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俞景啸抱在怀里,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乖顺地任他抱着,静静地靠在他厚实宽阔而温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低低情语,心脏咚咚的跳着,却又无比的平和与满足,他知道,这个人会是一个值得信赖并且依靠的人。
安言没有拒绝的姿态,让俞景啸知道这是他脸皮儿薄的他对自己的回应了,算是默认了。他心里很激动,澎湃着更深更浓的如潮水一般的汹涌爱意。
迅速而双温柔地将安言压在墙壁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半捧着他的脸,目光深深地胶在他脸上,时间仿佛停滞了下来,要把这一刻永久地刻印在心里,让他觉得幸福莫名。
被他么赤裸的灼灼目光看着,而且刚才才被他亲了,安言还是很羞赧,脸颊绯红,耳朵尖都红了,偏过头,要把脸转到一边去。
俞景啸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让他逃避呢,一只手紧紧把他箍在怀里,包围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另一只手轻抚上他柔嫩的脸颊,微微迫他看着自己,不让他逃闪。
低沉性感的声音此刻显得特别的磁性魅惑,“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明明是疑问式,却带着无比肯定的语气,让安言又羞又气。
安言惊了一下,黑黑的眼睛闪得更厉害了,用手去推俞景啸的胸膛,言辞躲闪,只道:“学长,你抱得我不舒服,先放开。”
俞景啸根本不放,还是把箍得紧紧地,手也在他小巧精致的耳朵附近流连不去,眼睛直直把他盯着,笑意盈盈地道:“你要是不回答,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放,看谁挺得住。”
俞景啸这个动作其实有点调情的味道了,但是单纯的安言哪里会懂这些,而且一般人耳朵的位置都挺敏感的,哪里经得起被他这么摸着,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往外冒着热气,痒痒软软的,而且俞景啸还一直目光直直地把他逼视着。
安言只得把脸转到一边去,也不看俞景啸,最后心一横,仿佛只用鼻腔发出来,声音小得堪比蚊子,“嗯。”
俞景啸心里简直爽到爆,眼角眉梢全是愉悦的笑意,但是还是不依不饶地额头抵着安言的额头,道:“嗯什么说清楚。”
热热的暧昧的气息全拂在安言的脸上,安言被熏得全身都要熟了,但是听着俞景啸的声音如斯温柔,他忍不住微微抬头看俞景啸,在房间里微弱摇曳的烛光下,俞景啸的脸上被染上了一层朦胧温柔的薄纱,轮廓却仍旧鲜明,高挺英气的鼻,上唇薄下唇微厚,此时向上扬起一个好看温柔的弧度,从安言的角度看形成了一种坚硬冷感中却又带着柔和,堪称完美的线条感觉,下颌幅度大气硬朗,让人觉得他坚毅沉稳而内敛,有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耀眼光彩,让人觉得值得信赖与依靠……
安言像是下了决心,“嗯,我喜欢你。”声音里是清亮刻骨的认真。
俞景啸巴上深情的回应,“我知道,我也喜欢你,我爱你。”他低沉的声音饱满而潮湿,就像一株热带丛林里水分充足的植物,兼具灼人的炙热和汹涌的情感。
果然上天总是眷顾有所准备的人,总于让这个人是自己的了。
俞景啸将安言微微拉开一点,对上他湿润漂亮的眼睛,黑黑亮亮的,蕴含着水汽,就像是天上最耀眼迷人的星子,那是一种他无法抵抗的至命诱惑,他手搂着他的腰背,凑上去又俯身轻轻亲吻上这双让他无比喜爱的眼睛。
安言一直没消下去热度的脸更红了,再加上害羞,马上慌慌张张地闭上了眼睛。
俞景啸的嘴唇可以感觉到他长长睫毛的抖动,轻轻颤颤地刷过唇上的皮肤,这样能够把这个人拥在怀里的感觉太美好了,这样的权力他一生一世都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
这种仿佛能够慰贴到心里的幸福与温存,让他不满足地抑制不住地将吻慢慢地从安言的眼睑上滑落,到小巧挺直的鼻子,到光洁油腻的脸蛋,再到粉红的唇上。
安言的眼睫颤了一下,手从刚开始的推拒变成了紧紧抓着俞景啸胸前的衣服。
他张开嘴含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嫩嫩的,软软的,然后辗转着轻舔,这就像世上最美味轻柔的东西,怎么也不够,却又不敢太大力,只得伸出舌头来细细描绘着这份美好,温柔的品尝,沉浸在这亲密中无法自拔。
安言紧张地忘了呼吸,直到憋到不行了,才伸手要把俞景啸推开。
俞景啸放开他,自己也心跳剧烈,安言唇瓣柔软甜美,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嘴被自己亲得嫣红,微张着喘气,眼眸中烛光闪动,他情难自抑,原来托着安言腰背的手也慢慢上移,到他滑腻的后颈上不断地轻柔摩擦,想要触摸更多的肌肤。
一手托着他后脑勺,一手捏着安言的下巴,作式又要凶狠地吻上去。
安言实在是受不住了,刚被他吻得脚都有些软了,再加上心里毕竟没底,从方才让人迷醉晕糊的亲吻里醒过来,喘息着,扭着身体要避开俞景啸,“别……你别……”。
安言的声音柔软,仿若还带着些柔柔媚媚的音调,听在俞景啸的耳朵里简直是余音绕耳,硬是又在安言的嘴上轻啄了一下才罢。
安言一双水光氤氲的眼睛,很没有气势地瞪了他一眼,里面含着委屈。
俞景啸微微笑着,俯身在瞪着一双大眼睛的安言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手轻抚他的背脊,满含柔情地道:“好了,好了,我不来了。”
