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青毅这三个字,俞景啸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几分,只不过因为天色暗看不出来的缘故,安言也没觉察出来,语气有点酸酸的,“你和他很好吗?你劝他他就听了?”
安言还没听出来他情绪的不对劲,轻笑道:“是挺好的,不过也不是我一劝他就听的,我也是劝了挺长时间才让他回心转意的。”
语气是听得见的轻快,俞景啸以为是安言想到周青毅自然流露出的情态,而安言却只是因为是说给俞景啸听,心里轻松所以才会这么轻快。
俞景啸觉得心里快要有一团鬼火冒了,而且安言还说和他关系很好,更让他邪火上升,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表面上尽量显得镇静,“那你是怎么把他劝过去的呢?”
安言不知道危险将近,还没头没脑地说:“哦,他是说,如果他去参加而且还最后得奖了的话,我能答应他的一个要求,他就去同意去参赛。”
安言低着头没看见俞景啸此时的脸已经完全黑成锅底了,沉声道:“你答应了?”
安言被他突然释放出来的气势震慑到了,心里有些奇怪又有些恐慌,眼光闪烁,盯着俞景啸,忐忑不安地半天才喃喃道:“答应了。”
俞景啸眼里弥漫着股邪火,沉吟半天,凶巴巴地道:“你怎么能答应了?连他是什么要求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能答应他了?”
安言不明所以,抓不住俞景啸的重点在哪里,“他又不会让我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怎么不能答应,而且我和他这么好的朋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放弃一个大好机会呀。”
俞景啸气急,冷哼一声,“要是他让你和他好,要你和他谈恋爱,你怎么办,要答应吗?”
安言愣了愣,然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和他只是好朋友,我可没这种想法,而且他脑子又没坏,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俞景啸彻底毛了,心想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你没有这种想法,不代表他不会这么想,他就是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
“啊!”安言大叫一声,稚嫩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惊讶,一双漂亮秀气的水亮眼睛把俞景啸望着,半天才嗫嚅着道:“不会吧,我只把他当好哥们,对他绝对没有想法的,他怎么会……”
俞景啸漆黑湛亮的深邃眸子也把安言望着,又将他的肩膀搂了搂,眼睛看进他的眼睛里去,“真的?”
安言瞪着眼,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
俞景啸在他柔柔嫩嫩的脸上摸了摸,触手温情,“可他毕竟跟你认识一年多了,我们才认识几个月……”
安言轻轻笑了笑,眼里是极认真的神色,“可我只喜欢你呀,不会喜欢别人的。更何况要是我会喜欢他,一年多的时间,要喜欢早喜欢上了,何必等到现在呀。”
这话受用,俞景啸心里像是敷了一层蜜一样的甜,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那可要记住了,到时候你可不要答应他的要求,把我踹了然后跟他跑了才好。”
安言皱着鼻子,不满地嘟囔道:“我才不会。”
然后,俞景啸又借着被伤害了为由,硬是拉着安言要他去自己的公寓去过夜。
开始,安言当然是抵死不从,耐何俞大妖人法力无边,非说安言背着他跟别人签订了丧国辱权的不平等条约,让他的领属权也受到了侵害,所以安言要负责赔偿他的经济,精神损失等一系列损失费。
安言说不过他,而且觉得两人反正已经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他再这么矫情也不好,去他们家又不会怀孕,所以就还是被软磨硬泡的俞景啸给拉到了‘火坑’去。
吃过饭,俞景啸洗碗,安言坐在沙发上休息化食,电视开着也没人看,只听到电视剧里面的声音,他这学期准备过六级,拿着一本单词本背单词。
俞景啸举了手出来,拿手机擦干了手上的手,走过来,俯身在安言的脸蛋上亲了记,问道:“看什么呢?”
安言苦恼地道:“背单词呢,对了,我刚背了一些,不知道记住没有,你抽我一下吧。”
俞景啸,“啊,抽你?”然后当着安言的面,把衣服撩起来露出精壮却不过分肌肉感的小腹。
安言被他的举动震得一愣,俊脸慢慢红了,然后恼羞成怒地道:“我说正经的呢,你干什么啊?”
俞景啸眨眨眼,无辜地道:“不是你叫我抽你吗,可是你看,我现在没有扎皮带呀,没有装备。”
安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一双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气鼓鼓地瞪着他。
俞景啸摸摸他的脸,“好了,这有什么好愁的?”
