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有俞景啸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东西摆设还算有条有理,干净利落的感觉,几张大的方正的办公桌,还有个单人沙发。
俞景啸让安言把包放在沙发上,又把自己手里的晚餐放下,拉着安言到卫生间里洗手。
帮他在手上倒了很多洗手液,柠檬味的甜舔香香的味道,很好闻,又把安言的手另一个握在手里,两只大手包着两只略小一点却修长白皙的手边撮边洗,道:“手怎么这么冷,给你买的手套也没带是不是?”
安言不以为意的呜呜两声,道:“就这么点路,再说又不是特别冷,而且带着不舒服,做事还要摘下来,麻烦的很。”
俞景啸抽了纸擦手,又把纸抽出来递给安言,安言已经掏出自己的手巾纸在用。
俞景啸用力捏了捏安言的脸,力度却并不大,黑着脸,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送的东西是不是?带都不愿意带!肢体末端温度是低,十指连心不知道是吧,啊?”
安言打开他的手,瞪着眼,撇撇嘴,嘟囔道:“就这么一小会儿而已……”
“什么一小会儿,一刻也不行!”俞景啸瞪着安言强调道。
安言一脸委屈,“你这是剥夺人权,怎么这么霸道?”
俞景啸看他一脸的不服气,冷‘哼’了一声,脸色黑沉,语气严厉中却依稀可以听出柔和,“抱怨也没用,嫌我霸道,到时候冷到了,生病了,再来看我怎么剥夺你的人权。”
安言把刚才掉的那个鸡蛋用纸包都会,捡起来扔到垃圾篓里,俞景啸坐在沙发上吃安言给带的晚饭。
虽然他吃过晚饭,其实他确实是没怎么吃饱,吃商务餐一点也没有味口,现在吃着学校里十几钱的食物,反而觉得很香,当是夜宵了。
俞景啸在这里没有杯子,而安言在学校,无论走哪儿背包里都会背着自己的水杯,俞景啸牛奶喝完了,却还有一个鸡蛋吃,噎得很。
办公室里有现成的饮水机,安言便拿了自己的水杯给他接了杯热水。
安言有时也喝一点咖啡提神,俞景啸喝着水,杯子里还带着一股雀巢速溶咖啡淡淡的香味儿,喝着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俞景啸边喝水边吃鸡蛋,几分钟时间就把整个晚餐搞定了,抽了纸擦嘴。
安言挽起袖子,把剩下的袋子,牛奶盒和鸡蛋壳,俞景啸创造的垃圾,全部收起来扔进垃圾篓,接过俞景啸递过来的纸擦了擦手。
俞景啸怕安言冷到,拿遥控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二十五度,安言穿着厚衣服有点热,收拾完就开始脱外套。
安言里面有穿着浅绿色衬衫,一件黑色的圆领毛衣,衬衣的领从毛衣里拉出来,衬衫的浅色,毛衣的黑色,把安言在灯光下泛着莹玉光泽的脸衬得越发清瘦白皙,秀气柔软异常。
安言虽然就瘦,却不是那种瘦骨嶙峋,毛衣略显紧身的设计,更衬得他的身材纤细修长,腰很细,腰身特别好看……
俞景啸看着他站在身旁,视线不断地扫过他纤细柔美的腰,又看到他裹在牛仔裤里的臀部,微微上翘,形状优美,他心里就像是百爪挠心般地痒痒,呼吸都有点紊乱了,觉得空调温度是不是开得有点高了……
办公桌很大,而且俞景啸的桌上东西又少,可用面积更是宽广,所以俞景啸看文件,便也让安言搬了椅子过来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边。
俞景啸坐在正位上,安言坐在侧边看书,把他的背包放在俞景啸的一摞书上,拿出几本挺厚的书。
俞景啸看了几眼,看是他的专业书,便没再看。他其实在这方面挺佩服安言的,物理一直是他最头痛的一门课程之一,高中一度是他的梦靥,想起它来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的安言却很拿手,这算不算优势互补呢。
安言看得累了,抬起头来活动活动脖子,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俞景啸一手拿着笔在文件上虚点着,认真专注于工作,姿势磊落,表情肃然,很有一种专注的迷人神韵。
他穿着一件上好料子的衬衣,袖口卷起来,手腕上的机械表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映衬得他的脸越发的英俊深邃,侧身清峻挺拔,肤色是那种好看的健康的小麦色,带着眼镜遮掩住一些生硬的气质,倒更显出清俊文雅而和微微不好接近的冷感。
