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啸看安言宫么容易生病,担心他会不会是因为身体哪方面不好,有什么潜在的致病因子,所以在出院之前,硬是拉着安言在医院里好好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医院的权威医生说是身子底子太弱太差,免疫力不好,有先天不足的原因,也有后天营养和个人不注意饮食的关系导致的,只要平时注意调理,喝些调理身子的中药,再加上均衡的食疗,不会有太大问题。
没有听到有什么让人惊心的大毛病,俞景啸吊起来的心放下来一些,带回家的中药,害怕大包小包的用保鲜带装着放起来,害怕潮了坏了,就只拿了一个星期的量,喝完再到医院拿。
下午在家,安言完全被剥夺了单独行动的权利,干什么俞景啸都争着过来做,最可笑的是连他上个厕所都要在外面候着。安言无力地想,他这是感冒,而且还快要好了,又不是坐月子,有必要搞得这么吓人嘛。
俞景啸为了让安言觉得自己很正直,对他绝对没有二心,故意地有些促狭地笑着当着安言的面给苏妙音打电话,一边说电话,还一边搂着安言动手动动脚,但是倒是没有什么大的违规操作,不然安言又非得闹个大红脸。
因为中药熬药所花的时间很长,这样药效才能更好的被熬化在药汁里,所以吃完午饭,俞景啸把拿回来的中药在让人送来的专门熬中药的瓷罐里先熬着一副,让安言看着,然后又出了一躺门,去公司里交待一些事情,顺便又去拿了苏妙音那里的报表。
回到家里也才五点多,安言在家百无聊赖,选修课要在12周的时候结束,考试在即,俞景啸这个基本上就没怎么去上过课,全是让安言代为签到的人,也必须要看一看与课程有关的内容了。
于是两个人就抱着在窝在床上,盖着被子,用笔电看选修课拷的课件的PPT,平时无比枯燥的事情,也因为身边陪伴自己的人不同,而显得意味不同,感觉温馨宁和起来。
房间里也安静,只有电脑的嗡嗡声,厨房里传来的中药味让房间里,围绕两人身边的氛围更有一种古朴雅致的典雅美,就像是穿越时空而来缓缓而来,然后又融在现在的空间里可以直达永恒一样。
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和谐精美的塑像,从各个角度与方向无不透露着淡淡的宁静与幸福,依偎在一起的身子,久久不动,彼此都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吸取到热度,那种无言的宁馨感觉让人沉醉。
晚饭后的俞景啸就大变身,根本不故安言拉得无比长,无比苦的脸,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中药让他喝。
安言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特别怕苦,凡事苦的东西,让他吃,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好,真是难以下咽。
安言为了躲避中药的身子都快要弯到沙发下面去了,一碗中药硬是从热气腾腾变成现在都快要凉了。
俞景啸的耐心都被他磨光了,实在不耐烦了,端起药碗,索性坐到沙发扶手上去,往自己嘴里狠灌了一口,然后抓住安言的手腕,把他拉到跟前,俯身弯腰,对着安言的嘴直接覆上去,灵活的舌撬开他的牙关把药水渡过去,浓重的中药味一下子就充满了安言的鼻腔和口腔,动着舌头想要吐出来,俞景啸哪能让他得逞堵住他的唇,使命地往他唇舌里推,安言毫无办法,力气没别从大,躲不开,挣又挣不掉,最后还是把药咽了下去。
俞景啸听到‘咕噜’一声吞咽的声音,才满意的放开他,搂着安言柔软细致的腰,坏坏地笑着,还意犹未尽地凑过来舔他的嘴角。
安言气喘吁吁,嫣红水润的唇,黑亮的眼里水光潋滟泛着一层雾气,满脸涨得通红,还有些委屈地把俞景啸看着。
俞景啸抬抬手里的药碗,示意他接着喝,安言的一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苦死了,不愿意。
俞景啸把脸又贴过来,安言吃了上次的亏,赶紧往后撤,俞景啸也不拦,微眯了眼睛,笑得痞痞的,“宝贝,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想要我‘喂’你呀?”
他把那个‘喂’拉得特别长,声音赤裸裸地透着威胁的意味。
“你越来越流氓了……”安言瞪着眼控诉道。
俞景啸笑得更是肆意,“不流氓点,怎么能讨到媳妇儿呢,反正也不能对别人,索性就对你多流氓点好了,所以要是你再不喝药的话,我不介意再流氓点,”
安言红着脸看看药,又看看俞景啸,权衡斟酌再三,还是伸手接过那碗黑乎乎的药,十分非常不情愿地端到嘴边,知道俞景啸一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决不能在他面前输了气势,心一横,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
俞景啸接过安言递来的碗放到一边,又递给他一杯白水和一颗糖,摸着他的头,声音温柔,“真的这么难喝?”
安言喝了像锅灰一样的一大碗药,很郁闷委屈,声音冲冲的,“你刚才不是也喝了吗,不知道啊?”