安言苦着脸,不自主地微微嘟着嘴,抱怨,“要考六级了,我现在什么都还不会,我要裸考了,到时候过不了,怎么办啊,多丢人啊。”
俞景啸挨着安言坐下来,在他鼓着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又占占便宜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给你说,拿着这种书背单词没有用,它又没重点,而且还是乱序的,而且还不好携带。我等会儿在手机里给你下一个英语软件,走哪儿背哪儿,而且据本人考证挺实用的。”
安言漂亮的眼睛亮一起来,“真的?”
俞景啸颇得意,“当然是真的了。”
安言眉开眼笑,眼眸里是如星子般灿若的光亮,“快给我呀。”
俞景啸呆了下,微眯了眼睛,声音里带着不可觉察的狡黠与深意,“好,老公马上就给你。”
安言哪里能够听懂他话里猥琐的言外之意,只在为有更好的备战六级的武器而高兴,俞景啸搂着安言,看着他的灿烂的笑靥,笑得别有深意。
洗澡的时候,俞景啸跟在安言后面,要求要和他一起洗,安言面无表情地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了浴室门,把这个欲逞淫欲的色狼隔离在了外面。
俞景啸长吧一声,“唉,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给我个名分啊。”
安言抿着嘴,无声地笑了,嘴里也不服气地道:“看你表现了,说不定哪天大爷我一高兴了,就召你侍寝了。”
俞景啸更劲了,“我就等着给宝贝你暖床呢,到时候,我在床上一定好好表现,包你满意,一定发奋图强,励精图治,得让你欲火焚身,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安言听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么不要脸的话,一张脸羞的通红,幸好俞景啸看不到,不然定然又会取笑他。
“快滚吧你,还不去洗澡。”安言气急败坏地轰着俞景啸走。
安言一直很好奇俞景啸到底是怎么洗澡的,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比他先洗,反而每次都是他洗完呢。
今天也不例外,安言出来就看到俞景啸已经靠坐在床上了,双腿叠着,手拿着一张报纸在看。
安言过去,还没坐稳,就被俞景啸提着,抱进了两腿间,在他脖子上又亲又蹭,亲昵地不得了,“明天跟我去见几个人。”
安言扭着脖子看他,否决道:“不行,明天要和宿舍人聚餐,好久没在一块吃饭了,而且明天光棍节,我们都要过节庆祝的。”
俞景啸黑沉了脸,语气不善,“什么光棍节,你现在还有资格过光棍节吗,你的所属权都已经在我名下了,还敢给我去庆祝什么神棍节,真找抽是吧,啊?”
安言默默注视了俞景啸两眼,“你又带不出去。”
俞景啸彻底诈毛了,掰过安言的脸,“你是想否定我的合法地位吗,啊?宝贝儿。”
安言嗤笑,低声嘟囔道:“你有地位吗?”
俞景啸一听,不乐意了,笑着去挠安言的痒,“你这是皮痒了,始乱终弃连老公都不认了啊。”
安言不断躲着俞景啸的手,耐何被俞景啸抱坐在腿间,腰被扣住,又没有俞景啸的人高马大,逃也逃不开,被他弄得咯咯地笑。
俞景啸挠一会儿,再停一会儿抓着安言两只手,按在腰侧,在他唇上舔个不停。
安言红着脸要喘着过气来,实在气恼了,才道:“唉,唉,你别不讲理啊,唉……怎么像个小狗一样。”
俞景啸松开抓住安言的手,又吻了吻安言粉粉的耳朵,看安言白嫩的脸晕上粉色,眼睛蒙上一层水意,水光潋滟,嘴唇红润,心痒得不行,收不住地就势,搂紧安言的腰,把他抱着翻了个身,压在身下,就开始狼吻起来。
安言的开始还想反抗两下,后来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俞景啸灵活的舌头窜进来,碰了安言粉粉的舌头,又舔过他的上颚,安言觉得痒痒的。
俞景啸勾着他舌头的吮吸翻搅,一番缠绵纠缠中舌头都麻了,安言的手臂无意识地将俞景啸的背抱紧,呼吸间也全是俞景啸的男性的清爽味道,被吻得有些窒息,晕晕乎乎的。
俞景啸的手从他睡衣下面伸进去,在腰腹处迷恋地不住地摸,又延着光洁的腰线向上爬到背脊,他刚刚才洗完澡,身上带着好闻的清香,光洁的身上滑溜溜的,非常细腻。
安言被吻得脑子一片白茫,身上传来凉意的时候,他觉得不安。
才红着脸把俞景啸推开,带出一丝银线,安言红着脸红着眼,埋怨地瞪了俞景啸一眼。
俞景啸居高临下,被他如春水碧波一样的眸子瞪了一眼,血气上涌,从大脑从冲到腹下,又低下头在他的唇边舔吻,把他嘴角的津液舔掉,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不尽的燥热与不耐,“言言,言言……宝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