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欢上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场劫难,那么遇上你这样不懂爱却会许下承诺让人等待的人,就是一场巨大的泪涌成海,就像海啸一样,你会给我带来数不尽的难过和悲伤,而我明知道自己会受伤,却还是傻傻的选择追着你跑。
——————————————————罗舒望。
“舒望,舒望,今晚的流星雨你有看到吗?我和哥哥一起看了,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很漂亮的对不对?哥哥说流星雨是在夜空中有许多的流星从天空中一个所谓的辐射点发射出来的天文现象,哥哥说了很多,可是我好像一句都没有听懂。”
年仅10岁的男孩苏洛趴在软软的被褥上,握着手机津津乐道的说着,眼眸里尽是欣喜。
女孩坐在轮椅上,手里握着黑色的直板手机,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令人怜惜,刚刚有看到的,苏洛说的猎户座流星雨,她有看到,流星的速度很快,亮流星很多,而且呈白色,听管家叔叔说,峰值流量持续时间会很长,但是她没能看到最后就被管家叔叔推回房间了,因为她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呆在室外受凉,要是发烧了,又要去医院住上一段时间了呢。
要是可以和苏洛一样,那该多好,这样呆在家里,心里空空的,很难受啊。
“舒望,舒望,你有在听吗?还是说,你又坐在轮椅上直接睡着了,不可以这样的,会感冒的,舒望快点醒过来,叫管家叔叔帮忙去床上睡觉,在轮椅上睡着会感冒的,舒望是笨蛋吗?明明上次”
“苏洛,我在听呢,没有睡着,只是看猎户座流星雨看的入神了,刚刚没有注意到你在说话,抱歉啊,因为想着猎户座流星雨的母体是哈雷彗星什么的,忽略了我们还在通话,对不起啊。”
罗舒望打断他焦急的声音,心底不禁冉起几丝暖意,是呢,苏洛这样关心她,也许这样,就够了,这就是她一直支撑下去,用这副残破的躯体面对这个世界的,最大份,最大份的勇气了。
她忘记了自己小时候每次坐在轮椅上,看着其他孩子蹦蹦跳跳的在外面玩耍,心底的羡慕和失落,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敢做,那天她被管家叔叔送去医院做足部检查,因为医生临时有急事要和管家叔叔单独说,所以在她的认可下,她被独自留在了医院的花园里了。
她坐在轮椅上,看着在阳光下欢悦活泼的,同她一般大的小孩,心底的悲伤突然变得无处宣泄,她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自己麻木多年的双腿,看着自己颤抖着的双手,眼里就要忍耐不住溢出眼泪来了,她曾经不止一次问过一手带大她的管家叔叔很多次,为什么她不可以走路,为什么她不可以和其他小孩一样自由自在的玩,为什么其他小孩不用做各种各样的医疗检查,她却要每天每天的做,频繁的程度令她对医院产生了无限的恐惧感,就像一个巨大的冰窖一样,她感觉自己只要一踏足医院这个地方,全身就会忍耐不住的颤抖发冷起来。
她还是个孩子,她很想要和其他小孩一样,拥有健康的身体,拥有一群可以一起玩闹一起喧嚣的朋友,可是她知道,这些都是奢望,因为那些小孩子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他们总会离她远远的,即便他们都是孤儿,一直住在医院隔壁的晴天孤儿院里,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不能够每一个都接受着很好的教育,可是他们够坚强,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欢乐,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好朋友,而这些,都是她可望可听可叹却不可得的东西。
“喂,要不要一起玩。”这是每次踏足医院被留下一个人,罗舒望唯一一次听到的,有人叫她一起玩,这个男孩,在和她说话,没有嫌弃她,也没有讨厌她吗?
她茫然的表情让男孩笑的有些戏谑,似乎还怀着几分不怀好意,他凑近她,又问了她一遍:“喂,要不要一起玩?”
这次罗舒望肯定了,这个男孩确实是在和她说话,他还问她了,要不要跟他一起玩,可是……她不可以走路,又能和他玩些什么呢?她一定,会让他失望,然后他也会和其他小孩一样讨厌她,以后也再不会这样善意又认真的问她了吧,一定也会觉得她是个很讨厌,很没用的女孩吧。
或许,他还会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她,就像在施舍着她什么一样。
想到这里,罗舒望的头低沉的厉害,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要不要一起玩,而她面对这样的问题,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想拒绝,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可以陪他玩些什么。
嘛……也许这样也不错,就让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离她远远地好了,反正,她也不能够陪他玩,这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好狼狈啊!
