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不要喝酒?”金世奇问道。
安言遥遥头,俞景啸工作的时候在外面应酬喝得够了,出在也不想喝,俞景啸不太愿意让安言喝外面的带色饮料,所以点的是现榨的西瓜汁。
“这个,我不太懂四川话,我就知道‘粑耳朵。不过别人说的慢的话我可以听懂,而且觉得还是挺好听的。”安言还是对金世奇比较感兴趣。
“你还晓得‘粑耳朵’?”金世奇挤眉弄眼地看安言,然后又不怀好意地看俞景啸,故意压低声音,却让三人都可以听得到,“老俞你说,是不是你怕老婆哟,连安言咧个小娃儿都晓得‘粑耳朵’捞。”
俞景啸目光沉沉,很有气势地盯了金世奇一眼,冷冷道:“你想干涉我们的内政吗?”又长手一伸把安言揽过来,胳膊亲热地夹着他的脖子,耍赖般地赖在他身上,“你说我是不是,言言?”
安言使劲要推开他的头,耐何一只手被他抓在了手里根本使不上劲儿,又窘又憋得难受,不住挣扎,“放开,俞景啸,咳咳……你先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俞景啸放松锢着他的手,但却没把他放开,又往安言身边凑了凑了,斜眼睨了金世奇一眼,道:“老婆本来就是用来宠的。
俞景啸平时这么冷性冷情的人,看着都有一幅禁欲的样子现在却这么,这么,柔情似水,还真是没有真冷漠的人,只是他还没有遇到心里的那个人而已。
金世奇著实被他恶心到了,只觉一阵冷风拂面身体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被他热热的气息呼在脸侧脖颈处,安言觉得痒痒的,又挣脱不开,安言懊恼又窘迫地看了看金世奇,“你不要听他胡说。”
俞景啸看安言脸都红了,不能再开玩笑,不然一会儿真生气了。放开他,把他微乱的头发整好,又给他把腿上的餐巾整理好,“好好吃饭,别尽吃些没营养的东西。”
安言点头‘嗯嗯’两声。
俞景啸和金世奇聊了一阵专业方面的东西,隔行如隔山,安言也听不懂,插不上话,就坐在那儿听他们说天书。
然后又在那儿讨论什么金融,经济,投资什么的,安言更是听不懂,只得一个劲儿往嘴里塞东西,就当他俩在唱小曲儿。
俞景啸也是怕安言听着会无聊,时不时地会转过头来看他两眼,看他一个人静静地听着他和别人对话,安静柔美的侧脸带给他无边无尽的安怀与悸动。
俞景啸这会儿停了筷子,中场休息一下,右手从下面悄悄的伸过去,握住安言放在软沙发上没用的左手,握在手心里,还捏了两下,和他十指交扣。
被他握住手,安言转眼看了他一下,又略低头看了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嘴角扯出个淡淡的笑容,没挣扎。
金世奇就一吃贷,说不定他的胃就如同他的膀胱一样是变移上皮,能吃得不得了,看对面的两人,敏感的神经末梢也可以触觉得到,不说话只坐在那里的两人周围的气息,仿佛能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意味,暧昧指数五颗星。
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关外界,更无需过多的言语,只消一个眼神,就坚定无比。
“安言怎么不说话?”金世奇开始调动气氛。
俞景啸又紧了紧大手里的小手,揉了揉他手背上的肉,温声道:“听我们说话挺无趣的吧。”
“没有。你们说吧,我听着。”安言体贴地回道。
“那怎么行,今天你是主角才对,怎么能把你晾着了,来来来,咱们大家一起说,大家说才是真的说嘛。”金世奇道。
吃着鲜嫩的高汤双虾蒸豆腐的安言斟酌了一会儿,道:“学长,你说两句四川话来听嘛。”眉眼弯弯的样子,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俞景啸趁金世奇低头的瞬间,快速地在安言的脸上偷了一吻,“就这点出息。”
安言看金世奇没注意到两人的动作,才红着脸抬脚在他的小腿上踢一下,抱怨道:“在外面呢。”
“呼,呼,说,说啥子嘛?”金世奇吃了好几个虎皮辣子,被辣得一直在那儿不停地吸溜。
“随便嘛,什么都可以啊。”安言道。
安言伸长筷子去夹那个金世奇面前的那盘虎皮辣子,眼看着就要喂到嘴里了,就被身旁的俞景啸叼走了,安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俞景啸把到嘴的东西抢走了,偏偏他还不敢反抗。
因为安言有挺严重的鼻炎,有鼻炎的人都知道,这个到了冬天就容易犯,而且鼻炎这玩意要忌嘴的东西还蛮多,特别是辛辣的食物更是要尽量少食,所以安言的辣食已经被俞景啸无情地屏蔽了。
俞景啸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冬瓜片,“饮食多样化,来,多吃点蔬菜。”
暖气开得很足,三人吃饭都脱了外衣,俞景啸给安言夹菜的时候,安言也在伸手,刚好露出细白手腕上的表,金世奇一看,靠,居然还带情侣表。
“老子遇得到你喔,说啥子都不晓得。”金世奇这人很好相处,聊天一会儿他就可以和你混熟,而且让人对他的自来熟还讨厌不起来。
“那你就用四川话说的好玩的事情给我们吧。”安言道。
俞景啸跟金世奇呆久了也会说那么一两句,这时就故意嘲讽他,“他那个哈儿,就知道吃,哪里知道除此以外的东西哟。”说的不是很正宗,阴阳怪气,有点搞怪的意味。
安言听着他一口变味儿的川普觉得特别好玩儿,听他讲就一直笑呵呵的,俞景啸则一脸宠溺地把人看着。
金世奇,“你才是个瓜娃子,你再说,老子都给你手来了手断,脚来了脚断,脑壳来稀巴烂地打你娃儿锤死。”一边用手作使劲在桌面上锤人的动作。
俞景啸脸一下子就黑了,安言破功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全无形象,险些从软座沙发上摔下来,“好搞笑喔,稀巴烂。哈哈……”
T大对学生并没有硬性要求学生晚上必须要去上自习,而是全凭学生自己的自觉性,愿意去就去,所以金世奇这个能在宿舍呆就绝不去教室坐的人当然是不会自己上自习的,即使考试在即,他多是在宿舍突击。
吃完饭金世奇问他们要不要一起走,俞景啸说要去上自习,金世奇别有意味地看了他身旁的安言一眼,笑得贼兮兮的,“哦,上自习啊。我就不去了当电灯泡了,先回宿舍了。下次见啊,嫂子。”
说完没等安言脸开始充血,就一阵风地拿起东西跑掉了。
金世奇走了,包间里只剩俞景啸和安言两人,安言开始收拾东西,俞景啸把自己的包也给他拿着,让他把衣服都穿好。
要去结帐了,俞景啸故意把兜里的零钱掏出来在安言面前开始数。
安言坐在他里面,不解地将他看着,最后上的糕点很好吃,安言嘴巴里还嚼着一块小点心,含糊不清地问:“你干嘛?”
俞景啸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我看看钱够不够,万一呆会儿被洗白了,没钱付就丢人了。”
安言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说没钱就把我抵押在这儿做苦力就行了。”
俞景啸看他那幅挑眉瞪眼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一下子扑过去,在他脸上又亲又舔,在他耳朵边痞痞地道:“哪儿能啊,你是我的宝贝,老公怎么舍得。放心,没钱我最多只会让你去卖个肾,不会把你你卖了的。”
无不意外地,换来的是安言白眼和一顿暴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