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啸手托着安言把他向上提了提,紧紧搂着他,根本不想放开。
手一直抚在安言的背后,顺着脊柱的线条一点一点地向下轻轻抚慰,声音万分宠爱与压抑,“宝贝,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
“好吧,你抱着吧。”安言手放在他胸口,眼睛向上看瞥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那我们就等着饿死吧。”
俞景啸亲了亲安言白皙细腻在灯光下到泛光的脸蛋,亲吻他的眉眼,感觉到唇下,安言纤长如蝴蝶振翅时的睫毛,点点轻盈的颤动带来酥麻的感觉,怀里是若有若无的身子的清新气味,俞景啸的心柔软的如同一滩春水一般。
俞景啸嬉皮笑脸地侃侃而谈道:“是啊,然后某天‘大娱网’上就可以看到,某高校某某两男生,双双殉情饿死在某某办公室里。”
想到那个场景,安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舒展,笑眼弯弯,灵澈星灿的眸子如同洒落了天上所有的清辉。
俞景啸目光深沉,眼睛里尽是深沉的墨色,一望无际,里面蕴含着浓浓的爱意,伸手抚摸上安言眉毛,眼里心里全是安言美好清秀的脸庞,便又低头吻上安言的唇瓣,安言微微仰头配合他的动作。
这次不是让人心慌意乱的湿吻,俞景啸的动作很轻柔,在那嫣红柔嫩的水润唇上轻轻擦过,含着细细舔弄,就像是小时候吃棉花糖那样轻柔的动作,舍不得用一点儿力。
俞景啸把他整个儿纳在自己怀里,亲吻安言的嘴角,安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水意迷蒙,湿漉漉的氤氲着水汽,浓密而长的睫毛在他小巧挺直的鼻翼一侧打下一个好看的阴影。
目光闪闪的,尽是惑人的单纯与美丽,俞景啸握着他的手,真想把他整个吞到腹中,和自己血肉融合,这才心安满足。
俞景啸将那只手拿到眼前,在纤细洁白的手指上亲了亲,然后又在雪白的手背上狠亲了两口才罢。
俞景啸根本不能满足,觉得这样简单的亲吻,无异于饮鸩止渴,身体渴望更深的接触,碰触,只想与他深深的纠缠在一起才好。
饱暖思淫欲。
俞景啸此时看安言的眼神都绿了,就像只狼盯着自己嘴边的猎物一样,直直地看着安言。
安言被他幽暗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颤,不安地动着身体要下去。
俞景啸抢上来,一把抱紧他,咬着牙,“别动。”
结果安言还不懂事儿的捏着身子,俞景啸真想直接在这里把他办了算了,但是终究不忍心让他受苦,只好憋火地在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恶狠狠地警告道:“再动,待会儿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负责啊。”
安言还思维跟不上行动地傻傻道:“出什么事儿?”
俞景啸将他更近得拉近自个儿,脸上挂着邪邪的笑,“你说什么事?嗯?”
他说话的热气全喷在安言的脖子上,感觉到臀部被一个热硬的东西抵着,明白过来的安言一瞬白玉般的脸就涨成猪肝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俞景啸见他脸颊泛着胭脂一样的颜色,非常好看,心里一片暖热,又在安言的脸颊上大力的亲了一口。
安言拿他这种耍流氓的行径完全没办法,又怕他真的发起疯魔来,只好由着在自己挨着自己,像只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又亲又蹭。
俞景啸闹够了,平复的炙热的情欲后,才放开安言。
经过刚才的一阵胶磨,安言必定又要不好意思,手里拿着笔,假装镇定地在书纸上写写画画,演草纸上全是歪歪斜斜的线,还有一团一团的重复在一个地方的墨迹。
俞景啸看他这一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又觉得非常可爱,把椅子搬过去,和安言挨着坐在一块,促狭地道:“坐那么远做什么?”伸手把那只握着笔,乱写乱画的手抓着握在手里,轻轻柔柔地捏他的掌心。
安言被他捏得痒痒的,但又挣脱不开,受不住地笑起来,嘴里求饶道:“放开,你别……放开啦……”
俞景啸看他清丽莹润的笑靥动人,轻笑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嗓音,脆脆的,清亮动听,心里既心动,又满足,含着笑低声道:“看你以后还敢坐到离我一米开外去。”
俞景啸是存心闹他,知道安言不会真的跟他生气,又实在想的紧,所幸就先不管工作了。
两个人一个挠,一个躲,挠的人兴致高涨,被挠的人气喘嘘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是委屈地将施暴的人望着,俞景啸鼻尖嗅到的尽是安言清清淡淡的体香,更是收不住手,两个人就这么甜甜腻腻的小耍着,玩够了才停下来。
俞景啸继续看另外的策划案还有这个季度的预算,安言在一旁反而看不进去了,盯着课本完全集中不起精神来,干脆不看了。
开始的时候,被办公室里面的鱼缸里的颜色鲜艳的小金鱼吸引的注意力,看了一会儿,便也乏味了。
目光转啊转的又转到俞景啸身上去了,俞景啸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你老公我长得很帅?”