都说男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是最迷人的,这倒是一点都不假,温馨宁和的气息荡漾在他们周围的空气里,让人舒服的波动感,映得俞景啸坚毅的身躯有种莫名的温暖。
已经夜晚的光景,一切都显得很安静。
房间里暖烘烘的根本不像是冬季,反倒是如同暮春三月的的天气。
房屋外面的夜风微微刮着,楼道里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和着校园里不时行驶而过的汽车声,一起唱着冬日里无法诉说的一首宁静里动听的乐音。
俞景啸看得专注,一直没有觉察到安言放在自己身上的温柔目光。
安言看他脸色隐隐带着些疲惫之色,便起身拿他已经喝完水的杯子又续了一杯水。
俞景啸这时才终于看完了一份议案,抬起头来就看到安言站在身边,手里拿着杯子,声音轻柔,“休息一会儿吧。”
头顶的灯光在迷离的流光里静静地流淌,在安言的身上,发顶上跳动,让他整个人都仿佛是从时光里走出来的一样,仿佛他本身就是一道光,可以照亮俞景啸所有的现在与未来。
只要有他在身边,俞景啸就会觉得心安,简单的幸福与隽永。
俞景啸接过安言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将他拉到自己身上,将他抱坐在大腿上。
摘下眼镜,揉了揉眼梢,脸埋在安言的脖颈里,暖暖的,鼻息里呼吸间全是安言身上干净的味道,“让我抱一会儿。”
本要挣扎的安言,听他这么疲倦略显虚弱地声音,又软下心来,安静地伏在他身上任他抱着,两只手从后面绕到前面去轻轻揉他的太阳穴,“是不是很累?”
安言的声音清冷中又带着柔和,就像是春日清晨的温煦阳光,直熨贴到人的心里面去,让人觉得贴心动听又温暖眩目。
俞景啸抓着他的手拿下来,与他的十指交缠到一起,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全是温暖的笑意与爱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不觉得累了。”
一种甜甜的,腻腻的,却又让整个人都特别舒彻的感觉爬过他的全身。
安言嘴角上扬,用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也回握住他的,俞景啸的手带着薄薄的细茧,干燥温热,暖暖的,非常舒服。
浅浅的拥抱,轻柔的话语,就可以让人整个放松下来,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安言在俞景啸的怀里,转动着眼珠子,看到桌上的水杯,“渴吗?喝点水吧,快凉了。”
俞景啸会心一笑,低头在安言的脸蛋上亲了亲,长手一伸,拿过杯子喝水,“你喝不喝?”
安言点点头,“那你给我留点儿吧。”
俞景啸微眯了眼,眼睛里精光一闪,在安言疑惑的目光里笑着喝了一口水,低头俯身。
安言只觉眼前光线一暗,唇上就被一个略带水意柔软的同名物体覆上了。
俞景啸坚决而不失温柔地撬开他的牙关,把水渡到他的嘴里去,舌头卷了他的小舌纠缠,来不及吞咽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显得濡湿而淫糜。
安言微红着脸将手绕到俞景啸的脖颈上去,害羞却主动地回应了俞景啸的亲吻。
以前两人亲吻时,皮儿薄的安言虽不反抗,但也只是配合,不会回应。这次安言的回应对于俞景啸来说就像时最强的催情剂。
他揽着安言的腰背,牢牢地箍紧他的身子,不断舔弄他的唇瓣,亲吻一点点加深,从甜蜜亲昵的唇瓣相交,到相濡以沫的深吻纠缠,在他唇上辗转缠绵,掠尽了他所有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俞景啸才放开他。
安言脸颊酡红,嘴唇艳红带着暧昧的水光,俞景啸目光幽深地将他看着,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深爱意,手摸了摸了安言的下巴,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用一种几乎让安言沉醉的低沉嗓音轻轻呢喃,“真喜欢你。”
亲昵而温柔,状似不经意间却又带着刻骨的认真,就像是天边的一朵缓缓而过的流云,轻轻软软地在他的心上滑过,留下一段美妙悠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