俞景啸很无辜地道:“是喝了呀,可是我没觉得有像你感受的这么难喝呀。”
安言拿着透明玻璃水杯,嘴还在杯沿上,也不抬头就那样的抬眼瞪俞景啸,也不说话。
他这幅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就像只受尽了欺负的小动物,俞景啸无奈又宠爱地揉揉他的发顶,“怎么这么怕苦啊?”
安言喝着水,声音含糊不清,“怕苦又不是错,而且这么苦,你也不加糖,你是不是故意的,看我好欺负,就故意整我。”
这罪名可大了!俞景啸嗖的一下子窜到他身旁去,把他搂在怀里,在他身上又蹭又亲的,“亲爱的,你这是可是冤枉我了,不加糖是因为怕破坏药性啊,再说想整你这更是从何说起?爱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整你,而且你一瞪眼,我就怕了,我怎么会捉弄你呢,把我的宝贝惹生气了,我还活不活了……”
俞景啸是外表冷漠,看着一幅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的样子,但是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就是情话爱言一大箩筐,让听着的安言本来就红的脸更是红得要滴血了一样,端着水的手一抖,险些洒在身上,心中地也特别地快,心想这么肉麻的话,他也说得这么自然,理直气壮的,怎么也不见脸红了一下啊。
只能拼命喝水掩饰异常的心慌与害赧,俞景啸看着他脸色白中透粉,长睫毛不住地扇啊扇的,这躲闪的美好情态,心里满足又得意,这样的安言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搂在人腰上的手不自觉得将他搂得更紧,在他快要冒烟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安言的脸颊嫩嫩柔柔的,特别舒服。
俞景啸笑着调侃,“亲爱的,你脸上的毛细血管真丰富,我亲一下,它们就全部舒张开了呢。”
安言羞恼得无以复加,但是没他脸皮厚,又说不过他,只得赶紧挣开俞景啸的禁锢,逃离他的包围圈,“我……我先去洗漱去了。”逃也似的跑掉了,少年的身形清丽脱俗,穿着棉睡衣的安言更让人觉软软柔柔,俞景啸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安言的背景,心里的某个地方就变得特别柔软。
晚上俞景啸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安言也没去打扰他,就在卧室里趴在床上看一本文集,然后又背背单词,很自觉地等着俞景啸。
其实俞景啸作为年轻人的作息时间还是挺好的,晚上十点多十一点不到,就摘了眼镜放下手里的文件,过来陪老婆睡觉了。
以为安言已经睡了,俞景啸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安言两只脚翘起来,裤子滑下去一直落到膝盖的地方,白嫩嫩光溜溜两条小腿露在外面,身下垫一个软垫,趴在床上,腿还一晃一晃的,俞景啸看到他心里就涌起深深的爱意。
他就自己的原动力,是自己对抗一切信心和勇气的来源,仿佛只要有他,一切的困难都可以克服战胜。
俞景啸走过去,也上了床,把安言抱到睡觉的这头放好,“还背单词呢,怎么还不睡?”
安言柔顺的额发附在额际,白瓷一样的脸蛋上有一丝红晕,“等你呢。”
俞景啸看着安言长长的眼睫毛掩着眼里的羞涩,只觉得心都要被这个人填满了,忍不住地又在他如鲜花般娇嫩的唇瓣上轻轻亲吻,“困了没有,要不要睡觉?”
安言白天睡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摇摇头,“睡不着。”
俞景啸将他抱到自己身上趴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那再背会儿单词?背着背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嗓子疼,不想读了。”
俞景啸拿过他手里的单词表,“没关系,我念给你听。”
俞景啸一手拿着单词册,另一只手从安言的腋下穿过,将他抱在身前,安言手也抱着他的腰,靠趴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耳朵边是他规律有力的心跳声。
俞景啸声音低低的有磁性,一口美国式的英语听着特别性感迷人,他的手还在安言的背后轻轻的抚拍,世界仿佛都远去了,安言在这悠远的舒适中渐入梦境。
俞景啸看着爱人恬静的睡颜,长长的轻动时带着异常灵动的气息,俞景啸专注地看着,就差把安言眼睫毛的根数也一根一根清楚地数出来了,又看了一阵,俞景啸才关了灯,在安言的脸颊和嘴唇上印了一吻,才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俞景啸还是拗不过安言,而且毕竟周院长的实验室也是全国闻名的,安言想去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不让他去,安言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难过。
再加上他也受不了安言放软态度,黑白分明的大眼,像星星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眼神,只得妥协放他去了。
只不过晚上要接他回来的时候,俞景啸的心里就非常生气加阴暗地想,以后再不让他来做实验了。
因为安言做实验做到都忘了时间,加班加点地一直做到了晚上,要是俞景啸不去接他,他估计还不知道走呢,这让俞景啸很生气,昨天还在生病打着点滴,今天就不顾身体地打算要熬夜奋战了,为他这种对自己身体不负责的表现极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