走上前去,像是怕吓到他一样,轻轻地拍了他肩膀一下,他看到他回过头来,依旧是一张白净纯清的脸,一幅温和细致的眉眼。俞景啸觉得他的心都慢跳了一拍。
出口叫了的名字,打招呼道:“安言。”
安言是昨天上午就回学校了,下午在宿舍把这个礼拜以来落下的课该补的补,课件该拷的都拷了过来,到晚上总算是都搞定了,他才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今天早上起来觉得天气很好,就不愿意只待在宿舍平白辜负了这大好的晴天,吃过早饭,就闲来无事地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沿着学校的学子道慢慢地走。
走到图书馆的附近,刚好他也觉得累了,就进到图书馆里准备坐着看看书,既可以休息,又可以陶冶一下,受一下知识的熏陶。
而且他确实早就想来看看了,他们现在在的这个图书馆是新建不久的,从刚开始说要建的时候,安言就想着一定要来看看亲身感受一下,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也就一直搁浅了。
而今天也刚好有时间,又机缘巧合所以择日不如撞日就来了。
在偌大的,拥有很多藏书的图书室里,他感觉到都可以闻到浓浓的书香味儿,这世间的一切都莫不在这些书本之中。
他喜欢那种把手放在书,缓缓地走,然后手指慢慢划过不同厚度,不同纸张,不同材质的书本的感觉。他始终相信只要用心感受,仅凭手指的触感就可以挑出自己想要和喜欢的书籍与知识。
那种感觉就像是所有无形的理论与想法都可以通过他的指尖而生成具体的轮廓,让他感受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与鲜亮。
他久久地在这排书架前来回走动,走到不知道第几遍的时候,他感觉到肩膀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回过头一看,是一个高高大大,外表挺拔俊郞的男生,不正是前几天才给自己打电话过来的俞景啸学长嘛。
俞景啸是迎着光站的,安言站在他斜前方背着阳光,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阳光就像在俞景啸的身上渡上一层柔和金光,显得特别的轮廓分明,帅气逼人。
安言有一瞬间被这一刻的俞景啸晃了晃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了一会儿。
俞景啸看他看着自己发呆脸上的表情有一些迷茫,还以为是他没想起自己是谁,而且说不定根本就要忘记自己了。想到这儿俞景啸觉得十分伤心,脸上表情也就带上一股难过悲伤,又因为是在图书馆,只好哀伤地小声道:“安言同学,看来你已经快要不记得我了呢,我真的是很难过呢。”
安言有些窘迫,脸颊微微发烫,又怕俞景啸误会连忙也小声解释到:“不是,不是,我刚刚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怎么会忘了你呢。你帮过我,而且那天还给我打过电话,我很感谢你的,我不会忘了你。”
被他这么一说,俞景啸心里都乐开了花了,不过他这种向来都是心事不形于色,现在也不能过分地表现出来,只好说道:“好吧,那你说一下我叫什么名字,我看看你到底是忘了还是没有?要是忘了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安言马上自信满满地笑着答到:“俞景啸,你叫俞景啸。”说完还像小孩子讨要奖品一样地问道:“学长,怎么样,我没记错吧。”
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俞景啸都要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不过还是怕把他吓跑,忍住了没有这么做,只是用了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宠溺的眼神看着安言说:“是,没记错,你最厉害了。”
安言被他这种逗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弄得很不自在,不好意思,他目光闪了闪,偏过头故意把眼神放到身旁的书本上去,没有看到此时俞景啸眼睛里的爱恋与宠溺。
俞景啸见他皮儿薄,就不再逗他了,免得适得其反,便又问道:“你也来看书?找到位置了没?我那边还有位置,你过来我们坐一起好了。”
安言回道:“哦,我才刚来,”晃了晃手中的几本书,接着到:“刚拿了这几本准备看,就碰到你了。那好吧,我也懒得去到处找位置了,你的座位在哪儿啊?”
俞景啸走在他的身侧,带着他往自己放书的那个地方走过去,边走边给他指了指不远处说:“不远,就在前面。”
俞景啸本身就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在同一张桌子共事,所以就占的两人桌的位置想就算是陌生人那敢只有一个还可以忍受。
现在他的对面还没别的人来,安言来了刚好可以坐在他的对面,他把摊到桌子对面的领域里的书收了起来,让安言把他的放下来。
安言好似很喜欢这个座位,言笑晏晏的样子把俞景啸看着说:“你也喜欢靠窗的位置吗?可以晒到阳光的感觉真的是很舒服。”
俞景啸见他这么一幅勾人的样子还不自知,简直内伤,不过也从心里高兴,道:“嗯,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种位置很安静,不吵。”
因为是在图书馆里他们了不好意思一直讲话,就都安静地在看自己拿过来的书。俞景啸翻书的时候就会静静地看几眼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书的安言,觉得他这个名字还真的是很配他,真的是安于言论。
看着从天际流泻下来的温和的阳光透过身旁明净的玻璃窗投射到安言的身上,给他的身上也镶上一个金边儿,好似渡上一层圣洁的光一样。线条柔和的白嫩脸颊在阳光下泛着一层莹莹的光辉,每一寸都像是经过细致地雕琢一样,眼角眉梢全都是澄澈的光晕。
就这样地静静地没有任何言语与外界干扰地注视着安言,仿佛时光也在这一刻,穿过漫长而又绵亘的时空又再向着亘古永恒而去了一样。
俞景啸想能够这样静静地好好地看着这个让自己这么牵肠挂肚的人,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