“喂,你干嘛不说话,好奇怪啊你,我只是问你要不要一起玩,干嘛要害羞啊,抬起头啊,这样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啊。”
男孩稚嫩好听的童音软软糯糯的,有些清脆,罗舒望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男孩幽黑的眼眸里绽放出的耀眼色彩让她在那一刻反驳出声来:“我没有在害羞,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可以陪你玩些什么。”
“可以玩很多东西啊,咯,比如这个,翻花绳,女孩子们都可喜欢玩了,你会吗?不会的话,我教你,很好玩的,虽然哥哥一直说男孩子不要玩这种东西,可是我还是很喜欢玩这个,反正只要是感兴趣,能让自己和朋友开心起来的,就算是让我去玩跳房子,堆城堡,弄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我也还是会去玩,因为小孩子就应该这样嘛,大人们都一板一眼的,一点都不好玩,等我们都长大了,就不能玩这些了,所以现在要疯狂的玩。”
男孩看着罗舒望,坐在她的旁边,有模有样的说着,笑容璀璨的令罗舒望禁不住有些羡慕,不过,他没有讨厌她,真好,还愿意和她说这么多话,她很满足了。
“我先告诉你游戏规则吧,翻花绳是用一根绳子结成绳套,一人以手指编成一种花样,另一人用手指接过来,翻成另一种花样,相互交替编翻,直到一方不能再编翻下去为止,可以双人玩,也可以单人玩,很有趣的。来,我们试试看,不会的话,我就教你,我很厉害的哦。”
男孩将绳子套到她的手指头上,告诉她应该怎么玩,认真的神情让罗舒望有些微楞,我叫罗舒望,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罗舒望第一次问别人的名字,可是这一次她却全然没有紧张也没有害怕,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好有勇气,好勇敢好勇敢,心里面,一点点的胆怯和不自信都没有。
“苏洛,我的名字,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舒望,以后都要一起玩,嗯?”
苏洛的手指头伸向她,罗舒望望了他一眼,将指头同他的手指勾在一起,两人做足了儿时最幼稚之一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罗舒望算得上是和苏洛彻底的混熟了,苏洛教了她许多她以前想做却不敢去做的事,苏洛背着她在最宽敞的巷子里奔跑,苏洛告诉她,这附近哪一家店的蛋糕最好吃,苏洛教她下棋,教她玩游戏,带她打BOSS做任务,苏洛做了许多让罗舒望感到开心的事。
“舒望,舒望,你又在发呆没听我的电话吗?不要老是这样啊,我会担心你的。”
苏洛抬头望着天空,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因为苏洛的话,从过去的记忆里退却出来的罗舒望想起苏洛最开始对她许下的承诺,手指握住手机突然颤抖的厉害,整个人慌张的单手捂住嘴唇,不敢让自己的哭音传到手机那头被苏洛听到。
她现在很想问,苏洛,如果我死了,以后你一个人走,怕不怕?
可是,有谁可以告诉她,她现在可以怎么办?她问不出口,真的问不出口,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决定手术,万一死在了手术台上,她要怎么办?还没有和苏洛说,猎户座流星雨,会不会就是她和他两地相隔,一起看的最后一场流星雨呢?
她不知道要怎么选择,她没有勇气告诉苏洛,医生说,动不动手术,她能不能活下来的几率都一样低。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这个人,于你而言,重要到了什么地步?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只不过是个瘫女,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和她做好朋友?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从你那里得到的温暖,是不是都是真的?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从你那里得到的承诺,她消失之后你还会不会记得?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决定把你丢下了,你会不会恨她一直瞒着你的事?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要是向你表白了,你会对她的表白做出怎样的回应?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要是有一天变得不一样了,你还会不会相信她很好?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如果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以后的你还会不会记得她这个人?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要是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你会不会为她疯狂一次,把你最讨厌的芥末蛋糕吃满整个口腔?
苏洛,很想知道,罗舒望若是一个身体健全,毫无残缺的女孩,你还会不会对她说,只要罗舒望这个人还在,你就不会喜欢上其他女孩,因为你只要有罗舒望就够了。
“苏洛,我有问题想要问你,我可以问的吧?”
