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父亲又在工作岗位上忙碌着,电视上的新闻,充斥着毕业典礼上那场闹剧,小绢
没有为媒体的大题小作而生气,她只是将新闻录下,一遍一遍反覆地看,看刘颖亚抢麦
克风的样子,看他那英气勃发的神采,如果她看的没错,刘颖亚将来的前途,绝对不可
限量,单看他过人的勇气与天生王者的气质,她知道,自己的眼光绝不会差,可惜的是,
有人早一步发现这块宝。
“就是他吗?”阿刚不知何时站在小绢身后。
小绢无言地点点头,阿刚轻搭着小娟的肩说:“长的不赖嘛,你的眼光不错哦,他将来
一定是个风云人物。”
“可惜他不是我的。”小绢无奈的叹气说。
“他结婚了吗?有小孩了吗?”
“怎么可能,他才二十四岁耶。”
“才大你二岁,有什么不可能,男人十四岁就会拨种了。”
“你少无聊了。”小绢笑着搥打阿刚。
“男未婚、女未嫁,喜欢的心情并没有错,你别太攒牛角尖,要对自己有信心。”阿刚
轻搂着她的肩说。
“你们在做什么?”小绢的母亲神色不悦地走进房。
“我到门外守着。”阿刚接到她母亲不怀好意的眼神,识趣的起身说。
“慢着,我有话要跟你们说。”母亲坐到小绢面前。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小绢也没啥好脸色。
母亲是父亲的续弦,她真正的母亲,在生她时难产而逝,而这个后母不孕,她才得以平
安的长大,若是后母有孩子,她的地位早就不保了。
“由明天起,阿全和阿刚调班,以后你的安危就由阿全负责。”母亲说。
“好端端,为什么要把阿刚换掉?”小绢气愤的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私自逃学,阿刚知情不报,你到高氏企业胡闹,阿刚
却没阻止你,今天的毕业典礼,你做了这么丢人的事,阿刚也没尽到责任,这三点还不
够成为理由吗?”母亲威严地数落。
“是我逼阿刚的,不关他的事,要罚就罚我,别拿别人开刀。”
“事关你的安全,我是看在他父亲有劳于我们家的份上,才没辞去他的职位,况且我怎
能放任一个不尽责的保镳,由着你胡来呢。”
“我知道了,真的很对不起。”阿刚躬身说完,便离开房间。
“你根本就是看我不顺眼。”小绢难过极了。
“是他越距了,一个小小的保镳,成天跟你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他从小看着我到大,等于是我哥哥了。”
“但他终究不是你哥哥!”
“你…别欺人太甚。”小绢恨恨地说。
“你身在台湾,我不得不保护你的安全。”后母话中有话也说。
“我知道,你早就想把我赶出去了。”
后母没有答腔,小绢怆然一笑:“我明天就到英国申请留学,暂时不打算回来,但你要
答应我,让阿刚陪着我。”小绢走到门口打开门说:“我累了,你请回去早点休息吧。”
后母冷哼了一声,这才举步离开。
门一关上,强忍的泪水终于掉落。她好恨,为什么自己生在这个家庭。没有朋友、也不
可能和喜欢的人相守,永远有赴不完的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如果有下辈子,她宁
可当个平凡人。
于是,阿刚没被调走,小绢匆匆留了电子邮件给湘怡三人,在阿刚陪伴下,离开台湾,
飞往地球的另一边,英国伦敦。时光匆匆,五年飞逝而过,小绢的父亲继续连任总统,
她依然是总统千金。她也成为服装造型设计师。
五年里,经常收到湘怡的电子邮件,令人感到安慰的是,湘怡三人对她依然如故,甚至
打探到刘颖亚的消息,听她们说,五年前他就和女友分手了,目前在一间建设公司工作。
但从半年前开始,她就再也没收过有关他的任何事。对他,她还是存着一份悸动,虽然
英国有许多帅哥,但最念念不忘的还是他。