安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静静地伏在俞景啸胸前,在这种美好缱绻的氛围里不想动,听着俞景啸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俞景啸因安言此时的乖巧,也许还有些许的依赖而分外高兴,他在安言的小声惊呼里,浪漫地把他抱地离了地,让他的脸颊也几乎跟自己的脸颊贴在一起,安言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被俞景啸抱着走到了蛋糕边。
把他放下,低头眼睛对他的眼睛,声音温柔地能把人融化,“快许个愿吧,二十岁生日,很有纪念意义,许的愿一定会实现的。”
安言湿润黑亮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脸上是孩子气灿烂的笑容,点头到,“嗯。”
安言双手合实,闭着眼睛虔诚地许下自己的愿望,清丽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有一种格外让人心动的绮丽光彩。俞景啸就站在他的身旁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这样看着他,就好像看到全世界,拥有了全世界。
蛋糕上满了蜡烛,给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洒下了一层朦胧的美,沾染着很是古风和诗意的意境。
上面插得刚好是二十根,俞景啸亲自插上去的,因为刚才和安言的一番缠绵,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大半,只剩一小截,不懈地出橘黄色的光线。
见安言许完愿睁开眼,俞景啸便走过去把灯打开,一下子从昏暗的环境接受到明亮的灯光,安言不自然地眯了眯眼,俞景啸走回到安言身边,拉了安言的手,道:“吹蜡烛吧。”
虽然已经坦然布公表明了爱意,以前俞景啸也拉过好几次他的手,但是那时一切都还是在两人只是好朋友的前提下,安言也没有那种心思,也就觉得没什么,现在两人的关系从朋友哥们突然转变成恋人,还是让安言有点无法释从,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而且刚才是在比较暗的环境里,现在是在非常明亮的情况下,虽然俞景啸的手很舒服,但是还是有些别扭地想要挣开,却只换来俞景更紧地握住,还得寸进尺地狠狠捏了他的手。
在明亮暧昧的灯光下,安言本来有些消下支已成桃红色的脸颊瞬间又通红,在俞景啸注视的目光下,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吹蜡烛,俞景啸看他鼓着腮的样子很可爱,也弯腰帮他吹。
把蜡烛都吹灭了,两人一起把它们的残骸从蛋糕里挑出来,看着这么一个三层的大蛋糕,安言有些为难,“这蛋糕这么大,我们两个怎么吃得完啊?”
俞景啸温柔地笑着看着他,“吃不完扔了就好了。”
安言听他这么浪费,皱着眉愠怒道:“俞景啸,你这个败家子。”
俞景啸朝他挑眉,一把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来,脸朝他逼近,坏笑道:“哎哟,敢对我直呼其名了,皮痒了是不是?”
俞景啸笑着把这句话说出来,语气里的放纵和宠溺很明显,安言红着脸离他远点,不甘示弱地朝他瞪视,“你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安言本就长得好,犹其一双眼睛更是传神迷人,认真看着你的时候,里面没有一丝杂质,就像一颗会发光的宝石。
而俞景啸又是对这个人喜爱到了骨髓,看哪儿都无比喜欢,对这么一双盈盈泛着水光的眼睛更是没有半点招架之力,微微放开他,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深黑温暖的目光将安言凝视着,声音温柔,“逗你的,吃不完,留着明天吃也是一样的,我食量大着呢,而且是我的安言吃过的东西,再怎么我也会把它们都吃掉。”
安言以前不知道俞景啸居然是这么会说情话的人,被他这么说着,心里既害羞又甜蜜,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言这羞怯又纠结的可爱的小模样,直把俞景啸看得心痒难耐,心中柔软地想把他抱着狠狠啃一口,不过要是真这样的话,估计皮薄的他真要生气了,只好笑着弹了他的额头一下。
两人磨磨蹭蹭地总算把蛋糕里的蜡棒清理干净,安言拿着刀迫不急待的想要切,结果却是寿星不被允许现在切蛋糕吃。
看着安言眼巴巴地望着奶油蛋糕,俞景啸只好温言劝道:“现在吃了蛋糕,你一会儿肯定又不吃饭了。先等一会儿啊,我去做碗和寿面吃了,再吃这个。”
俞景啸对安言吃的这一方面是很悉心照料地,一点都不会让步,看着安言一身的骨头已经被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送饭养得有些肉了,更是不会答应他。安言看俞景啸这里没得商量,心里也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虽然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但还是欣然应了。
俞景啸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安言趴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安言专注地看着,眼里有淡然的幸福,心里很知足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