安言觉得俞景啸脸皮厚的简直令人发指发,假装没听见他的话,从容淡定地把目光转开。
俞景啸看着安言的脸,淡然的笑笑,眼底闪烁着温柔的波光,“无聊了?”
安言手托着下巴又把脸面向俞景啸这边,微点头,“嗯,有点。”
俞景啸目光湿润,声音温柔地像是在遥远的天际闲庭信步的云朵,“那再等一会儿,再一会儿我们就走。”
安言点头道“嗯。”声音全是满满的依赖与简单的幸福。
二十分钟后,俞景啸把一切搞定,和安言收拾东西走人。
走出办公楼,就听到从远处通过麦传送出来的清唱声,虽然有点远,但是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出来是在学校里面。
俞景啸这个翘课大王,又因为工事很长时间不到学校来了,自然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只好求教于安言。
安言便解释说整个市的高校都在举办‘校园Vstar’,现在俞景啸感受到的正是在他们学校分赛区开办的海选活动,而且已经办了好几天了。
后面还兴致勃勃,颇骄傲地地告诉俞景啸说自己的一个室友也参加了这个活动的。
因为天黑了,光线昏暗的优势,俞景啸揽着安言的肩膀,将他半环在怀里,“哦,是吗?”薄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呼在安言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安言被他的小动作惹得脸发红,心里既羞赧又甜蜜,也不好说他。
听他问道,安言坚决的抵制着俞景啸的骚扰,“嗯嗯”的应着,来了兴致,满脸的得意与骄傲,“是啊,还是我把劝去的呢。”
俞景啸有点惊讶,捏捏他的脸,“看不出来,我家的宝贝这么厉害,还有这劝人本事啊。”
听他语气,安言不好意思又不服气地作势要掐他胳膊,“你这是埋汰我呢。”
俞景啸赶紧把人往自个儿怀里揣,求饶道,“不敢不敢,宝贝你一皱鼻子我们家都要抖一抖呢。”月黑作案趁机在安言软软的耳朵上亲了一口,“好吧,那告诉我是谁这么大面子,居然要我们言言去当说客呀?”
被他偷袭成功,安言不自在地红了脸,却装出一幅淡定的样子,不以为意地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俞景啸还是笑,一派运筹为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那可不一定,你们宿舍的人说不定我都认识,只是他们不认识我而已。”
安言有点诧异,瞪大了眼睛,一幅不相信的模样,“我们宿舍的人,你怎么认识?”
俞景啸在安言露出来的一截白生生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又暧昧的凑近他,眨眨眼,笑盈盈地道:“俗话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我既然要追你,当然打入你军内部了。”
安言手捂着脖子上被咬了地方,带着湿润的感觉,还在为他被咬了一口隐隐气闷,此时听了俞景啸的这句话,又因为他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在昏暗的黑色中更显黑亮的清亮眸子闪了闪,‘啊’了一声,便再没了下文。
走到学子林那片高低不一的灌林丛,安言不自主地往俞景啸的方向靠了些,俞景啸也将他怀里搂紧,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穿过那片阴暗的跨界。
对于安言的这种无意识的依赖,俞景啸心里很感动,这是安言把他的位置摆正了,完全把他当做可以信赖依靠的人来看待了。
确实,俞景啸现在在安言心里就是一座可以诉说,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一座让人觉得心安,在海上航行又可以随时依靠的港湾。
俞景啸将他的手握着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打开话题,“刚刚你说的到底是谁?”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有力,被握着,薄薄的一层粗茧磨着很舒服,安言故意把脚步调得跟他一致,“哦,他叫周青毅呀,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我觉得他歌唱得那么好,要是去的话一定可以拿奖,不去很可惜,所以就劝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