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身子一僵,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支支吾吾地结巴着道:“那……那怎么……怎么行啊?”
俞景啸一手把安言的手抓着,捏着他的指腹,安言的手指纤细腻,润润的凉凉的,感觉特别舒服,“怎么不行,你又不是没在这里住过。”
安言眼里水光盈盈,睁大了眼睛,像是受了欺负的模样,义正严词地辩解道:“那不一样啊。”
俞景啸换只手捏着安言的手,眼睛看进他的眼睛里,目光深深地,“有什么不一样?嗯?”低沉磁性的男声,尾音微扬,蛊人非常。
“不一样在,在……”安言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在了半天也没在个所以然来。
看他言辞不明,目光闪烁的小模样,俞景啸就知道肯定是这小家伙想歪了,好笑地看着这个小傻子,捏捏他的脸,道:“不干什么,就是今天是你生日,我想和你呆在一起而已,就这么简单。”
安言脸更红,老半天才从喉咙里‘哦’了一声出来,闷闷的,像是在生气,但更多的是害羞难为情。
看安言脸红,俞景啸更来兴致了,把安言低下去的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用手背触了他的脸一下,促狭的笑了笑,道:“怎么这么烫?这么害羞,是不是刚刚某些人思想不健康,想歪了?”
安言心里又恼又郁闷地自认为很有气势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坚决不承认,“我才没有。”又站起来,“我走了。”
俞景啸连忙也站起来将他搂在怀中,把他牢牢地圈在怀里,抱着安言亲昵地蹭他的脸颊,“好好,是我思想不纯洁,是我,我错了,别走,别走了啊。”
安言现在被俞景啸抱着站着面向的方向,刚好就是阳台。客厅与阳台之间是落地窗,此时窗帘只拉了一半,他望向外面,屋外城市灯火闪烁。
从客厅透出去的灯光也把阳台照亮了一些,阳台上还挂着上午拿过来,中午俞景啸帮他洗的衣服,那些柔软的布料飘荡在风里,形成很好看的风景。
胸腔中有种深深的感动与感激,感动于他对自己的宠溺与纵容,而感激的是上天能自己遇上这个人,那种要将他涨满的感觉袭遍他全身,让他周身都暖暖的,轻飘飘的,不知道今夕何夕,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很满足。
俞景啸没得到安言的回答,就本着敌不动我动的理念,抱着安言继续轻声软语,说着‘不要走了’的话语。
听他这样低低的磁性的性感声音,温热的气流就贴擦耳际,安言还是不表态。
俞景啸有点急了,忙一下把他拉开一些,却看到这个小家伙,嘴角高高向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两颗白白的尖尖的小虎牙,黑黑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一弯新月,里面是星星点点的狡黠的亮光,本就黑亮的眼睛里那种深蕴其中的闪烁着的光彩更甚,像只偷腥得逞的猫咪,又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春朝气,整个人都显出特有的明亮,像是一颗闪闪发亮的珍珠,又像是三月里可爱的嫩芽。
俞景啸看到安言笑,就反应过来这是他故意的,眼睛眯起来,露出危险的表情,吐出一句:“好啊,你这家伙敢耍我。”朝安言扑了过去。
两人本来就站得近,俞景啸个子高大,占据先天和地理优势,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安言见状转身就要跑,边跑边叫,“就允许你耍人,不允许我也玩一下嘛,你没有道理。”
安言那小身板和速度,哪里是俞景啸的对手,俞景啸见他跑眼急手快地就拉住了他一条细细的胳膊,飞身扑上去,把他压在沙发。
被俞景啸扑倒,安言身子迅速往后倒,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惊得哇哇大叫了两声,俞景啸也控制着力道,搂着安言的背把自己的手垫在下面,压下去的时候也尽量不把自己的体重加到安言身上,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很欠揍的话:“我就是不让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安言身子被俞景啸扒拉着压着,觉得有点压迫感,但又不是不能承受,被他呼吸喷到脖子上脸上又觉得痒痒,使劲偏头往旁边躲,一边躲一边还用手推俞景啸,嘴里还反驳着说道:“你太过分了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霸道。”
这里的沙发很宽敞,两个人躺在上面也不会掉下去,俞景啸故意把头更低地埋了下去,用两只固定住安言的乱动的头,跟他鼻尖对鼻尖,眼睛气势沉沉的把他看着,用腿压制住想要逃跑的安言,还故意阴气沉沉地笑了两声,“好啊,胆子越来越大了,看哥哥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说着就开始把手伸到安言胳膊窝里挠他痒痒。