罗舒望拼命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恐慌,颤抖发冷的左手死死的抓住盖在自己膝盖上的薄被,右手握住手机,她的整个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的仓惶。
“我现在闲的发慌呢,问吧问吧。”
苏洛趴在床上丝毫没有听出罗舒望颤抖的声音里那隐隐压抑住的不对劲,整个人的眼神望向书桌上,他和罗舒望的合照,黑色的眸子里像是藏着温暖那般,他笑着,脸上始终是淡淡的温柔和宠溺。
“苏洛,以后,如果你的世界里没有了我,你会不会就喜欢上其他的女孩了?”
罗舒望问这话时,尖细的牙齿死死的咬在了下嘴唇上,她等着他的回答,接下来他沉默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无以伦比的煎熬。
“只要罗舒望这个人还在,苏洛就不会喜欢上其他女孩,因为苏洛的愿望很简单,苏洛只要有罗舒望,这样就够了。”
苏洛的语气很平缓,就像是在回答罗舒望今天的天气怎么样怎么样一样,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也没有丁点的遮瑕隐瞒,他平淡的语气反倒令罗舒望楞了楞,她慌慌张张的说,想睡觉了,晚安,就挂掉了电话。
而后,苏洛没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就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一直在问很奇怪的问题,但是转而又想,大概是因为看到了猎户座流星雨,有些兴奋了,所以说话才会那么奇怪的吧。
将手机狠狠的摔在被褥上的罗舒望拿着用黄色纸袋装着的信件,泪水打在手背上,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突然有种异常灼热的痛感从她的手背上晕染开来。
苏洛,我应该要怎么决定才好呢?明天……我就要决定,要不要动手术了。
苏洛,我真的好怕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再也不能见到你,再也不能和你说话,和你一起看流星雨,和你一起照顾管家叔叔的兔子小卷,被你背着跑遍这周遭的大街小巷。
苏洛,我还以为,你刚刚会狠狠的骂上我一顿,说我不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呢,不过,你的答案真的让我很感动,感动到很想哭,很想知道,如果这次手术,我赌赢了,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未来?
“我不会怪你/对我的伪装/天使在人间是该藏好翅膀/人们愚蠢鲁莽而你纤细善良/怎能让你/为了我被碰伤/小小的手掌/厚厚的温暖/你总能平复我不安的夜晚/不敢想的梦想/透过你的眼光/我才看见/它原来在前方/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你是我的/专属天使/唯我能独占/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拥有一个/专属天使/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小小的手掌/大大的力量/我一定也会/像你一样飞翔/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我的方向/有我保护/笑容尽管灿烂/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你是我的/专属天使/唯我能独占/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拥有一个/专属天使/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要不是你出现/我一定还在沉睡/绝望的以为/生命只有黑夜/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你是我的/专属天使/唯我能独占/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拥有一个/专属天使/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这天晚上,罗舒望的房间里一整晚都在单曲循环TANK的专属天使,她坐在轮椅上,为自己做下的决定默默加油,闭上眼睛,脑海里,那一刻,浮现了许多,逗自己开心的苏洛,逃课陪她去医院的苏洛,戏谑的教她德文发音的苏洛,把宠溺和认真全部写在脸上的苏洛,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只有一个她的苏洛,和她一起拍照片让她说茄子的苏洛,苏洛,脑子里,满满的,全部都是有关这个名字,这个人,所有和他相处,在一起的一切,她把自己记住的,都好好的温习一遍,脸上的表情时而悲伤,时而欢乐,时而俏皮,时而想念。
她问自己,要是手术赌输了,再也不能见到这个少年,再也不能听到他的声音,再也不能和他做许多想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她会不会后悔私自开设这场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人的赌局。
两点零七分的时候,她滑动轮椅,到了书桌旁,将她和苏洛照过的每一张照片都好好的看了一遍,透明无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打在相册上时,她抱住自己的身体,下半身麻木的冰冷感让她全身颤抖的厉害。
后来的每一分钟,她都在好好的想念苏洛,这个带给她希望和温暖的少年,承诺会一直喜欢她不会改变,给她勇气不希望她难过的少年,他对她每一点,每一滴的好。
“呐。苏洛,我啊,决定手术了,可是,我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我要更勇敢一点,勇敢到,哪怕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也决不后悔的勇敢。”
