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的时候安言才发现,这次俞景啸拿给他的睡衣分明就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大小尺寸根本就是他的穿的号,浅蓝色的棉质的睡衣,软软的,柔柔的,穿在身上很舒服很温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安言穿好衣服出来,俞景啸居然也已经洗好了,心想这个人洗澡是神速吗,这么快啊。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棉质长裤,半躺靠在床上,长腿交叉叠着,带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看,整个人显得既斯文儒雅又温暖居家。
这一场景,多么像一对幸福的爱人,妻子清理洗漱,丈夫在灯下看书等他。
妻子?丈夫?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安言一呆,白皙莹润的脸颊微微泛起潋滟的红晕,连忙拉拉睡衣的下摆掩饰性的低头,慢慢踱步过去。
看到安言走过来,俞景啸也坐起来,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摘下眼镜放在书的上面,嘴角浅浅含笑地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过来坐。
安言坐过去,看了他的眼镜两眼,问道:“你近视吗,平时不见你带眼镜呀?”
俞景啸笑道:“有一点,不过度数很低,只有看文件的时候才带。”
俞景啸温柔地朝他笑,笑容硬朗帅气,安言被他这么一年,想到刚才自己所想,微微不好意思,不敢与他对视,马上就把目光转开了。
俞景啸凑到他身边去,问道:“困了没有,是要看会电视玩一会儿,还是直接睡觉?”
安言将目光放在脚下的棉拖鞋上,默默地点了头,道:“睡觉吧。”
俞景啸依然笑着看他,“那就睡吧,床已经铺好了。”说着拉过被子的一角,掀开,让安言进去。
安言钻进去在里面的位置躺好,看俞景啸也侧了身,要躺下来,他立刻就坐了起来,睁着一双大眼睛,里面是不可置信与不安,道:“学长,你也要睡这里吗?”
“我不睡这里睡哪里?”俞景啸很自然地反问。
安言惊了一下,黑黑水水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道:“不是还有一间客房吗?”
俞景啸立即瞪眼,语气不善地道:“你让房主睡客房?”
安言愣了愣,安言掀了被子要起来,道:“那我去睡好了。”
看安言要从床上爬起来,俞景啸就伸手一把把他拉过来,一翻身将他倒在他身上的安言压在下面,眼睛直直的将他盯着,道:“我们现在是恋人,我是你男朋友,现在只是睡在一起,又不干什么,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安言被俞景啸的‘恋人’‘男朋友’这几个字惊到了,白天的时候两人还是简单的朋友关系,现在已经转变成了恋人,安言的的脸又红了几分,眼睛眨得更厉害了,没有气势,只好道:“难道成了恋人就一定要睡在一起吗?那些男女朋友也不是都要睡一张床啊。”
俞景啸被他这偏执的态度气到了,道:“那他们是男女朋友嘛,我们是男男朋友跟他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安言反驳到。
俞景啸笑着看着这个小呆子,低沉磁性的声音跟他解释道:“他们不能一起,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呀,要顾忌女孩子的名声。”
安言皱眉瞪眼,道:“男男也要授受不亲,难道你不考虑我的名声吗?”