安言从小就最怕痒,被俞景啸一碰到痒痒肉,就不断挣动着四肢,手脚齐用地要推开俞景啸,拿另一条没有被俞景啸压住的蹬他,手也不住把俞景啸往一边推,但是奈何两人力气实力实在相差太大,安言那点小力气,充其量就是给身高马大的俞景啸抓痒的,对于挣脱困境一点用也没有。
“俞景啸,你快起来,快放开,放开啊……”动作产热,安言挣动费了一番力气,脸上泛着好看的红晕,眼里也是水汽氤氲,张着嘴一边喘着气一边还不气馁地动着身体要挣脱俞景啸的束缚。
俞景啸毕竟也不敢太过分了,一只腿悬在沙发外面,另只腿半跪在沙发上,只上半身子将安言虚压着,这时候看安言有些累,先停下对他的挠痒,就着压在他身子的姿势歇了一会儿,嘴里却还是恶劣的笑话道:“看你还跟不跟我使坏……”
“你自己就是个坏人,还说别人使坏,你……”安言话还没有说完,俞景啸两只大手就更厉害地在安言身上的腋窝,腰腹一带到处的痒痒的肉上使劲挠,安言身体像个泥鳅一样在陈曦身下扭动不息,笑得喘不过气来。
安言白玉一样的脸上泛着红霞,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俞景啸看得心痒痒地。
他其实有时候是很有恶趣味的,稍微放松了对安言的钳制,说话的声音微微沙哑,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性感,诱哄道:“小安言,求我两声我就放了你,求我呀……”
安言大有宁死不屈的大无畏精神,觉察到力道松了一些,赶紧要挣脱,嘴里嚷嚷着:“休想,我才不求你。”
“好吧,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哥哥的厉害……”俞景啸一下子又扑了上去,嘴贴到安言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感觉口感还不错,安言顿时感觉有股很奇怪的电流从脖颈处的皮肤快速向全身四肢散去,手里动作还不停,在安言身上轻抚乱摸,安言被他摸得痒得不行,眼泪都有些笑出来了,顽强抵抗不敌,只好投降了,一边扭动地逃避着俞景啸的瘙痒,一边求饶道:“好了,好了,不来了,求求你,不来了……”
看安言实在不行了,向自己告饶,俞景啸见好就收,住了手。
俞景啸也享受这一刻这种美好缱绻的氛围,他没有动,这那样静静地虚压着安言半抱着他。一阵打闹,安言也还没有缓过来,躺在沙发上,半敛了眼睫,眼睛像是月光下的两潭秋水,微张了嘴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俞景啸从安言的身上翻下去,坐起来,又伸手摸了摸安言的脸,摸着湿湿的凉凉的。
由于刚刚一阵打闹,安言是出了一些汗,现在干了,就只剩下凉意。
俞景啸怕他感冒,伸手要拉他起身,一边柔声关切地道:“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吧。”
安言也觉得有点背凉凉的,这种天气,不赶紧换了容易生病,把手递过去,让俞景啸把他拉起来,坐着低头找拖鞋。
刚才是被俞景啸突然扑倒的,他随便一蹬有一只鞋子也不知道被他踢到哪去了,俞景啸在一边的矮桌下面找到了,拿过来放到他的脚下,“你还是用里面的那个浴室好不好,言言?”
突然而来的称呼的改变,俞景啸认为是必然也是必须的,现在只有妈妈和家里的长辈才这样叫他。俞景啸这么一叫,低低的磁性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无不透着两人关系的不同和亲密。
还有一种甜甜的,软软的感觉爬过他的全身。
安言眨了眨眼睛,黑白明澈的眼睛就像有一块会聚天地灵气的宝石,长长的睫毛也随着眨眼的动作而像一只灵动偏飞的美丽蝴蝶,耳朵尖突然就蹿出一点红色,低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俞景啸微笑着看着他,又揉了他柔软的头了一把,道:“那你先进去,我一会儿把睡衣给你拿过来。”
安言点点头,“好。”
为了等俞景啸拿衣服过来,安言在浴室里一直没有脱衣服,但是俞景啸不知道在做什么,好一阵也不见过来,安言只好先洗了起来,洗到一半的时候,俞景啸才在外面敲响浴室的门,“言言,快开门来把你的衣服接进去。”
安言只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光溜溜湿漉漉还滴着水的白细胳膊出来,俞景啸也并没有做什么,把衣服递到他手上去,轻拍了他手背一下,关切温柔地斥骂道:“手是湿的还来拿衣服,把衣服也打了湿了。”
安言缩回手,也没看的就把衣服拿进去在里面放好,不理睬他地‘哼’了一声。
安言爬进浴缸里,他很喜欢浸在水里,会有种飘浮的感觉,俞景啸的朗朗的声音在外间透过门传了进来,“言言,你不要洗太久了,容易感冒。”
安言继续玩泡泡,嘴角的上扬的弧度渐渐变大,心里盈满的是无尽的甜蜜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