“喂,苏洛,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喜欢,从你教会我勇敢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喜欢了,很久了,直到现在,我站在离天堂不远的交界,我想说,我不后悔遇见你,我很感激,你是苏洛,我是罗舒望,而我们,曾经有在一起过。”
“啊,苏洛,我以前很怕鬼呢,可是你那次抱住我冲出鬼屋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怕过了,因为我相信你,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我不用害怕,有你的话,我真的不怕。”
“嘛,苏洛,你的哥哥苏格,也生病了呢,他忘记了一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孩,突然好想说,那个女孩死的不值得,因为苏格什么都记不得了,他忘记她了,明明那个叫赖小希的女孩用自己的命救了他,结果他却对这样的她,一无所知。”
“嘿,苏洛,时间过得真快呢,不知不觉,你都已经是我的青梅竹马了,我在想,要是这次我没死,我是不是应该走到你的面前,勇敢的,大声的,微笑着,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苏洛。”
“可以再见的话,苏洛,我一定用我的双腿一步一步,勇敢的走到你面前,大声的告诉你,我的手术成功了,我可以走路了,我再也不用被人嘲笑,被人骂瘫女了,对了,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学,去约会,去很多,我可以步行走到的地方,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点欢乐。”
“总之,苏洛,要是我还能平安,请一定不要抛弃我,伤害我,教会我难过,因为我是如此爱你,爱到没有了你就看不到希望,失去了你就失去了命,呐~等我平安。”
“小姐,决定了吗?”被罗舒望叫进房间的管家聂路带着担忧的神色望着罗舒望,语气有些叹息。
这么多年来,他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再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小姐这些年来受到的冷眼嘲讽了,即便是罗舒望的父亲,他也相信,他不知道,罗舒望一直过的这么压抑,这么痛苦,虽然他给了她最不平凡的生活,吃穿学习上,几乎都是最好的,可是那颗寂寞的心,没有同龄人陪伴的感觉,还是狠狠的刺激着如此幼年的罗舒望。
好在,有苏家兄弟愿意和小姐成为朋友,罗舒望的脸上出现笑容时,甜美的笑意他记得清楚,但是,他却担心,小姐今天的手术会不会成功,他很想问,为什么小姐不愿意将自己有重病需要动手术的事告诉苏洛,但是当他看到罗舒望红了的眼眶,就什么都卡在喉咙里问不出来了。
“管家叔叔,舒望有事,想要拜托你一下,虽然有点麻烦,有点很不好意思,可是舒望还是觉得,这件事,也只有管家叔叔可以办得到,做得好了,所以,管家叔叔可不可以答应舒望,如果……手术失败了,舒望死在了手术台上,管家叔叔,一定要记得对苏洛说,舒望出国了,去追求梦想了,不要将舒望的死讯透露给苏洛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要告诉他事实,这样……可以答应吗?”
“小姐,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明明最近一直都抱着相册发呆,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苏洛少爷,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这样压抑自己,会很痛苦的啊。”
“管家叔叔,不要答应舒望吗?即使是舒望,恳求管家叔叔,也不答应吗?”罗舒望都懂,懂管家叔叔的为难,懂他心疼自己的难过,但是,她已经,不得不去选择了啊,犹豫了这么久,竟然已经决定了,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选择退缩呢?
呐。苏洛,我真的有在勇敢,罗舒望真的很勇敢,很勇敢,在做个很勇敢的女孩子了呢,所以,要是舒望死了,你一定也要很勇敢,很勇敢的在时间的流逝里,忘记你生命中曾经有过罗舒望这个女孩的存在,她出国了,她去追求梦想了,所以,如果是这样,你就要忘记她,永远,永远都不要再想起她,再去找她。
“小姐,你会平安出来的,管家叔叔会做很多小姐爱吃的东西等着小姐来品尝。”
“那么管家叔叔也可以答应舒望刚刚说的,对不对?”
罗舒望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因为脸色苍白,看起来愈加显得无力了。
“嗯。”管家答应下来,脸上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手术的成功率,他是知道的,这几乎只能等奇迹发生,但是……不做手术,那么,就连奇迹都不会有了,更别提发生,所以,其实小姐,根本没得选择。
因为从来就没有奇迹,所以只有坚强希望才会出现。
你在我的梦里哭,我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你了,至少失去我,对你来说,是一种可以痛到有泪掉下来的难过,可是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明明活过来了,却感觉很多东西都在我没有守着望着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可我还是努力的告诉自己,你是我可以相信的人,因为你叫苏洛。
而这一切,只要我相信,就都不会变。
——————————————罗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