安言不双水润的眼睛,因为理论反驳大脑兴奋而纠结,瞪得大大的,显得特别的水意盈盈,就像是春日下的一潭碧波湖水,秀气漆黑的眉皱着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俞景啸看着就觉得特别可爱,心跳都快了几分。
俞景啸低下头在他的同样秀气精致的鼻子上亲了一下,还想亲一下的时候,安言就已经拿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神左右闪烁,就是不看俞景啸。
俞景啸好看地看他小眼神乱飞的样子,用手掰过他的脸,声音温柔地道:“我最喜欢你啊,怎么会不在乎你的名声呢,放心要是我占了你的清白,一定会对你的负责的,不会毁了你的名誉。”
窗外映出深夜都市的霓虹灯,窗口半开着,温和的晚风拂动着布艺窗帘。远处隐约传来马路上车辆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里就仿佛潮水一般,渐渐的远去了,只听到眼前的这个人磁性又带着几分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安言咬了咬唇,抬眼看他,俞景啸的脸沐浴在稀薄的光线中,轮廓清晰深邃,看起来英气逼人,浓密漆黑的眉毛也带着几分英气,鼻梁挺直,双唇的线条很好看。
看到他两只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安言俊脸一红,慌慌张张却又假装镇定地开口,道:“你逗我玩呢,这么不正经,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微红了脸,眼神羞涩的安言对俞景啸来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安言身上全是沐浴乳和洗发水的清香,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在窗外透进来的迷离微光里显得透亮清澈,仿若天上最明亮的星子,漂亮非常。
俞景啸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呼吸间他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唇瓣贴着他的唇瓣,神色温柔认真而笃定,“放心,我在外面的时候很正经严肃的,只有在你面前才会不正经。”
他的脸就在跟前,说话的声音低沉中微微带着沙哑,眼底闪烁着温柔的波光,仿佛渗进了几尽的永恒星光。
安言的眸子里盈着湿漉漉的水光,长长的睫毛快速地眨了几下,嘴角微微上扬,小声嘟囔道:“才不信你。
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感动,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所以虽然对他这话满,但是皇军现在的心情还是大大的好。俞景啸看他这么可口的样子,心里满满是浓浓的爱意,忍不住地低头凑过去,安言看着那两只眼里的自己越来越近,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感受到一个微凉的柔软的同名物体贴在唇上。
俞景啸在他水润柔软的唇上又舔又吻,这次不是浅尝则辄止的浅吻,俞景啸含着那两片唇瓣辗转着吸吮舔舐摩挲,伸出舌头滑进唇缝间扫过他的牙龈,温柔而又坚定地撬开他牙关。
安言闭了眼睛,触感更加敏锐,俞景啸热热的呼吸全扫在他的脸上,痒痒地,被他亲吻,酥麻的感觉全身都软了,俞景啸的舌闯进来,他惊的嘴张更大了,舌头赶紧往后缩。俞景啸根本不给他机会退缩,毫不犹豫地探进去,舌头扫过他牙齿上鄂,安言觉得更痒了,仿佛边心都痒了,伸了手抓紧了俞景啸的背,俞景啸又扫过他的那两颗可爱的尖尖的小虎牙,卷了他嫩红的小舌头不断触碰吸吮,来不及吞下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了下来,房间里响起令人脸红的亲吻的湿濡声。
俞景啸手肘撑着身体俯在安言身上,一手捧着安言的脸,一手抚在他的头上,安言头发柔软,唇瓣甘甜美好,他根本不想停下来,一直亲着安言,在他唇上不断舔弄,不愿意放开他。直到安言满脸通红,被亲得喘不过气了,受不住伸手要推开他,俞景啸才退了出来。
安言还没有回过神来,看着他被自己亲得嫣红的脸蛋,如同在脸颊上染着胭脂,眼里带着湿意,眼神迷离,躺在那里微张了嘴,一个劲地喘气,露出白白的小米牙,一幅脆弱又无比诱惑的样子,俞景啸看着眼神就又是一暗,低头在他脸蛋上啃了一口,又在他嘴角下巴轻轻亲吻了一阵,将他嘴角脖颈的唾液舔干净。
安言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回过神来之后,即害羞又懊恼,红着脸不敢看俞景啸将他推开,拉过被子把头蒙住。
俞景啸笑着看他这一系列动作,翻下身躺在安言的旁边,掀开被子的一角自己也躺进去。
感觉到俞景啸也进来了,安言往里让了让,但是还是死死的拽着被子,遮住整个头,俞景啸过去将他的被子拉下来,一边温柔地说:“你不闷吗,出来吧。”
安言被拉出来,一张小脸像是要滴血了,耳朵充血像是要爆了,看俞景啸没有笑话自己的意思,这才躺好了准备睡觉,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刚才还在为不让睡这张床而顽死抵抗的事。
俞景啸不顾安言微微的反抗,将他搂在怀里,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睡,把他的脚也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给他把一双冰脚捂热。
白天和俞景啸逛街,现在也已经十一点多了,实在很晚,安言真的是困了,一会儿昏昏欲睡了,俞景啸这个温热而坚实的怀抱也让他觉得安心,睡着了下意识得就朝热源靠过去,蜷缩在俞景啸怀里睡得很安稳。
俞景啸终于得愿以偿地在安言知道并且同意的情况下,共睡一张床,这也算是同床共趁热枕了吧,在微弱的光线里,嘴角上扬,爱怜地吻了吻安言的额头,抱着安言清香的,暖暖软软的身子,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